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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大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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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兩人親的,炳坤,我一直沒活,你也沒説讓我到你那幹啊?”趙亮忙湊上前説。

“你來我這幹也行,讓你看個庫房,還是當個採購,只不過掙錢比你送玻璃少多了,你來嗎?”劉炳坤也笑着對趙亮説。

三人重又坐下後,酒菜已上,劉炳坤給各人面前的酒杯裏倒上酒,然後舉起杯子説:“兄弟,咱們是山不親水親,水不親人親,咱們總是算山西一個鋼鐵廠幹過的戰友,哥們蓋食堂,歐陽秋幫了不少忙,趙亮也幫了忙,今天哥們謝你們兩位了。今後,咱們還要繼續合作,互相幫助,為咱們的友誼乾杯!”説着,先把自己的那杯酒乾了。

“哥們,咱們互相合作,互相幫忙,我和趙亮也成立了建築公司,今後咱們都互相照應着點,有活多的話給我們一點。”歐陽秋邊説邊把自己的那杯酒喝光。

“咱們都是小大款了,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了,比咱們廠那些回北京的知青強多了,他們現在每月還掙那百十元呢,為買兩心疼呢。”趙亮也把一杯酒灌下肚。

“哎,趙亮,我這兩年一直沒見王大力,你最近見了嗎?”劉炳坤突然問。

“他可能停薪留職了,聽説撈魚蟲賣呢。”趙亮怕提起礦泉壺的事,忙支吾道。

“混那麼慘啊,我那回見他,讓他來我這兒幹,他説他愛人得了腎病,他要照顧,離不開人,沒想到還在撈魚蟲。”劉炳坤若有所思地説。

“嗨,他沒膽子,幹什麼事又下不了決心,當然過窮子了。咱喝酒吧,別談他了。”趙亮舉起酒杯。

徐風霞一個人來到了離家只有二百米遠的小公園,她的腿發虛,一步步慢慢走。她前幾天看了一個老中醫,那老中醫看樣子已經七十多歲了,鬍子足有半尺長,兩道壽眉長長的也拖到眼睛下邊,他給徐風霞號了下脈,望了望徐風霞面龐,問了問徐風霞的病情,然後給徐風霞開了幾服藥,徐風霞一看,藥開的再普通不過,都是竹葉,‮花菊‬,甘草類的普通藥,便問老中醫:“醫生,我這病這麼重,怎麼就開這麼普通的藥,您給開點好藥吧?”老中醫看了看她説:“你的病室腎病,是慢病,不是一天能治好的,也不是幾副好藥能治好的,我開的藥雖然普通,但對你身體有治療作用,就是好藥,慢病是三分治,七分養,我的藥是輔助你把腎病養好的,你的病為什麼治了幾年不見好呢,是因為你活動太少,腎病就是腎裏的細血管病變了,細血管堵住了,你運動,就像水管子堵住了一樣,你經常給它動一動,彎一彎,裏面堵的贓物會沖掉一些,再動動,再彎彎,裏面的贓物會繼續沖掉一些,運動就是彎你的細血管,所以得腎病的人每天必須要運動一小時。”

“我走不動,一走腿就發軟。”徐風霞説。

“你走不動也得走,在屋裏扶着牀和桌子也要走!”那老中醫説。

公園裏人不多,是一些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及帶着小孩玩耍的人。這座公園離家很近,徐風霞沒病前,來過幾趟,自病後,便一直沒來,她一直信奉,養病就要在家安安靜靜的養,要常卧牀,常休息,少出外活動。

聽了老中醫的話,把她以前信奉的理論全顛覆,老中醫讓她常運動,每天堅持運動,她也覺得有道理,不妨試一試,於是走出家門,來到公園。幾百米距離,不算遠,對一個沒生病的人來説,是輕輕鬆鬆就能來到的,可是徐風霞有腎病,又是幾年沒怎麼運動,一下走這麼遠的路,又走的急促,身上額頭上邊往出滋汗,額頭上像淋了雨一般,掛滿了一粒粒汗珠,用手一抹,都能捋個一把小水珠,甩到地上,能看到手往地上的空中一串串晶瑩閃着陽光的小珠珠,而脖頸上,更是的像剛從浴室出來沒擦拭一樣,身上,前,後背,也是汗出如注,後背她已到發粘,汗浹背。而前,她穿的一件淺粉襯衫也已在口打濕大片,像剛餵的婦女是個鐘頭沒餵從**中溢出,濕了前的衣衫那般。

