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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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你説憑什麼你趙衞紅就在待著,呆煩了還去澳大利亞,我徐風霞和王大力就在山西待著,你説憑什麼。”徐風霞笑着問。
“憑什麼,憑我膽子大,敢幹,你們膽小,窩囊,怨誰啊,怨你們自己。哎,對了,這事危險嗎,別不好,再把大力抓起來?”趙衞紅問。
“不會,只是要求回,又沒犯法,又沒談論國事,”徐風霞好像很坦然。
“我是説,萬一,萬一大力因為這事挑頭被抓,怎麼辦?”趙衞紅問。
“他如果被抓,我等他放出來。”徐風霞口氣堅定地説。
“不是説你呀,我是説她。”趙衞紅指指坐在凳正在收拾自己包的夢瓊説。
“她怎麼了?”
“她受得了嗎,一個爸被斃了,後一個爸又被抓。”
“你胡説什麼啊?”徐風霞説…
“大力,你回來了?”下午四點多鐘,王大力才回家。
“你,你怎麼又來了?”王大力見趙衞紅問他,一邊大話一邊往屋裏看,當看到夢瓊,臉便出笑容。
“爸,回來了?”夢瓊跑到王大力身邊,拉住王大力衣袖。
“瞧這爺倆親的,夢瓊和你回京後,他幾次下班一進屋,都叫夢瓊。”聽了徐風霞的話,趙衞紅心裏覺酸酸的。
“大力,聽説你最近當了知青代表?”趙衞紅問。
“什麼代表啊,別的知青都不願意幹,趙亮他爸又把他拉回去了,還有一個叫劉炳坤的也是回一直沒回來,這知青的事只好我代為傳個話就是了。”王大力訴説。
“你們哪天去地區請願啊,我也去!”趙衞紅説。
“你去,你不怕萬一給抓了?”徐風霞問。
“抓我幹甚麼啊,抓了我,也只能把我到澳大利亞大使館。”趙衞紅還牛氣地説。
“你現在算外國人了,你更不能去了!”王大力説。
“為什麼?”趙衞紅問。
“你是外國人,你要跟着去請願,別人會説我們這個請願是敵對的外國勢力煽動的,到時候,我們有理也説不清了!姑,我尊稱您了,您玩兩天趕快回,別在這添亂了。”王大力央求道。
“瞧你那膽小的,熊樣,怪不得調不回呢,我就看不起你那前怕狼後怕虎的樣。”
“你看不,我看得啊,我還就不喜歡膽大的,就喜歡膽小的。”徐風霞説…
歐陽秋來到蓋樓工地辦公室,發現桌放着封信。他一看信封,便知這信使愛人張蘭寄來的。打開信,他細細看了起來,知道愛人和女兒樂樂生活的都好,便甜地笑了。
當讀到忻縣的知青又要到地區請願時,他便覺事情有些要鬧大。從心裏説,他是希望事情鬧大,因為只有事情鬧大了,愛人張蘭和女兒樂樂才能調回。
在一起時,對張蘭的情平平淡淡,他總以為自己和張蘭結婚,是由於對陳魯平心理的一種報復,不可能產生真情。他認為張蘭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在適當的情況,適當的時間抓住自己,迫自己和她結婚的。所以雖然和張蘭結了婚,有了孩子,他還在想着陳魯平,還在幻想奪回陳魯平或報復陳魯平。
回大學,他認為是個絕好的機會,作了幾次努力,但陳魯平冰冷的面孔和冷澈的談話讓他寒了心,又聽説陳魯平考研究生了,而且是碩博連讀,他對陳魯平的信心便是消失殆盡,他的思念便轉到自己子張蘭和女兒樂樂身。
他覺,自打到大學後,張蘭蠻橫刁鑽的脾氣好像一下全丟掉了,自己去山西或張蘭帶樂樂回京,都是輕柔細語,甜款款,完全依附順從歐陽秋,甚至連一句反駁歐陽秋的話都不曾説,而對自己的女兒樂樂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愛養護,一付賢良母的樣子。
當最近一次他去忻縣探親時,張蘭依偎在他懷裏,他攏起張蘭那微的髮際,看到有幾道藏在額髮際間細細的皺紋時,歐陽秋的心似乎被牽疼了一下。
“你在山西獨自帶孩子,受的累太多了,謝謝你!”歐陽秋附在張蘭耳邊悄聲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