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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養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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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趕到那是能夠拋棄眼前一切煩惱的舒服,看它們在水中來回追逐,看它們為愛而奔波,打鬧,在水草中鑽來鑽去。王大力常常看的入,看完孔雀魚,再看紅劍,紅劍魚渾身通紅,連眼睛都是紅的,像飄動的紅旗般紅,而粒粒鱗片上又閃有小小的紅耀眼亮點。

幾隻紅靈在水中游動,鑽在綠水草叢中,好像水草間開的紅長形花,母紅劍依然美麗,公紅劍魚的尾巴下方長出一把寶劍樣的東西,硬的,從尾的下方伸將出去,有魚的半個多身子長,越來越細,尖尖上簡直像帶矛的尖。

這公紅劍魚在水中的,遊動不像孔雀魚那樣翩翩,像舞水袖般悠悠向前,而是緩緩的遊,突然,加快速度,像箭一樣在水中竄來竄去,在距魚缸壁一公分的地方,突然迴轉身,把魚身彎成一個紅的u字,又緩緩遊了回來。

王大力看完紅劍魚,一如既往地又把小凳搬到黑馬力和金馬力的魚缸前,去看這兩種其貌不揚的魚,其實黑馬力和金馬力是一種魚,只是他們的顏不同罷了。

黑馬力是全身漆黑,遠看像癩蛤蟆生出的蝌蚪一般,黑黝黝的,遊姿既沒有公孔雀魚在水中游的那麼瀟灑,漂亮,也不像公紅劍魚那樣,慢若水漂荷葉,疾如閃電雷鳴,它就像一條小鯉魚,被墨塗漆黑了一般,金馬力好看些,不像它的兄弟黑馬力,它不是黑的,而是黃偏些粉,但是它身上的每片魚鱗上都有一個金點,光線一照上,閃閃發光。王大力看到這些魚,注意公魚的漂亮時候少,觀察母魚的肚子時候多。

終於,王大力觀察到幾條母孔雀魚的肚子靠近**的地方有一塊發黑了,他對照養熱帶魚的書一看,果然證明母孔雀魚懷有小魚了,他便更注意觀察這幾條母孔雀魚了,慢慢發現,這幾條母孔雀的肚子越來越大,那發黑的地方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黑,心裏在期盼這幾條母孔雀魚哪時臨產呢?

可是他又觀察到,一些漂亮的公孔雀魚,擺動着自己漂亮的大尾巴,一點也沒有對這幾條即將臨產的母孔雀魚產生憐憫之心,不時弓起身在這幾條母魚面前炫耀,然後便翻身下去,在母孔雀魚身邊追尾,這幫兔崽子,怎麼這麼沒有良心,那幾條母孔雀魚懷的沒準就是他們的後代,他們現在還在恬不知恥地追逐,萬一把它的後代產怎麼辦?

王大力心裏暗罵,可是那幾條公孔雀魚本就不理會王大力的擔憂,照樣**張狂地對那幾條大腹便便的母孔雀魚追逐,毫無廉恥和同情之心,的那幾條母孔雀魚,着個大腹便便的肚子,對這些蒼痴的公魚,東甩一下尾,西扭一下身子,不停躲閃。

王大力又看了一下養魚的書,知道這些魚就要臨產了,要給它們找一個產房,便撿來幾個罐頭瓶,刷乾淨,把一條母孔雀魚裝進一個瓶子,另外一條裝另一個瓶裏,裝了四五個瓶子,並在瓶裏的水中放了些活的魚蟲。

第二天下午,他看到一個瓶中的母孔雀魚拖着個大肚子,難受地趴在瓶底靠邊的水中,它怎麼趴那不動呢?王大力不仔細觀察起來,只見那條母孔雀魚的肚子似乎要漲破似的,可憐左右兩個小小的魚鰭不停地扇動,那條魚仍沉在底,絲毫也沒動一動的跡象。

