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再次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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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真這麼説的?”
“嗯。”
“那老頭説什麼?”
“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總要認認家門吧。那老頭是這麼説的。”認認家門,是不是以後還要來啊?李靈想。
“媽不會跟這老頭戀愛吧?”李河突然問。
“不會,不會,媽前幾天還跟我説,放了暑假,讓我和你回忻縣看看爸呢。”李靈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地説。
李靈已是一個大姑娘了,也是個大學生了,她不像弟弟李河,看見什麼就説什麼,把看見的和猜想的一股腦都説出來。李靈是個大學生,她把眼睛看到的和猜想的全裝進腦袋裏進行分析,然後才做出判斷。
她對弟弟李河説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她卻注意到有好幾個星期她在家的時候,母親從小賣部回來,晚上都説有點事,然後匆匆出去,晚上九十點鐘才回來。
問母親吃飯了麼,她都説:“在外面吃過了。”她出去去哪,她又在哪吃的飯呢?作為女兒,她不願意懷疑母親,可是作為親生女兒,她又不得不懷疑母親,她知道,母親出去很可能是去那個老頭家,去給老頭做飯,洗衣服,然後在他那吃了飯才回來。
李靈想,母親去老頭那兒,也許是出於同情老頭孤身一人,病後無人照顧,也許是出於想掙兩個錢,給老頭幹活,老頭肯定給報酬,但也許是她和老頭就要戀愛,或者已經戀愛,舍掉還在山西農村的父親,嫁給這個退休前是大學老師的老頭。
也許,也許吧,李靈越想越覺得可能,因為母親隊前就是一個北京人,回北京時又和父親離了婚,不管真離婚假離婚,總是離了婚,老頭是個孤老頭子,母親又是單身女人,兩人如果戀愛,於情於理於法都是無可指責的。
可是,李靈卻不願意母親和這個老頭戀愛,因為她覺得那樣,忻縣的大爺或是叫父親那個人太可憐了,本身就是一個農民,又在山西忻縣,子兒女都拋他到了北京,如果子沒結婚,他還有一份念想,如果子在北京嫁了他人,那就把他的心得徹底冰涼。
李靈腦海中出現這個大爺或是父親的男人,臉上的皺紋和無望的企盼的眼神,她的心哆嗦起來。…“媽,您幹嗎去?”張燕從小賣部回來,剛要出屋,女兒李靈喊住她。
“我到你張大爺那去,給他做個飯去。”張燕毫不掩飾地説。
“哪個張大爺啊?”李靈故意問。
“就是昏倒在我小賣部的那個老張頭,後來我把他送到醫院的那個。”張燕對女兒的問話到奇怪,但仍然一句句解釋説。
“他不是出院了麼,您怎麼還照顧他啊?”李靈問。
“出院了,但腦血栓這個病不是説好就能好的,可得養一陣子了,現在他腿腳還不太靈便,我給他做做飯,洗洗衣服,每次給他幹,他都給我錢呢,你上學得花錢,李河上學也得花錢,我不多掙點,錢哪夠啊?”張燕説是生活困難的話。
“我爸不是在忻縣養牛,給咱們寄錢嗎?”
“他啊,就那一次拿來兩萬塊錢,後來來信説牛死了九頭,不光沒再掙錢,還賠了點錢,就再也沒給咱寄錢。”張燕説。
“你給那老頭做飯,他給您多少錢?”
“去一次給我幾十塊錢,頂小賣部一天貨掙的錢!”
“媽,我怕…”李靈忍不住説。
“閨女,你怕什麼啊?”張燕大奇怪問道。
“媽,我怕,我怕您老和那個張老頭呆一塊兒,不要我爸了。”李靈終於説出心中的話。
女兒的一句話,説的張燕也不得不考慮了,自己老到張善心那去,是不是合適呢?自己是一個單身女人,張善心是一個獨身老頭,孤男寡女,老在一塊兒,也怪不得招人猜疑。
張燕想,算了,不再掙他那幾個錢,省得女兒瞎猜想,可是又一琢磨,自己是答應張老頭的,説每個星期至少來他那一趟,幫他做做飯,乾乾家務。答應的事,豈能中途變卦呢?何況自己做人堂堂正正,和老張頭帶一塊那麼長時間了,也沒幹什麼偷情的事,自己沒往這方面想,老張頭也沒做什麼越軌舉動,説些越軌的話,李靈怎麼往那方面想了呢?
“不要我爸了。”張燕又想起李靈的這句話。我是不要他嗎,我沒説不要他啊,雖然和他辦了離婚手續,可是在張燕心裏,金虎仍是她的丈夫,沒有哪一刻説他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曾説過,也沒曾這樣想過,女兒怎麼説出這樣的話呢?莫非自己當真和老張頭接觸過密,讓兒女們都看出來了,不相信自己和老張頭是清白的了?怎麼辦,還去不去老張頭那?張燕思考再三,決定還是到老張頭那,給他做做飯,洗洗衣服,自己説的話,不能説反悔就反悔,要守信用,即使以後不再到老張頭那,也要和他説個明白。
張燕又到老張頭家,和以往一樣,給他做好飯,洗洗衣,晚上,兩人坐在飯桌前吃飯時,張燕剛要説:“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以後就不來了。”話未出口,張善心卻説:“大妹子,我和你説個事。”
“什麼事?”張燕停住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