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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夜窺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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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手捧茶盞,輕輕放到桌上,説道:“範公子請用茶。”範子云“哦”了一聲,説道:“多謝姑娘。”紫玉甜甜一笑道:“範公子怎麼和小婢客.氣起來了?嗯,我看範公子好像有什麼心事?”範子云本來沒有看她,這時掩上書,抬目道:“沒有。’”紫玉巧笑道:“範公子不説,小婢也看得出來。”範子云道:“你看得出什麼?”紫玉神秘一笑道:“公子可要小婢説出來麼?”範子云道:“你倒説説看?”紫玉伸出一纖纖玉指,低聲道:“公子心裏悶悶不樂,一定在想念一個人。”範子云“哦’了一聲。

紫玉道:“公子一定是嫌小婢伺候得不好,所以在想念如玉妹子,對不?”範子云被她説得俊臉一熱,笑道:“這是姑娘多心。”紫玉一雙俏眼瞅着他,俏皮的道:“是小婢多心麼?依小婢看,該是公子多情才對2”範子云神一正,説道:“姑娘體得亂説。”紫玉欠欠身道:“範公子原諒小婢失言。”範子云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紫玉垂下頭道:“多謝範公子。”範子云道:“我想一個人靜一下,你出去吧!”紫玉口中應着“是”偷偷的望了他一眼,才轉身退出。

範子云坐了一會,心頭兀自覺得無聊,又站起身,走近南首窗下,看着花圃中的花木!

逐漸昏暗下來,他依然一個人負手站在窗口,沒有移動。

紫玉手捧燭台,款步走入,柔聲道:“範公子,請用膳了。”範子云口中喚了一聲,隨着她走出書房,小客室一張方桌上,已經擺上菜飯。

紫玉把燭台放到桌上,説道:“公子可要飲酒麼?”範子云道:“我不喝酒。”紫玉巧笑道:“小婢知道公子不善飲酒,所以沒把酒壺拿上來,小婢給你裝飯。”範子云住進東院,一直和老管家同桌吃飯,今晚卻只有一個人吃了,心中不又觸動了哀思。而且這幾天吃飯時,都是由如玉伺候,如今又換了一個紫玉,雖然她笑靨人,善解人意,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當下默然坐下,紫玉裝了一碗飯送上,範子云接過飯碗,吃了幾口,竟然食不下咽,勉強地吃完了一碗。

紫玉道:“小婢給公子添飯。”範子云微微搖頭道:“不用了。”喝了兩口湯,就站了起來。

紫王送上面巾,又替他沏了一盅茶,才收撿菜餚,退出屋去。

不多一會,她已吃畢晚餐,回身走入,含笑道:“範公子可有事要小婢伺候麼?”範子云心中暗暗哦了一聲,忖道:“是了,他今晚和情郎有約,所以想早些去休息了。”一面含笑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紫玉欠身道:“小婢那就告退了。”轉身退了出去。

範子云回到房中,隨手掩上房門,就盤膝坐在牀上,運氣調息,但覺許多雜念,泛上心頭,竟是難以安心行功。索就躺了下來,準備睡覺,哪知睡到枕上,依然思起伏.無法入睡,聽到遠處更鑼兩響,已是。夏天了!

就在此時,突聞屋上傳來一聲極輕的聲音,分明有人踏着屋瓦掠過!

“夜行人!”範子云心頭不一動,想起紫玉和那男子聲音約定二更之言,暗自忖道:“此人輕功極高,莫非他們不是幽會,是另有圖謀不成?”心念方轉,只聽院子前面,又有一陣極輕的衣袂飄風之聲,由西而北,快速掠過!

