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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尋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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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把她帶回北京啊,可是你從小養大她,我把她帶走,是不是對你太殘酷了?”趙衞紅試探地説…首。發“別人要帶走她,我肯定不會放手,但是你卻另當別論,你是她親媽,北京條件又比這裏好許多,她跟你到北京,對她今後的成長,學習,肯定有好處。你如果要帶走她,我就是心裏一百個不樂意,我也得放她走。”

“你真捨得?”

“不捨得也得捨得,為了孩子今後的前途,只能這樣!”徐風霞口氣很堅定。

“可是我現在還是單身,名義也不是她母親,怎麼能把她回北京呢?”趙衞紅沒説出怕把夢瓊到自己身邊,自己不好搞對象的話。

“也確是,孩子户口寫的是我閨女,不可能隨你調到北京,就是親兒女在外地的,也不好回北京。這事以後瞅機會再説。”徐風霞困了想睡覺,翻過身閉眼。

“哎!你別睡啊,”趙衞紅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徐風霞的後背。

“什麼事?”徐風霞問。

“你了新男朋,不會把夢瓊送人?”趙衞紅終於説出了心中的擔憂。

“不會,我就是把她送孤兒院,也不會送人的。”徐風霞半睡半醒地説。

趙衞紅睡不着,她在想徐風霞的那句話“寧可把孩子送孤兒院,也不送人。”趙衞紅腦海裏出現夢瓊可憐地站在孤兒院的角落,鼻下着長長的鼻涕,害怕地聽着撞似猛牛的阿姨訓話,穿着着大腳趾的棉鞋,一隻腳有襪,一隻腳沒襪,而腳脖部位,像大車軸般漆黑。

她越想心中越是難受,不伸手去摸睡在身旁的夢瓊手,到夢瓊蓋的被子輕輕地下浮動,聽着夢瓊輕輕的呼聲,她的心才稍稍平靜。母親,多麼神聖的名字,可是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又對自己孩子做了什麼,沒餵過孩子一滴,沒抱着孩子哄她進入夢鄉過一回,沒在孩子病痛時抱孩子去過一次醫院,孩子真成了有人生沒人養嗎?

徐風霞養夢瓊,那是她的丈夫是許加添,是孩子的爹,今後她不和孩子爹生活在一塊兒了,她還能義無反顧地撫養孩子嗎?怎麼辦呢,要不自己再調回山西教,孩子既然到不了北京,自己來山西陪她,也不是為一個辦法。

但自己既然已經調回北京,怎麼捨得再調回來呢,在這裏花錢僱個保姆,在徐風霞不要孩子時,讓她照看。隔着千里地,保姆能對孩子好嗎?怎麼辦,如何辦,要不,自己在山西找個對象,當徐風霞不要孩子時,孩子放到她後爹這兒,也理直氣壯,自己一年回山西兩趟,孩子自然也回到自己身邊。這個想法好,趙衞紅為自己聰明地想出這個辦法而興奮,她一拍大腿説:“就這樣,明天再接着想找誰,先睡覺!

第二天,趙衞紅問起村裏隊的男生在縣城工作的,都各自在什麼地方,還有誰沒對象。徐風霞一一説了後,道:“你打聽他們做什麼,莫非你着急給我找對象?我可告訴你,我還沒離婚呢,我不能找。我要找也要正式和許加添離婚後再找!”

“好,好,你不找就先不找,算我找行了!”趙衞紅好似甩片湯話似地説出了真心話。

“你找,你調回北京了,來山西找對象,瘋了,哄鬼呢!”徐風霞不相信,自然也沒把趙衞紅的這句話放在心…

王大力剛下班,便聽宿舍外有人喊:“大力,有人找!”王大力出門一看,見是一女人,高高大大白白淨淨,打扮衣着一看便像大城市裝束,細一看,認識,是和自己一個村隊的趙衞紅。

“是你,你不是到北京大學了嗎?”王大力問。

“到北京大學,就不可以來看看你?”趙衞紅笑答。

“轉從北京來這裏看我的?”王大力不相信。

“我來忻縣玩玩,終究自己也來這裏了幾年隊,算是第二故鄉,人不親土親嘛。我聽徐風霞説你和趙亮在鋼鐵廠,來看看你們。”説話間,劉炳坤,苟石柱剛好路過,二人不打量了一下趙衞紅,劉炳坤壞笑了一下説:“還不讓人進屋,在院裏站着幹甚?”王大力一聽,忙將趙衞紅讓進屋。

屋裏黑漆漆的,大條凳搭着四張牀板,三個牀板有被褥,一個是光牀板。趙衞紅一見,和自己隊時男知青的宿舍差不多,只是被褥更黑些。

“你就住在這兒?”趙衞紅問。

“是,條件夠艱苦?”王大力説。

“嗨,哪卻一樣,只是你們被褥顏夠深的。”

“鏈鐵的嗎,整天和焦炭,礦石,石灰,灰塵打道,能幹淨到哪?”