徐風霞奇怪自己怎麼出那麼多汗,天氣雖説是夏,可是才早上九點多鐘,並不十分悶熱,她看到對面走過的人多多少少都瞭她一眼,好像也在奇怪她為什麼出那麼多汗,還有幾個歲數五六十歲的老男人,走她對面時,還特意地瞅她前汗濕的地方,瞧她汗濕的衣衫下凸顯出圓圓的輪廓,瞅的徐風霞不好意思,她便找條長凳坐下,等汗幹些再回去。

坐了大約半小時,心也定了下來,身上也不滲出汗了,身上濕的汗漬也幹了。徐風霞才覺心曠神怡起來。

雖是家門口的小公園,但是天藍地靜,柳綠花紅,老人談笑,小兒玩耍,一副生機的景象,徐風霞心情開闊起來,覺得生活還是十分美好,自己只要病好了,也會和公園裏這些晨練的老人一樣,歡樂地度過每一天,享受快樂的生活。

這時,她已忘掉了病痛,漫步在公園樹蔭下的小徑上。走了一會兒,她看到公園的另一邊樹蔭下有一人在兩棵樹間掛了塊白布,地上放塊紅布,紅布上放着幾個方方正正錦緞面的小藥盒,一個藥盒打開,裏面有一顆中藥丸子般大的金光閃閃的藥丸,再一看兩棵樹間掛的布簾,上面用大黑字寫着:七代祖傳秘方,大金活力丹。徐風霞看了,心想,有時街頭把式,賣野藥的,什麼七代祖傳秘方,四代以上他能把他祖宗名字説上來就不錯,還七代呢,吹吧。這離頤和園不遠,你吹的大點,別把頤和園裏的銅牛吹到西山坳裏去,想是想,出於好奇,還是踱了過去。

“來看看,來看看,我七代祖傳的大金丹,現在美國人,本人都爭着買我祖傳的大金丹呢,我這金丹靈得很,什麼心臟病,肝炎,腦血管堵,腎病,糖病都給一粒見效,十粒治好!”白布簾下,地上攤開的紅布前站着一個黑瘦穿着灰道家長袍,留着道家長髮,彆着髮髻和長着長鬍須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那賣藥的吆喝了一會兒後,慢慢有人圍了上來,人們好奇地看着這道士打扮的漢子,又看看地上的金丹,一個七十來歲的胖老頭問:“你這金丹真能治這麼多病?”

“這藥是我家七代祖傳的,不治病還能傳七代,祖傳秘製,一年我只做三百六十五粒金丹,賣完後,這一年絕不再做。”

“為什麼一年你只做三百六十五粒金丹,難道不能多做些麼?”一個老年婦女又問。

那個道士裝扮的賣藥人捋了捋下巴上長長的鬍鬚,神秘地笑了笑説:“做金丹不能比通常藥,普通藥材便可配製,我這大金丹要採集一年四時的天水,配以一年四季的鮮花,還要配以四種蜂的蜂,還要配以四種毒蟲的幼蟲再經多方秘製,藥才能成。藥成後,還要放罈子裏密封一年,過滿夏秋冬,才能把藥取出。”賣藥人口若懸河,不斷連比帶劃,講的唾沫星子滿天飛。開始時,大家還以為這賣藥的只是個尋常賣野藥的,也湊前看看熱鬧,後見他吹的玄了,不聽眾訝然,待他講完後,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這時那個七十來歲的胖老頭問:“你説一年四時的天水是指什麼?”

“指的是,”那穿道家服裝的賣藥人又捋捋鬍鬚説:“四時的天水,是指夏秋冬四個季節的水,天花上面的水,夏天樹枝上滴下的雨水,秋天莊稼葉上的霜,冬天岩石上的雪,把這四種水各取二兩,合到一起,放到黑的壇中,備用。

“一年四季的花又是什麼?”那胖老頭繼續問。

天蘭花的蕊,夏天荷花的瓣,秋天‮花菊‬的葉,冬天梅花的苞,將這四種物也各取一兩,放另一個黑罈子中,噴上白酒備用。”

“四種蜂是什麼?”那胖老頭接着問。

“四種蜂的蜂是什麼?這個比較難採。普通蜂的是一種,馬蜂是一種,牛蜂是一種,還有小若火柴般細的細蜂是一種,把這四種蜂的各採半兩,合在一起,噴上酒,放在另外一個壇中備用。

“嗨,你別哄我老頭了,除了蜂釀外,馬蜂,牛蜂,細蜂都不釀,都是吃蟲的,哪來的?”那胖老頭打斷賣藥的話。

“你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賣藥人似乎早料到有人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見胖老頭問他,並不慌張,而是不緊不慢地説:“馬蜂,牛蜂,細蜂,它們釀的,不是花,是羹,就是把昆蟲嚼爛加以這幾種獨自分泌的口,合在一起,釀成的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