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現在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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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典型的阿斯伯格綜合症,俗稱天才症。具體症狀自己上網查去吧,總之這種病我是沒什麼好辦法,不過好在他遇到了你這麼個半同類,也算是個安。”
“自從遇到你以後,我覺周圍就沒正常人了。”我嘆了口氣坐回了牀上,米雪移到我身邊又賤兮兮的笑道“不知道小陸説的喜歡和你説的喜歡是不是一個意思。如果是一個意思,那你倆可真就是難兄難弟了。”
“你別理他,他那腦子勉強能分得清喜歡和不討厭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們倆也就是學習工作上有點共同語言,不然誰樂意和他住。”
“行吧,我也就勉強有力管管你,那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靠他自己也行。你出去記得帶上門,姐我等會繼續補美容覺。”米雪拿起麪包撕成兩半就往嘴裏。
“你打算怎麼辦啊,就一直住在我這麼?”
“怎麼着?趕我?”米雪舉起半片面包狠狠咬了一口。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哎…”她看着手裏的麪包長嘆口氣“放心吧,我老爸是不可能鬥得過我的,這幾天我先暫避風頭,等我運籌帷幄之後再回去跟他戰鬥到底!”我點點頭“成吧,您老威武,愛咋地咋地,我走了。”自此之後,米雪臨時加入了合租生活,這兩個多星期,大部分時間她都在外為自己的“復國大計”奔波。
而待在我這的時候基本都要被陸瀟戎氣夠嗆。我表面上不動聲,心裏卻別提多了,同樣的,米雪表面上不和陸瀟戎計較,然後到了晚上就來折騰我。老話説的好,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米雪這動不動就給我普及男歡女愛相關知識。
害的我現在走在學校裏,看到異國美女就會想到她説的那些詞語,然後便趕緊低頭小跑離開,別提有多鬱悶。這天早上起牀,我發現米雪居然抱着我的小荷睡得一臉口水。我趕緊從她懷裏出來,水漬已經浸濕了布套。我心疼的恨不得她兩下。
拆下布套,趕緊拿到洗手間,給自己洗澡也給布套了乾淨,然後趁着陽光正好晾到了陽台上。再回到屋裏時發現米雪已經醒了,跟個女鬼一樣趴在牀上一臉的陰笑。
“又吃錯藥了?”我收拾着屋子沒好氣的説了一句,結果她舉起了手機搖了搖“你媽剛剛打電話來了。”我腦子頓時嗡了一聲,趕緊跑到她面前搶過手機。
“你和她説什麼了?”米雪愜意的翻了個身“沒説什麼啊,就説你洗澡呢。待會給她回過去。”
“你幹嘛接啊,我還沒説我搬出去住的事呢。”我看着手機裏那短短十多秒的通話記錄,一陣陣的發懵。
“切,那我哪知道,對了,我記得你不是幾天前才吹得牛麼,不是都要過去了,那你在哪住和誰住她管得着麼。”
“這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米雪也不理我,跪坐在牀鋪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這姐我就管不了了,對了,我的行李先放你這,我得去趟洛杉磯。”説完徑直進了洗手間。
我握着電話看了眼時間,現在國內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左右,思來想去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唐爍看看情況。想了半天無果,於是我又偷偷撥通了唐爍的電話。
“喂,小爍。”
“哥,你都好久沒來電話了,學習這麼忙啊。”唐爍的語氣裏滿是興奮。
“恩,最近在搞個比較困難的項目,對了,婉荷姐最近怎麼樣啊?”唐爍聽到這句明顯壓低了聲音“這段時間沐姐心情好像的確不太好的樣子,在公司還好,尤其是在家裏,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眼睛還紅了。”我心裏一涼,難道真是因為我搬出去住沒告訴她?可這也是剛剛才發生的事,不該會影響到她這段時間的心情啊。
“怎麼會這樣,到底出什麼事了,不是讓你照顧好她麼。就這麼點事都辦不好?”我自己想不明白,便完全沒過腦子把唐爍訓了一頓。
“哥,你講不講理,我又不是沐姐肚子裏的小蟲。她那脾氣不想説我問也是白問啊。”
“對不起,我就是有點着急,她現在去睡了麼?”我趕緊穩定好語氣,小聲問道。
“沒有,在陽台聽歌呢。對了,她現在老聽你的歌單,你那什麼破歌單啊,我前幾天聽了下,就沒一首開心點的,每首都是要死不活的。”唐爍説着又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的歌單?她怎麼會有我的歌單啊。”
“你又沒設私密,我是你的好友啊,沐姐從我這看到的。所以都怪你,沐姐可能本來心情就不好,再聽你那些破東西還不得聽抑鬱了。”唐爍越説越來勁,我也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歌單居然會跑到沐婉荷那去。
