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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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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覆蓋全球範圍的通訊衞星訊號,這檔以“罪犯俱樂部?保安公司?”為題的新聞報道赫然通過cnr電視台的三個國際頻道直播到140多個國家和地區。然而就連林辛同自己也沒想到的是,被他這次舉動喚醒的並不是一條凍僵了的蛇,卻是一頭噬人惡虎。

得克薩斯州達拉斯市的一家小酒館裏,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正醉醺醺地倚在吧枱上和女招待調笑着,他的兩隻眼睛從一開始就死盯在面前那波濤洶湧的美妙地方,顯得頗為急

“瑪莉,我以前是個有錢人!非常非常有錢!”漢子又幹掉了一杯啤酒,大着舌頭道。

姿平庸部卻驕人的女招待咯咯笑:“得了親愛的,要是有錢的話你早就淹死在酒裏了,我可不想聽你説傳奇故事,”漢子似是有些氣惱,把手往吧枱重重一頓,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脆響:“***!我用得着騙你?告訴你,幾個月前我還有五十”不知怎的,他突然頓住了話語,望向了吧枱內的電視,那上面的漂亮女播音員正暢專業地播報着一則來自紐約皇后區的新聞。遠角切入的幾幅畫面裏,一個巨人正抱着杆霰彈槍擦拭,幾個穿着黑保安制服的傢伙懶洋洋地靠在門口曬太陽。伴隨着屏幕下面打出的字幕,女播音員義憤填膺地痛斥着血債淋淋的“魔鬼”們和美國無能的司法制度,當最後的畫面定格時,一個束着黑長髮的年輕人正邁出了大門。

那漢子哆嗦着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手臂一連掃落了吧枱上的好幾只酒杯。他看都不看一眼旁邊驚訝的女招待,望門外急步走去,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咆哮:“媽的,阿塔爾的電話我放哪了?謝上帝!他他居然還在美國!”英國,巴斯城西郊。

一幢帶着十八世紀建築風格的巍峨古堡裏,幾百個衣冠楚楚的男女們正站在二樓寬闊的迴廊上饒有興致地望着底層大廳。兩名穿着短褲的強壯拳手分別從兩邊側門進入,靜靜地踏在暗紅的華貴地毯上,各自的經濟人正在場邊緊張地子着他們。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尊敬的彼得-蓋爾爵士閣下初次來到我們這個小鎮子上做客,現在讓我這個老朽的鎮長帶領大家一起舉杯,向這位聲名顯赫的紳士表達最誠摯的敬意。”一名神矍鑠的老者帶着雍容笑意向站在身旁的中年人端起了酒杯,在所有人的祝酒聲中,兩人淺嘗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微笑着將視線投向了樓下。

與往常不同的是,兩名拳手並沒有識相地立即開打,把這場洋溢着真摯情的歡儀式完美承接下去,反而“媽的,你小子還沒死啊!還以為你早就掛掉了!”左側一個兩米多高的白人大漢惡狠狠地道。

另一個臉上生滿橫的亞裔漢子冷冷地道:“你***這麼弱,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個奇蹟。”兩人互相瞪視半晌,突然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的,你這傢伙怎麼跑來了英國!”亞裔漢子大力拍打着對方的脊背,眼中濕潤地吼道。

白人大漢呵呵傻笑道:“經紀人説要趕場子,我也不懂的,反正每天都在換地方。”亞裔漢子笑道:“本來今天打算打完這一場就去美國的,現在不打了!走,我們現在就去訂機票!”

“美國?那邊現在拳賽正處在淡季,獎金不是很高”白人大漢遲疑着道。

“你不知道嗎?”亞裔漢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在紐約!昨天晚上我換成*人台時無意中看見的!”

“哪個他?你在説什麼?”白人大漢困惑地望着夥伴眼中狂熱的光芒,漸漸身體開始抖了起來:“你是説他?!”亞裔漢子沉下了臉:“媽的,那條報道我沒仔細看,就覺着有人在和他作對似的”白人大漢一把拖起他的手就往外衝,眼睛已經變成了可怖的血紅。回過神來的老鎮長大聲咆哮着,然而卻並沒有人願意為了他的高貴禮儀去試圖留下那兩個滿面獰惡的殺人機器,一個都沒有。

中國,香港新界。

“強森”美式摔館內此時正是如火如荼的表演時間,香港本埠觀眾原本對這種假打假鬧的泊來品頗為不屑,但自幾年前所有的美式摔比賽轉為地下後,變得野蠻血腥起來的風格漸漸引了大批的觀眾參與賭博,不再有故作玄虛的高難度動作,不再有賽前的相互漫罵,留下來的,就只有殺戮而已。

海嘯般的聲幾乎讓整座“強森”都戰慄起來,這座有着完美隔音設備,建在市郊的“室內籃球場”最多時可一次可容納2000名觀眾,而現在,這些瘋狂的賭徒們正異口同聲地呼喚着一個名字…狂豹兄弟!

高高搭起的拳台上,兩個戴着猙獰豹頭面具的漢子傲然並肩立,**着的古銅上身砌滿了強悍凸起的肌,一眼望去,竟如遠古魔神般狂野兇蠻。

碗口的護欄被拉開,拳台的另一側爬上了他們的對手…兩個高大魁梧的黑人,混合式雙人摔在這裏,一直是最受歡的項目。

“狂豹!狂豹!狂豹!”觀眾們全都站了起來,自一個月前這神秘的二人組來到“強森”後,已超過了100人死在了他們的手上,無論是多麼強壯的對手,在這神秘的狂豹兄弟面前,都直如紙紮般的脆弱。

台上的雙方還未接觸時,狂豹兄弟中的一個突然做了個手勢,跳下拳台走向休弦。另一個望着黑人對手愕然的表情,面具下發出了一陣沉悶的笑聲:“媽了個巴子,我哥突然肚子痛,來來,你們倆也不用接力不接力了,一起給老子上罷!”一分鐘還不到,黑人中的一個就被戴着豹頭面具的漢子一記兇狠的擺拳砸碎了頭骨,白花花的腦漿爆了滿地都是。另一個倒黴的傢伙則是被他幾乎是炫耀似的高角度喉輪落折斷了脖子,軟軟地倒在了台上。

在四起的歡呼聲中,豹頭漢子大笑着走下拳台,剛來到休弦門口時卻和正好奔出的另一個漢子撞了個滿懷。

“哥,你搶火啊!”豹頭漢子怪叫道。

另外一個漢子已經去了面罩,斜過一道巨大傷疤的臉上神情焦急,不由分説地將拖進休弦。

一台破舊的彩電里正在播報着那則新聞,豹頭漢子扯下了面具,濃眉慢慢皺起:“這兩個傢伙怎麼覺在哪見過似的”台灣,新竹。

一幢摩天大廈的頂層,巨型落地窗內的一張狹長會議桌旁,坐滿了西裝革履神肅穆的壯年漢子,居中的主位上,一個面目平凡的老人正在緩緩説着些什麼,偶爾目光轉動間,冷鋭如電。

“碰”的一聲大響,會議室的門猛然間被大力推開,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旁若無人地衝了進來,野帥氣的臉龐上掛滿了驚喜加的表情:“二叔,二叔”老人沉下了臉:“你看你象個什麼樣子!剛回來沒幾天就故態復萌,這是在開會!你要幹什麼!”年輕人一臉賊笑地湊近老人耳邊説了幾句話,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平沉穩如山的老人臉上漸漸浮現出難以遏止的怒:“知道在哪裏就好!我倒要看看,是誰要來惹我們陳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