“難產了吧?”王大力琢磨,雖然他沒聽説過魚有難產現象,但人有難產,動物肯定也有,動物不會説人話,所以動物有難產人也不知道便是了。

魚那麼小,又那麼軟,怎麼幫助它生下小魚呢,可能真是難產了,王大力觀察到,這條魚的兩隻眼睛都瞪的老高,而且裏面還充有血絲,咱幫它做做手術吧,做一個剖腹產。

王大力找了針,手伸到玻璃瓶水裏,去扎那魚生小魚的部位,想用針尖把那地方擴大點,那魚讓針尖一碰“騰”地往上一竄,把瓶底水裏沉積物也攪起一些。王大力説:“我幫你做剖腹產,你躲什麼,我不給你做,憋死你!”正埋怨這條不領情小魚時,突然看見瓶底下水中有一個比火柴頭還小的小黑點,這小黑點在水中好像蚊子幼蟲一樣,在水中扭動了兩下,突然展開,變成了一條頭大尾小黑的小魚,在水中游了一下,浮到水面停了下來。

王大力立時悟到:這是下小魚樂樂,但他又怕那條懷孕的母魚把自己生的小魚吃掉,便忙找個小抄子,小心翼翼地把那條小魚撈到另一個瓶子裏,又呆了一會兒,那條母魚又下了一條小魚,兩個來小時,王大力已經從那個瓶子用小抄子抄出了十三四條小魚,再一看母魚肚子,明顯地癟了,那黑的肚子底下的斑塊,也幾乎沒了,大腹便便的母魚,變成一條瘦骨嶙嶙的母魚,無力地趴在水底,大口地吐着水,它沒事吧?

王大力端起瓶子搖了兩下,看見母魚在瓶中游了兩下,又疲軟無力地沉下水底,趴下大口地吐的清水。

兩三天後,那幾個瓶子裏懷孕的母孔雀魚也都生下小魚,有七八條的,有十來條的,還有一個生下二十條小魚,這幾瓶裏的魚,王大力並沒有及時把小魚撈出,而是等母魚把小魚都生下後,水面的小魚都在遊動時,王大力再把它們一條條撈到沒有母魚的瓶中,生過小魚的母魚,王大力便在第二天又倒回那個孔雀魚的魚缸裏。

那變癟了的幾條母孔雀魚,一到大魚缸後,顯然環境好了,氧氣多了,寬敞了,高興的在魚缸中游動,但是隻遊了幾下,又立刻招來一條條犯了花痴的公孔雀魚,它們不顧這些產婦剛誕下小魚,身體病弱,且也不問它們願不願意,便瘋狂地弓起身子,抖動自己又長又寬的漂亮大尾巴,向它們炫耀起來。

然後,便一頭紮下,來到這些母魚身邊,不顧命地瘋狂追尾來,得這些羸弱的母魚像躲強盜似地,拼命躲,往魚缸中的水草裏藏身。王大力嘆道:“這幫花痴,也讓人家歇兩天啊,人家剛為你傳了宗接了代,你怎麼讓人連息機會兒也沒有,人家身體受的了嗎?”果然,第二天早上,王大力看見孔雀魚缸水面上飄着一條母孔雀魚的屍體。屍體已經泡的發白,肚子是癟的,可能沒能在產後盯住公孔雀魚的待,一命嗚呼了。王大力正伸抄子把這條死魚撈出,突然看到這母魚的身邊靠着一條小孔雀魚,不仔細看,本看不到。

嘿,這還藏着一條小孔雀魚,是它母親在臨死前產下它的,還是別的母孔雀魚上下的呢,王大力正在琢磨,這時只見一條大藍尾巴的公孔雀魚遊將過來,在死去的母孔雀魚身邊遊了一圈,見母孔雀魚已死,變興趣全無,準備遊開。

但這時,它看到了那條弱小的小孔雀魚,便拿嘴一啄。王大力心説:完了,這小孔雀魚剛來這世上沒幾個小時,便要被它的同類或者準確地説,是它的叔叔或是它的父親吃掉,這漂亮的公孔雀魚,外表那麼漂亮,心地卻怎麼這般殘忍。

