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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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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老孃們還多那麼一點,就別像老孃們那樣打輸了又哭,又嚎,又告狀!”楊樹林也起鬨説。

他二人的話,專是指劉黑虎打架吃虧了,別向領導告狀。苟石柱氣頭打了一圈,其實只使了八分力,也只是想教訓他們一下的意思。只是,他只知自己力大,拳硬,卻不知自己力大多少,拳硬幾何,也從沒用這拳頭擂過人的部。

一拳既出,駟馬難追,見劉黑虎一下蹲在地,本當只是疼疼,也未心,見劉黑虎疼苦地張大嘴,苟石柱的心裏便有些發慌,又見嘴裏吐出血沫子,知道不好,心裏琢磨,咋那麼不耐打啊,連一拳都頂不住,既然不能捱打,打前那麼兇幹甚,又要打人幹甚…

苟石柱想着,心裏有些害怕,他想去攙扶起硌蹴着的劉黑虎,可轉念一想:自己攙扶他,不是等於承認是自己打了他嗎,亂打中,誰又能記得是我打的他啊,去他的!於是他大聲説:“裝什麼裝啊,誰也沒打你,你自己撞車把的!”劉黑虎確實肋骨別打斷了一,住院了。

由於此次打架是在班時打的,影響了生產,又有人肋骨折斷,嚴重受傷,廠裏對這事看的十分嚴重,派廠保衞科科長侯天吼親自處理此爭。

侯天吼把這班運料工全召集到廠保衞科辦公室。待大家都到齊後,一掃桌子説:“坦白,到底是誰把劉黑虎肋骨打折的?”

“是苟石柱。”運料工俉山鄉説。俉山鄉是五台縣人,打架時,就是他從後背抱住楊樹林的。

“不是,是他自己撞車把撞斷的!”楊樹林反駁道。

“是楊樹林打的!”丁開山開了口。

“怎麼是我打的,我這個小身板細胳膊!”楊樹林大聲叫起冤來。

“到底是誰打的?這可不是説着玩的,這打架影響了抓革命促生產,又把人打的住了院,是要負責任啊!”個子不高瘦的保衞科侯科長大聲説。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先問問為什麼打起來的,是他先打的楊樹林,楊樹林正當防衞,才打起來的。”劉炳坤大聲説。

“他往我們拉焦炭道扔礦石!”俉山鄉説。

“他們先給我們石灰斗車和礦石斗車扎車帶。”楊樹林聲音更大。

“還有這事,這都是破壞抓革命促生產的事,幹這事的人都該抓!”四十來歲的侯科長説。

“那把他們先抓起來啊!”楊樹林聲音更大了。

“這事慢慢再調查。”侯科長擺擺手,讓大家靜下來,才説:“你們知道我原先是在哪幹,抗美援朝時,我就在偵查科幹,解放後,我在公安局幹,這廠成立,我才調過來,你們這點小聰明,我一眼就能看透。好了,咱不究溯源了,咱只問誰把劉黑虎的肋骨打斷的?”説着,他環視了一下全屋的人。

“是苟石柱打的!”

“是他自己撞在車把的!”人堆裏響起了截然不同的聲音。

“苟石柱,到底是不是你打的?”侯科長盯住苟石柱問。

苟石柱見侯科長盯着自己,心裏不打鼓,想:我打他那一拳,可能有人看到了,但慌亂時,也未見得看的清,事關重大,也不能束手就擒,抵擋一會兒是一會兒。於是説:“我是打他一拳,可是那一拳我沒打他堵,我打的是他的股。”

“你怎麼打他股?”侯科長問。

“我覺得他厚啊,耐打,於是我朝那打的。”

“可是人説你打的他的肚子?”侯科長説。

“忻縣人説股不是叫肚子嗎?”苟石柱急中生智,回了一句。

“真的?”

“你問劉黑虎?”

“你打他股怎麼把肋骨斷了?”侯科長又問。

“誰毬知道?”苟石柱不知所措,劉炳坤見苟石柱諾大一個漢子,被問得結口張舌,臉漲心急,面還出了汗,不大聲説:“我打的!”

“你打的?”侯科長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