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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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沒有説話,卻定定地看着向晚晴。
向晚晴叫道:“你犯什麼傻呀,快告訴我你想起誰了?”楚天舒伸出兩指頭,從牀頭將巾被拎了起來,在向晚晴的眼前晃了晃。
向晚晴哎呀一聲,一把將巾被搶了過去,突然蒙在了楚天舒的臉上,嘴裏嚷嚷道:“叫你壞,叫你壞。”楚天舒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向晚晴撲倒了,他雙手舉起來,叫道:“晚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向晚晴翻身騎在了楚天舒的身上,把巾被從他的臉上拿開,問道:“老實代,你想起誰了?”楚天舒攬住向晚晴的,説:“臨江大學的祝庸之,祝教授。”
“祝教授?”向晚晴有點不敢相信,問道:“他只不過是個學者,能幫上忙嗎?”
“我覺得有可能。”楚天舒雙手一用力,把向晚晴從身上抱了下來,貼在她的耳朵邊説:“他不僅是一個著名的學者,他還是喬省長的老友和高參。你也知道,全省定編定崗工作是喬省長在親自抓,如果南嶺縣的定編定崗工作能得到喬省長的肯定,其他人就不會再説三道四了。”向晚晴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説:“天舒,祝教授對喬省長的確有不小的影響力。但是,我還是有點懷疑,以祝教授的風骨節,是不太可能特意跑到喬省長面前替你歌功頌德的。”楚天舒覺得向晚晴的説法有道理。
東南省各地官員中,不少人打聽到了祝庸之與喬省長之間的關係,為了博得喬省長的好,他們挖空心思想走祝庸之的捷徑,但無不遭到祝庸之的嚴詞拒絕,其中不乏適得其反把烏紗帽跑丟了的例子。
雖然祝庸之對楚天舒比較賞識,但是,讓他直接去找喬省長替楚天舒説好話,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為,這既不是老教授只議政不直接參政的一貫原則,也完全違背了他作為一個老知識分子的清高與傲骨。
而且,這種一反常態的做法很有可能還會引起喬省長的反。
想到這些,楚天舒又開始犯難了。
向晚晴拉過了巾被,自言自語地説:“都怪我沒能耐,如果我能把南嶺縣的事寫一篇報道,發表在《人民報》的頭版頭條,看誰還敢非議。只可惜,哎…”楚天舒眉頭舒展開來,説:“晚晴,你這一嘆氣,我倒有想法了。”向晚晴懶洋洋地問:“什麼想法呀?”楚天舒説:“如果我能請祝教授寫一篇文章,對南嶺縣定編定崗的做法提出看法,發表在《理論與實踐》上,喬省長一定能看到,或許可以扭轉乾坤。”向晚晴一下子坐了起來,笑道:“對呀。明天我陪你去找祝教授。”楚天舒張開雙臂,把向晚晴摟在了懷裏,親吻着她説:“晚晴,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哇。”向晚晴兩隻手捶打着楚天舒,説:“別鬧了,睡吧。明天你還要忙呢。”
“是啊!該睡了。”楚天舒捏着她那不可描寫的部位,壞笑着説:“可是,和你在一起,我怎麼睡得着呢?”向晚晴嬌道:“可你剛做過一回,還沒休息過來呢。”楚天舒拍拍向晚晴的後背説:“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説着,他望着向晚晴意味深長地笑道:“我身體壯着呢,是不是?”
