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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誰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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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郎寧槍柄帶着風聲狠狠地砸到了巴赤的頭上,沉悶地撞擊聲中,卡爾豎起食指搖了搖:“大塊頭,沒事還是不要東張西望的好!”一記清脆的耳光炸響,卡爾條件反地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巴赤握緊的拳頭再次鬆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再打一次試試?”老人怒不可遏地指着劫機者的鼻尖,太陽上青筋凸跳:“不管這次的幕後策劃者是誰,我老人家叫他砍了你的左手他絕不會砍右手!你認為你的老闆綁架我是為了什麼目的?懂了嗎?”卡爾鐵青着臉,狠狠瞪了一眼巴赤,一聲不吭地退到了一邊。身邊的另一名劫機者拉動着槍機,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老人餘怒未息地坐了下來:“***小兔崽子,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扒灰呢!”巴赤笑了起來:“老爺爺,您別生氣。我身體結實,從小一直摔打慣了,沒事的。”老人嘆了口氣:“小傢伙,是我連累你了。等會他們帶我走時你千萬別管閒事,人家有槍,你塊頭再大也不頂事!放心,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無非只是想在老頭子身上敲點錢罷了!”巴赤正要答話,身後一陣古怪的響動傳來,扭頭去看時,只見站在另一面通往商務艙過道處的那名劫機者正整個人緊貼在盥洗室的門上,象是在聽裏面的動靜,身體卻在顫抖個不停,手中垂下的手槍正“嗒嗒”不斷地輕撞着門板。

卡爾疑惑地叫了幾聲,那漢子沒有半點反應,和身邊同伴換了一個眼後,他貓着迅捷無聲地貼近了盥洗室的門邊。仍然貼在那裏的劫機者一觸之下立即軟軟滑倒,半截肥嘟嘟的大腸耷拉在破裂的小腹外,面孔紫漲,兩隻翻白的眼睛高高凸起,卻已經是個死人。緊閉着的門上,有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破,邊緣噴滿了放狀的血跡。

卡爾立即毫不猶豫地對着門內抬槍摟火“撲撲撲”一連串密集的彈着聲響起,門板上已是被打出了一片四散的孔。一口氣完十三發子彈後,卡爾換夾上膛,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盥洗室內,朝外的機壁上盡是淺淺彈痕,大理石台盆前的玻璃已經被跳彈打得粉碎,然而狹小的空間內卻空蕩一片,本沒有半個人的存在。卡爾驚疑不定地環視,剛想向外退去時隔壁商務艙的一名同夥已聞聲拔槍衝了進來:“怎麼回事?”卡爾指指外面地上的屍體:“天知道他是被誰幹掉的,我連人影也沒看到,難道是蜘蛛俠嗎?”那同夥心中似有所悟,剛想抬頭時上方風聲湧動,一個四肢緊撐在高處壁上的黑髮年輕人輕輕巧巧地落在他們當中,臉上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頭等艙內僅剩的一名劫機者將槍口對準了巴赤和老人,焦躁地看着盥洗室的方向,兩個人進去大約已經有一分多鐘了,這完全沒有理由。正待有所舉動時卡爾垂着頭搖晃着走了出來,他長噓了一口氣叫道:“卡爾,你在裏面怎麼拖了這麼久?”巴赤這時突然伸了個大大的懶,巨漢的舉動無疑刺了劫機者,他衝上來惡狠狠地揚起了手:“你這個‮子婊‬養的”卡爾的屍體爛泥一般癱下,藏在他身後的陳野抬手“砰!”銀郎寧槍機重重地撞擊了一下,一枚彈殼輕盈地彈跳而出,在空中帶着青煙歡快地翻着跟頭落地。劫機者的眉心正中爆開一點血花,仰天倒下。

巴赤咧開了嘴:“哥,做體能教官時也沒怎麼見你練槍,怎麼就一直比我準哩?”陳野笑笑:“還好我剛才恰巧去廁所,不然今天還真有點難辦了”他突然轉身仆地,兩記點響起,身後剛剛在商務艙門那透明玻璃後舉槍的另一名漢子立即仰天栽倒,野獸般察覺危險的本能將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巴赤剛站直了身想去拾槍時,駕駛艙的門突然打開,機長惱火地探出了頭:“你們能不能少殺幾個人,打上機窗樂子就大了”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後他絕望地叫了一聲,舉槍瞄準了老人!

“都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打死他!”機長吼道。

“你只敢對一個老人動手嗎?”巴赤跨步攔在了艙門前,巨大的身軀將身後的一切攔得嚴嚴實實。

機長冷笑:“錯了,我會殺掉所有阻擋在我面前的人,勇士先生。”槍響,陳野急衝而至,他在另一側完全看不到半點執槍者的軀幹!

巴赤身體略晃了一晃,一蓬血泉從他的左上急飈出來,瞬間染紅了半邊身體。在機長驚恐不已的眼神裏,巴赤若無其事地探手上前拍掉了他的武器,如同拎一個娃娃般毫不費力地讓機長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別殺他!”老人急喊道。

巴赤的右手頓在了機長的喉嚨處,不解地望向老人,陳野扯開他的衣服,用力按住了傷口。

“我們都不會開飛機!”老人簡明扼要地説出了理由。

陳野輕輕鬆鬆地接過機長,冰冷殘忍的眼神直接盯在他臉上:“從現在開始,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當然我非常希望你有拒絕我的勇氣,如果你沒有,那麼在蹲上一段時間大牢後你仍然能夠苟活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如果你有,現在就可以説不!”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異常簡單,仍舊守在下層經濟艙的幾名劫機者被已經魂不附體的機長從廣播中召回,稀裏糊塗地做了冤死鬼。

飛機開始掉頭返航,機上的急救藥包被從乘務室釋放的空中小姐們捧出,簡單地包紮後巴赤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但大股的血沫卻伴隨着劇烈地咳嗽湧了出來。

“他一定是被打穿了肺葉。”老人走進了駕駛艙擔憂地道。

陳野沒有答話,冷漠地看着艙外…自從與美國本土取得聯繫後,兩架深灰的fa-22猛禽戰鬥機就迅疾趕來,一左一右緊貼着客機做着護航飛行。

老人有些惱火:“他説是你的弟弟?我怎麼看你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

“如果他死了,這架飛機上所有的人都要陪葬,包括你。”陳野語氣空地重複:“全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