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一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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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茫蓉到南天源養硝場，芊芊就看出來她是個有刁午周正東和她老婆自然也不例外，大家都對她小心的呵護，怕傷了欽差大臣的身子，這令男人郭芙蓉很不舒服。

她第二天一早就起來去了魚塘，跟工人一起喂起了魚，也不知道她一個正宗的八零後，從小沒有做過農活，卻能夠下定決心從基層做起，這個格的養成，一是好強，二是殘酷的生活沉澱了她從小的嬌生慣來芊芊是個生活非常有規律的人，每天早上七點半準時起牀，先去魚莊，然後回魚苗基地，檢視工人的工作，跟魚諸葛王曉聯繫，詢問市場的銷售情況。下午就做一做帳，跑一下城裏。半個多月下來，對魚苗和魚塘的工作順序基本清楚，對市場的行情也基本瞭解，夏天過去天氣轉冷，就會啓動鍋爐養殖，周正東燒鍋爐已經練習礙手，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芊芊起牀起叫郭芙蓉，打開門一看，牀上早就沒有了人，一問，郭芙蓉一早就去魚塘做事情去了。芊芊吃了一驚，郭芙蓉是個孕婦，懷孕期間摸不得冷水的，因為缺鈣，身體的抵抗力差，冷水就順着肌膚深入骨骼，現在不注意，今後就會得風濕。芊芊心裏一急，跑大魚塘邊一看，郭芙蓉正在拋撒小魚蝦在黑龍魚塘裏面，跟幾個男人幹得火熱。

“郭姐，快住手，你不能去做這事！”芊芊人還沒到先喊了過去。

“我沒事，你放心！”郭芙蓉又喊過來。也不知道她跟周圍的工人説了什麼。逗得幾個中年人哈哈大笑，都朝芊芊這邊看過來。

芊芊萬萬想不到這郭芙蓉是個如此大條的人，跑過去一拉她的手，才現她戴着長長的塑料手套，把自己的手連胳膊一起套了起來；腳上也是高高的深冬靴，靴子口用膠圈扎住，防止水打濕褲子。

“別幹了，你現在兩個人幹活只領一份工資，不划算！

“芊芊開玩笑的説道，拉住郭芙蓉的手。

“芊芊，你放心，我是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

“郭芙蓉笑道，又端起半盆魚蝦撒了出去。魚塘邊上，密密麻麻的魚頭冒出來，一片青幽幽的顏。魚食一拋撒，成百成百的魚嘴都張得大大的，貪食無比。

郭芙蓉臉上洋溢着歡悦的笑容，説道:“我從小就喜歡摸魚捉黃鱷泥鰍，小的時候，我爸爸在家裏的水缸裏面，總要養幾條鯽魚，每次西水缸，最快樂的事就是把水缸裏面的幾條鯽魚摸起來，用洗臉的盆子裝起來，看它們在盆子裏游來游去。”芊芊輕輕一笑，説道:“郭姐，看不出來你還懷舊的，這些活，你不要做了，我們去魚莊看看，順便吃早點！”

“你先去，等一下我跟這些大哥一起去吃飯。”郭芙蓉説道。

“不用，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現在是兩個人吃飯，要注意營養，我昨天跟師傅説了，每天早上給你做個蛋花湯。”芊芊説道，走遠了一步，怕工人師傅把水濺在自己的身上。

芊芊每天都是穿戴得乾淨整潔，即使在魚塘，也跟在辦公室裏一樣的打扮，高跟鞋走起路來不方便。魚塘的路都是不太好走的，芊芊也堅持穿高跟鞋，她習慣了。

郭芙蓉則是一身的布衣服，穿的是周正東老婆的衣服，頭用橡筋紮了個馬尾巴，要不是臉上的皮膚又細又白，十足就是個鄉下姑娘。

“你先去，芊芊，我馬佔就過來。

“郭芙蓉説道。

芊芊不瞭解她的格，要是羅亮，點到即止，早就走了，因為她的格，不是勸解幾句就能夠改變瑰這天早上，芊芊算是領略到了郭芙蓉的獨特個，兩個人一個在邊上站着，覺得走了不禮貌，一個在魚塘邊餵魚，更工人不停的談。

幾個中年大叔第一次跟公司裏的高層美女一起吃了個早飯，郭芙蓉不郭一個早上，就令工人們刮目相看，芊芊相對於郭芙蓉來説，就顯得金貴了。

飯後，郭芙蓉跟工人一起去上班了，芊芊留在了魚莊，查看一些酒菜等賬目瑣事，看看服務員們收拾莊園，洗菜切菜，打掃衞生。莊園裏的原班人馬都沒有改變，工資待遇都照舊，人也多是周正東找來的，周正東的股份漲了，這些人也得到了一些小恩小惠，人員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穩定。

