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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他也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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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皺了眉頭,冷冷的掙了九音的手“小姐,錢不是都已經給你了,你還在這裏認什麼哥哥?你要是覺得,這錢拿的很容易,還想要貪得無厭的話,那麼你這算盤打錯了。”他冷漠的樣子,厭惡的眼神,讓九音為之一驚。他陌生得很,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覺,可是九音還是認定了,這人就是田棲墨。一個人就算外貌變了,氣場也不會改變。她在他的身邊,還是會有那種緊張的小心翼翼,所以這人絕對是田棲墨。

可為什麼,他不認得自己呢?一個國家那麼大,大到你看不到盡頭。一座城市那麼繁華,繁華到讓人都冷漠。可她在最落魄的時候,在這街頭,遇上了他,那麼誰能説這不是緣分?男人將錢進九音的手裏,毅然決然的起身。

“別走!”九音再次拉住他的手,踉蹌着站了起來,用力的搖頭“你別走。你好好看看我啊,七哥,我是九音,你怎麼不記得了呢?”她胡亂的抹了抹自己的臉,將亂了的頭髮捋順,一雙眼睛滿是渴望,希望他能夠認出來,能夠想起來。

男人看着她,皺了皺眉“小姐,如果你真的是來找哥哥的話,那麼我想你可能認錯了人。如果你只是想要騙錢的話,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給過你錢了,請你不要糾纏我可以嗎?我還有事情要辦。”

“你出了什麼事?七哥,你怎麼會都忘了呢?是不是上一次的車禍後遺症?”九音越想越覺得是,田思意説過,那次車禍,棲墨傷的是腦袋,那麼很可能,他留下了後遺症,就是失憶。

這麼個狗血的病,這麼個小言的病,也讓她給遇上了嗎?男人不耐煩了“我説小姐,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我沒那麼多閒情逸致跟你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再一次的甩開九音,九音腳下一個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跌坐在地上。

她並沒有覺到疼,儘管手掌已經擦破了皮,血模糊。她抓住他的袖子,在他白的外套上留下一個血印,死活都不肯放開他。

“這段子,你過得好不好?在這邊是誰照顧你?我一直想來看你,可是沒有機會來。家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七哥,我從沒想過會變成這樣,七哥,幸好還能再看到你。

七哥,你是不是失憶了啊,沒關係,你現在不認得我沒關係,早晚你會好起來的,你會認得我的。”九音喃喃的説着,眼淚也跟着落下,順着她的臉頰淌下來,一張灰突突的臉,變成了花貓一樣,她這樣告訴自己了,也希望他能相信。

她説前面的時候,他幾乎就要拂袖而去了,他開始懷疑,這人是故意讓自己的車給颳倒,是有目的的接近,可後來她眼淚掉下來,他一面讚歎這女人的演技一,讓他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可他也一面心疼着,莫名其妙的覺。

女人的眼淚,果然是男人的剋星。儘管是街頭,這樣一個落魄女子虛假的眼淚,也讓他為之心酸了,不過,他不會讓這剋星來左右自己的思想。

男人再次從錢包裏掏了幾張鈔票給九音“我還有事,就這麼多了,別再得寸進尺了。”九音愣了一下,迅速的將錢還給他“我不要你的錢!”

“小姐,那你到底要做什麼?我真的有事情要做!”他沒説謊,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會做很多噩夢。

朋友幫他約了個心理醫生,那醫生名氣很大,據説是一的,能約到他十分的不容易,所以他才急着趕過去,沒想到路上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要什麼?他問她要什麼。其實九音自己也不知道,這樣攔住一個算是陌生的男人,這樣的念念不忘,到底為了什麼。

知道他健康的活着,這不就夠了麼。田家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血脈受苦呢?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自己一直就看不透徹,就一直想要親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好好活着。

為什麼,別人説的也不相信了,親眼看到了,又能怎麼樣?可九音還是要肯定他按好,她那少得可憐的悲天憫人。

如果這個因為她而受傷的男人過的不好,那麼她永遠都不得安生。九音低着頭,略微的鎮定了一會兒,偷偷的擦掉了眼淚,再次抬起頭來望着他的時候,已經收斂了方才的哀求神,她説:“我不要幹什麼,我要你送我去醫院!”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調高了聲調問道:“你説什麼?!”九音鄭重的重複道:“我要你送我去醫院!僅此而已!不管怎麼説,我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有義務帶我去醫院救治。”男人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也像是吃了壞東西一樣,臉上的表情極為的複雜,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説:“暈死!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九音卻搖了搖頭説:“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的問題!我不接受你這種和解的方式!你必須送我去醫院,然後陪着我治療,直到我身體完全好了為止,這是你的責任。”他憤怒的看着她,若不是多年的禮教,他早就將這一疊錢扔在她的臉上了,他暴跳着:“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是無賴的行為!”瘋了嗎?她在外人的眼裏,不一直都是低賤的麼,還有誰會在乎呢?九音冷靜的陳訴着:“可我確實因為你受傷了。”男人簡直想翻白眼,就這麼昏倒過去,然後反咬一口,是九音把他打昏的,雖然他身體不怎麼好,空長了這身材,卻也弱不風,經常會暈倒,會頭暈眼花。

最終他只好妥協,退一步説:“好,算我倒黴!這是我的電話,我現在有要事要辦,你等等再找我。我肯定讓你好好的治療!想怎麼治療都可以!”

