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蘭花拂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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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四章蘭花拂面手(誠摯謝書友“莫雲澤”的月票、打賞和評價票,您的票票給了小生莫大的鼓勵,在此拜謝)待秦國君臣定下舉國大決的方略後,秦昭王、應侯范雎和武安君白起這秦國三駕馬車,便各司其命,不敢多做耽擱,迅速地投入到決戰前的籌備之中。一時間,秦國——這戰國之世令山東諸侯聞風喪膽的戰爭機器,便高速地運轉起來。
與此同時,趙軍長平前線,上將軍趙括髮動攻勢的準備,也正在緊鑼密鼓、按部就班地進行。一場震古爍今的對攻大戰,眼看便要爆發,上將軍趙括依然穩坐釣魚台,大戰未開前,他要將自己調整至最佳狀態。
“每逢大事要靜氣”趙括將軍正刻意地磨練着自己靜氣的功夫。
那正午,刺目光的照耀下,將軍嶺中軍幕府卻是一派寂靜。端坐在長案後的上將軍趙括,美美地地伸了個懶,待一個哈欠舒坦地打完,便喚了那貼身侍衞劉俠過來,遞上一方羊皮囑咐道:“速速發給鐵鷹營千夫長魯雲,切莫耽擱了。”
“諾”那劉俠聞言,忙收起那張羊皮捲了起來,隨後應諾閃身出帳、準備發送去了。
這方羊皮正是上將軍趙括寫給魯雲的密書。眼看對攻將起,上將軍趙括埋伏在野王城的一明一暗兩條線,便要適時地提起來了。那小小的野王城,在這場秦趙大決之戰中扮演着重要的角,上將軍趙括對野王城寄予厚望,早已謀定要在這野王城做一場震驚秦軍的大手筆。
“魯雲、劉剛,這次就看你們二位的了”上將軍趙括轉動着脖頸,在頸椎噼啪作響間沉道。
便在上黨秦趙兩軍即將接戰之時,秦國糧草囤積大倉和中轉樞紐野王城,正是異常緊張地忙碌着。縣令徐超真的成了大忙人,這一連十餘的奔波下來,讓那縣令徐超累得肥都生生減了好幾斤。
那一番忙活,將諸番事體安排妥當後,縣令徐超終於等來了難得的休憩辰光。便是這半許的辰光裏,徐超的縣衙裏,一出活生香的輕喜劇卻即將上演,而這場好戲的主角,正是縣令徐超大人了。
“本縣令要去後花園逛逛,若是無甚要緊的事,且莫要煩擾本縣令”那徐超對着身旁的僕役囑咐了一句,便換上一身便裝,悠閒地邁着鴨子步,徐徐往後花園走去。
這些子裏,縣令徐超雖然為了應付秦國的差事,忙得不可開,但是心頭卻是篤定得很。
自打在魯氏商社社長魯雲(為御林軍鐵鷹營千夫長)的引薦下,率領全城軍民投降了秦國之後,徐超縣令那顆忐忑不安、躁動不停的心,便安然恢復了常態的節奏。獻了野王城,能繼續做這野王縣令、享受富貴尊榮的徐超已經很知足了。
縣令一職,雖然不大,但卻是個緊要的職務。蓋因以秦國郡縣之制和官位設置而論,郡下設縣,而縣分為大縣和小縣,大縣設縣令,小縣設縣長。若是僅僅以人口和土地而論,這徐超充其量也就是個縣長,但野王城卻因為其要害的地理位置,對秦國備戰而言舉足輕重,於是才讓徐超得了縣令一職。
並且徐超這縣令,還做得還分外安穩,和以往的命懸一線、提心吊膽完全不同。此時的野王城不用再被秦軍威壓,不用再擔心北上上黨的通道被封堵,他的背後可是有實力雄厚的秦國河內郡作為靠山,有數十萬無敵秦軍鋭士作為靠山。
因了這場秦趙大決之戰,這小小的野王城變得如此重要,秦軍自然不敢大意。徐超之所以如此篤定,乃是因為秦軍在此處專門屯駐了五千鋭步軍士卒守衞東西兩座糧倉。那率領五萬步騎大軍的秦軍大將王陵,也不時地前來野王巡視。
