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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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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電視台的人來了,米恩伊站起來就要出去,喝得糊糊的劉累一把把她按下去:“米恩伊,你放心,這件事,給我來辦,我來擺平!”劉累擺着脯保證。米恩伊已經快不行了,晃晃腦袋答應了。

劉累跌跌撞撞的爬出車門,晃晃悠悠的向小心翼翼的站在遠處的電視台的請罪人員走去,半道上一頭撞在一輛紅的法拉利上,劉累摸摸頭,酒的作用讓他有些失控,他惱怒的一腳踢在法拉利上,將一輛跑車踢得在空中翻了幾個身砸在十幾米外的另一輛汽車上。本來電視台的謝罪團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個醉鬼還有些惱怒,這下全都縮着脖子老老實實的待著。

劉累走到台長的面前,滿嘴的酒氣燻得台長頭一偏,劉累怒道:“你躲什麼躲?嗯?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嗎?”台長不敢説:“不不不,我脖子不太舒服,不太舒服…”劉累扭扭脖子:“我和你説,他們!”他指着那個節目的幾個人説:“説了不該説的話,而且在一個不恰當的地方,更而且被我看到了,所以!你們要付出代價。”台長取出手帕擦擦汗小心翼翼地説:“先生,我是他們的台長,下屬有眼無珠冒犯先生,實在是對不起,作為他們的台長,我帶他們來向您道歉,對不起!”台站示意之下所有的人一起向劉累鞠躬。劉累閃身讓開:“不不不,你們並沒有冒犯我,所以也不必向我鞠躬。”劉累指指車裏:“不放過你們的人在那。”台長察言觀,連忙上前一步訕笑着對劉累説:“那還要您幫忙代表我們向小姐解釋一下,一切純屬誤會,純屬誤會,啊,哈哈…”劉累朝尼克斯勾勾手,尼克斯上前從車裏取出一個水晶盒子打開,拿出一包着銀箔的雪茄,給劉累點上,劉累了一口差點嗆得咳嗽起來,但是在眾人面前怎能掉了面子?他暗自發動從米恩伊那學來的奧義鍊金術,將雪茄的分子強行轉化成潤喉片的成分。

台長看他雪茄也不吐一口煙嚇得都快大小便失了,車裏的眾人也很納悶,尼克斯心中暗道:不愧是老大的老大,就是牛比,雪茄起來像果汁一樣。劉累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兩隻手指夾着雪茄,斜眼看着台長説道:“先生,不是我不同情理,你要知道你們電台的收視率很高,那麼多人看到你們的節目,讓我們以後怎麼出門?我們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你説該怎麼辦?”台長暗暗加苦,現在最時髦的敲詐説法就是神傷害賠償了,這種傷害可大可小,賠償可多可少,完全看人作,台長自然明白劉累要獅子大開口,他現在只盼望老關係奇科探長能夠儘快到來。

十幾道紅外線瞄準器的紅光照過來,一羣黑衣蒙面的特警衝了進來,台長鬆了一口氣,看來奇科探長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劉累大怒,他身形一轉化作一股旋風颳了出去,十幾個特警只到一陣風從臉上刮過去,還沒看清敵人的樣子就倒下了。劉累一陣風一樣回到原地,身後是躺了一地的特警。劉累眼中幽光一閃陰森森的對台長説:“先生,看來你最後的籌碼並不起作用。”他左手一抬,躺在地上的特警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拎起來懸在半空中。電視台的人襠下都濕了,那個漂亮的主持人甚至已經癱在地上。台長牙齒有些合不上了,他結結巴巴地説:“先…生,不…要誤會,他他們不是我們叫來的,我我們沒沒有報報警。”劉累伸出手指搖搖:“不要解釋,我的條件:“第一,你們全台公開道歉;第二,補償我們神損失費每個人三千萬,總共九千萬,三天內到帳。怎麼樣不過分吧?”台長快要哭出來,九千萬,把他賣了也付不起呀。他哭着臉對劉累説:“先生,您殺了我吧,九千萬,我實在掏不起呀!”劉累眼中放出綠光幽幽地説:“你以為我不敢?”台長嚇得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旋即又喪着臉説:“我的確沒那麼多錢呀,我們台一年的廣告收入才八千萬,我哪裏付得起?”劉累滿不在乎地説:“你不會去借,還要我教你?既然敢惹事就要有準備擺平。”劉累把手進車場的一混凝土柱子裏,慢慢轉動,粉碎的混凝土顆粒嘩嘩落下,台長眼睛已經發直了只是下意識地説:“那也要給我籌錢的時間呀,三天本借不到那麼多錢呀!”劉累把手從柱子裏出來,吹吹手上的灰説道:“那你看要多少時間?”

