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珠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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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錨形魚鈎拖曳半透明的釣絲急速掠過空中,自緩緩遊馳的“温莎靈號”尾舷劃出了一道長長拋物線,沒入船尾不斷起的白花之中。
雅烏思。伊桑將魚杆固定在船尾,接過身邊侍從遞上的冰鎮雞尾酒,緩緩將視線投向左側。這艘長達300多英尺的巨型遊艇尾部,除了用作垂釣的寬闊遮陽傘外,還有着一隻龐大到匪夷所思的極可意浴缸。遊艇所攜的真空汲水系統,直接將愛琴海的海水源源取,自尾端的凹形頂層揚灑而下,赫然形成了一條小型人工瀑布。
六個幾近全的泳裝女郎,於浴缸中嬉戲玩鬧,直注而下的瀑布飛濺起點點銀花,眷戀般撲上她們年輕嬌好的身軀,劃過嬌盈堅的酥,墜入人温軟的深溝不見。金陽光,蔚藍大海,通體白的艇身,女孩們健康而的小麥肌膚,所有的一切美妙地糅合在一起,輕易就將人心底原始而火熱的**引發無遺。是的,男人的**。
“親愛的,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呢?”一個秀藩漉的女孩遠遠叫道,妖般魅惑的臉蛋上正出一個淺淺笑靨。
伊桑笑着搖了搖頭,於摺疊涼椅上舒展開手腳,閉上眼睛深深受着濕海風所帶來的舒涼意。作為高端電子行當發家的土耳其超級富豪之一,他不僅擁有富可敵國的雄厚資產,更為令人羨慕的是,他就只有三十歲,年輕而悍。幾乎是所有的那些年老力衰,卻遲遲不肯退位的富豪官員,在高雅的社場合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退避三舍。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周遭的鶯鶯燕燕突兀間視己若無物,那些年邁老者對於生命愈加增長的貪戀,以及牀第間益力不從心的挫敗,使得他們比起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在乎女人的態度。正是因為這個看似簡單的原因,在土耳其的上社會***裏,與“放蕩輕狂”劃上等號的伊桑,幾乎是完全孤立的。
國際商務上的大獲成功,使得伊桑並不是太在意別人的排擠。他擁有着一個成功商人所必須的全部優點,理智,果斷,目光鋭,心機深沉。除此之外,在某一個方面,他享受的是堪比帝王的奢靡生活。在地中海海域,伊桑擁有着二十四艘豪華遊輪與三艘超級遊艇。每逢漁季,他便會帶上眾多歐洲時尚雜誌的封面女郎,將大部分時間打發在海上。當然,拖釣金槍魚於此時只不過是助興的一種輔助手段罷了。那些人且代價不菲的人間尤物,才是足以引發他佔有**的獵物。事實上,她們似乎要比蹤跡難覓的金槍魚主動得多。
挑戰生活,並及時享受它,是伊桑一貫信奉的格言。這也是他能夠比多數人過得愜意自在的原因之一。
淺淺呷了口咖啡的酒,伊桑在遍體通透的涼意中滿足地嘆了口氣,乜了眼毫無動靜的釣竿,方起身時他忽然見到遠處一點小小的黑影疾若閃電,於紛飛的花之上直追遊艇尾舷而來!
伊桑瞠目結舌地子着那隻眼神凌厲之極的鳥兒橫展雙翼,帶着道颳得面頰隱隱作痛的疾風急速劃過身邊,不由地愕然望向它直撲的方向…駕駛艙所在。
一名船員正在艙內愜意地哼着小調,信馬由繮般縱着遊艇在海面上馳弋。忽聞得一聲清唳,一隻體形極小的雪羽蒼鷹已是疾掠入了駕駛艙內,雙翅…所振起的勁風,幾乎是立刻就將他的海員帽掀了下來!
“出去,快出去!”船員望着落於儀表盤上的鷹兒戰戰兢兢地叫道,後者那寒芒閃閃的鋭爪尖喙,委實讓他自心眼裏寒了起來。
鷹兒低鳴了一聲,銜起落於地上的海員帽,掠到甲板上空反向後飛。即將超過船尾時它雙翅略為撲扇,又回到與駕駛艙平行的地方低低掠後。如此反覆,週而復始,竟是半點也不把舉手驅趕的船員放在眼裏。
伊桑急步行到駕駛艙旁,眼見着那蒼鷹的奇怪舉動不怔怔發愣。正疑惑間悲鳴聲徒然大作,鷹兒丟下口中帽檐,翅身一展而收,竟是一頭撞上駕駛艙的前舷窗!
