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她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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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久一點,九音已經差不多知道這個男人的子以後,就開始跟他頂嘴,有時候也會跟他生悶氣,兩個人誰也不理誰,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過每次去和好的人,都是九音。
因為張少拉不下面子,他想和好的時候,就會給九音一些暗示,九音這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肯定就得妥協了,去給張西亞道歉。
張西亞還要板着臉,扭捏一會兒。最後説一句,念你初犯,罷了!九音好幾次都覺得,張西亞這時候是太后老佛爺附體了,不然那個表氣,那個語氣,怎麼會那個樣子?
諾大的房子,平時又只有他們兩個人,誰都不説的話,覺確實是十分奇怪的。九音也不在乎誰道歉,就算她沒錯,道歉又怎麼了?本質上來説,張西亞算是她的金主。
新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來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下了雪,是今年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足足有一尺厚。
似乎是一瞬間,北國風光盡顯。早晨九音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真絲的被子一直都是熱的,也分辨不出張西亞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概是上班去了,年底總會忙一些。前幾天聖誕節的時候,張西亞他們公司開了年會,九音也出席了那活動,他們到達宴會廳的時候,九音還以為是到了動物園,孔雀紛紛開屏,對着張西亞笑得花枝亂顫。
簡直就是一個選美大會麼!當然她背地裏也接受了無數的惡毒眼神,九音不在乎的跟張西亞大秀恩愛,就是要讓人嫉妒。
張西亞那時候笑她小心眼兒,可天地良心,她這是近墨者黑!還是睡眼朦朧的,九音摸過鬧鐘看了一眼,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從牀上跳了下來,好似那牀上有針扎她一樣。
她迅速的衝進浴室洗漱,叼着牙刷又出來找校服,胡亂的翻了一通,竟然沒找到,她急了。匆匆的洗了把臉,刷好牙齒,衝下樓去。
“張西亞,你看見校服了沒?”那時候張西亞正在廚房裏,進行一個十分巨大的工程,他是全神貫注的在做糕點,他剛學的法式糕點,正在給糕點花樣點綴,突然聽九音喊他,一下子手抖了一下,整個糕點上的畫面完全毀了。
他哀怨的扭頭看了一眼九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説道:“你今天放假。”
“啊?!”愣了有那麼一小會兒,九音猛的拍了下腦袋,對啊,馬上元旦了,學校放假呢,她最近果然是被卷子荼毒的不輕啊!再次注意到張西亞那個哀怨到惡狠狠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可能毀了張西亞的傑作。
最近張西亞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很清閒的樣子,一回家就開始研究糕點,還專門找了個糕點師傅教他,一直沉在這裏面,研究着,練習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開餐廳呢!他那痴的樣子,讓人詫異。不過專心致志的樣子,卻讓人着的。她的側臉總是那麼好看,尤其是恬靜的時候。
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是有一次張西亞的朋友生,他們去參加聚會,吃了一位法國師傅做的點心,回來之後,張西亞就沉在糕點的世界中去了。
不過當時九音也是覺得好吃的,還讓張西亞嚐了嚐。要是她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子,打死她,她都不會説的。所以九音在莽撞了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於是咧開嘴笑了笑“張少早安!”張西亞瞪着九音,手裏的工具放下“我寧願你跟我説晚安,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你毀了我的畫知道嗎?!”然後他開始長篇大論,九音心虛的聽着,都搞不懂他到底是有為青年,還是居委會大媽。
大概張西亞也累了,就閉了嘴,看着糕點上的畫作還有沒有挽救的可能。九音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張西亞的畫畫水平還真不錯,九陰都不得不讚嘆了,指着那幅畫説道:“張少你這頭驢畫的真好,跟奧特曼似的,惟妙惟肖的!髮都看得見呢!”原本是恭維的話,沒想到張西亞扭頭看過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已經在噴火,九音納悶的問了句“怎麼了?”張西亞大吼了一聲“我畫的是美女圖!”九音張大了嘴,想笑又不敢笑,後來乾脆捂住嘴巴,使勁的憋着笑。
這是美女?是野獸還差不多吧!張西亞瞧着她那一臉的笑意,心裏就懊惱,也心虛的,他畫的難道真的不像?越是心虛,聲音就越大,推了推九音“你出去給我買材料去。”
“外面下雪了。院子裏都是雪呢。”九音發懶,她是不想動。
“那你就把雪掃了,然後再出去!”張西亞説完了,又低下頭看着那糕點不住的嘆氣。哀怨的樣子,活的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媳婦。九音撇了撇嘴,匆匆的去樓上換了衣服,這就出門去給他買材料,不過她沒有掃雪,雖然院子裏的雪已經沒過了她的腳踝。
跟張西亞吵架,她鮮少能吵贏,跟一個常年跟人談判的人吵架,這不是跟銀行比誰的錢多麼!有句話叫做以卵擊石,九陰就是那個蛋,十足的笨蛋。她明知道對張西亞她無可奈何,還是不待見他得意的樣子。
也許自己都沒發覺,跟張西亞在一起之後,她變了,微妙的改變,讓這棟房子裏,有了人的痕跡。
然而九音也不知道,張西亞那糕點上畫着的其實是她,因此,張西亞為那作品命名為美女圖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委屈,九音在她眼裏不算美女,極致的女人,該是媚態入骨,一個回眸都能讓你渾身酥麻,也應該是温柔如水,讓你淹死了都覺得幸福。
張西亞要買的材料,一般地方沒有的賣,只能去chosen的法國餐廳買。可能是因為年底,所以宴會很多,許多商人喜歡在這裏宴請客人。九音直接去了法國餐廳,經理認得她,知道她來是買材料給張少做糕點的,所以讓九音稍等一會兒。
對的,張西亞跟這裏的人待了,説九音每天都給他做糕點吃,需要頂級的材料,他為什麼這麼説?還不是因為怕丟份兒麼!找了靠近門的位置坐了,她現在很喜歡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羣,好似有種滿足。
電梯的門咚得一聲開了,裏面簇擁着走出一夥人,九音瞥了一眼,低頭喝杯中的拿鐵,她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有什麼在腦子裏閃過了,方才電梯裏走出來的有誰?
