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誰是藺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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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書友們,如果本書還值得一讀,歡您收藏。您的支持,是我寫作的動力。)自那趙飛將了觸龍一軍後,趙飛和太子的學習氛圍大為改觀,偶爾出宮散心,觸龍再也沒有責難,不過較真的觸龍對二人的學業,卻沒有半點放鬆。幸好太子和趙飛都天資聰穎,學業進展迅,二人高興的同時,太子傅觸龍也大為欣。
微服出宮,深入邯鄲的大街小巷、郊野山川,趙飛和太子頓覺大開眼界,對戰國之世邯鄲的風土人情,趙飛又有了深一層的瞭解。月餘後,趙飛卻稍稍有些失望。趙飛失望的是:“憑着自己領先兩千多年的見識,竟然還找不到改變歷史的切入點,明年自己伴讀的太子就要登基為王,難道這半年多的時間,就要在竹簡堆中消磨過去嗎?”酒,趙酒,趙飛的面前擺着兩壇濃烈的趙酒。趙飛本不想喝酒的,酗酒誤事,更何況隻身而來,穿越到戰國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如果哪天酒後失言,那麻煩就大了。
之所以今夜,趙飛隻身一人來到小巷酒肆,一口口灌着濃烈的趙酒,是因為趙飛心裏鬱悶,簡直有些鬱悶之極。穿越而來小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趙飛覺得自己甚為失敗,本以為評價自己對歷史的先知先覺,能為趙氏祖先的國家改頭換面,在自己的引領下爭霸天下。誰料,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漸漸接近了趙國權力的核心。權力,沒有權力一切的抱負全都是空想。編練軍隊、改良兵器、刷新政治,沒有權力一項也無法實現。總不能哪天噗通一聲跪在趙惠文王面前哭訴:“先祖啊,我是你兩千多年後的n代孫子啊!相信我,給我施展才華的職權,讓我來挽救趙國吧!”那先祖非認為自己是了癔症不可。
不大一會兒工夫,趙飛面前的酒罈已經空了一個。幸虧所飲不是現代的蒸餾酒,不然趙飛早就爛醉如泥了。不過,一罈酒下去,趙飛的眼神也離起來,朦朧中,趙飛覺眼前多了個身影,像是李的模樣,不過今天李怎麼一襲白衫,再靠近些,趙飛覺得奇怪,李怎麼變了個模樣,下巴上幾縷短鬚,真是“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那一別後,難得空閒的趙飛再也沒見過李了。
“哈哈哈哈——”對面白衫來客,一陣朗的大笑,開口道:“沒想到天賦奇才、名動邯鄲的馬服子,竟然憋悶在這小酒肆買醉?”
“你你怎麼知道?”趙飛已經有些大舌頭,説話不那麼利索了。
“長紅袍,劍眉朗目,始創‘趙括筆’,我邯鄲還能有第二個此等少年豪士?”白衫來客毫不吝嗇溢美之詞。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朦朧中的趙飛,順口出了詩仙李白的千古名句,又是一口酒喝下,辣味嗆得趙飛一陣咳嗽,前灑滿片片酒漬。
“好詩啊!好詩!”白衫來客重複誦着那千古名句,陶醉在豪放飄逸的意境裏。
“兄台如不嫌棄,且陪我趙括對飲幾杯如何?”趙飛已看出白衫來客並非凡夫俗子,心頭一動,抓住時機出了邀請。
“好!能與馬服子對飲,也是區區在下的榮幸。”那白衫來客快地答應了趙飛的邀請,稍稍整理衣衫,在趙飛對面坐了下來。
“兄台,請!”趙飛端起酒碗,朗聲道。
“好!先乾一碗!”對面的白衫來客也是豪氣干雲,脖子一揚,一碗酒一飲而盡。
待酒飲罷,對面的文士凝望着趙飛,開口道:“馬服子,你真的以為此是得意須盡歡之時麼?”趙飛只覺得對面白衫來客的雙目炯炯有神,兩道雪亮的目光向自己掃而來,彷彿一下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底。趙飛呵呵淺笑,故作姿態道:“兄台,我馬服子名揚邯鄲,王氏宗親,伴讀太子,後自有高官厚祿。豈不是人生得意?”
