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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放到耳朵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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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很快的,大約只過了幾秒鐘,對方就接通了電話,卻並沒有出聲。張語綺壓低嗓子:“是我。”對方那邊傳來一陣重的嘆息,嘆息聲之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事嗎。”張語綺兩隻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皺着眉頭,手緊緊抓住話筒的手柄,聲音雖小,卻字字清晰:“我這邊遇到了麻煩。

在郭深手下的人裏面,也出現了細,而且我現在猜想,絕對不止一個,這背後可能藴藏着一個更大的陰謀。”對方聽完,頓了頓沒有説話,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這與你無關,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剩下的,如果有變動,我會想盡辦法通知到你,不要去招惹更多人。”張語綺一愣怔,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這個態度,一時間有些着急:“可是…”

“沒有可是。”對面的男人乾脆利落地打斷了她未曾來得及説出口的話語,四個字説出口之後,又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深呼了一下,從鼻子裏噴出一陣沉重的氣息,語氣稍微温和了一點。

可聽到張語綺耳朵裏,仍是十分冷酷。

“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郭深的人,就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別的事情你不要手,記住了嗎。”尾音雖然是個問句,張語綺卻沒有從中聽出半分疑問來,只覺到了山雨來風滿樓的壓迫罷了。

但是她也沒有什麼資格説不,只好悶悶的應了一聲,對方先她一步就掛掉了電話,耳邊只剩下電話忙音提示的“嘟嘟”聲。張語綺輕輕地把話筒又放回了原處,有些頭疼地額。

突然,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張語綺一驚,下意識的手立刻遠離了電話機,轉過身來抓住放在一旁的鞋子和衣服,手心不知何時已經濕滑一片。

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小護士,看見張語綺這個形容之後,瞪圓了一雙杏眼就衝了過來,嘴皮子十分利索地説:“三牀!

你幹嘛呢,不是給你代過了不能隨便走動嗎?!傷口裂開了誰負責啊!怎麼能這麼把自己的身體當兒戲呢?!”小護士翻着白眼,嘴上連珠炮似的嘟嚕嘟嚕説了一大串話,邊説邊扭着小晃過來,扶着張語綺就要往牀上攙。

張語綺有些無奈,這人不是剛才才走嗎,怎麼這麼快又折回來了?於是開口説道:“我就是想換件衣裳,醫院的化纖病號服我穿着不舒服。”小護士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又翻了個圓潤的白眼,硬生生地把張雨綺又拖回到了牀上:“做個筆錄還這麼麻煩,換什麼衣裳呀!姐姐,您又不是去約會!”説完,不再看張語綺,探過頭去衝着門口喊了一聲:“您進來吧!”進來?筆錄?張語綺不自覺地抬起眼皮,順着小護士眼光的方向看過去。

當看見那白的門背後出的深藍警服時,眸微微一動。竟然是那個小孩子。我此時站在門口。

看着裏面兩個女人同時看着我,有些不自在,輕輕咳了一聲,把手裏的筆記本和鋼筆又捏的緊了些,撐出一張處變不驚的老手臉走了進去,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禮貌。

然後問小護士:“剛才怎麼了?”我大小也是個男人,剛才怕貿然進人家一個女子的病房,萬一看見點什麼不該看的,很是不方便,所以才讓這個護士進來先看看,沒想到我站在樓道里,卻先聽見了房間裏傳來的質問聲。

小護士撇了撇嘴看着我:“還不是這位姐姐,説過了得安安生生的躺下休息,非得起來換什麼衣裳,剛被我抓了個現行,説什麼穿不慣病號服?

警官,這人既然是您送過來的,就麻煩您給看好了,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負不起你這個責任。”説完,眼皮往上一翻,一扭一扭、搖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我內心樂了一下,暗暗想到,這小護士年齡不很大,嘴皮子真是厲害得很,説話跟機關槍似的,我本來準備把門帶上,又轉念一想,孤男寡女的。

這樣影響不太好,於是咳嗽了幾聲來掩飾心虛,往前走了幾步,坐在沙發上,又整了整帽子,讓自己看起來能稍微神點。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我抬起頭看着坐在病牀旁邊的張語綺。昨天下午在郊外發現她的時候。

她整個人都很虛弱,氣息奄奄,脊背上和手臂上、腿上,都有血不停地往外出來,將她那件連衣裙都浸透了,暗紅體順着她一雙美腿往下不停地着。

我那個男同事意過後,卻被她的滿身鮮血嚇得不敢上前。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當務之急應該是救人命。我沒敢多想,也沒敢耽擱。當機立斷就抱着張語綺從那片廢棄的工廠跑了出來。

