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種馬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但是,人蔘鹿茸自己又確實買不起,而治左小蓮的病又非要人蔘鹿茸不行,有一分希望,就要以百倍力量去爭取,向北京父親求救,父親剛放出來,被關了兩年,身心疲憊受傷,怎麼能在這時為難父親呢?還是自己去碰碰運氣。更新超快經過一夜的休息,左小蓮的體力恢復了些,臉也好像褪去了點黃,但蒼白依舊。天氣晴朗,空氣清新,莊稼深綠,青草茵茵,走在小路,姐妹倆的心情好多了,七八里路,她們走得臉都沁出汗滴。
左小菊沒來過這裏,只聽管同韓放説公社北面有個軍馬場。如今一來,果然看見一汪水庫,走過水庫前面便開闊的是一片草地,足有五六百畝,到處都是長着高高莊稼的莊稼地,剎然出現一片低矮平坦的綠草地,立馬使人眼界開闊起來。正這時草地西面一個大院子裏,發出尖鋭的“啾,啾”聲。
左小菊和左小蓮立刻望去,只見高大圍牆正中兩扇高大寬寬的木柵門慢慢打開,從裏面跑出赭石,棕還有白或深棕無數匹的駿馬,萬蹄踏動,猶如天神用鼓錘敲擊地面一般,抑制不住地湧向草原,有的圍着草場跑圈,有的互相翻蹄輕咬,有的側身躺在草地打滾,還有的跑了幾步,停下來後,啃食地的青草,還有的叉開後腿,讓身邊的馬駒自己的汁,一匹匹的馬,在陽光下,緞子般的皮閃耀出點點金光。
左小蓮拉了拉左小菊的衣角説:“姐,你看那麼多馬都帶着小馬?”
“是嗎?”左小菊仔細一看,果然許多馬都帶着小馬,有剛到馬高的,有到馬半個身子高的,還有和母馬差不多高的,只是比母馬細瘦眼神也像小娃的眼神一樣,天真無,痴愣愣看着世界,對一切都表示出好奇的神。
“怎麼沒公馬啊?”左小蓮説。
“你怎麼知道沒有?”
“馬又不穿衣服,我當然能看出來。”
“你怎麼淨觀察這些?”她們正説着,只見一個赤着身壯漢,騎在一匹赭大馬,那馬和這些馬一樣,都是頭小脖長,細,腿長鬃長,只是他騎的那匹更漂亮些,只見他騎着馬,揚着鞭“啾,啾”地嚷着,一邊揚着鞭揮動,一邊在馬羣的周邊跑動,不讓馬往草地外面跑。
“嘿,牧馬人!”左小蓮不失聲説道。大概不遠處那個牧馬人聽到了,便放慢速度,到她們面前一縱身跳下,問:“幹甚的?”
“來看看。”左小蓮説。
“哪村的?”
“下李村的。”左小菊説。
“下李村,我是李村的,是知青?”壯漢的身晶亮地掛着幾顆汗滴,凸起的肌一稜子一稜子的,他在空中揮了揮鞭子説:“你們來這兒有甚事?”
“看看這馬就是漂亮,都是軍馬,是種馬繁殖基地,都是二四歲口的,來這兒配種,生小馬…”
“你們這怎麼沒看見公馬啊?”左小蓮問。
“公馬,公馬在院裏呢,待會我帶你去看看。”正説話間,一個穿軍衣戴紅領章的軍人走了過來。
左小菊姐倆隨那位軍人走進院子,才發現這個院子着實很大。門口有軍人持槍,站崗,院內光一百米長的馬相月就有幾十個,約了靠北邊有三排平房外,大多堆的是十來米高的草料堆,在平房前幾個木柱子,拴着幾匹身材高大的種馬,院內靠牆邊扎着籬笆,籬笆爬滿綠葉植物,有絲瓜,有豆角,還有黃瓜。有的正在開花,有的已結成瓜,莢。花有紅的,粉的,紫的,黃的,走近立刻有一股花的清香撲面而來。牆裏隔七八米便有一顆水桶般細的白楊,十來層樓高巨大的綠樹冠把太陽光幾乎全部遮住,樹蔭下院子中便又清涼的覺。
那軍人把左小菊和左小蓮領導院中,見左小蓮目光落在那幾匹拴在柱子的種馬身,便帶她們來到馬前,左小蓮這才看清,這幾匹拴在柱子的馬,其神態姿勢,與剛放到院外草地的馬卓然不同,放到院外草地的馬,乾淨,漂亮,而這幾匹拴在柱子的馬,卻一個個金骨硬,脖目張,肌結實,鬃張揚,個個都顯得雄赳赳氣昂昂,再看下身,又添了那麼一大點,更是氣勢人了。這時種馬,院外草地那近千匹馬,都是這幾匹馬的後代,那位軍人一邊走過去拍拍馬的額頭活脖頸,一邊介紹説。
