第四章夜窺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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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寒心緩緩的朝姜子貞抬目道:“你去接姜大俠幾招。”那青衣漢子應了聲道:“屬下遵命。”倏地轉過身來,目注姜子貞,一抱拳道:“姜大俠請賞招。”這人不過三十五六歲,臉薑黃,目光深沉,但卻炯炯有光。
姜子貞目光注視着對方,問道:“閣下是什麼人?”那青衣人道:“在下奉命向姜大俠討教,各憑技藝決勝,似乎用不着通姓報名。”姜子貞冷然道:“你沒有姓名麼?姜某不與無名之輩動手。”索寒心陰笑道:“姜大俠只要知道他是本堡的人就好了,他代表兄弟出手,姜大快要勝得過他,才能和兄弟動手,若是連他也勝不過,那還是依兄弟相勸,束手成擒的好了。”姜子貞被得大怒,嘿然道:“好吧,閣下可以進招了。”青衣人冷冷的道:“在下有僭了。”嗆然發劍,寒光一閃,直踏中宮刺來。
姜子貞看的暗暗冷哼:“這小子好生狂妄!”身形一偏,避劍還劍,一個“盤龍梨步”搶到側首,刷、刷、刷一連三劍,急刺而去。他出身峨嵋,只要給他出手的機會,三招連綿,一氣攻出,後面的劍法,也就可隨着綿連而上,源源出手。
峨嵋派“亂披風劍法”一經展開,就如疾風暴雨,劍光飄忽,一柄劍就可化成十幾柄一般,到處劍花錯亂,漫天亂灑!
那青衣人劍法也極純,但一上手,就被姜子貞搶了先機,重重劍影,把他圍了起來,一時東架西封,幾乎有接應不暇之勢,給迫得連連躲閃。
姜子貞雖然佔了上風,但心頭也自暗暗吃驚,像對方這樣的青衣人,在夏家堡中身份自然不會太高,居然能接得上自己十數劍之多!可見夏家堡果然卧虎藏龍,不可輕視!心念閃電一動,手中長劍突然一緊“亂披風劍法”東一劍、西一劍,發得更快更亂,劍光在天空中,不住的亂閃,更令人不可捉摸,不可抵禦!
“住手!”索寒心口中沉喝一聲,人已隨着喝聲,飛身撲起,快得有如扭影一般,一下閃入錯落劍影之中。
劍光倏斂,人影倏分!
那青衣漢子長劍一收,往後躍退。金吼姜子貞一柄手中長劍,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已經到了索寒心的手中!
姜子貞這份震驚當真非同小可,他做夢也想不到九頭鳥索寒心,竟有如此高絕的身手!
索寒心隨手把長劍往草坪上一丟,望着他深沉一笑,説道:“姜大俠,現在該是你束手成擒的時候了吧?”隨着話聲,緩步朝姜子貞來。
姜子貞怒吼一聲道:“姜某和你拼了!’飛撲而上,雙掌疾發,劈擊過去。
索寒心陰笑道:“姜大俠真要和兄弟動手麼?”右掌橫架,左掌直推,硬接對方掌勢。但聽“啪”
“啪”兩聲,四掌接實,姜子貞只覺心頭猛震,腳下不連退了三步。
索寒心卻是絞風未動,口中嘿嘿笑道:“現在你相信了吧?”他那張狹長臉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姜子貞,依然一步步近過來。
姜子貞和他對了兩掌,只覺血翻氣浮,心知自己內力不如對方,此刻也無暇運氣調息,只好步步後退。
範子云縱然沒有和人手的經驗,但姜子貞不是索寒心的對手,總看得出來,心中不由得暗自思索着,自己該不該助姜子貞一臂之力。
人總是同情弱者這一方的。
就在他沉思之際,突聽就在自己右方,有人低喝一聲“打”!”一蓬暗器,朝索寒心過去。
索寒心沉笑一聲:“什麼人偷襲老夫?”右手大袖一揮,一陣強勁的袖風,把過去的暗器,悉數反掃,同時一道人影,快得如同風飄電閃,隨着那一陣反掃的暗器,急撲過來!
