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誰是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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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誰是情敵?!
沈庭遙同曲凌鈺並肩策馬並行,身後跟了太師曲天棘、天策上將傅朝英等十數人。(。?!殷逐離如今是福祿王妃,品階可也不低,是以排在曲凌鈺身邊。曲凌鈺對她自是百般看不順眼,她也不在意。
“今大滎能有如今的太平,全都仰賴諸位*卿。今朕心情甚佳,就以十里為限。誰能先策馬趕到十里外長亭,朕重重有賞!”隊伍中一片應和之聲,殷逐離看看曲天棘,他一手握了繮繩,並不開口勸諫。殷逐離只得開口:“王上出行在外,安危總是最為要緊,如此分散人力…怕是不好吧?”沈庭遙看向她,笑容倒是柔和了些:“朕莫非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麼?”殷逐離不再答言,倒是這時候曲大將軍開口:“王上,臣年事已高,且有護駕重責在身,就不參與這賽馬一事了。”沈庭遙略點頭算作應允,殷逐離同曲凌鈺一道,她仍是落後曲凌鈺一個馬頭,曲凌鈺冷哼:“本宮不佔你這便宜,你且上得前來。”殷逐離苦笑一聲,也不違逆她,就上前與她並頭,曲觴同曲懷觴自然也在隊伍裏,大滎素來倡弓馬騎之風,羣臣中不乏箇中好手,此刻俱是屏氣凝神,只待那令官一聲令下。殷逐離回頭看看沈庭遙,卻見那一身帝王朝服的人也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樣。
令官一聲鞭響,所有的騎士都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曲凌鈺求勝心切,更是不斷地揚鞭策馬。殷逐離有心讓她,畢竟她現在是皇后,一國之母,何必開罪呢?
是以她頂多就算湊個樂子,令旁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放水而已。
而行至中途,她突然臉一變——沈庭遙剛才那笑…莫非此次賽馬是假,他想趁機截殺沈庭蛟是真?
“駕!”她調轉馬頭就往回奔,曲凌鈺卻是一把攔住她:“想跑?!”殷逐離無心與她糾纏,一鞭敲在她的馬頭上,那馬長嘶一聲將曲凌鈺嚇了一大跳。殷逐離不待她説話便喝了一聲:“有人行刺王上!”情急之下,她聲音極大,周圍已有不少人聽見。見她往回奔,眾人雖將信將疑卻也俱都跟隨。不多時,沈庭遙的儀仗隊已遠遠在望,果是一片混亂的景象。
殷逐離無暇他顧,就奔往沈庭蛟的車駕。沈庭遙卻已看見了她,略一示意,襲擊王師的黑衣人上前纏住了她。遠處檀越亦同人纏鬥在一起,清婉護着沈庭蛟已出了車駕。
福祿王府本就無多少隨侍,此刻已是險象環生。
殷逐離已間短笛格開橫來的刀劍,這些殺手雖然也是高手,但一則沈庭遙有命不許傷她,二則她身手也是不弱,幾番手下來,竟也有突圍之勢了。
沈庭遙眉頭略皺,微曲天棘微微示意。曲天棘自身邊家將手中接了弓,自取了三枝羽箭,瞄準沈庭蛟方向的刺客。殷逐離本就注意着沈庭遙,見狀頓時魂飛膽喪。
曲天棘戎馬半生,豈會不擅騎?《大滎奇人錄》中稱其一百八十步內箭無虛發,其臂力比及那傳説中轅門戟的呂布還要強上幾分。
似乎注意到殷逐離的目光,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無波無瀾。殷逐離咬牙,一舉格開諸人,以短笛策馬,老三與她已有默契,頓時發了狂一般往前衝。
曲天棘邊了一絲笑意,戲謔般地微微搖頭,指間用力,弓弦拉滿。殷逐離卻沒有搶到他身邊,她突然奪了曲觴手中弓箭,挽弓搭箭,箭鋒所向,竟然是策馬而來正與敵混戰的曲凌鈺!