“不行!”九音堅決的搖頭。男人眼底的情,從厭惡變成了憎惡“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那麼我就給你錢,你這人怎麼那麼麻煩!”九音咬了咬嘴,還有點委屈的模樣“你有什麼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辦,我不吵你,就在一邊等着你,等你辦完了,再送我去醫院。”

“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他徹底無語了,今天算是遇上了個極品,看來今天不適合出行啊!他沒想到,那麼就沒開車,今天突然開了,就遇上這種事情。早知道,真該聽勸告,不開車出來。

九音昂着頭,瞪大了一雙眼睛,無所畏懼的樣子,就是在説,我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吧!僵持了許久,還是男人妥協了,因為那邊一直在催促着他過去,他只好萬般無奈的帶上了九音。

九音坐在副駕駛席上,偷偷的打量着他,心裏惴惴不安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沒臉沒皮的跟着他到底是對是錯,只是那會兒看到他要走了,想到可能以後也見不到了,就突然出此下策了。

這不要臉的死纏爛打本事,她還是從張西亞那裏學到的。張西亞…他現在在哪裏?還生氣?九音來不及想那麼多,只聽到坐在旁邊的酷似棲墨的人説道:“你這幅尊榮我沒辦法帶你出去!”九音瞥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跟街邊的乞丐也沒什麼分別了。

“能不能找個公用衞生間?”她説。

公用衞生間並不難找,她很快的進去,匆忙的梳洗着,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又換了一件衣服,是她被類似當鋪的那老闆搶劫了以後剩下的。

她將頭髮挽起來,出纖細白淨的脖子,口有許多擦傷,所以圍了絲巾遮住。對着鏡子照了照,還算滿意。正在沾沾自喜自己的化妝技術之時,猛然想起肇事司機一説,那人會不會跑了?

她風風火火的衝出來,撞了幾個人,在看到那輛跑車之後,才安了心。男人有些嘲笑的説道:“你以為我會逃跑?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九音不置可否“是那麼想來着,可現在證明,我那麼想是錯誤的。現在可以走了,辦你的事情。”男人看了看手錶,嘆了口氣“算了!已經晚了!送你去醫院吧!”再次坐上他的車,車速放慢了許多,他大概也是怕再出現個九音這樣的人。沉默了許多,車子裏的氛圍有那麼一瞬間,跟北極一樣的冷。九音不是那種多話的人,也不是主動説話的人。

通常她話多的時候,都是因為有人跟她抬槓,比如説張西亞,跟特定的某些人,她才顯得話癆一些。嘗試了許久,九音才打破了這個僵局“那個,怎麼稱呼?”男人開着車,漫不經心的説道:“seven。”九音愣了一下“seven?七?”

“怎麼?”

“沒什麼,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你哥哥。”

“嗯,我的七哥。”

“可你給我搞清楚了,我不是,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對不起。”九音扯了個笑容出來“我太久沒見他了。”約好的那個心理醫生,seven到底是沒有去的,因為已經遲到了,而醫生又是極其講究時間的,他索就不去了。

其實,他心裏也不是那麼想去的,若是一般的醫生,去看看也沒什麼,但是心理醫生就不同,他有些牴觸,儘管他心裏想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也不想讓醫生去探尋什麼,雖然那些事情可能是他想要知道的。

但總之,他不喜歡自己在別人的面前透明。就好像是奔一樣,怎麼會舒服呢?姑且就叫他seven,中文名字叫什麼暫且不知,不過九音在心裏偷偷的喊他棲墨。

仔細的看來,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已經跟皮膚的顏融合了,不過細心的看,還是有一點點的痕跡。

那疤痕從耳蔓延下來的,一直爬到了下巴,很長的一道,應該是上次車禍留下來的吧,九音這麼想着。的話不多,説是沉默寡言已經不足以形容了,他就像是一個啞巴,對的,啞巴,九音跟他説話,他也不理會,也許是因人而異。

九音有些挫敗,她怎麼在找到了失散的七哥之後,成功的讓這個男人討厭了自己呢?一直在他們之間找尋着話題,不讓氣氛冷掉,九音問了他很多問題,將身體問了個遍,幾乎每個部分,她都問有沒有受傷,哪個內臟會疼之類的,還有其他的情況,比如説住的地方,身邊還有什麼人等等,活的一個居委會大媽在查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