正想間,那條小孔雀魚卻像彈簧一樣,突然像被壓扁的彈簧彈開,一下竄了老遠,的那條藍尾巴公孔雀魚一時不知所措,尋覓了一下後,發現那小傢伙在自己的前下方,便急忙游去,用嘴又一啄,沒料想,小孔雀魚又是一竄,然後公孔雀魚又一啄,小孔雀魚又一竄,如此三番五次後,在叢密的水草部,王大力便看不到那條小孔雀魚了。

王大力不扼腕哀嘆道:“本是一種族,相煎何太急。”便把這事放在腦後,幾後,王大力又觀察那魚缸,竟然在水草部的沙土上,發現了那條小孔雀魚,此時它的身子已不是那麼黑了,有些發黃,伏在沙土上,不仔細看本看不到,只因它偶一遊動,王大力才發現了這個小靈,王大力小心地用抄子把它撈出,放到專養小孔雀魚的一個小魚缸中。

裝小孔雀魚的魚缸不大,只有四十公分長,裏面有一兩百條小孔雀魚,王大力把撈來的魚蟲放紗布抄子裏,把這裝有魚蟲的紗布抄子在水盆中來回涮,從紗布的縫隙中便能漏出魚蟲的子孫輩,更小的魚蟲,拿這些更小的魚蟲去喂小孔雀魚。

時值夏,養熱帶魚的水温剛好適宜,又有充足的魚蟲,小孔雀魚吃飽喝足,便瘋了似地生長,一天不見,第二天早上,便變成另一個模樣,長有半個成年公孔雀魚時,身體便變成黑黃或深黃,身上開始出現閃亮的黃點,藍的斑塊或紅的條紋。

隨後,尾巴也開始有了顏有變藍的,有變黃的,有變紅的,有的長成圓形,有的長成圓形,有的長成火炬形,有的長成燕尾形,大部分都長成長長的斧刃形,身上和尾巴都有顏,便是公孔雀魚,那些沒有變顏,仍是有些黑黃且個頭奇大,足有公孔雀魚兩個身體大的,便是母孔雀魚。除了它們的身體碩大之外,一些也沒有讓人欣賞的地方。

小孔雀魚正在長大,紅劍魚和黑馬力,金馬力魚的幾隻母魚肚子也大了,紅劍魚個頭大,放小罐頭瓶裏肯定生產時嫌地方小,王大力便找了一個大些的瓶子,把肚子已大的一條紅劍魚放到裏面。

母紅劍魚的肚子下面也像母孔雀魚要臨產時一樣,靠近**的部位也有一個黑的斑塊,但它是黑紅的,只是略微有些偏黑而已,它也趴在水瓶子底部,也是隻扇扇鰭,拖着個大肚子,少有動作。

王大力趴在瓶外面觀看,看的眼睛都累了,也沒見它生出一個小紅劍魚,剛把眼睛離開,坐着了顆煙,再蹲下看那紅劍魚,卻發現瓶裏的水面上有一個小小的紅劍魚在水面上遊,而那隻母紅劍魚正在張大嘴食它。

它怎麼吃自己的孩子呢,王大力顧不上多想,便拿起小抄子去抄那條小魚,只見小魚竄了兩下,終抵不住它母親大嘴的力,哧溜一下,便被它自己的母親入口中,魚鰓吧嗒兩下,便嚥進大魚肚子中了。

怎麼這麼殘忍啊,母親吃食自己的子女。王大力大驚愕。…王大力急的把沒完的煙馬上掐了,拿起小抄子睜着大眼靜候着小紅劍魚的出生,生出一條,他撈出一條,再生一條,他再撈一條,一個來小時,那條母紅劍魚碩大肥鼓的肚子癟了,王大力數了數另一個玻璃瓶裏它生下的小紅劍魚,只有三十七八條,加上它自己吃的那條恐怕快四十條了。

這傢伙,比孔雀魚生的多,王大力讚道,緊跟着,又有幾條母紅劍魚生產,又有幾條黑馬力和金馬力生產,王大力像接產的護士忙個不停,小魚已經好幾魚缸,長大些的小魚又不能和剛生下的小魚放一起,怕大些的小魚吃剛生下的小魚,屋裏缸越放越多,擺的滿地都是。