“我怎麼沒看見趙亮?”趙衞紅見屋裏沒有趙亮,便問。

“他和我不是一個班,他還在運料班,當了運料班的班長了,我了爐前,幹爐前工。”

“爐前工累,整天和鐵水打道?”趙衞紅腦海中出現電影裏鍊鋼工人在鋼水奔,鐵花四濺,爐火通紅的爐前戴着墨鏡用鐵鈎勾爐火的場景。

“累是累,整天和鐵水打道,但干時候長了,習慣了,便也不覺得累。”

“趙亮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找對象去了?”趙衞紅試探地問。

“可能是。”

“他談對象了?”

“前幾年他搞了一個縣裏店的主任,是當地小姑娘,長得不錯,兩人一直往着,聽説最近在籌備結婚的事。”趙衞紅一聽,心裏涼了一半,暗道:人家趙亮都準備結婚了,估計自己和他搞不了,沉思了一下,立刻臉又堆笑問:“你怎麼不找你的對象去啊?”邊説,兩眼邊盯着王大力。

“我沒對象,我丈母孃才八歲!”王大力戲道。

“你真沒對象?”

“騙你幹什麼,人家誰看的咱呀,長的不漂亮,又窮,出身還不好。”王大力有些自卑地説。

“現在不興提出身了,你還行啊,除了黑點,也不難看,每月也掙工資,哎,你每月掙多少錢?”

“連工資,夜班費,帶高温保健,也五十來塊錢。”

“和我也差不多。”趙衞紅説。

趙衞紅琢磨,本想到鋼鐵廠奔的目標是趙亮,因為在她印象裏,趙亮白淨一些,家庭好像也不太次。可是一打聽,王大力竟説趙亮有了對象,而且要結婚了,第一目標她不得不放棄。

王大力呢,在磚窯,趙衞紅和他一起幹過活,在趙衞紅印象裏王大力是個不愛多説話,整天就知扣磚坯的憨人,戴個破草帽穿箇舊短褲,渾身曬的黑黝黝的,看不出像知青的知青,在磚窯他們雖然一汽呆了一年多,但王大力和趙衞紅説的話,統共起來不到一百句。

趙衞紅眼中,王大力是個不愛和女知青多説話的人,可是和徐風霞一聊天,徐風霞言談中又往往誇王大力幾句,也許王大力是個不錯的人,對夢瓊也不會錯的。

第一個目標趙亮有對象了,自己這槓子是不進去了,那麼找王大力聊聊,瞧瞧王大力是不是個可以依託的人呢?趙衞紅從那天起,便天天的來宿舍找王大力,兩人天南地北,漫無邊際地聊,得同屋的鮮可欣時常要躲出去,到別的宿舍去擠牀。

一聊二區,兩人越聊越親密,同極相斥,異嗎,王大力也到一個北京的大姑娘來自己宿舍單獨和自己相處一室,心情也暢快。又過幾天,趙衞紅竟在王大力班時,當着院裏其他工的面,在水池前幫王大力洗衣,洗被褥,洗後,晾乾,又縫好,王大力下了班,有工便對他説:“大力,你真有本事,能搞個北京的大學生!”王大力忙反駁:“不是,她只是我同村隊的。”

“甭騙人了,同村隊的,能好幾天來這裏,幫你洗衣縫被,怕是你女朋?”王大力這一次沒有説話…

“趙衞紅,我送你回徐風霞那裏?”王大力説着,看看桌的鬧鐘,已經晚八點了。

“着什麼急啊,再待會兒!”趙衞紅笑着説,兩人又天南地北地聊。

“趙衞紅,我送你…”王大力又説。

“你不歡我,催我走啊!”趙衞紅嬌嗔地瞪了下眼,王大力一看鬧鐘,九點半了。又聊了一會兒,王大力再次説:“太晚了,十點半了,我送你。”

“這麼晚了,你還捨得讓我回去,半路再出個事?”趙衞紅看了王大力一眼,假似含羞地低下頭。王大力突然覺到了什麼,沉默起來。

“你就不能留我一夜,我就不能在你這裏住一夜?”趙衞紅抬起頭説。

昏黃的燈光下,王大力仍看到趙衞紅的臉漲的通紅。

“你在我這裏過夜,那算什麼呢,你又不是我老婆。”王大力想用玩笑話稀釋一下尷尬的氣氛。

“你小子還有這個心,想讓我當你老婆?行啊,今晚我不走了,我就在這做你老婆了!”趙衞紅忍住笑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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