“最少也要兩個周。”

“兩個周?”劉累搖搖頭:“不行,太長。最多一個星期!”台長還要説話。劉累手一招,了一手隔空取物,特警一把槍被他到手裏,劉累雙手隨意的活動,一把槍變成了鐵球,他暗運天火,鐵球變成通紅的鐵水,台長不敢再説什麼乖乖地答應。

劉累揮揮手讓尼克斯送他們出去,然後自己也走回車裏。西格爾讚歎:“劉,你是一個天生的敲詐專家!”米恩伊歡呼:“好呀,有了九千萬我可以買十三輛加長寶馬了!”劉累驚訝:“誰説要把錢給你了?”米恩伊指指自己的鼻子,劉累怒道:“不行,有十三輛車你就惹出這麼多麻煩,再有更好的你還不知道要招來什麼麻煩!”米恩伊不幹,拽着劉累的袖子不放,劉累不理他。白凡高興得保住他:“你真行!”劉累哈哈大笑,看來女人都喜歡能掙錢的男人,他湊過去要親白凡,白凡伸出手推開他的大嘴:“不要,你剛剛過煙,嘴裏一定好臭!”劉累打電話找到幾個協會中在巴黎上層社會有影響的人物,像克里那樣的,解決一下善後的事宜,掛上電話,一行人二十六輛車揚長而去。車隊在巴黎市區穿梭,路上行人車輛無不避讓,車隊開到一條大街,從旁邊的一個停車場的出口突然開出一輛車,和正在行駛的劉累的車隊第四輛車撞在一起,坐在第六輛車裏的快要醉倒的眾人大怒,由於有了剛才的經驗,米恩伊拍拍劉累的肩膀説:“你辦事,我放心!去吧!”看着眾人鼓勵的目光,劉累灌了一口酒鑽出車門。

那輛車的主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亞籍女人,帶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應該是她女兒。她們正在查看自己的車受到的損傷,劉累車隊的那個司機站在自己的車邊一言不發…在主人沒有到來之前協會的英顯示了良好的素養。劉累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的車子旁看了一下,只是擦破點漆,沒有太大的損傷,但是眾人讓自己下來顯然對自己給予“厚望”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噴着酒氣問那個女人:“你怎麼回事?撞到我的車…”女人回過頭來看着他,好像要説話卻又頓住,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劉累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地説着,半晌,女人突然開口帶着一絲不確定的口氣問道:“劉累?”

“嗯?”劉累應了一句突然呆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女人笑而不語,劉累打量了她看了半天,慢慢的一些陳舊的記憶被打開,往事如水一般湧上心頭。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是什麼?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在初戀情人面前顯出一幅痞子相絕對能夠入圍。除了他的母親外這是第一個讓他一輩子無法忘懷的一個女人,儘管大家那個時候還都年少,但是在以後的歲月裏這樣的情懷卻再也沒有了。他不知道這次經歷算不算是一次戀愛,只是他自己在路燈下的獨自徘徊。儘管歲月逝,讓她不復往昔的豔麗,但是劉累還是認出她來了。

“林小詩?”他試探的問,女人一笑,眼角的皺紋是掩不住的歲月。

“真的是你!”女人有些驚喜:“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這麼年輕,我都不敢認你。”劉累突然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看看自己滿身的酒氣,扯得亂糟糟西裝,身後像暴發户一樣的車隊,還有自己剛才沒教養的言辭…“對不起,和朋友多喝了幾杯…”他訕訕的解釋,林小詩微微一笑:“沒關係,本來就是我撞了你的車…”

“沒事沒事…”劉累連忙説,他的手都不知該放在哪:“你,準備幹嘛呢?”