第一批小孔雀魚已經長大,和魚缸裏的大孔雀魚幾乎沒區別,王大力心想,開始賣魚吧。於是用三個大罐頭瓶裝了五十隻公孔雀魚,五十隻母孔雀魚,在一個星期的早上舍棄了撈魚蟲,去市場賣這三瓶魚。

早上八點多鐘,他到了花鳥魚蟲市場,此時,市場玻璃大廳裏和玻璃大廳外,早已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他賣魚沒有執照,不能到大廳裏賣,只能在大廳外的小馬路邊,手託着瓶子,在路邊叫賣。

買魚的人不少,賣魚的人也不少,將近一里地的小馬路,一個個賣魚賣水草,和賣其它活玩物,鳥啊,松鼠啊,烏龜什麼的,一個挨一個,幾乎排滿。

這市場王大力已是悉,但賣魚他還是頭一次,他心想,自己這是賣自己辛辛苦苦一點點養大的魚,不是假水草,也不是撈來的魚蟲,錢掙得乾淨,賣肯定也比假水草好賣吧。

他問了一下其它人賣孔雀魚的價格,基本都是三元一對或兩元一對,他琢磨,自己瓶裏的孔雀魚也不差,還是從高價起吧,三元一對。打着這個主意,他便把兩瓶放在地上,蹲在一邊,手託一瓶公孔雀多的瓶子,向來往的人展示。

賣魚和賣水草的,有吆喝的,有不吆喝的,吆喝的為招徠顧客,不吆喝的,有的是吆喝累了,懶得再吆喝了,但大部份都是人為來買魚的都長着眼,你吆喝不吆喝,他只要是來買魚,必要挨攤的看。

這些**部分都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市場,也不是第一次養魚的,魚的好壞他們能分辨出來,只要貨好,吆喝不吆喝是一樣的。既然吆喝不吆喝一樣,幹嗎費那個嗓子呢,他只要看中你的貨,想買,不吆喝他也買你的貨,他看不上你的貨,你吆喝的再厲害,他也不買你的。

王大力不吆喝,卻不是相信自己的貨好,而是對賣魚心裏沒底,不知自己的魚,有沒有人買,他今天賣魚,只是嘗試,摸一摸底,並不急着把魚賣出去。

他想,自己不吆喝,自己的魚放這裏,展示給大家,看到底每條能賣多少錢。他靜靜地在路邊等着,以為像他賣假水草那樣,很快便有人圍上來向他買。

可是他的魚,他自己看了覺得很漂亮的魚卻很少有人來問,呆了半個小時,才有一個老頭領着十歲左右的男孩子來問,他説三塊錢一對,老頭説太貴,不遠處有人賣一塊錢一對。王大力不想放跑這剛要開張的買賣,於是誇耀自己的魚漂亮,都是小魚剛養成的,不像那些温室裏批發來的魚,一放到私人家魚缸裏,水温差度大,不是得病就是死,自己的魚是自家魚缸養大的,買回去養絕對沒問題。如果有問題,下個星期來市場找他。

他的一頓解説,終於説的老人和那個十歲左右小男孩動了心,又討價還價,最後花了三元錢買了他兩對孔雀魚。就這樣艱難地賣着,直到近中午,市場的人都快散了,王大力數數兜裏的錢,才賣了十一元。

望着地上放着的三瓶魚,又摸了摸兜裏少的可憐的幾張人民幣,王大力簡直可以説大失所望,養了近兩個月的魚,從比火柴頭還小的小魚一直養大,期間多少苦,多少累,多少心血,竟然賣不出去,還不如撈一早上魚蟲或把幾顆假水草掙錢,真是捉人!

正在王大力垂頭喪氣準備打道回府時,一個玻璃大廳裏有固定攤位的二十來歲禿着頭的魚販子走來,他見王大力還蹲在那裏,魚擱在身邊沒賣出去,於是説:“哥兒們,怎麼不賣魚蟲和水草了,又改賣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