“那你別讓她聽了啊,我等會就把歌單刪了。”
“別啊,那沐姐不得起疑心啊,其實按我的想法,估計還是和張寧有關。”我是真的煩透她了,三句不到就是張寧的事。
“怎麼了?張寧欺負她了。”
“欺負?開什麼玩笑,他不會那技能,我就是覺的他肯定是太遲鈍了,沒照顧好沐姐,而且最近張寧升了院長,天天都特別忙。我和沐姐好多天都沒見過他。你説這人多蠢,為了事業,女朋友都不管…”
“好了好了,他怎麼突然升院長了啊。”我趕緊打斷唐爍,她和米雪一樣可惡,專往我心口捅刀子。
“原來的院長年紀大了,在家裏不小心摔了一跤,腦溢血,張寧臨危受命。三十多歲的院長,倒是風光的很。他本來就是個木頭,肯定哪裏委屈了沐姐,但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還是多留點心看着點沐婉荷,現在就只剩你在那邊照顧了,明白麼?”我忍不住又叮囑了兩遍。
“知道拉,哥你就這麼不放心我麼,我對我媽都沒對沐姐這麼上心。”電話掛斷了以後,我坐在牀上不知所措。
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你的城市在下雨,我不敢問你有沒有帶傘。我怕你説沒有。”我和沐婉荷隔着茫茫大洋,晝夜都是顛倒,再多的温暖傳遞過去也只會化為冰冷的海水。
傻傻的坐了一會,想着還是得回個電話給沐婉荷。電話等待接通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口乾舌燥,話都説不利索的樣子,於是趕緊又拿起水猛灌了兩口。
電話通了很久都沒人接,難道已經睡了?就在我打算掛斷的時候,那邊終於接通了“喂,婉荷姐,你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
“喂?聽不見麼?”
“聽見了…”我一聽這聲調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低沉而無力。一點都不像之前的沐婉荷。她這語調讓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半,情急之下不得不問了一句最違心的話來。
“婉荷姐,你和他還好吧。”
“和誰?”沐婉荷反問了一句。慌亂中我趕緊改了口“我是説你最近還好吧。”
“…你呢,應該是好的吧!”
“我好的,對不起啊,我剛搬出來沒多久,怕你不同意,所以暫時就沒和你説,我這邊環境其實不錯,通什麼的也…”
“我同意…”沐婉荷沒等我説完就打斷了我的話“啊…”我組織的話被突然切斷不免有些尷尬。
“我有什麼好不同意的,你已經長大了…想和誰住,我也不能總管着了不是?而且你住的應該也舒服的,這段時間學習也忙的是吧,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這輩子沒聽過沐婉荷用這種口氣和我説過話,表明上和和氣氣的,但從那和和氣氣裏到處都透着一股陰陽怪氣,覺就像有人一直在我背後嗖嗖的吹冷風。
“媽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嚇得稱呼都改了。
“沒有,這事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剛剛還在聽歌呢。”沐婉荷前半句話聲調突漲,後半句又猛的降了下去。
“你沒生氣就好,你不用擔心別的,學校那住宿費太貴了划不來。我這就離學校四五個街區,很近的。”沐婉荷並沒有出聲,彷佛本沒聽見我説的話,我想了想又緊接着問道“婉荷姐,你聽什麼歌呢啊。”
“…我看看啊,哦,失憶!”我在腦子裏轉了一圈,的確是前段時間還火的歌,但曲調有點消極。
“你還是應該多聽點開心的歌吧,我離你這麼遠,你要是不開心我也哄不了你。如果有什麼事你一定得和我説,別憋在心裏,別讓我擔心好不好。”我的語氣温柔到了極點,聊了半天我到現在才找到平時和沐婉荷説話時的狀態。話音剛落那邊突然傳來一陣淡淡的深呼“風遠,別擔心,媽媽沒事,最近工作上事情有點多。稍微有點心,但都不是大問題,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像是配合着我變化的語氣一般,沐婉荷的聲音也恢復了以往的甜美和温情。
“好,我們雖然離的遠了點,但都要好好的。”
“…好。”
“白風遠,我內褲呢,你哪去了?”米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身後把被子都掀了起來,光着股在哪裏找。我捂住電話,心想自己真蠢,應該去陽台打才對啊。
“你有病啊,我哪知道你哪去了。”説完我趕緊出了門“婉荷姐…”
“風遠,時間不早了,媽媽有點累,想去休息了,下次媽媽再打給你好不好。”
“好吧,那你注意身體。”電話掛斷後我無力的垂下雙臂,滿心都是惆悵。回到房間,我指着米雪喊道“你沒看到我在打電話麼,好好的問什麼內褲,有病麼?”米雪皺着眉叉着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看你才有病吧,在你媽媽眼裏,我可是陪你一起出國的女朋友,現在睡一起,聊個內褲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在那急個啥。難道你是想告訴你媽媽咱倆其實是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