又連夜驅車把她送回了醫院,自己也一晚上都沒回去,只代了那個男同事先回警局覆命,把警車開回去。

醫生説張語綺傷的很重,而且似乎還被下了藥,需要洗胃,後期很麻煩,會有很多手續,所以我昨天晚上也就一夜沒回去,打電話跟姑媽代了一句我不回去了。

簡單地説明了一下情況,就在大廳裏面坐了一晚上。做了幾個檔案,因為擔心張雨綺會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就索一夜沒睡。

直到天擦亮,才窩在長椅上小小的眯了一會兒。現在頭還有點疼,而現在看來張語綺也沒好到哪去,臉看起來很差,眼窩深陷而且發青,可能是由於失血過多,皮膚都似乎沒有上一次看到的時候那麼白,反而顯出些青黑來。

她本來個子就很高,現在穿着一身病號服,襯得整個氣都差了很多,坐在牀邊,雙腳赤着放在冰涼的地板上,姣好的身材包裹在寬大的衣服裏面,也看不出了個所以然。

我看的心底慢慢有些難受,從一旁拿過遙控器來,把空調的温度又調的高了兩度,同時心裏默默的慨,幸好有這一身制服,醫院還給優先安排了好病房,設備齊全些。張語綺也看着我,一雙眸子裏藴藏滿了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打開筆記本,把鋼筆捏到手裏,咳了幾聲問道:“現在覺身體還好嗎?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張語綺面十分平淡地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了。”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帶着一股子病中的覺。

“嗯,那就好,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我正準備開始問我熬了一個通宵設計好的問題。

她卻突然打斷了我:“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我愣怔了一下,略略點了點頭:“今天我要問的就我是這件事情,我是在郊外的廢棄工廠發現你的,你白天還在醫院,下午怎麼就又跑到了那麼遠的地方?而且還身受重傷?”張語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輕輕地笑了一聲,不答反問道:“警官,你大晚上的去那種荒郊野嶺幹什麼?”我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看着面前這個輕輕地笑着的女人,倒了一口涼氣,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明明身受重傷,卻能這麼淡定從容地説出來這種話,還反問了我,幸好我反應快,否則一定會被她將上一軍。

想到這裏,我皺了一下眉頭:“麻煩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問跟你不相關的事情。”張語綺聳了一下肩膀看着我,歪着頭沒在説話。

我拿着鋼筆敲了敲桌面,接着問道:“請你回答我,你去郊外有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身受重傷?你可知道是什麼人傷了你?”張語綺平靜地坐着。

嘴角掛着笑意,卻給人一種冰冷的壓迫:“不知道。”頓了頓,又抬起眼睛説了句:“警官,我從咖啡廳走了之後就回醫院了。

走到路上突然被人打暈了,之後的事情一概不知,你問我這麼多,我也説不上來啊。”語氣十分平穩冷靜,不失王者風範。

經過在咖啡廳的一次問話,我對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一些瞭解,於是也沒有慌亂,只冷靜地接着問道:“張女士,據我的瞭解,既然郭深先生現在還在醫院。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鬧到了警方這裏,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人敢為難你們的,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人會主動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説,按照你的説法,襲擊你的人,應該是與槍擊案有關的人。張女士,你直到現在也沒説實話,槍擊案的主要策劃人究竟是誰?你究竟知道多少?”這一番話我自覺説得非常滴水不漏,既嚴密地分析了當前的形式,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順水推舟的提出了真正的目的…要張語綺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張語綺眸微微瀲灩了一下,接着又是輕笑了一聲:“警官,我如果真的知道是誰主謀的槍擊事件。

就會很注意地躲着點,也還不至於傻的送上門去送死,你説對嗎?”我有些頭疼,照這樣下去,看來今天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於是我索“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把鋼筆重新放回襯衣前的位置的一個口袋裏,板着臉對着張語綺點了點頭:“今天就到這裏吧,請你好好的回憶一下,如果你選擇接着瞞着警方,對你的人身安全和生命財產利益都沒有任何好處,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好好休息吧,再見。”説完,我夾着筆記本大步星地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聽見門鎖合上的“啪嗒”一聲,我莫名其妙地鬆下一口氣來,伸了伸懶往外面走去,折騰了這麼一天一夜。

覺自己有些扛不住了,況且面對的還是這麼棘手的案子和死活都不肯配合的當事人,哎。

我正撓着頭髮心煩,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振動起來,我拿出手機接了電話,放到耳朵邊,對面傳來姑媽温柔的聲音:“凌凌啊,你現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