曲天棘目光微凝,她手中弓弦亦滿,父女二人就這般無聲對恃。眾人只見二人舉箭躊躊,哪知其中兇險。
混戰在繼續,檀越獨擋數名刺客,頗有些吃力,殷逐離手中箭不離弦,揚聲喚:“九爺,過來。”清婉護着沈庭蛟一路行至馬前,殷逐離伸手帶他上馬,人攬在懷裏始才鬆了口氣。曲天棘卻收了弓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並不言語。
見他開始追擊刺客,殷逐離安撫般吻了吻沈庭蛟的額頭,自間掏了塊糖喂到他嘴裏。沈庭蛟含了那糖,見前方混亂之勢,只垂眸不語。
骨兄弟,被幽的幽,橫死的橫死,他示弱十餘年,而這個兄長最終留下他,亦不過是為了讓他娶殷逐離,個兄死弟及…
這就是皇家,妾相爭、爾虞我詐、手足相殘,每個人都在演戲。
沈庭遙暗暗咬牙,他本是想趁亂除了這個弟弟,怎料殷逐離人雖離去,留下的兩個奴才身手居然都不弱。眼見得今無法得手,他向傅朝英略點頭,傅朝英會意,連呼三聲“護駕!”這是原先約定的暗號,黑衣人邊殺邊退,竟也逃了。沈庭遙略略安撫了眾人一番,假意命着傅朝英追兇。一場好戲,也就這麼匆匆散了場。
至申時末,隊伍終於行至西郊皇陵,陵旁自有行宮,專供帝王祭祖歇息之用。經過下馬石時眾人皆下馬步行,見前方陵園奢華宏偉,自是將聖祖皇帝的豐功偉績又讚揚了幾番。
殷逐離也望着那皇陵,卻是含笑默聽。鐘磬之聲遠遠傳來,莊嚴肅穆。
皇家祭祖,歷來最是繁瑣。因時辰已晚,諸人俱在行宮中暫住下來。殷大當家正在沐浴,暗地裏喚了清婉侍浴,順便探查情況:“如何?”清婉悲憤地搖頭:“警覺得很,任何酒水、果品都不吃。連個手都不讓奴婢碰。”殷逐離任她着背,聞言也是笑:“找什麼理由,終歸還是你自己沒本事。”清婉也是一臉委屈:“奴婢就差光衣服給他看了啊!”一句話説得主僕二人一併笑出聲來。正笑鬧間,外面有人行了進來。清婉忙不迭出得屏風,卻見來人正是沈小王爺。
“王爺…王妃正在沐浴,要不您稍等片刻?”清婉將話説得小心翼翼,這位九王爺卻不領情:“本王的王妃沐浴,莫非本王還看不得麼?”殷逐離聞言失笑,隔着屏風朗聲道:“看得看得,不過九爺,這一趟可是為着祭祖而來的,小心被旁人看見又要參你有違禮法。”他哼了一聲,徑直踏到了屏風後,聽得裏間水聲,清婉倒是不好進去了。
沈小王爺坐在浴桶旁邊的矮凳上,一下一下地替殷逐離背,沈庭蛟雖體質弱,卻勝在聰穎,對人體位更是瞭解得通透,他有意討好,按壓之下力道也準。
殷逐離甚覺受用,眯了眼睛趴在桶沿上:“我的九爺,您這手功夫若是在廣陵閣,不消三個月定然豔名遠播。”沈庭蛟俯首在她肩頭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惹得她低哼了一聲,方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竟然找個丫頭來勾引本王!”殷逐離捨不得他停手,當即便一臉嚴肅正經:“誰?哪個丫頭好狗膽,竟然敢勾引我們家九爺?明天就找人丫子將她賣出去!”沈庭蛟冷哼了一聲,仍是順着她的脊背一路按壓。她背上滿是錯縱橫的傷痕,此時大多都已淡去,呈淡淡的白。沈庭蛟有時用指腹輕輕描驀,她便回頭望他:“你要是想吐的話讓清婉給你遞個痰盂?”沈庭蛟氣惱,舉掌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水珠四濺,她大笑着重又趴在桶沿上:“繼續繼續。”指腹摩娑着潤澤的肌膚,沈庭蛟緩緩吻在她的後頸,銀牙輕咬,殷逐離動了動脖子,很是愜意。他伸手進到桶裏,修長的指尖沾了滑膩的香湯,若有若無地觸碰她浸在水中的肌膚。
心中卻是初次**時那緊湊的曲徑,火熱的温度。有着這香湯潤滑,不知又是怎生**的光景…
他心中念動,下手卻緩慢。只輕輕地探過水中傲人的峯巒,半個臉幾乎都貼到她背上。舌尖輕着她背上淡淡的疤痕,以漸漸急促的呼向她暗示自身的需求。
在將要觸到目標的時候手腕被握住,殷逐離回頭,他眼中陰柔犀利之頃刻間變成急模樣。
一個優秀的捕獵者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收起利爪,讓獵物覺得他並不危險。這方面九爺無疑是個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