範子云但聽身側有人低呼一聲,似乎負傷跌坐下去,這一瞬間,索寒心已經撲到面前!
範子云不暇思索,突然從花叢中站起,揮手一掌,擊過去,這一掌他雖然是凌空拍出,但於義憤,幾乎用上了全力“呼”的一聲,一團暗勁,居然似湧而出!
索寒心驟不及防,等到發覺,掌風幾乎已近身前,只得舉掌一揮,封解來勢,但聽蓬然一震,索寒心居然被得倒飛出去。
姜子貞大喝一聲:“快走!”乘機疾衝而上,右手一揚,朝索寒心當按去。
他這聲大喝,自然是示意那發暗器的人快走,他這不顧生死的疾衝而上,也是為了掩護髮暗器的人退走。
範子云人本聰明,聽了姜子貞這句“快走”心頭暗暗一凜,急忙身形一隱,正待回身退走【突聽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呻,急忙住足看去,果見花叢間正有一團人影,蜷伏不動。
這就迅疾掠近,口中低低的道:“兄台負了傷嗎?”那人又是一聲呻,沒有答話。
範子云心頭一急,暗想:“此人傷得不輕,自己好歹先把他救出去再説。”心念一動,立刻俯下身去,雙手抄起那人身子,蛇行鷺伏,藉着花叢暗影,急步疾掠。
但聽身後隱隱傳來“蓬”
“蓬”兩聲震響,和索寒心刺耳大笑,而且還有幾條人影,分頭往外追了出去。
範子云不敢停留,抱着人循原路退出,這幾年來,他勤修師傅教他的內功,再加上每天往山上跑,練成了一身輕功,手中抱着一個人登房越脊,居然毫不費力。
差幸這一路上,是往東院來的,故而並沒被人發現。
他在路上心頭難免慌張,但也早已籌思好了,自己住的地方,自成院落,不易被人發現,不如把他抱回自己房中再説。因此他毫不耽擱,飛落後院,然後悄悄地穿房而入,把那人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牀上,一面輕聲問道:“兄台傷在哪裏,還不要緊吧?”那人經他抱着一路騰躍,似是已經醒了過來,口中呻着道:“姜大叔,咱們已經…
險了麼?我…是被老賊…袖風…反震…一把…梅花針…有半數…打在…晚輩身上。
方才範子云心切救人,抱着他就走,只當他是個男的,他這一開口,竟然會是個女的,心頭不由得一怔,低聲道:“姑娘是什麼人?”那女子還當他是姜子貞,這回聽出聲音不對,也大吃一驚,不覺掙動一下,呻着反問道:“你…是…什麼人?”範子云道:“姑娘只管放心,在下不是索寒心一黨。”那女子驚異的道:‘’是你…救了我…這…是什麼地方?”範子云低聲道:“這裏雖是夏家堡,但姑娘只管安心養傷,不會有人來的。”那女子聽説仍在夏家堡,心頭更驚,顫聲道:“你…究竟是誰?”範子云道:“在下範子云…”那女子沒待範子云説完,驚異的道:“你是範…公子?”範子云奇道:‘姑娘知道在下?”那女子低呻道:“實不相瞞,小…是紫玉。”範子云目能夜視,不覺諦視着她,只覺此女口音和紫玉頗為相似,但臉蒼白,看去並不像紫玉,不驚異的道:“姑娘會是紫玉?”紫玉道:“小婢…戴了面具,公子…所以認不出來了。”範子云説道:“那就好,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哦!’他忽然想起紫玉説過,她打出去的一把梅花針,被索寒心一記袖風反震回來,有半數打到了她的身上,這就問道:“!”娘中了梅花針,不知要如何才能救治?”紫玉道:“這…她只説了一個“這”字,底下的話,就説不出來。
範子云道;‘姑娘也不知道麼?那該怎麼辦呢?”紫玉道:’‘小婢…小婢…”範子云急道:“如果不把針起出來,姑娘四肢動彈不得,等到明天,就隱瞞不住了!”紫玉好似下了決心,低低的道:“範公子,你是正人君子,小婢也顧不得羞恥,只好説了。”範子云道:“你説,你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針起下來,你有什麼辦法,只管直説,只要在下能力所及,一定為你去做。”紫玉目光之中,充滿了之,低低的道:“小婢上身中了十幾支梅花針,以臻有幾處經脈,被針封死,只有用鐵石才能把它出來。”範子云道:“這就難了,在下到哪裏找鐵石呢?”紫玉幽幽的道:“小婢…身上有。”這句話,説得如同蚊子叫一般,她臉上差幸戴了面具,不然定會嬌羞滴。
範子云笑道:“姑娘怎不早説?”但他話聲出口,不由得一怔,問道:“姑娘放在哪裏?”紫玉道:“是在小婢…懷裏。”姑娘家的懷裏,自己如何伸手進去拿?