在縣令徐超看來,即使趙人想偷襲秦軍的糧草,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不好便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秦國大軍防衞之下,這野王城可是安穩的很,若説萬無一失,那並不過分“唉——俺也就是個緊張忙碌的命哦——”那緩緩而行的縣令徐超,幸福地嘆了一口氣。這些子裏,深有觸的他,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有個顯貴的活計忙碌着,那才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正所謂背靠大山好避風,有了秦軍的保護,縣令徐超忙活得悠然自得。他心想:管他什麼秦趙大決之戰,那戰場與我野王城相去甚遠,想那大戰暫時打不到野王這兒來。既然野王城只是秦軍糧倉,那咱安心接應、協助存儲、再賣力地安排運輸便是。
一會兒功夫,縣令徐超便行到了縣衙後花園門前,望着滿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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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不住的意盎然,徐超忙伸手推開那柴門,晃盪着肥胖的身子,衝進那滿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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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裏,縣衙後花園正是正是百花爭豔的大好時節,各種顏的花兒鬧哄哄地開着,或粉、或紅、或紫,或白,看得人有些眼花繚亂。
那縣令徐超緩緩行在後花園中,只見那滿樹的梨花正雪白地綻放,一陣陣輕盈的風兒夾帶着幽香撲面而來,再走兩步,更有一朵朵粉紅的桃花略施粉黛,風吹過如玉脂般晶瑩的花瓣,便是打着旋兒落地。
“花兒——嗯——那妹子的手呦——膩膩得滑哦——妹子的哦——混不吝得柔呦——”觸景生情的縣令徐超,心頭竟是沒來由地一動。正所謂萬物滋長的,人易生情。見滿園花朵嫵媚,風得意的徐超,竟情不自地哼唱起了不知從哪裏聽來的鄉間俚曲。
便在這時,一陣微風打着旋兒賊溜溜地吹來,小風微醺的徐超被風吹得頭腦一醒,頓時便悚然警覺起來:“不好,以縣令之尊,咱怎能哼唱這等下濺的謠兒莫要被旁人聽了去才是”那徐超轉動着圓乎乎的腦袋,在園中四處張望着,待確認此園中並無旁人後,他才放下心來。
今難得一閒,心情大好的縣令徐超,心頭有些飄飄然。此情此景,若不哼唱兩句,又怎能讓他這自命風才士的縣令過意得去。
徐超揹着手,稍稍想了一會兒,便由俗入雅,張着扁闊的嘴巴,唱起了《詩經*小雅》中的詩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這詩句的意思就是:天來得很慢,讓人很是期待。不過天來了之後,花花草草都長得很快,生機,草長鶯歌。縣令徐超得意地搖晃着腦袋,自以為這詩句很是應景兒。
突然間,縣令徐超的誦便頓住了,因為他清楚地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那笑聲甚為美妙,彷彿黃鶯出谷,又恰似泉水叮咚,情發的徐超聽得便是心頭一動,只見忙忙提着身子,掂着腳步,循着那笑聲搜尋而去。
就在這一瞬間,縣令徐超大人竟然生出了獵豔的閒情逸致。只是他那顆貪婪的心,卻跳得砰砰的。情他是有了,但是閒情卻是談不上,説是騷情更為恰當些。
這野王縣衙的後花園本就不大,最多也就十來畝的大小,那徐超緊走幾步,再轉了個彎兒,便到了一處花團錦簇的桃花樹下,抬頭時,只見那粉的花團一陣陣搖動,隨後,那花叢中一聲嬌媚的呼喊傳來:“芳芳——快幫我接住這支花兒”説話時,便是一支新折下的桃花向樹下拋來,那縣令徐超笑了笑,便滿心歡喜地伸手接住了。他心想,原來這採花的小丫頭把我當成了府中的婢女,也好,你就安心地採花吧,你那美妙的身段兒,且讓本縣令今好好地賞玩一番。
