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文曲星是打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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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頭的子一沉，一股無形的力量纏在子上，羅老頭覺自己整個人在水裏揮動子一般。

羅老頭的動作落在羅亮和羅媽媽的眼裏，羅老頭在做着奇怪的慢動作。

羅亮從容的從子下面鑽過，然後再從羅老頭的身邊走過，羅老頭才恢復了正常。

“羅莽子，你怎麼了？”羅媽媽過去抓住羅老頭的子，擔心寫滿了她的臉。

“沒什麼。好象有人抓住了我的子！”羅老頭疑惑的説。

“老頭！我是天上的文曲星，文曲星是打不得的！”羅亮心裏有了底，調侃説。

他在考上大學那段時間裏，羅老頭請人算了命，算命先生都説羅亮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錘子打不得，老子以前不是一樣的打你，一點沒事！”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同了，以前我是個小學生，現在我是個成年人了。算命老先生的話，你不會全部忘了吧，他説的都是真的！”羅老頭是個信的人，臉上裝出不相信的樣子，心裏已經相信了大半。

剛才被人拉住子的覺，是真實的。他現在都還有覺。

要是在晚上，他一定以為那是鬼魂在作怪。

現在白天，外面太陽還大着呢，鬼怪那是不可能的，不是鬼怪，那就只有是神靈。文曲星是神靈保護的人。

羅老頭大着膽子，再次揮動子向羅亮打去。只是度和力量都減少了。

在他的心理:文曲星的確是打不得的！

羅亮知道羅老頭想再試一試，他盯着子，心裏低喝一聲:“纏“！

這次羅老頭的力量減少，而羅亮的纏字訣的力量卻跟上次一樣。

羅亮現在只知道全神貫注的出言咒的力量，至於力量是大還是小，是多還是少，對手是誰，對手的力量是強還是弱，他都不能據實際的調整去應對。

羅老頭覺子一沉，幾乎不能揮動，他心裏一害怕，那子幾乎手。

“你到底怎麼了？”羅媽媽大驚失。

“真有古怪，這次的力量比上次更強大！”羅老頭的聲音有點抖。

他不是很害怕，文曲星再厲害，也是他兒子。

“老頭，你今後要再打我，那是不可能了！”

“你是我兒子，我錘子才打不得！”羅老頭的脖子上冒起了青筋。

“羅莽子，亮子又沒做壞事，你打他幹什麼？”羅媽媽生氣的説。

“他不聽話，我就打得！”

“算命老先生的話你也不聽？”媽媽追問。

“咋不聽，對的就聽！”羅老頭説。

他把子放在牆邊，説:“就算你們説的是對的，這龜兒子在農村，一沒力氣，二沒技術，三不能吃苦，四不能耐勞，不懂節氣，不懂栽秧下種，不懂挖地開渠，他最後只有遭餓死。”

“我遭餓死的話，全國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羅亮牛氣的説。

“你娃厲害，今天下午扳包穀，現在就走，一人一塊土，看誰先收完。”羅老頭説。

“天氣這麼熱，那有現在出去的，院子裏其他的人，也是四點過後才出門，現在地氣最大。”羅媽媽説。

羅亮家在四川的盆地中部，淺丘陵地帶，以水稻種植為主，包穀比較少，人吃的就更少了，主要是收回來養豬的。他們一年要是多養一兩頭豬，自己還要掏錢買包穀餵豬。

“我才不跟你比，為什麼晚上涼快不收包穀，要白天天熱去地裏收？”

“你是小偷所，晚上收？晚上看不見！”

“看不見？夏夜星光燦爛，咋看不見。有時候月亮比電燈還亮，白天天熱，為什麼不在家休息，或者包穀顆粒！”羅亮鄙夷的説。

“你龜兒人懶説懶話，那有晚上收莊稼的，也不好挑擔子，要是別人的包穀掉了，還説是你偷的！”羅老頭覺得兒子完全是在説夢話。要不是看他是文曲星下凡，他真想劈開他腦袋，看看裏面究竟裝的是豆腐渣還是腦花。

在羅老頭的心裏，晚上做事情，那就是小偷的專利。

正常人誰白天睡覺，晚上下地幹活？

他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這下好了，這個龜兒子回來才一兩天，又是勾結算命先生豁人，又是晚上涼快才出去幹活，羅老頭覺自己的血壓都在上升。

“老子懶得理你，家裏的包穀地大大小小一共九塊，你自己挑，老子和你分開做，各不相干，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包穀都可以收了，先扳包穀子回來，然後是挖包穀秸杆。”

“你先挑離家近的，方便收的，把遠的和路不好走的給我留着！”羅亮好勝的説。

羅老頭深知兒子的斤兩，就是一個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他兩手軟弱無力，一身，手上連繭巴都沒有，他要能單獨一人收包穀子回來，不死也三層皮。

“老子才不佔你的便宜，院子那幾片地，離家最近，你負責把包穀子和秸杆一起收回來，其他的地，老子管。”

“隨便你！”羅亮佔了個大便宜，心裏鬆了口氣。

竹院子附近只有四片地，都是小地，以前父親兩天就收完。其他的地，遠，地也寬，光小梁坡上的一片地，就抵竹院子那三片地的大小。父親要四天才能收完。

羅亮底氣十足，是因為他有個秘密武器，就是找媽媽幫忙，估計最多三天，任務就完成了。要是他一個人，他就是哭，也很難把任務完成。

他大學幾年，在公司上班幾年，已經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白面書生，要一下子進入絕對的體力角，還是個天大的難題。

“不過，話説在前面，不許找人幫忙！”羅老頭看看老婆，看看兒子，嚴肅的説“誰幫忙，我就掏誰！”

“哼，我要了人幫忙，我就不是羅亮！”羅亮的嘴巴，是從來不肯認輸的，儘管他心裏咯噔一下，虛火了。

“就怕你龜兒子説話不定準，小九九算盤打得登響！”話説到這份上，羅亮牙齒一咬，説道:“我要是叫媽媽幫了忙，我就回城市上班，做個城市人！”這對於羅老頭來説，是羅亮最有力量的誓了。

“説話算數？”羅老頭盯着羅亮。

“説話算數！”羅亮盯着羅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