“我帶孩子出去買點東西。”林小詩拉過一直在旁邊好奇地看着的女孩:“這是我女兒,叫林薇。小薇,叫叔叔。”女孩揚着腦袋看了劉累半天叫了一聲:“哥哥!”林小詩大是不好意思,使勁推了女兒一把:“你幹什麼!”劉累有些尷尬,他伸手摸摸女孩的頭笑笑説:“別看我年輕,我的歲數可是和你媽媽一樣大。”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話説,林小詩突然想起來:“你們要去哪裏?”

“嗯?我們,我們沒事,回家。”他有些靦腆地説:“噢,我結婚了。”林小詩好笑地説:“你都四十多了,當然該結婚了。”劉累低頭沉默,好一會突然説:“找個地方坐坐吧,能在這裏遇見老同學,不容易。”林小詩看看他,點了點頭。

劉累走回去白凡和妮婭都趴在窗户上看着他,顯然她們都看出來有些不對勁。劉累考慮了好長時間,還是隻説了一句:“你們先回去,我出去一下。”兩個女人沒有多問,只是眼光有些擔心,劉累下外套仍在車裏,招手叫來一個開車的司機,吩咐一下,那個血族子爵以最快的速度給他買來一見新外套,並在口袋裏了一盒解酒藥。劉累穿上外套,掏出解酒藥吃了兩粒,整整頭髮。警已經來了,自有下人去打理,劉累又叫來一個司機囑咐他把林小詩的車開去修一下,他又隨便挑了一輛車敲敲車窗,司機下來向他鞠個躬把車讓給他,劉累開車來到林小詩和她女兒站的地方:“走吧。”

“我前年來的法國,小薇她爸爸四年前去世了,老人們也都不在了,國內沒什麼牽掛,這邊有個研究所請我過來,我就帶着孩子來了。你呢?我只聽説你出國了,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你那個時候那麼孤僻,和誰也沒什麼聯繫。”林小詩攪拌着杯裏的咖啡緩緩説着這些年的經歷。劉累笑笑:“我也沒什麼,在美國混了差不多是年,現在來法國了。”

“你現在蠻不錯呀,前呼後擁的。”林小詩説。

“你這是罵我吧?”劉累説:“平時我很少這樣,但是今天喝得有點多,而且被家裏的那兩個慫恿…”

“你孩子多大了?”林小詩問。

“我沒孩子。”劉累説。

“沒孩子?那你剛才説家裏的兩個?”劉累笑笑不説話,林小詩也不再問了。

林薇坐在以邊好奇地看着媽媽和這個明明是哥哥,卻非要讓她叫叔叔的人談話。

兩人談了一下近況,也就沒什麼話好説,各自喝着杯中的咖啡。林小詩説:“我還要給孩子買點東西,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她拿過劉累的電話撥了一個號:“以後常聯繫。”

“我送你過去吧。”劉累説。

“不用了,我們打出租車就好了。”林小詩拉着小薇走了。

劉累沒有回家,他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巴黎市區逛着,車外燈火輝煌,車內人淒涼。誰沒有自己的初戀,誰能夠忘記自己的初戀?只是當幾十年後你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已經有了孩子的時候,會有什麼覺?劉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覺。當年他暗戀林小詩五年,但最終他還是無奈的選擇離開,今天故人相遇,時過境遷倘若他沒有變成血族,恐怕現在的孩子也該管林小詩叫阿姨了吧?

正在傷中的劉累卻突然到東方不平靜了,大概在東海的位置一股他從未經歷過的強大魔氣沖天而起,直上雲霄…千年魔劫到來,劉累心頭一驚。旁邊座位上空間一陣扭曲,老克裏安安穩穩的坐在上面説:“可找到你了,他們是德魯依宗派!”什麼事情都趕在一塊了,劉累心裏暗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