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心在下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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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者見鄭晴像死人一般卧倒着,忙既心慌又心痛地跪了下去,扶起她的上身道,“鄭晴,你怎麼了,鄭晴?不要嚇我,鄭晴?”鄭晴的嘴角出了血來。
“不要嚇我,鄭晴!我什麼都答應你,鄭晴!不要死啊!我不想讓你死,鄭晴!不要,不要!”這個時候,鄭晴的靈魂出竅了,她道:“我走了,你好好保重!”無為者道:“不要走,行不?!你走了,我怎麼辦?”
“沒機會了!我得走了。有些人,失去了就不在了!殘夢,你好好保重啊!我走了…我不後悔愛你的!”她的話未説完,靈魂經風一吹,煙消雲散地消失了,帶着絕望離開了這個充滿婬的世界。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好嗎?
…
”無為者醒了過來,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事是在夢裏發生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心裏道,但願這種悲劇在現實中不會重演!此時天仍處於黑暗的包圍圈裏,漫長的黑夜延伸着,像條黑布條向時間的路途延伸着,似乎有無盡的黑暗等着無為者去面對似的…翌早上近十點的時候,紫晶站在校吧門口等無為者,因為無為者和她約好去月兒冷飲廳吃冷飲。她等了兩分鐘,就見無為者笑着向她面走過來。在愛情方面,他們都是慢子,幹兄妹倆若以此處理情的方式去參加馬拉松大賽,準是運動場上的寵兒!等無為者一走近,紫晶便道:“哥,我們不要去冷飲廳了,陪我到校的水泥路上走走,行不?”不去冷飲廳消費,這不是在為我省鈔票嗎?!無為者這樣想着,後説道:“丫頭,我帶的錢還是夠上一次冷飲廳的。”他笑了笑。他也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紫晶道“人家不是在為你省錢啦!只是不喜歡去亂花錢。到外面走走,呼一下新鮮空氣,比吃冷飲好多了。哥,你已經沒有陪我去散步了,這點小要求,你該不會不答應吧?”她一面説着,一面用右手指尖輕彈着她那粉紅單肩揹包。無為者笑了笑,點頭説好。有一個能為自己省錢的乾妹妹,無疑也是一種幸運的。紫晶見無為者答應了,便道:“謝謝哥!”無為者尷尬地笑了笑,心想,不就是去散步嗎,有什麼好興奮的,真是個傻丫頭!説實話,他也是很喜歡和乾妹妹一起散步,但他是沒有膽量纏着她要求進行散步活動的,那樣很容易背上“發展兄妹戀”的虛名,況且紫晶又有自己的事要幹,自認是垃圾一個的他就更不敢纏着她不放了!今早天空萬里無雲,天氣晴朗,宜於室外活動。萬物生機,讓容易傷的無為者不住從心裏湧起了一團興奮的情愫。a學院附近的一條寬大的水泥公路上,這條路剛建成不久,在這個時候,在上面來往的車輛不是很多。鳥兒在路旁的樹上唧唧喳喳地打叫着,像是在歌頌社會和國家前途似錦似的。百草着微風,微微地搖起又纖細又富有彈的身子來,像是在為黨和人民獻舞似的。無為者是個熱愛大自然的人,一面尾隨在紫晶的身後,一面望着遠處的樹木、房子、山以及別的什麼。此時,微風吹在身上的覺是很令人的興奮的,有點像情人的吻、情人的愛撫。
“丫頭,國華和鄭晴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雖然他沒有追求鄭晴的打算,但是關於晴的事,他是很放在心上的。他可以在鄭晴的面前表現出極度的冷漠,但是內心的熾熱像火山一樣是撲滅不了的,就像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而在情場上一蹶不振的拿破崙一樣。一冷一熱,一強一弱,這就是構成一個複雜多變的人。
“説不上啦!晴説是要認國華當乾哥哥——但願他們有機會發展‘兄妹戀’吧!”説到“兄妹戀”三個字的時候,紫晶的臉蛋紅燒了起來,她瞥了無為者一眼,然後又仰望着天,聽着無為者作何反應。
“‘兄妹戀’?”無為者驚訝地道“國華是個優秀的男孩,如果鄭晴有機會和他走在一起,應該會幸福的。”紫晶笑了笑,道:“哥,你總是把別人説得太好,而把自己説得太差——你有沒有發現啊?”
