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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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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只消看了一眼,就側過臉,眼瞅着那女子還在跟青小蛇做互動,便閉着眼睛裝睡。

這小動作自是沒有瞞過女子的眼睛,她身體微微向前傾斜,這個微小的動作,使得她前的那抹雪白頓時盪了起來,顯得起伏不定波濤洶湧。

“喲呵,還知道裝睡了哈。”那女人微微一笑,**輕抬,換了個姿勢。小白拖着被雷劈過後,身上還有電光環繞着的身體,從廚房慢騰騰的挪了過來,剛挪到客廳,就受到那女人身上如同女王般的氣質,當下頭微微一縮,很是害怕的蜷縮在客廳到飯廳的那個走廊裏。

這女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和黑珍珠完全不同,用現在的話説,黑珍珠是屬於御姐,而那女子則是女王。

秦沐慢慢的睜開眼睛,好似真的剛剛才醒過來一樣,定了定,似乎在等待眼前的景變得清晰,這才東張西望起來,微微的側了身。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女子那洶湧澎湃的口,秦沐這血氣方剛的漢子定是不能多看的,只消一眼,就匆匆離開,生怕與對方的眼神撞上。

秦沐這躲閃的樣子被女人理解為心虛,女子上身微微後退,氣定神閒的問:“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我…”秦沐剛剛吐出一個字,對方連珠炮似的訓斥便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本容不得他做出反應。

“因為這等小事而費重華在你身上所下的固若金湯,當年重華真特麼的是瞎了眼了而選擇了你,我真看不出來你哪點好了?真正的雷劫和被別人刻意召喚出來的都分不清楚?甘心承受?再説你有功德護身,就是沒有,作為巫祝,殺幾個凡人又怎麼了?”女子説話間不帶停頓,這一頓訓斥下來,也不見她氣,尤其是最後一句,理直氣壯,讓秦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只消一眼,這女人又繼續道:“怎麼,我説的不對?作為巫祝,就要有巫祝的樣子,憑的什麼東西都敢登上臉,對方連面都沒有,只是出了個小兵就能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若是你真有不對,要扣也是扣你的功德,而不是直接降下雷劫。”

“只有十惡不赦的壞種,才值得老天如此這般。”那紅衣女子説道這裏,似乎是氣順了順,瞅着秦沐一臉痛苦,可偏偏又做出一副悉心聽取的模樣,忍不住打擊道:“就你這樣的貨,還不值得老天這樣的為你。”秦沐鬱悶得差點沒吐血,這是夸人還是罵人,啊?可面對這位祖宗,秦沐只得做出一副悉心受教的樣子,這貨的脾氣可不怎麼好,這方面跟黑珍珠相比,那能襯托得黑珍珠頓時就成了小家碧玉,窈窕淑女。

這女人是地下室那羣重華的侍靈之一,當年的重華很是騷包,收的侍靈又多,最後起名的時候犯了難,思來想去,死了不少腦細胞,甚至還“盜用”人家道家的東西,這才周全。

重華的十二個大侍靈,分別是貴人、螣蛇、朱雀、**、勾陳、青龍、天空、白虎、太常、玄武、太陰、天后,這完全就是道家的十二個天將,讓重華直接拿來用了。

讓秦沐很是納悶的是,當初重華怎麼不直接取生肖名呢?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既省時又省力。或者小白小黑小藍小綠也是可以的。

巫祝有權力為自己的侍靈取名,名字,以符文的角度去解釋,這是最早的言靈,被得知名字的妖魔必須滿足對方的條件,就是因為言靈的存在。不過這都是謠傳,不知道真假,只是為自己的侍靈起名字的“大事”便成了每一代巫祝最為惱火的事情。

秦沐不大瞭解眼前這位是十二個大侍靈的當中的誰,只知道那女子的名喚為紅蓮,是十二個大侍靈當中一個,紅蓮是她的自稱。這也是小時候機緣巧合的時候知曉的。

在秦沐兒時跟着重華學習的時候,這些個侍靈本不像現在龜縮在地下室,不管是十二個大侍靈還是小侍靈們,最喜歡去的地方還是屋頂,或者在樓上樓下沒目的的溜達。

這女人便是最霸道的一個,那囂張勁,比之實力最高的青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基本上除開四個實力最高的侍靈之外,其餘的,就是實力高於她都不敢輕易惹她,至於重華的命令,這貨更是想聽就聽,不想聽,就呆在屋內睡大覺。

甚是桀驁,只是重華向來不喜嚴懲侍靈,也就不做計較。

據説青龍的本體是接近於龍的青蛟,只是這廝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秦沐只是聽説,並未見過。

重華五年前臨走的時候,所帶走的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隻實力最高的侍靈,其餘的全部都留在地下室。

自從重華走後,地下室的幾隻侍靈便沒有興致在屋內溜達,全部老老實實的開始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

若非此番紅蓮闖了出來,秦沐都快忘記地下室有這麼些人物的存在。

見紅蓮發火,也不敢搭腔,躺在地上,閉了閉眼睛,口依舊是隱隱的疼痛,身上被雷所劈的那種麻痹的覺,席捲全身,讓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見他臉蒼白,紅蓮住了嘴,看着秦沐漆黑的跟個炭似的的臉上,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心裏有些微微泛疼,説到底,這個孩子還是她看着長大的,想着秦沐小時候那黑亮亮得,如同黑豆子般的眼睛,紅蓮心軟了。

嘴上卻不肯罷休,甚至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手指微動,一條紅的絲帶便出現在半空中,直直的捲了秦沐的,將他倒提起來,他蒼白的臉正對着紅蓮。

“叫你逞強,明明**凡胎,非要做這樣的事情,那小狐狸替你捱上一下也是應該的。”紅蓮説着這話,臉不由得柔和了。

只是看向小白的眼神,涼颼颼的,如同兩把利刃,直直的入小白的心底,看得它朝後一縮,眼裏也不有自主的掉下淚來。

“怪不得它,是我自己沒用。”秦沐讓那女人倒拎着,對上紅蓮的眼睛,虛弱的笑笑,咳嗽了兩聲,從口裏咳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