那爬在樹上的少女卻甚為機靈。恰在這時,那妙人兒沒有聽到同伴的回應,登時心頭一跳,稍覺不妙的她,趕緊閃身滑下樹來。待看清接住那支桃花的卻是縣令徐超大人,她不住面一變,躬身叫了聲:“老爺——”只見縣令徐超的面前,正是一個麻黃衫子細羅裙的少女。這少女正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穿着一件麻黃的對襟長衫,外面又罩着一件碎花麻布披肩。
在這暖裏,那厚實的棉衣早已褪去。卻不知是衣衫剪裁得體,還是天生麗質難遮掩,繫着一條梅花帶子的肢偏就是顯得婷婷嫋嫋。那一頭烏黑的青絲上着兩朵桃花,襯得面嬌豔無比。
麻衫釵裙、全無半點珠玉、胭脂的雕飾,可娉娉婷婷往那兒一站,讓你看到了,便覺得有一股子天然的水靈靈鮮氣兒要沁到心裏去,不知不覺間,便是醉了。
望着面前的妙人兒,那縣令徐超白胖的圓臉面龐上,掛着幾絲極為曖昧的笑容,只聽他翻動着厚厚的嘴言道:“芬兒妹子,這桃花兒生得甚是鮮豔,妹子叉在髮間兩朵,人面桃花,兮乎,更是人比花嬌矣——”原來這者桃花枝的女子,正是縣令徐超夫人的遠房表妹,喚作凌芬兒的便是。年前,這命苦的凌芬兒家中遭了水災,生計無法維持的家人,便把他送到了這縣令府中,雖然名義上説是投靠親戚,實際是給縣令夫人做個使喚婢女的活兒。
那凌芬兒轉動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心思細的她,已經聽出了徐超話中骨的**意味,頓時雙頰緋紅道:“老爺,夫人命芬兒折幾支桃花裝點書房,夫人怕是要等急了”凌芬兒知曉這縣令老爺最是懼內,忙抬出了那位表姐,想讓徐超識趣地收斂一些。正説話間,那凌芬兒閃了閃身子,便要離去。
那徐超卻笑了笑,將身子橫在凌芬兒身前堵住了去路,便將手中的桃花枝兒遞了過去,輕聲嘆道:“芬兒的一雙手,怎生得這般美妙?”他一邊讚歎,一邊竟伸手去抓那凌芬兒的手腕,皓腕纖細吃他猛地一抓,那凌芬兒頓時吃了一驚,急忙一縮手,已自他掌下滑了出去。然後,凌芬兒急急向後閃開兩步,微帶愠地揚起了兩道細長的彎彎柳葉眉。
見那凌芬兒那一雙柔胰秀若蘭花,徐超覺指尖仍存一絲滑膩,瞬間便是心頭癢癢地火起,他眯着一對小眼睛,望着神慌亂的凌芬兒,那早被酒掏空的眼神裏,竟多了幾分灼熱。
只見縣令面上的肥一抖,開口急聲道:“芬兒,為何要如此地怕我呢,難道你看不出本老爺的心意麼?”那凌芬兒聞言,卻是羞得滿面飛紅,説出的話來更是細聲細氣:“芬兒乃夫人遠房的表妹,老爺”凌芬兒話音未落,那徐超便囂張地挪動着身子,湊了上來。此刻徐超心情動得如同偷吃鹹魚的肥貓一般,眼看就要一親芳澤,突然間那徐超身子本能地肥一顫,心頭暗叫不妙。
“芬兒,你這個死妮子,折支桃花咋要這麼許久,摔死在這兒了?”一聲尖利的婦人呼喊傳來,聲音裏滿是責備之意,霎時間,那喊話的人兒已經來到了桃花樹旁,只見一個全身綾羅綢緞、滿頭珠花的長腿高顴骨婦人緩緩行來。
待看到桃花樹下那曖昧的一幕,那婦人頓時面陡變,放聲尖叫道:“徐超,好你個老鬼,竟連這麼個小丫頭也不放過,看老孃怎麼收拾你”那徐超見勢不妙,便向溜走,不成想那婦人反應甚為捷,只見她一邊呼喊着,一邊便是雙手揮舞,十指呈蘭花狀超徐超撲了過來。
那圓滾滾的徐超本就行動不便,這下躲閃不及的他,一下生生便被撓中了面龐,於是乎,縣令夫人的蘭花拂面手便是大展神威,既穩、且準、又狠,確實很見功夫。
看來這縣令婦人平裏定是勤加練,她那蘭花拂面手着實厲害,只這一下,便將縣令徐超撓得驚聲喊叫求饒起來。登時,但見縣令徐超那白胖胖的圓臉上,便被撓出了數道深淺不一的血痕,淋淋滲出血來。
見到鮮血的徐夫人,頓時雌威大振,只見他施展開蘭花拂面手,十指雨點一般朝着徐超面上招呼過去,那徐超左右躲閃着,狼狽不堪的他,面上早已是飛紅點點。
(今夜身子很不舒服,頭腦昏昏地,碼字不多,向各位書友説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