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農家特色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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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皮帶領手下的兄弟們走後，時至中午，猴子和錢向在羅亮家吃飯。

因為正是農忙，收小麥秧苗養蠶一起碰頭，羅老頭和羅媽媽隨便吃了一點麪條就忙去了，剩下羅亮和靈兒來招呼猴子和錢向。

靈兒先前看見有位農家大嫂手上都提着一小把側兒，心裏氧，在她的慫恿下，靈兒帶領大家去魚塘，兩個池塘的堤岸背面全是青草，從上到下有三排桑樹，長出巴掌大綠油油的樹葉。在青草間，果然如羅媽媽所説，密密麻麻長滿了都是側耳。

靈兒大喜，歡呼着去採摘，猴子錢向相繼下去。

猴子下到魚塘的堤岸，並不採摘側耳，他長期生活在農村，對這個有種魚腥味道的野草並不喜歡，也沒有吃過。他攀上桑葉樹，採摘早的黑亮亮的桑葚，摘下來就丟進嘴裏，不過幾顆，嘴上都是烏青青的，有如塗了深藍的染料。

桑樹的果實就是桑葚，剛開始是青，然後紅，當顏全紫後，就可以採下食用，味道甜美多汁，清暑解渴。農民多用來泡酒，有如飲料一般，十分鮮美。

靈兒手裏握了一把彎彎的鐮刀，小心的把每一顆側耳都連挖出，側耳清香撲鼻，羅亮在以前是不吃的，進城後看城裏人把這野草當寶貝一樣的洗乾淨捆紮來賣，價錢還很貴，有時候去遲了都買不上，於是試着吃了一次，涼拌是一絕，後來還了解到此草通暑解毒，通便利，是一味營養價值和保健價值極高的野菜。

靈兒看猴子吃桑樹上的果實，指頭大小，烏亮可愛，還沒有吃就直口水。她問猴子:“喂，醜猴子，你吃的就是傳説中的桑葚？”

“桑葚？什麼桑葚？我們這裏都叫它桑泡！”靈兒説:“給我兩顆嚐嚐吧！”猴子一臉的壞笑:“你要吃，自己摘！”

“我手上都是泥巴，我在挖魚腥草！”

“魚腥草？哈哈，原來它還有這麼個名字，難怪有一股魚腥味，不過我們這裏叫它側耳，我是不吃這東西的，田坎背面到處都是，一點都不稀奇。”

“鄉巴佬！”靈兒罵道。

羅亮和錢向都在興致的挖側耳，堤岸很長，幾人分散開來，靈兒見猴子並不賣自己的帳，就叫羅亮幫忙。

羅亮一聽，爬上一顆大大的桑樹上一瞧，呵呵，幾十顆桑泡在那掛着呢，不過，成的並不是很多。

“我回去拿玻璃瓶！”羅亮大喜，飛似的回家去。惹得其他三人都笑。他的表情，就跟七歲的孩子一樣。

羅亮很快回來，洗乾淨了手，命令猴子把桑泡全部摘進玻璃瓶子裏，好帶回家去大家都品嚐。猴子只好把桑泡摘下來裝瓶子裏。

“喂，羅亮，我們可以購買桑葚來做桑葚酒啊！”靈兒叫道。

“好主意！”錢向立刻贊成。

“光是來龍鄉就可以收購上千斤桑泡！”錢向説。

“切，誰來賣啊！這個東西都是小孩子喜歡，果實還沒透，都被吃光了！”猴子潑起了冷水。

“搞桑樹專業種植，養蠶，夏蠶，秋蠶和晚秋蠶，同時採摘桑葚來做桑葚酒，一定行得通的！”靈兒一臉的興奮。

“應該可以！”羅亮也説“全生態的酒！桑葚清心明目，具有保健作用。味道純正甜美，很獨特。”

“桑樹下面還可以栽種側耳啊，一年四季都有得賣，側耳耐寒，這樣我們冬天也都有得吃呢！”靈兒越説越興奮。

“真的可行啊！”錢向也説“可以找一個社來試行一下，就是水竹社吧！這個可以利用空地和農閒時間來做，尤其是老人也可以種，不化費什麼特別的力氣。羅亮和羅叔叔來帶頭。”

“我來做技術指導！”靈兒自我推薦。

“好啊！”羅亮説。他知道靈兒看了乾坤寶典裏面的農業書籍，技術那是絕對一的。

錢向和猴子卻懷疑的看着靈兒。

“靈兒行不行啊，把側耳説成是魚腥草，把桑泡説成桑葚！”猴子懷疑的説。羅亮和靈兒還有錢向都笑得噴了出來。

錢向笑説:“猴子，別丟人顯眼了，桑葚就是桑泡，側耳就是魚腥草，靈兒説的是書面的稱呼，你説的是地方上的名字。”猴子訕訕的説:“不管是書面還是地方話，總之我説的沒錯吧！”

“你沒錯，靈兒也沒錯，是我和錢大哥錯了！”羅亮哈哈哈大聲嘲笑猴子。

幾個人忙了兩個多小時，已經是中午兩點，餓得頭暈眼花的，終於心滿意足的滿載而歸。

靈兒把側耳全部洗乾淨，掐去老和須，留下白的和葉片，用少量鹽巴拌在上面去腥汁，然後用冷水把它泡起來。

在盆裏放進醬油，醋，鹽、、白糖、雞、紅油、花椒，辣椒等等，攪拌均勻。再把側耳從清水裏撈起，放進佐料盆裏攪拌，一道美味的涼拌側耳就做成了。

靈兒配料齊全，做法緻，一株側耳都是仔細的挑、洗、掐、泡。看得猴子一愣一愣的。

靈兒的側耳剛上桌子，羅亮和錢向就筷子一，撈去一多半。猴子一急，連忙也筷子一夾，夾了幾就往嘴裏送去，一入口果然麻辣酸甜，清淡口，勝過以往的雞鴨魚。

猴子吃完一口，咦了一聲，説道:“老子在農村幾十年，還不曉得側耳是這麼好吃。”

“呵呵，下午你去溝邊田坎頭小溪陰涼處多挖些回來，晚上我用它蒸蛋炒燜雞涼拌給你們嚐嚐，那是什麼味道都有！”靈兒笑意的説。

“好啊！”猴子大喜。

他是個農忙也不忙的傢伙，田裏的農活都是請人，給工錢。想來他在金盆洗手前，是賺了一筆黑心錢存了起來。

一頓白米飯配上兩碟側耳，兩碟家裏的老酸蘿蔔和青菜梗，四個人吃得香甜可口，談笑風生。

老酸蘿蔔和青菜梗是靈兒錢向的最愛。一口下去，又酸又鹹，味道正宗特別，跟他們以前所有的泡菜都不同，令人胃口大開。尤其是在吃慣了油膩的時候，吃老酸蘿蔔實在是人生一大美事。

飯足菜飽，錢向用一隻塑料袋裝了幾十個小小的酸蘿蔔提着，準備回鄉上去。臨走，他鄭重的説:“亮子靈兒，我覺得種植側耳和桑樹，展養蠶和收購桑葚做酒的事情可行，晚上我還來，跟羅叔碰一下，先從不花錢的側耳種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