範子云不覺披衣而起,輕輕打開北首窗户,雙足一點,穿窗而出,落到後面庭院之中,再一氣,縱身上屋,但覺一陣涼風,面吹來,心神為之一清,抬目望去,果見遠處正有兩條人影,去勢極快,在屋宇間一閃而沒,似是往北掠去。

他雖在夏家堡住了兩天,因堡中房屋櫛比,不知這兩個夜行人目的何在?但自己既然發現了,就得跟下去看個究竟,心念閃電一動,人已長身掠起,朝兩人身後,跟了下去。

穿越過兩重屋宇,面是一堵兩丈餘高的風火牆,等他縱上牆頭,才發現外面是一條通往後園的市道,此時一片黑暗,不見燈光。

範子云暗哦一聲,前面兩人忽然隱沒不見,是從甬道往後園去的。他們要從這條甬道走的原因,定是這條市道平就很少有人行走,晚上自然更為僻靜無人,不會發現他們的行蹤。

範子云心中想着,腳下卻並不慢,他怕被對方發現,一路提氣而行,落步甚輕,不久工夫,便已到了甬道盡頭,一道矮垣擋住了去路,牆上有一道回門,兩扇木門緊閉着,門上有一把鐵鎖,卻不見前面兩人的影子。

這道垣牆,不過丈許來高,兩人自然越垣而過了。

範子云毫不怠慢,人還未到垣下,雙腳輕點,飛越過牆頭,等他落到地上,放眼望去,但見一條方磚鋪成的小路,兩邊一排花架,不知通向何處?

黑夜之間,只覺到處樹木隱隱,假山亭台,樓閣如畫,這裏已經到了夏家堡的後花園。

方才兩條人影,早已走得不知去向?心中暗暗叫了聲”糟糕”’,這片花園,佔地極廣,別説兩人,就是二十個人,投身其中,只怕也無法找尋得到了。

就在此時,瞥見遠處一座假山上,忽然飛起一道人影,快得如同星一般,只在空中一轉,就倏然隱去。

“好快的身法!”範子云看得暗暗喝采,他既然有了這一發現,豈肯輕易放過,立即施展輕功,藉着樹林隱身,跟蹤掠去,但等他趕到假山左側,對方早已沒了蹤影,以對方的身法判斷,似乎還在自己連丟的兩人之上,心中更是懷疑不止,好像今晚來人還不止兩個,他們究竟是幹什麼來的呢,莫非是夏伯伯的仇家?

他知道自己只是暗中跟蹤,自然不宜和對方照面,因此在他掠近假山之際,早已隱入一排花叢後面。方才只顧探首張望,這一停下身來,陡見高自己不遠,地上躺卧着一個人影,一時不覺吃了一驚,再凝目看去,那人身上穿的正是堡丁模樣,此時撲卧在地,一動不動,極似被人所制。這就悄悄閃了過去,到得近前,俯身一看,此人果然是個堡丁,被人從背後一掌震斷心脈,早已氣絕多時。

範子云看得不覺怒氣上衝,暗道:“此人好狠毒的手法,不用説是方才在假山上現身的那個人下的手了,因為他用的是內家重手法,故而沒有出聲,就被擊斃,由此看來,今晚來人果然是夏伯伯的仇家了!”

“哦!”他忽然暗哦一聲,忖道:“紫玉這丫頭,敢情早已被人買通,故而和人約在二更,難怪她説自己只是一個雛兒,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哼,看她笑靨人,嬌柔多姿,竟然敢賣主求榮,勾結匪類,今晚給自己遇上了,非揭穿她陰謀不可!”他因此地既有堡丁遭人毒手,想來對方應該不會走的太遠,這就悄悄移動,以花叢作為掩護,繞過一片池塘,前面有一座半圓形的小石橋,再過去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中間五座舍,隱隱出燈光,朱欄畫棟,有長廊可通。

範子云因前面一片草坪,毫無掩蔽,屋中又有燈光,顯有人住,就在隔岸花叢間,停住身形。

“哈哈!”屋中忽然響起一聲冷森的笑聲,接着一個蒼老聲音緩緩説道:“諸位既然進了夏家堡,又何用再藏頭縮尾?莫非嫌老夫接待不周麼?”這人話聲陰陽怪氣,聽來好不舒服。

範子云心中暗道:“這人不是夏伯伯,不知是誰?聽他口氣,好像甚是託大。”就在他心念轉動之間,只聽一聲敞笑,起自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