範子云不猶豫起來,問道:“姑娘自己不能拿麼?”這不是白説,紫玉能夠拿得到,早就自己拿出來了。
紫玉低低的道:“範公子,小婢雙手不能抬動,只好請你來拿了。”範子云略為猶豫,但為了救人,只好點點頭,他點上了蠟燭,然後再走近牀前,俯下身,伸手朝她懷中探去。
紫玉早已閉上了眼睛,好像閉上眼睛,不看到他,就會減少羞意,其實一顆心早已像小鹿般跳得好凶,如果沒有面具,一張臉怕不成了紅布?
範子云從小沒和女孩子接觸過,手伸進紫玉熱呼呼的懷裏,指尖碰到她軟綿綿的玉球上,方才鼓起的勇氣,突然消失了,只覺得血脈如沸,心頭狂跳,五指還沒掏摸,就顫動得不聽指揮!
女孩兒家那地方最不過,紫玉身軀起了輕微的顫動,口中輕輕“嚶嚀”了一聲!
範子云的手不敢亂掏,但也不得不掏,因為她懷中零碎的小東西可不少,他只好摸一樣,就取一樣出來那是一方手帕,一個青玉扁瓶,一個白瓷小瓶,幾枚四面磨得很鋒利的制錢,和用青布包着的一塊東西,他分兩次把她懷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問道:“姑娘,沒有鐵石啊!”紫玉一個人被他掏摸得軟綿綿的,輕嗯道:“就是那個青布包兒。”範子云哦了一聲,取過青布包,打了開來,裏面是一塊黑黝黝圓形的東西,自然是鐵石了,不覺問道:“姑娘,這個如何法?”紫玉這回反倒鎮定下來,幽幽的道:“使用鐵石,必須貼在針孔上,最好能貫注內力,就可把計出來了,小婢身上有十幾處中了針,要把計出來,只要解開上衣,才看得到…”範子云不一呆“解開上衣”?姑娘家的上身,豈是容人瞧的地方?他看了她鼓騰騰脯一眼,暗想:“解開上衣,即使親若兄妹,總也男女有別!’他遲疑的道:“這…”紫玉眨動了下眼睛,幽幽的道:“範公子,小婢死不足惜,只是此事關係太重了,婢不能了身份,所以希望公子加以援手。”範子云道:‘在下把你救回來,自然是有援手之意,只是…只是…男女有別,在下怎好…”紫玉抬眼道:“公子是救小婢的傷,就是療傷的大夫了,醫者有割股之心,雖是男女有別,但只要行得正,站得直,無愧於心,有什麼好顧忌的?聖人説得好,雖袒褐裎於我側,爾焉能説我哉?女孩兒家清白之軀,小婢都不在乎,公子還怕什麼呢?”範子云心知除了替她出梅花針,實無他法,暗道:“此時此地;我不救她,還有誰能救她?”這就點點頭道:“好,在下替你把計出來。”當下把鐵石放在牀邊上,然後伸出雙手,去解她那件渾身緊扎,一排密扣的上衣。他是為了救她而替她解衣的,心中縱然並沒念,但解的是一個年齡差不多的異少女的衣衫!這是他破題兒第一遭,手指觸到她豐滿的嬌軀,心尖就起了一陣烈的衝動,呼也隨着急促起來。
要知咱們這古老的國家,乃是禮義之邦,古時候的女,為了要掩飾她們曲線玲瓏的本,衣着都十分寬大,長裙久地,因此在文人筆下,就產生了“寬衣解帶”這四個字兒,男人只要看到這四個字,就會令你想入非非!