晚上，芊芊去看看郭芙蓉”她在下午跟羅亮打了電話説了郭芙蓉在魚塘裏幹活的事情，羅亮把郭芙蓉的格説了給芊芊聽，叫她別管男人婆，她是個心裏有數的明人，四川大區的經理做了三年，成績也是各個分區經理中最好的，除了把錢當老公一樣看待外，這個男人婆好像還仇一:壞心眼，跟她起出尖吃飯。不管多少人。她都會凝一。兩個人也，十多個人也一樣，她不喜歡別人佔她的便宜，也不喜歡自己佔別人的便宜。跟她，話説一遍就行了，別羅嗦，她就喜歡。

芊芊掛了電話，還是有點不放心。魚莊裏面的晚飯是和魚塘工人的食堂分開的，並不在一起吃飯，郭芙蓉跟魚塘工人一起吃的晚飯，芊芊則是在魚莊裏吃的飯。

飯後芊芊去找郭芙蓉，畢竟是個有身孕的女人，好強不等於真的強，要是傷了身子，俞浩面子上也不好看。

芊芊推開郭芙蓉的門，男人婆正半坐在牀上寫着什麼，看見芊芊進去説了一聲坐，就又埋頭寫字。有了羅亮的提醒，芊芊也不覺得男人婆是個冷漠傲慢的人，她就是這樣的一個沒有酸酸禮節的直人，她的態度你生氣也罷不生氣也罷，對她基本沒有什麼影響。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又是寫字又是用計算機計算，最後終於忙完了，郭芙蓉才抬起頭來，把本子就在牀上朝芊芊扔過來，説道:“領導，你看看我這筆記有什麼問題沒有。”芊芊也不吭聲也不客套，要在以往，芊芊都要有禮貌的含蓄幾句，可是這個男人婆討厭這些禮節，所以芊芊忍住了到嘴邊的話，不做聲，拿起來就看。

本子上是關於一天的工作記錄，從早上起牀到晚上睡覺，事無鉅細，都在上面，後面還有對工作的小結。這些都不令芊芊驚訝，令她吃驚的是一些數據分析:上面有魚食的早上中午下午的量的記錄，以及工人餵魚所花的時間，打撈魚塘裏面食物的殘渣的時間，吃飯的時間和休息的時間，還有對工人格的分析，工作量跟勞動強度的分析，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人浮於事，以這個勞動的強度和時間來看，至少可以減少兩個工人，但一樣的做完當天的工作，不過是工作更緊湊，勞動強度並不高，因為孕婦都可以做得下來，何況一些長期幹活的工人。

“你有什麼想法？”芊芊問。

羅亮説過。跟男人婆説事情，千萬別客套，有什麼就説什麼，才有效率，才能跟她説到一塊去。

“砍掉兩個。工人，把其中一個工人的工資用來提高其他工人的工資，另一個工人的工資我們幫老闆節約下來。一個工人呢工資一千八，生活費三百元，一年下來為老闆節約兩萬多元，而其他工人的工資比現在多拿三百，工人做事情更賣力，我們的老闆也高興，兩全齊美“砍那兩個工人？”芊芊問。

這事，明的男人婆肯心裏已經有了底。

“兩杆煙槍！”男人婆説道。

芊芊點了點頭，沒有問理由。

既然男人婆花了一天跟他們在一起吃飯上班做事情，誰偷懶誰勤勞她心裏最清楚。

“一來就動人，不怕招嫉妒！兩杆煙槍可是周正東的老表，表親”芊芊提醒説。

“呵呵，我不動人，我只負責提報告，你去動，我現在是實習生，還沒有走馬上任。”

“你已經上任了，我在這裏一個月，只卡住了資源不費，卻看不出來人事上的簡，你來一天就現了，你可以代替我了”芊芊真誠的説。

“不行，一個星期後我正式上班！”

“為件麼？”

“我要在鍋爐莊上跟周正東呆兩天，魚莊上呆兩天，市場跑一天，休息一天，然後可以正式上班，一個月後實習結束，我要跟羅老闆談工資，你幫我美言兩句，錢多不傷人嘛。”芊芊不由一笑，果然如羅亮所説，她的最大愛好興趣就是錢。喜歡錢，貪錢，不過君子愛錢取之靠勞班“亮哥跟俞浩都是好兄弟，你比他大，不用叫老闆這麼正式吧。

“錯，這是公司，他就是老闆，我們都應該叫他老闆，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他就是我的老闆，雖然以前他窮得象一堆狗屎，我也非常的看不起他，但今天他達了，成了我的老闆，那就是我的老闆，我尊重他，所以我會叫他羅老闆。”男人婆鄭重的説。

“你這樣叫，顯得生分！沒有人情味道。”芊芊微笑説道。

“錯！我管理這裏，要是羅老闆來天源的話，我這裏的員工必須都叫他大老闆，如果不叫，我就開除他。”

“大老闆？為什麼要叫大老闆？”芊芊覺得男人婆真的有個。

“我是他們的老闆，羅老闆是我的老闆，當然要叫夫老闆男人婆一本正經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