“是公馬了?”左小蓮問。
“當然了,母馬哪能一匹有幾百個後代。”那位軍人笑着説。
“這個是波斯馬,這個是伊梨馬,這個是頓河馬,也叫俄羅斯馬。”當介紹到頓河嗎時,左小蓮幾乎驚呆了,多大的馬啊,頭就得有一米長,身高部也得有一米七八高,蹄子比吃飯的碗口還大,赭的,它一匹馬,又又壯,比其它兩匹馬加起來塊頭都要大。
“這馬這麼大,發起怒來,人受得了嗎?”左小蓮問。
“這馬個大脾氣好,咱們這幾匹種馬,就數它脾氣好,不信,你過來摸摸。”左小蓮忐忑着心情摸了摸那馬的脖子,那馬依舊在嘴裏嚼着什麼,動也不動,大眼睛裏透着和善的目光。
“脾氣好?”那軍人問。
“好的。”
“這是咱們蒙古馬,”那軍人走到一個棕紅的種馬前介紹説。
“呦,咱蒙古馬怎麼沒它大呀?”左小蓮問道。
這幾匹種馬,不是又高又壯,就是身材修長,前寬闊,脖細偷笑,尖耳立,而這匹蒙古馬,比別的馬都要矮些,頭不算大,可是脖子短,頭就顯得大了,身子不算肥,可是腿比其他馬腿細,身子也就顯得大了,再看,別的馬都是鬃長短,渾身顯得水亮油滑,這蒙古馬,鬃沒別的馬鬃長,身的都比其它馬的長,所以顯得糊里糊塗,神勁可就比不那幾匹種馬了。
“咱這蒙古馬當種馬,生的小馬不太漂亮?”左小蓮問。
“不太漂亮?可是它是咱們這的主力,咱這馬場一半的馬都是它的後代。”那個軍人驕傲地説。
“為甚?”左小菊問。
“咱這蒙古馬,吃苦耐勞,不愛生病,拉炮車,馱貨物,再難走的路,它都能堅持下來,車要陷在溝裏,阿拉伯馬,伊梨馬,汗血馬,看着好看,跑的快,陷溝裏的車,它只用勁拉三峽,三下拉不出來,不是渾身沒勁了,就是卧那了,你再怎麼拿鞭子它,它渾身就是出血,也絕對把車從溝里拉不出來。咱這蒙古馬就不一樣了,越是難車,它越拼命拉,陷溝裏的車,它能使勁拉個十幾次,二十次,即使跪倒了,也跪着拉,把膝蓋能頂斷!”
“真這樣?”左小蓮聽得睜大了眼。
“還有一樣,咱這蒙古馬,騎兵最喜歡。中國人的個頭都是一米七左右,騎在咱這蒙古馬,戰刀一揮,剛剛能夠到步兵的脖子,能使勁,而騎在頓河馬或阿拉伯馬背,咱騎兵一揮刀,身子得探下一半,才能夠到敵人步兵脖子,那多費勁,所以咱們騎兵,首選就是咱們自己的蒙古馬。”
“噢,咱們蒙古馬這麼啊!”左小菊稱讚道。
這個軍人名叫李德勝。他自我介紹説他是營裏的幹事,被派到軍馬場來管理。軍馬場是半軍事化的,有兩個班解放軍戰士負責站崗和管理,另外,再僱一些當地農民割草,種草,放馬,餵馬,還有幾個軍隊的技術人員負責配馬,和給小馬接生,這軍馬場每年都向北京軍區提供幾百匹優種戰馬。
“那你們工作也很忙啊?”左小菊問。
“説忙,也不忙,就是每天放放馬唄…”李德勝不經意地説。
“你當兵幾年了,是幹部嗎?”左小蓮問,她看到李德勝穿的軍衣,邊是四個兜的幹部服,而不是兩個兜的士兵服。
“算個幹部。”李德勝説“但是事最小的幹部,也就算個正排級。”
“你是哪人,怎麼當兵的?”
“我是南京人,咱們都是同齡人,只不過我比你們大幾歲。”
“你多大了?”左小蓮問。
“我二十二歲了。”
“你家在南京城裏?”
“算南京,不是南京…”
“為什麼?”
“我家在南京北面的浦口,和南京城隔着一道長江,要到南京城去,要坐渡輪。”
“浦口也是城市?”
“我家在浦口的鄉下…”李德勝有些不好意思地講。
“那也不錯,總比山西這窮地方強。”
“嗨,這也不錯,有吃有喝,夏天也不太熱,蚊子多,但不怎麼咬人…”
“怎麼不咬人?”左小蓮問。
“咱這白天熱夜裏涼,温差大,好歹也是黃土高原,比南京怎麼也高個千數米呢,夜裏天一涼,蚊子咬人就沒勁了,我們浦口蚊子咬人那叫疼…”他們聊着好像久別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