如果紫玉身上穿的也是寬大的衣衫和曳地的長裙,範子云的情緒,也許會好一點,因為只要給她“寬衣解帶”就好了;但紫玉此時穿的卻是夜行人特製的衣着,夜行人為了行動要求俐落迅捷,衣服必須扣緊全身包得很緊。
這可苦了範子云,他雙手發顫,把鈕釦一粒一粒要從豐滿而富於誘惑的體玉上解開來,真也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手指接觸到她前的時候,全身血脈沸騰,心頭狂跳,連呼部幾乎窒注了!越是心情緊張,就越發慌亂,有時一顆鈕釦,就要解上好一會,這一排鈕釦,由下而上,直把範子云鬧得滿頭大汗,滿臉通紅。
夜行人的鈕釦是解開了,但他又不作難起來!因為呈現在他眼前的,還有一層更具誘惑、更動人遇思的襪,緊裹着一對圓滖的玉球!
範子云年近弱冠,情竇已開,這一瞧自然更使他一顆心幾乎上了喉嚨,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去鬆解這件褻衣的小粒釦子,但事到如今,不解也由不得你了,他只好閉上眼睛,定了回神,壯着膽子,解開衣襟上的小扣,眼前立時呈現出一個晶瑩如玉豐盈勝雪的半體!
這回他有了先前的經驗,小衣襟雖然敞開了,但他能鎮定心情,一心只是注視着她身上的針傷,果然發現“筋池”、(肩窩側旁)“命脈”、(上騎縫一筋處)、“玄機”(下一筋)、“血阻”、(心下左旁)。
“肺苗”
“囊”(右下)等和附近肌上,都有針大的紅點,不下十數處之多。
心中暗暗叫了聲:“好厲害的袖風”!一時也無暇細看,急忙取過鐵石,放在掌心,默默功運右掌,朝她有紅點的地方按去,手掌按在她光滑如玉柔膩如脂的肌膚上,一個人幾乎像觸電一般!
紫玉在他替她解開衣釦之前,早就羞得緊緊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説過一句話,甚至連呻都不敢再出聲了。
他手掌按上脯,她全身就起了輕微的顫抖,口起伏,呼也隨着急促起來。
他像觸了電,她何嘗不像全身通上了電?
範子云深深的了口氣,眼觀鼻,鼻觀心,凝神澄志,緩緩運起內功,然後又慢慢的把鐵石提起來,注目看去,磁石上果然附着一支帶有血絲,細如牛的梅花針,取下了針,又換了一處針孔按下,緩緩起,這樣足足了一刻工夫之久,一共出來了十一支針之多,連她肩頭三支,合計中了一十四支梅花針。
範子云早已汗出如油,他舉手抹了把汗,又仔細看了一遍,如今他已把自己當做看病的大夫,雖然美當前,也並不覺得誘惑,這就低聲道:“姑娘,你運氣試試看,身上還有沒被出的針麼?”紫玉閉着眼睛,裝作不知道,似乎減少了許多羞澀,但這回她不能不開口了,略為運氣之後,口中“嚶”了一聲,一下翻身坐起,雙手掩着口,急急説道:“多謝公子,沒有了。”範子云站在牀前,給她這個動作,幾乎嚇了一大跳,急忙背過身去,説道:“姑娘,請把衣服穿起來。”紫玉迅快扣好衣衫,幽幽的道:“好啦,公子可以轉過身來了。”——幻想時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