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住房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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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衣服架人,張蘭一穿這件衣服,哪還像咱們工地保管,簡直像個官太太。”老喬也稱讚其來。
“得,試也試了,穿也穿了,下!”張蘭要皮大衣。
“姐,你説什麼,這件衣服就是你的了!”
“太貴重,我不能要。”張蘭仍要。
“姐,你別,你我可不高興了,咱們姐妹還分什麼你我,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梅老闆説着,把張蘭那間穿了些子的工裝棉襖穿在身…
“張姐,給過過份量。”司機拉着一車廢鋼筋頭對張蘭説。張蘭剛要讓車地秤,老喬忙止住説:“不用過秤了,估計也就一噸一。”説着對張蘭點了下頭。
張蘭掏出記錄本,記下賣出鋼筋頭的份量。車帶都壓的有些扁了,怎麼才一噸一,怎麼也有三四噸。張蘭思量。
那收廢鐵的把車開出工地後,返身回來,遞給老喬一摞錢。
“喬哥,收下,下次還有貨,打個電話。”
“行,哥就不留你了,走好。”老喬説着,把那收廢鐵的送出門外。
“來,你把這錢收好,入了張。”老喬從一疊錢裏掏出二百塊,遞給張蘭,隨後説:“晚咱們項目的正式工,撮一頓去。”晚來到飯館,張蘭看到二十來個正式工,掉了白天干活的沾水帶泥的工作服,穿的乾乾淨淨都來赴宴了。酒過三巡,飯過半飽,老喬從座位提起個黑人造革包,從裏面拿出兩大摞錢“啪”地放到桌。
正在喝酒的人目光一下都向錢聚去。
“這錢啊,是人家賣咱石子,沙子,水泥的老闆送哦,還有咱們賣廢鋼筋頭留了點,我數了數,兩千來塊,一人一百,這是咱們工地私底下的事,和外人不要説,不要得大家花了錢,再我和歐陽秋犯錯誤。”
“謝謝喬頭!”
“還是跟喬頭幹好!”
“喬頭真夠意思。”喝酒的工人紛紛議論。
“老喬行啊,想着這幫兄弟!”張蘭低聲對歐陽秋説。
“項目經理嗎,當然心開闊了。”歐陽秋説…
張蘭回京後,住在歐陽秋家。歐陽秋家平房雖是三間,但兩個弟弟都已結婚,各佔了一間,剩下一間,歐陽秋和父母住。歐陽秋在張蘭沒回來時,他一般都在工地住,星期天回家,在父母屋裏擠一擠,將就將就住一宿。
張蘭帶着樂樂回來了,父母屋裏擠不下了,歐陽秋從工地撿了兩車工地廢的半截磚,要了點木料,便在院裏擠空蓋起一個長條形十米大的一間小屋,把院中的道路佔用不少,過道只夠單人行,兩人並排都過不去。
小屋蓋成,歐陽秋三口搬了進去,屋子雖小,終究是自己的家,關起門來,三人在屋裏也其樂融融。
歐陽秋不相信自己長久會窩在這個小屋裏。他認為,憑自己的本事,不用幾年,自己肯定能個房子住,而且是大些的房子。
果然,沒過兩月,公司説有一批房子分配給無房職工,想要的報名。歐陽秋問張蘭:“要不要?”
“房子給,為什麼不要!”張蘭説。
歐陽秋便去看房子,一看那房子還真叫房子,都是路邊簡易工棚改造的,以前都是單身建築工人施工時住的,工地遷走後,工棚沒拆,分給有家口的職工住,住這裏的老職工又分大些新些的房子了,騰出舊房,再分給無房的職工。
這些房子又低又矮,都是紅磚和沙灰砌的,頂棚也是薄薄的瓦楞石棉板,四面透風,夏天熱冬天涼,不大的屋,中間再支一個火爐子,更顯得面積狹小。而屋外,路面時躺倒半頭磚鋪的路面,長年住無人管理,半透磚鋪就的路面蓋着一層黑黑半乾不濕的泥,凹處還有積水,散發着無名的臭味。
歐陽秋又進屋裏看了看,丈量丈量,每間面積都不打,只有十二米,看完回去對張蘭説了個大概,張蘭説:“我也看看去!”於是二人又到哪裏轉了一趟。歐陽秋説:“算了,這麼小的屋子,又髒又破又臭的,咱們等下一批。”張蘭想了想説:“下一批不知等到驢年馬月呢,有這個小房,我覺得應該要。這就好比登台階,了第一級台階,才能第二級,了第二級,才能第三級,有小房才能換大房啊。”
“那房那麼髒,環境又那麼差,咱們樂樂又是個女孩子,怎麼住啊?”歐陽秋覺得這裏的小屋子和自己理想的房子差太遠了,於是説。
“咱們非要住啊,咱們佔着不住,還住你媽那裏,等哪時候再給咱們調大房子了,咱們把這小房子了,搬到大房子再去住!”
“你不住空着,每月還要八角錢房費!”歐陽秋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