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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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只剩五天,她逃得了嗎?
一整晚,倪予諾獨自待在家裏反反覆覆的思考、推演著如何與嶽毅攤牌。
但是,真要攤牌嗎?
若不攤牌,難道真要裝糊塗、裝快樂的嫁給他,然後當起人人稱羨、自己卻肯定會良心不安的董事長夫人?
為什麼她遇見的愛情與男人,是要摻雜著令人難堪的金錢利益關係?
為什麼不像別人一樣純粹為愛而愛,純粹為喜歡而喜歡,純粹為想終生廝守而攜手步入紅毯的那一端?
為什麼偏偏她的愛情婚姻是要被拿來換錢的?
“我回來了。”倪予諾猶呆坐在沙發上反覆思索。嶽毅一進屋便熱情難耐地擁吻住她。
“我好想你!奇怪,今天特別想你…”大概是搖錢樹成結果了,就快要可以搖錢下來買金居建設了,所以特別想她吧?倪予諾猜測著他話中之意。
“不要吻我…”愈想愈氣急敗壞,她推抵著嶽毅的膛,拒絕他的熱情…她第一次這麼做。
“怎麼了?”嶽毅詫異地停止親熱動作。
“沒事,你…生意談得怎麼樣?”倪予諾眼神閃爍、吐發問。
“託你的福,很順利。”嶽毅笑着説,且饒富興味地打量起她。
“怎麼突然關心起我談生意的事了?是不是快要當董娘了,想學學生意經?”
“才不是!”她使勁推開他,站起來背對他。
託你的福…是啊!的確是託她倪予諾的福,他還真誠實。再度為他所説的話下了自己的註解,倪予諾正一步步朝不諒解的冷鑽去。
“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開心?”嶽毅從身後環住她,下巴抵進她的肩窩,在她耳邊低語。
“如果我説,我不想嫁給你了,可不可以?”不知該如何切入主題,倪予諾只好先旁敲側擊一下,等她慢慢試探出個頭緒,再做最後決定。
“如果你夠了解我,就該知道你本不需要這樣問我,因為我不會讓你口中的‘如果’發生!”重話説畢,嶽毅輕齧她的耳垂,亟挑逗她的熱情。
“嶽毅,在婚禮前這段時間,你可不可以先搬回家?”
“為什麼趕我?生活費及違規罰單我可都是有照繳的,你怎能隨便趕我走?”事態嚴重喔?
這女人到底哪筋不對了,先是問他可不可以不嫁他,下一句便開口趕他回家?
“有些事我不好説得太明白,我只能告訴你,婚禮剩下五天,在這五天內我要審謹慎新思考嫁給你的可能,所以我需要一個人清靜,你不要來擾亂我。”倪予諾抓開他環著她身子的手臂,往前走了好幾步,拉出一道兩人在這屋子裏有史以來最大的距離。
“你知道你在説什麼嗎?”嶽毅沒跟上,在她背後厲聲質問。
“再清楚不過。”背對的聲音有些空蕩寂寥。
“為什麼要重新審慎思考你嫁給我的可能?我犯了錯的話,你大可以開張鉅額的罰單過來,我眉頭皺都不會皺一下!你不需要以五天不見面的方式來懲罰我,或是考驗我。”
“你,有著萬丈雄心的你,並沒有犯錯,錯的可能是我。”人説兵不厭詐,無不成商,嶽毅為了達到擴展事業的目的,而使出欺騙女人情的卑劣手段,也很符合他向來強勢和霸道的作風,在腥風血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這哪算是犯錯來的?
不,他沒錯!簡直令人賞到要給他起立鼓鼓掌了!
倒楣的、不開心的,只有她倪予諾一個人而已。
被豔麗多彩的愛情包裝給眩了理智,拆開美麗誘人的包裝後,被裏頭裝填的惡與卑劣給嚇得六神無主、進退失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