那悉的臉,他是誰?九音蹭的一下站起來,朝門外奔去。經理親自拿了材料過來,突然看見九陰跑了出去“田小姐!你的材料啊!”九音完全不理的,朝着方才那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她在人羣裏看到一個人,田午伊。
那羣人一轉眼就不見了,九音甚至都開始懷疑,她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田午伊。旋即她有確定了,那人就是田午伊,他臉上的那種淡然,她是不會記錯的。
只是跟他在一起的都是什麼人?穿着誇張不説,一看就知道不説安分守己的人,田午伊的朋友嗎?九音順着路繼續找着,這一層只有兩家餐廳,一個是方才九音去過的法國餐廳,另一個就是中餐廳,所以田午伊那一羣人,只能是去了中餐廳。中餐廳與同在這一層的法國餐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古韻十足的裝潢,門口的賓小姐穿着修身的旗袍。九音猛的衝進去,還讓那幾位如花似玉的賓小姐愣了一下。
“歡光臨,請問小姐幾位?”賓小姐回過神來之後對着九音甜甜的笑了。可惜九音本就沒有看她,一進來就四處的觀望,可大廳里本就沒有田午伊的蹤影。轉了一圈之後,九音才拉住賓小姐的手問道:“包房在哪裏?”賓小姐愣了片刻笑道:“小姐預定了嗎?”
“我找人!田午伊在不在這裏?”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你這裏有沒有這位客人你都不知道?”九音暴躁的發怒,一時間得場面十分的尷尬,已經有人準備請將九音請出去了,她實在是妨礙了這裏優雅的氣氛。
“你找田午伊?你是誰?”這亂糟糟的場面,突然有人説了這麼一句,一瞬間所有的爭執停止。九音迅速的跑過去,拉着那個男人問道:“你認識田午伊?”那人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又問了一次“你是誰?”
“我是他妹妹!”九音想都沒想就這麼回答了,完全都忘記了,田午伊曾經説過,以後不要叫我五哥,張西亞説的還真是沒錯,她有時候做事不經過大腦。
別看平時冷漠的一個人,關鍵時刻就慌亂。這個關鍵時刻,指的是她所在意的人有關的時刻。那人笑了笑,出兩排潔白的貝齒,眼眸裏也都是笑意,一時間明眸皓齒,星辰黯淡。
他説:“午伊哪裏來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已經死了,你是鬼魂不成嗎?”九音怔了怔,旋即暴跳如雷“你管我是人是鬼!我找田午伊,又不是找你的!”那人還是笑“脾氣還不小。”的確,九音現在的脾氣是不小,全都是張西亞給鍛煉出來的。樓下忽然下來了一個人,一邊走,一邊説道:“千洛你怎麼還不上來?在下面磨蹭什麼呢?”九音猛的僵住,這聲音的主人,就是田午伊,她曾經最愛的哥哥,她曾經依賴過的哥哥,她曾經以為疼愛她的男人。
田午伊微笑着,臉上那笑容風輕雲淡,他一直看着那個被他稱呼為千洛的男人,始終沒有看過九音一眼,徑直的繞過九音,笑着對千洛説道:“還不走嗎?”
“走,當然走了!午伊的話我一直是聽的。”千洛淡淡的一笑,白的髮絲散亂在額前,這也是一個十分緻的男人,他跟田午伊這樣美的出神入化的人物站在一起,竟然也沒有失,他也妖嬈,他有一種嫵媚,讓人聯想起狐狸。
這兩個男人一起闖進了你的眼球,你還能移開目光嗎?他們走在一起自然就是一個焦點。
“五哥…”在他們經過的時候,九音突然抓住了田午伊的袖子,拉住了他。田午伊皺了皺眉,臉上十分厭煩的樣子,冰冷的説道:“有事嗎?”一句話問的九音啞口無言,手上的力度也鬆懈了很多,她沒料到,田午伊真的會如此的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