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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我説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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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認識啊!他的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了!九音就算把全世界都給忘了,也不敢忘了張西亞啊,他可是九音的頭號債主!九音一臉的鄭重,點了點頭説道:“麻煩你停車吧!”黃哥二話沒説,將車泊在路邊,後面的警車一下子包圍上來,那架勢,大有抓土匪強盜的氣勢。

九音下車的時候,臉上竟然帶着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黃哥都呆愣住了,這是要去赴死嗎?直到黃哥看到警車上下來的那個怒氣衝衝的男人是張西亞的時候,黃哥就完全明瞭了。

張西亞從警車上下來,奮力的摔了下車門,他穿了厚重的外套,讓他顯得有些臃腫,於這樣的季節,穿這個的確是不合適的。他的頭髮亂糟糟的,不過不影響他的貴族氣質。他那一雙眼睛血紅的,乍一看,還以為是成了的兔子。

臉好像是消瘦了一些,顴骨都凸起來了,眼眶深陷,十分明顯的黑眼圈。九音慢的走到張西亞的面前,本不想理睬他,他生氣,她難道不氣嗎?

之前把她一個人丟下,他去了哪裏?現在突然冒出來算什麼。張西亞也不説話,一直盯着九音,膛劇烈的起伏着,看得出是在生氣。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就這麼耗着,旁邊的人也跟着耗着。警察是張西亞找來的,九音離開他們住的酒店不久以後,張西亞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叫人找過她,他知道九音身上沒有證件,可那傻子還買了機票要回國,回得去嗎?

他一直尋找着她,可這丫頭跟鑽到地縫裏面去了一樣,怎麼都找不見。若不是大使館那邊今天給了消息,他也還是找不到她。張西亞報了警,畢竟這裏不是他的地盤,他也並不悉,好在有錢好辦事。

警車一直開着尋找,直到發現了黃哥他們的那輛車。是他叫警車先生不要聲張的,等走進了以後,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九音。車距近了以後,望遠鏡看了,那不就是那死丫頭田九音麼!這才讓警察鳴笛,然後喊話。

沒想到,那車一聽到了他們喊話,直接開的更快了。張西亞不得已,一把奪過了警察的擴音器,自己吼了起來。

其實,黃哥之前不停車是有原因的。先前説過,他是犯了什麼事情,才來的英國,見到警察,自然是能跑就跑,完全不像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也就是那傳説中的條件反一般。

黃哥的莊園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私家的地方,也並不好找,彎彎曲曲的山路跑上一個多小時,真跟隱居一樣的生活。

這也就是,張西亞這幾天一直沒能找到九音的原因。黃哥又跟警察涉了幾句,但是警察硬是不讓他走,黃哥十分無奈,對待警察,他向來是無奈的。

九音瞥了一眼黃哥,用那不怎麼靈光的英文,結結巴巴的跟警察説道::“這人是我朋友,他還有事,讓他先走吧。”當事人開了口,警察也不能強行的留人,不過筆錄還是要做的,警察剛想要委婉的跟九音説明,突然聽到一直沉默的張西亞説了句“這人綁架我老婆,還不應該抓起來嗎?!”九音連忙站出來説“沒有!他沒綁架我!”張西亞陰陽怪氣的,帶着濃重的鼻音説道:“哦,不是綁架,那麼是拐賣?拐賣也該抓起來。”九音急了,瞪了眼睛“怎麼會是拐賣呢!張西亞,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是我朋友,不是什麼人販子。”張西亞嗤之以鼻“既然不是拐賣,那麼是你心甘情願跟他做的?那就更要抓起來了,你這是紅杏出牆!被我抓個睜着吧,你也很懊惱對吧!

怎麼就沒跑的快一點,讓我一輩子都找不見你呢?田九音,你敢給我戴綠帽子?!你活膩了你!”九音被他説得啞口無言,最後嘆了口氣,翻了翻白眼説:“你這人,不可理喻!”張西亞還步步緊的戲謔到:“哦呀!現在都學會用不可理喻這個詞了?誰教你的?是這個人,還是其他人?”九音瞪着他,心裏一陣陣泛酸,鼻子也跟着一酸“總好過有人一聲不響的走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張西亞也瞪着她“我?我一聲不響的走了?我走的時候,門摔的那麼響,你沒聽見啊!”