“哈哈哈哈——”白衫來客又是一陣朗的大笑,笑聲停下,道:“以在下看來,馬服子眼下徒有虛名而已。既為少年豪士,當懷家國大業,我看馬服子是壯志難酬心意懶吧!”趙飛聽得一驚,心裏接連驚呼:“對面真是位高人啊!我趙飛自以為裝酷裝得很像,沒想到竟然被他一眼看穿。莫非對面的這位是天才的心理分析師?”見趙飛陷入沉默,白衫來客嘴角上揚,説中了趙飛心事的他一絲笑意浮現出來:“馬服子,報效國家,來方長。怎可因一時無法施展才能而意志消沉。在下觀馬服子之氣象,待時機來到,他定有壯志凌雲之時。”白衫來客短短几句話,讓鬱悶的趙飛如醍醐灌頂、撥雲見。心裏自責道:“趙飛啊!趙飛。你穿越而來至今還一無所為,難道你真的就甘心這麼混沌下去?真的自以為憑着穿越就能一帆風順。此正是蓄力待之時,何不廣朋友,積蓄實力,為他實現遠大抱負打好基礎?”想通此節,趙飛頓覺中塊壘已去,酒意也醒了不少,再看對面的白衫來客,只覺其面目清癯,炯炯有神的目光裏飽含着智慧與期望。趙飛急忙起身,對着來人長身一揖:“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趙括謝過先生。”
“哈哈哈哈——”拜山來客又是一陣朗的大笑,連聲讚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敢問先生名諱?”短暫的往,已讓趙飛覺得對面的白衣來客氣度非凡,當非常人,當下語氣恭謹地問道。
“老夫藺相如!”那白衣來客肅容答道。
“藺相如!”趙飛心裏一陣欣喜,穿越而來的連番奇遇,讓趙飛養成了良好的心理素質,這次趙飛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震驚。對面前這位曾完璧歸趙、澠池會戲耍秦昭王的趙國名臣,趙飛心裏充滿了憧憬。此時聽對方報上名來,暗喜自己幸運,竟然能在這小酒肆裏碰到這位高人。趙飛急忙又是長身一揖,口中道:“馬服子趙括,拜見藺上卿!”藺相如見趙飛謙恭有禮,全然沒有少年才子的那份傲氣,心底大為欣:“趙國王室有此英才,爭霸天下有望啊!”當下道:“馬服子免禮!老夫對列國情勢略知一二,後如遇不明之事,可隨時相詢,寒舍就在左近。”趙飛心裏一陣疑惑,藺相如尊為堂堂趙國上卿,竟然蝸居在如此寒酸的小巷中?待仔細搜索腦海中有關藺相如的史料,這才明白藺相如出身寒微,雖居高位卻未改其清貧本。想通此節,趙飛對藺相如的敬佩有深了一層。
“馬服子,眼下有差使,正好學以致用,歷練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藺相如探問。
“哦!”趙飛頓時來了神,穿越而來這些混沌的子,自己最不滿意的就是給這個時代帶來的改變太少,不是自己不想做,而是實在沒有機會。急忙問道:“不知是何等差使?”
“整備軍器坊!”藺相如答道。
“軍器坊?”趙飛心想“趙國莫非要開戰了?”趙飛飛地搜索着歷史的記憶,並沒有找到趙國這一年大戰開打的任何記憶。這才放下心來。趙飛可不想剛穿越過來,就看到趙國陷入戰火。戰敗,是自己先祖趙國的恥辱;戰勝,自己還沒出力的機會呢。
見趙飛陷入沉思的模樣,藺相如以為趙飛不情願去那低賤的軍器坊,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趙括願往!只是尚需徵得家父及我王允諾。”趙飛答道。
藺相如見趙飛並非不願去軍器坊,只是考慮太子伴讀的身份,這才放下心來,滿帶笑意地説道:“馬服子你不用擔心,趙王、馬服君那邊,我自會替你細説。來,老夫再陪你乾一碗。”一番短暫的心,二人大覺痛快,轉眼間推杯換盞,剩下的一罈趙酒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