砰然一聲清脆裂響,將近10mm的淺茶遊艇玻璃赫然已被撞裂一小塊缺口。那蒼鷹身形雖小,周體卻如金澆鐵鑄一般堅韌地匪夷所思。展翅間又是疾撞而下,幾番三次後玻璃窗上已是創痕累累,各處破口均在陽光下泛着斑斑血跡,空中夾雜着雪花般碎白的黑鷹羽紛揚而落,淒厲絕美之極。
“伊桑先生,這不關我的事”猶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在甲板上的駕駛人員哭喪着臉道。
伊桑略微頷首,口中突兀打了個響亮的呼哨。
鷹兒身軀於空中急停,一雙鋭眼定定望向他的所在,低低悲鳴不已。
“你你遇上了什麼事情?”伊桑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而接下來在這位年輕富豪面前所展現的事實,似乎證明着他的直覺並沒有錯誤。那隻鷹兒急掠而出,斜斜划向大洋左後方,轉首悽叫連連。
“轉舵,跟上它。”伊桑掃了眼滿臉不可思議的船員,思忖着道:“這種鳥類,不應該出現在深海上。”船身在洋麪上劃了個大大的“n”字轉向而馳,鷹兒長長歡叫一聲,當先疾飛,遊艇亦是將馬力開到了極處。大約行駛了十餘海哩後,茫茫碧海中一點載沉載浮的橘黃出現在人們視野中。伊桑怔怔地子着那隻驕傲的,遍體殷紅的小生靈,輕盈地在水中男子上空盤旋不去,已是震驚地説不出話來。
處於深度昏狀態的林野很快被救上游艇,伊桑的私人醫生立即風一般忙碌起來。靜脈補等一系列救療措施之後,這個蒼白消瘦的年輕人臉上,奇蹟般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他的喉部黏膜已幹得像張紙,皮膚皺縮而枯乾,依我看,至少10-15天沒沾過一滴水。當然,我指攝入。奇怪的是,他的血壓一點也沒下降,呼和脈搏依舊很穩定。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個正在睡中的強壯鬥牛士。”年近半百的醫生收好急救箱,視線投向自始至終立於林野牀頭的鷹兒,略為不安地道:“伊桑先生,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説,但只有魔鬼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活下來。而且,請注意他的上身,是的,這些巨大的疤痕裏至少有七處是致命傷。您難道不覺得,這個年輕人和這隻可怕的鳥,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圍嗎?”
“那又怎麼樣?您不會是在暗示,我們該把這小夥子再一次拋到大海里去吧?”伊桑撫了撫淡淡的八字鬍,滿不在乎地笑道。
“真主保佑,希望我所擔心的永遠不會發生”醫生喃喃自語,收拾東西離開船艙。
伊桑為林野調整了一下枕墊的高度,方跨出艙門時忽聞得背後“咕咕”作響,轉首卻見那鷹兒正炯炯凝視着自己,神態柔順地輕鳴不已。
“不用謝我,你這樣的鳥兒,魔鬼又怎麼配擁有?”伊桑微微一笑,帶上了房門。
夜幕,緩緩將愛琴海籠罩。遊艇的頂層甲板上燈芒大放,一張巨大的涼毯橫鋪其上,幾個身材曼妙,嬌柔的女孩如貓咪般環侍在伊桑身側。有的在為他剝着水果,有的,則是調皮地摩撫着他的周身。在她們的眼裏,這個年輕的富豪不但温柔英俊,而且,還很強壯。
伊桑懷中的一個女孩咬着嘴,極力壓抑着遍體水般湧上的快。那雙撥遊走的大手突兀橫探,輕撫過她緞子般光滑的大腿內側。女駭聲嬌呼,息着嗔了伊桑一眼,道:“親愛的,難道你從來不知道疲倦的嗎?我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
“寶貝兒,為了把你從英國接來,我簡直是傷透了腦筋。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所有樂趣。在海上,是不需要走路的。”伊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大笑着道。
身邊幾個女孩子立即嬌笑不依,七手八腳地將他身上唯一一條泳褲剝掉。伊桑受着身體某個部位傳來的濕軟觸,愜意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