“我沒聽見!我是聾子好了吧!我就是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九音説着説着就帶了哭腔,她委屈,以前的種種委屈她都忍了,她在田家受的委屈,她可以鬥隱忍着不説。可自從跟了張西亞以後,她就變了,受了委屈,也會難過,也會表出來了。

人就是如此嗎?當有人護着你,當有人對你好了之後,你知道有了依靠,所以會越來越軟弱,承受不起委屈了。有了委屈,會想要跟他哭訴了。她這一哭張西亞就慌了神,連忙將她抱在懷裏,柔聲説道:“你哭什麼,我又不是不要你了。

是你自己跑出來的,可不是我趕你走,你哭什麼?我這幾天找你都找瘋了,你居然還哭,該哭的是我好不好。”九音毫不留情的將眼淚和鼻涕抹在了張西亞的衣服上,她哭一來是因為張西亞丟下她,二來是找到了棲墨,卻不能認。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張西亞頗為無奈的説道。

黃哥自然也給放行了,警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因為張西亞那邊發話了,還是不得不説,有錢好辦事,不管在什麼地方,沒人不愛錢財這東西,估計也只有聖人不愛,可惜聖人都已經仙逝成為了過去。

張西亞沒有開車出來,所以回去的時候他們叫了的士,在談之中,九音聽到了醫院,於是問道:“我們去醫院做什麼?”張西亞閉着眼睛,靠在她的身上,顯然很疲倦了,他方才要不是盛怒,也不會這麼神,他走的時候就在生病,離開了酒店病就更加嚴重了,他已經在醫院裏住了整整一週了,一直半死不活的樣子。

張西亞沒有説話,九音打量着他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嘆了口氣“你瘦了。”張西亞心頭一喜,嘴上卻還是強硬的口氣,剛想開口説,你還知道關心我啊!我瘦了也不關你的事!就聽到九音緊接着又説道:“你毒了嗎?怎麼搞成這樣?”張西亞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身體,怒視着九音吼道:“你才毒!你們全家都毒!”九音撇撇嘴,他們全家,貌似也就只有她一個人還在世了。長久的沉默了,張西亞復又靠在九音的懷裏睡了,他確實不舒服,不然不會這麼沒打采,九音也有些沒打采的樣子。

腦袋不聽使喚的開始胡思亂想,棲墨回家之後,沒看到自己,會是個什麼反應呢?他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快到醫院的時候,張西亞悶悶地説了句“以後不要再去見seven了,我不管他是誰,都不要再見他了。”九音微微一怔,他知道了?張西亞抬起頭來看着九音,鄭重的説道:“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太太。”張太太這個名分,他給得起,她卻不知道能不能要的起。儘管明知道這婚姻不會持續多久,九音還是心裏忌憚着。

最後只能淡淡的笑了,點了點頭。好似頭上壓着千金重擔,她那頭點的十分困難。張西亞果然是病了,在醫院裏又住了幾天,九音陪着他吊水,忙前忙後的照顧着,總算是緩和了關係。

好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張西亞吵着要出院回國,他們來英國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九音想着他公司也該很忙,肯定是着急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於是兩個人回國,這一次,九音沒有暈機了,反而是張西亞半死不活的樣子。一下了飛機,張西亞就將九音一腳給踹去了學校,然後自己窩在被窩裏昏昏睡。一切又像是恢復了他們出國之前,那份愜意,只是有什麼不一樣了,他們誰都沒有説明。

一眨眼的工夫,夏天已經來臨,熱的毫無預警,讓人煩躁不安的。要讓人煩躁的是即將到來的高考,九音是身心俱疲,每天活在題海之中,張西亞還總在她耳邊嘮叨,説着一些好好學習的話。

她這段子壓力大,火氣自然也大,好幾次,被張西亞説的煩躁了,都是直接扔了筆,猛的拍了拍桌子説道:“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去做家務,別來煩我,看不見我正學習呢嗎?!”張西亞也不生氣,一直隱忍着,將她扔了的筆撿回來,放到桌子上,然後默默的退出去,然後通常這時候,九音都會聽到張西亞打電話,在電話裏一頓的狂吼“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多看看報表,別什麼事情都來問我,你是助理,不是豬頭!看不見我正忙着呢嗎?!”九音已經來這學校半年多,但是班上的人基本都不悉,她不是那種會主動去與人際的人,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也只有孫惠子一個朋友,而就連這唯一的朋友,如今也失去了聯絡,惠子好像一瞬間蒸發掉了,她試圖去找孫惠子,可吃了無數次的閉門羹。

擎威臨走時拜託她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沒有去辦。沒人能告訴她惠子去了哪裏,她的身邊也沒有個能幫助她尋找的人。

也許張西亞是能通天,但是事事求他,未免不好。而就在有一次,她旁敲側擊地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張西亞板着臉説了,不希望她在跟過去有任何的聯繫了。也只能就此作罷。午飯是在學校裏吃的,為了節省時間,她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去張西亞的公司跟他一起吃飯,張西亞也説過要來陪她吃飯,不過九音拒絕了,他們現在都忙。

下午第一節是數學課,老師來的很早,發了卷子下來,説是要模擬考,一片的怨聲載道,不過被老師一個惡毒的眼神給鎮壓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九音的電話突然就響了,陌生的號碼,本來不想接聽的,不過實在受不了數學老師的仇視,她只好飛快的跑出去接電話。

“你好,哪位?”

“田九音你終於接電話了!總算是讓我找到你了,我説你這人,你到底要不要幫午伊照顧家啊?物業公司找過我n次了,你到底有沒有幫忙啊?”九音聽着電話裏的這聲音,覺得陌生得很,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的,於是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哪位啊?”

“我暈了!你這麼快都不記得我了?你難道忘了我嗎?”

“你不會是夏雨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