“討厭!”向晚晴害羞地把臉埋到他的前。
楚天舒緊緊地摟抱着她,用下巴輕輕地摩擦着向晚晴的頭髮,繼續輕輕地搖晃着她,慢慢地剛才那種漂浮又出來了。
向晚晴滿眼濛,她看見男人臉上的線條是那麼柔和,凝視着她的雙眸是那麼温情,她所依偎的懷抱是那麼温暖,枕着她肩背的雙臂是那麼堅實。
窗外,雨下得還是那麼歡實。
房間裏也是一片歡騰(此處省略三百二十字)。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舒和向晚晴就往臨江市趕。
向晚晴執意不讓楚天舒開車,理由是,昨晚上他太累了,路上還要思考如何説服祝庸之,不能一心二用,必須好好休息。
楚天舒按照向晚晴的要求閉目養神,卻把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欣賞着向晚晴開車的倩影:面若桃花,紅齒白,體態豐滿,身材修長,還有那頭最撥男人的柔軟如絲的烏黑如墨光亮如鏡垂如瀑布的長髮。
楚天舒被這一頭飄來飄去,時而旋轉如飛,時而靜如處子的頭髮撥得心猿意馬,最後眼中除了這飄然跳蕩的黑髮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知道,這輩子,是離不開她的了。
七點半左右下了高速,楚天舒給祝庸之打了個電話。
祝庸之上午十點應一家總部設在臨江的央企之邀,出席他們舉辦的一個講壇,要給這家央企的高級管理人員講一堂國企改革的課,便讓楚天舒直接到家來談。
楚天舒趕到祝家的時候,祝庸之已經等在了書房。
聽楚天舒介紹完此前的情況和當前的處境,老頭子拍案而起,説:“小楚,你來得正好。”楚天舒和向晚晴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祝庸之。
祝庸之説:“我省的定編定崗工作推進緩慢,關鍵在於很多地方政府的官員畏手畏腳,瞻前顧後,不願或者不敢觸動某些小集團的既得利益,尤其在一些經濟欠發達的落後地區,各種矛盾和衝突更為突出,普遍在等待觀望,缺乏推進工作的積極和主動。對此,喬省長很不滿意。我正在收集資料,準備寫一篇文章,對這種不作為的狀況予以剖析。”祝庸之喝了一口茶,接着説:“小楚,客觀地説,你在南嶺縣的一些做法,確實有欠妥當的地方,但總體上來講,動作並不算太大,卻引起了如此烈的反應,正是這種不正常現象的突出表現。如果因此而全盤否定你們的工作,必將使得全省定編定崗工作更加的舉步維艱。”楚天舒與向晚晴對視了一眼,臉上出了欣喜之。
“小楚,你缺乏基層工作的經歷和經驗,這是你的劣勢,同時也是你的優勢,非常時期必須有人來採取一些非常手段。”祝庸之坐下來,在電腦中敲打了幾行字,然後對楚天舒説:“我的文章將會發表在最近一期的《理論與實踐》上,我想,喬省長在瞭解到事情真相之後,會作出批示的。”向晚晴忍不住問道:“祝教授,最近一期的《理論與實踐》會在什麼時候出刊?”祝庸之看了一眼枱曆,説:“十天之後。”向晚晴又問:“祝教授,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合適?”祝庸之饒有興致地説:“説説看。”向晚晴説:“我現在開始着手收集整理資料,把此次事件的來龍去脈錄製成一期節目,在您的文章發表之後,再在青原衞視上播出,會不會有問題?”
“省市一起聯動,肯定起到推動和促進的作用。”祝庸之興奮地説:“小楚,你這位記者朋友目光很鋭啊。”向晚晴笑道:“祝教授過獎了,如果沒有您在《理論與實踐》上的仗義執言,我的節目本就不可能播出。”祝庸之哈哈一笑,説:“小楚,你先回去,一定要全力穩定好南嶺縣的局勢,在這十天裏,千萬別再鬧出別的亂子來。”楚天舒點頭稱是。他暗自讚歎道,這個老頭子不光是理論功底深厚,政治也不低啊,在文章發表之前,南嶺縣容不得有半點閃失,如果再出現轟動的惡**件,老頭子的一番苦心就可能前功盡棄,毀於一旦。
官場上,重過程更重結果。
慣常的思維是:最終的結果不好,過程好不到哪裏去;結果是好的,過程也就錯不到哪裏去。
結果的好壞,往往取決於領導的一念之間。
楚天舒和向晚晴從祝庸之家告辭出來,央企來接老頭子的豪車就到了。
出了臨江大學,楚天舒並沒有急於返回,而是提議去凌雲集團見見吳夢蝶。
向晚晴有些奇怪,她原以為楚天舒會提出回家看看老媽和孩子。
楚天舒説:“下一步的工作,還需要夢蝶姐的大力支持。”向晚晴調侃道:“你這傢伙,真是個工作狂。這一關還不定過不過得去呢,就開始想下一步了。”楚天舒笑笑,撥通了吳夢蝶的電話。
吳夢蝶聽説楚天舒和向晚晴到了臨江,便推遲了早上的一個會議,在辦公室裏等着他們。
見了面,楚天舒沒有客氣,坐下來就笑眯眯地問道:“夢蝶姐,凌雲集團的新能源汽車想不想打開南嶺縣的市場?”吳夢蝶笑着看了看向晚晴,搖搖頭説:“晚晴,天舒在縣裏當了幾天縣委書記,是不是也學會了又痞又賴,臉皮越來越厚了?”向晚晴瞪了楚天舒一眼,説:“我覺得也是,姐姐,你幫我好好教育教育他。”楚天舒摸摸臉,説:“我怎麼沒覺得呢。”
“你沒覺得,那就更説明你的臉皮厚了很多。”向晚晴搶白道:“明明是你有求於姐姐,可從你嘴裏説出來,反倒像是你幫了姐姐多大忙似的。”楚天舒的心思被向晚晴一語道破,三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