“沒那回事啦!”他道“我只是實話實説罷了。”紫晶從揹包裏取出兩瓶冰紅茶,遞給無為者一瓶,而後道,“哥,著名導演徐客今早打手機過來,説是要培養一批新人,叫我和鄭晴去上海找他呢!”無為者瞥了紫晶一眼,道:“好機會啊!什麼時候去?”
“隨時可以去。”她沉默住了,一會才道“鄭晴不去,我也不去。”無為者怔住了,心想人家鄭晴腦子有問題,你丫頭瞎湊什麼熱鬧?他道:“丫頭,鄭晴是個神經病,你學她沒前途的,知道嗎?”他帶着抱怨的口吻道。
“我要是去了,就見不到哥了。”過了許久,紫晶道。無為者怔住了,心想我有什麼好見的,不就是垃圾一個嗎?況且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句話不是説過嗎“夫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我只是你乾哥哥啊!
“不出去闖闖,怎麼會長大呢?丫頭,有機會的時候要好好把握,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不再,你知道嗎?”他很有見解地道。他知道,他將失去鄭晴,將失去楚嬌,將失去紫晶…將失去一切他認為美麗的一切!
“哥,你還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她垂下頭道。
“想你個大頭鬼啊!”他道“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放棄,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呢?如果為了將來的美夢成真,你必須去。不是我説你,這種機會是萬中無一的,你打着燈籠、踏破鐵鞋也是沒有地方找的。”他生氣地道。他一向是很少生氣的,但為了乾妹妹的未來着想,他認為他這一次生氣是很有必要的。他可不想讓乾妹妹像他那樣:後悔明天,畏懼明天。紫晶哭出聲音來了,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從雙眼眶裏不停地往下掉。她乾咳了幾聲,想了很久,後道,“哥,前途和情相比,什麼重要?”無為者愣住了,他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有段時間,他認為前途最重要,那時候他想見的蔡表妹不在,所以沒有什麼美女值得去想的;但現在他認為情最重要,因為他面前有鄭晴,有紫晶,但是人的一生中都是在彼此傷害中長大的,傷害他或她的罪魁禍首往往是情,像天氣一樣變化無常的情。想到這裏,他自欺欺人道,“前途啊!你要知道,情像天氣一樣靠不住。人要靠自己,別人是靠不住的,我也不例外啊!”
“真的嗎?”紫晶有點失望地道。
“沒錯啊!這就是生活,實實在在的生活,生活是冷酷的,馬虎不得啊,丫頭。”
“不,你撒謊的,你不是這種人的,我相信!”過了一會,無為者道“你應該相信,哥哥像別人一樣,骨子裏盡是自私自利的思想啊,只是因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想欺騙你啊!醒醒吧,丫頭!”他拍拍紫晶的肩膀,好像要她相信他真像別人一樣是勢利小人似的。
“哥,我喜歡…”紫晶言又止了。她有點瞧不起自己了,為什麼自己可以當着在校師生的面演唱一首梁靜茹的《勇氣》,卻沒有勇氣用了一兩秒鐘的光景説“愛老虎油”四個字呢?!
“喜歡什麼,丫頭?”他很好奇地問。
“喜歡——”
“哦,你們在這啊!”鄭晴出現了,她打斷了紫晶對無為者愛的告白。像是程咬金的首席弟子似的,喜歡幹半路攪黃別人好事的事似的。她一身牛仔套裝。紫晶漲紅了臉,回首道:“有什麼事嗎,鄭晴?”無為者也回首和鄭晴四目相對了。他仍是一臉的冷漠。鄭晴有點自討沒趣,心裏道,白痴,人家又沒有欠你錢你那種表情要説明什麼?她笑了笑,回過神道“阿紫,去上海的事,你考慮得怎樣?”
“還沒想好呢!”
“哦,”鄭晴道,她瞪了無為者一眼“垃圾,你都幹了什麼,怎麼讓妹妹哭鼻子呢?”紫晶用右手背擦拭着眼眶邊的淚水,道:“和我哥沒關係啦!你不要怪他啊。”
“極品,你不要學dog行嗎?亂咬人可不好啊!”紫晶笑了笑,道:“鄭晴,我哥叫你‘極品’,但你可不能叫他‘垃圾’啊!難聽死了!”無為者尷尬地笑了笑。他道“不難聽的!我和她臭味相投啊!是不是,極品?”他向鄭晴拋起了媚眼。
“誰和你臭味相投?垃圾!”鄭晴的嘴巴咬得很硬,但她的內心卻是軟的,能和他講話,即使被他挖苦,她也是心甘情願的。想到這裏,她懷疑自己的心理有點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