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活不相信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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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亮向竹院子旁邊的地裏走去，一邊口裏**詞。

他還沒有走到地裏，就覺腔裏火燒一樣的難受。頭上的傷口也有撕裂的覺。

太陽雖然西斜，但温度還是很高，地面的熱氣蒸籠一樣的把人攪住。

羅亮來到地裏，他身材不高，一進入包穀地，就看不見他的影子。

包穀地裏更加的悶熱，尤其是包穀葉，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的刺，一碰上人的肌膚，又氧又疼，十分難受。

羅亮才扳得幾個包穀子，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部濕完了。

那汗水從額頭下來，盡人的眼睛，汗水裏有鹽分，刺得眼睛疼。

羅亮的頭腦開始糊，動作也開始變得機械。

地裏有一種十分厲害的花蚊子，比牛蚊子小，比普通蚊子大，一碰上人的皮膚就咬，不打死它不鬆口。用手趕都沒有用，它一點不怕人，悍不畏死！上來就咬，一咬就不放，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又氧又痛，把它拍成泥了，那疼痛和惡氧還在，很久都不消退。

更可怕的是，它碰上你那就咬那，隔着衣服咬你，尤其是人不要出汗，一出汗，它就坐飛機過來，嗚嗚的拉響警報，度閃電一樣，農民幹活最怕就是它。

現在就有兩隻花蚊子嗅到了羅亮的汗臭，咻的過來，在羅亮的身體四周盤旋一圈，然後紮了下來，只一口，就盯破了羅亮的皮膚。

現在時間還有點早，下午四點左右。這樣的蚊子最多最喜歡出來的時間在太陽下山的前後。

羅亮説的晚上幹活，除非你不停的快移動，還有就是用衣服把自己包裹了，不燃，花蚊子都把你咬死，你還敢去幹活。

這花蚊子的缺點就是咬住你就不動，你只要一巴掌，就把它咔嚓掉！

羅亮領教了花蚊子的厲害，在地裏跳了起來，那惡氧的覺，鑽心裏去作。解決了兩隻花蚊子，羅亮一行包穀子才扳得一半，背上的揹簍就象千斤重擔一樣，勒得他的肩膀生疼，他動一動，覺揹簍的帶子勒進了肩膀的裏一樣。

羅亮咬咬牙，心裏默**剛剛背的力字訣，説也奇怪，背上立刻一輕，就好象有人把揹簍裏的東西撿空了一般。

一行包穀子才扳到一半，揹簍就滿了。

羅亮呼出來的氣息熱呼呼的，就象肺裏面有火星。

肩膀還是疼得厲害，不過沉重的覺消失了。

揹簍滿了，羅亮不肯歇息，揹着滿滿的揹簍向家裏走去。

他的頭頂上的傷口，就好象有火燃燒在上面一般的疼。

羅亮努力忍住不吭聲。

家離這片地不遠，羅亮五分鐘就走了回去。

羅媽媽有點驚訝的看着羅亮，她端來一大碗冷涼水，羅亮一口氣把水喝了個光，滴落的水沿着他敞開的口肌向下。

因為有了額外的輔助力量，羅亮換了個大揹簍，估計能夠裝八十斤左右。

他又開始了扳包穀子！

一行包穀子剛好裝一揹簍。

這一次，羅亮在肩膀上墊了厚厚的衣服，把自己在外面的地方也用布條纏起來，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想得出這樣的招數，這樣更熱，但防蚊子防包穀葉的傷害，羅亮覺舒服了很多。

他的手上和臉上都被包穀葉的鋸齒邊割出了一條一條的血痕，但他扳包穀子的動作卻越來越快。

他本來想使用纏字訣，先讓包穀葉自動纏在一起，可是他現這樣就不能使用力字訣了。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輔助力氣。

太陽落下去，陰涼的風席捲大地，羅亮已經把第二塊地的包穀子扳了一半了。

他差不多半個小時一個來回。

身上的衣服褲子早就貼在他身上，就好象他洗了個熱水澡。

他人胖，汗水也特別的多。

父親羅老頭向家裏挑第三躺包穀子的時候，羅亮扳完了兩片地。

羅老頭的地很遠，扳滿包穀子挑一躺要一個多小時才能來回。

天黑了下來。

羅媽媽早就把飯菜做好了。

羅老頭挑最後一躺包穀子回來的時候，羅亮已經洗完澡睡着了。

他累得飯都沒有吃都睡了。

他的頭上，傷口上的紗布一片鮮紅。

羅老頭和羅媽媽去看牀上睡的羅亮，現他連蚊帳都沒有放，鄉村的蚊子特別多，又肥又大，蚊子爬滿了他在外面的胳膊和臉。

在羅亮有幾條血痕的臉上，還有幾顆眼淚的痕跡。

他是在睡夢中哭過，還是在睡前哭過，他為什麼會淚，除了他，也許沒有人説得清楚。

也許，生活本不相信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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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看見兒子做事情了！我今天下午跟在他一邊，他都沒有現。我都擔心他會熱得暈過去。”羅媽媽垂淚説“這孩子從小自尊心就強，現在大學畢業，落得要回家來種地，他的心裏，比你我都難受！”羅老頭一句不吭。

過了好久，他嗡聲嗡氣的説:“今後他要做什麼，就去做！”這一夜，好酒量的羅老頭喝醉了，跟兒子睡在了一張牀上。

房間裏，那舊電扇吱嘎吱嘎的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