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餘波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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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敝國國王和王夫通過,也要國公允准才行了。”
“不錯!通令上是如此規定的,因此請閣下回頭去取了通告許可再來…”林總管憤然地道:“這簡直是喧賓奪主了,這是羅的國土,本國官員,居然不準通行,我要把這件事稟告國王和王夫,讓他們要梅國公作個代。”他氣沖沖地拉了馬要回頭,方天傑已經攔身而出,厲聲道:“林子洋,本爵在此,你有申訴儘管説出來好了!”林子洋回頭看見了方天傑,臉大變,跳上馬回頭想跑,可是馬才跑了幾步,旁邊一團寒光掃至。
卻是梅玉從路旁的山坡裏穿了出來,他早已繞到了前方,預防逃走。
劍光掃過馬腿,馬匹負傷倒地,林子洋也夠狠的,居然拔出了間的長劍,招呼同來的那個漢子道:“事急突圍,放棄馬匹,衝過邊界去。”那個漢子果真放棄了馬匹,拔出刀,朝着隘口衝去,方天傑拔劍擋住了,那人的刀法居然十分凌厲,且又是情急拼命,十幾手狠劈急刺,居然把方天傑殺得連連後退,好在吳文桂已經率了部屬出來了。
這一批御林軍出身的遠征部隊倒是不同凡響,他們手執長長的鈎鐮槍,上面槍刺,底下鐮鈎,三四人同時進攻,不到幾個照面,就把那名漢子刺傷制倒在地,而另一邊的林子洋則與梅玉還在搭上手狠鬥。
林子洋是情急拼命,他看見梅玉和方天傑雙雙出現此地,知道自己的身份敗,一心只想突圍身,所以他的攻勢很凌厲,着着都取要害,意在使梅玉退開,讓出路來以能身。
梅玉的劍術本來就,經過這兩年來多次的殺伐拼命,招式更見凝鍊,眼光和判斷也更準確,身走輕靈,劍無虛發,林子洋的劍技雖,在閲歷上卻差得太多,狠招攻出,梅玉只略動身形,就能避過鋭鋒,然後蹈隙反擊,在他身上造成一些輕微的傷口。
這些創傷僅及皮,在鬥時也不覺有多疼痛,可是破了口子就會血,動得越烈,血越多,血多了,體能驟減,梅玉顯然就是打這個主意,而且也明顯地生了效,他只以輕靈的步伐纏住林子洋,不讓他身。
經過幾十回合後,林子洋幾乎成了個血人,動作越來越遲緩,最後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梅玉用力一劍,首先將他手中的兵器格飛,跟着一劍平拍,敲在肩頭上,把林子洋打得跌倒在地,沉聲喝道:“捆上,給他治傷。”吳文桂是老經驗了,先上前點住了林子洋的道,制住他的行動,也止住了他的血,然後才叫人拿了金創藥敷上包好,才請示道:“元帥是要就地審問呢,還是要送帥府去?”梅玉想想道:“送去帥府好了,不過你這兒的防備不能鬆懈,提防他們有同黨會去報訊!”吳文桂道:“元帥請放心好了,此地通往安南只有一條路,沿途每隔十里就有一處哨站,只要有眼生的人通過,當即通知下一站注意,他們了翅膀也飛不過去的廣梅玉一笑道:“那可不是了翅膀飛過去了!”他用手指向天空,卻見有兩頭鴿子,展翅向安南方向飛去,姚秀姑連忙拉弓扣彈,嗖嗖連聲,出了一連串的飛彈,但因為距離過遠,只擊落了其中一頭,另一頭卻沖天而去,吳文桂卻笑笑道:“元帥放心好了,逃不了的。”他揮揮手,早有手下放出了一點黑影,凌空直追那隻鴿子而去,萬麗珠驚問道:“這是什麼?”吳文桂道:“是軍中專事豢養的鐵翅神鷹,平時可以用來協助狩獵,但最大的用途就是用來截獲信鴿,在兩軍作戰時,這種獵鷹的作用很大,這是向蒙古人學的,太祖有天下之後,着令軍中一體豢養獵鷹,並施以特殊的訓練,便能擔任特殊的任務…”説着那一點黑影又在空中出現,閃電似的掠了回來,爪中抓着兩隻鴿子,一生一死,死的那只是被姚秀姑擊而死的,活的一隻則是被它活活生擒。
萬麗珠看了不欽羨地道:“這種獵鷹實在太好了。二哥,能不能送我們幾頭豢養在宮中。”梅玉笑道:“我不知道,因為我連自己有幾頭這種獵鷹也不清楚。”吳文桂卻含笑道:“國王陛下喜歡這種獵鷹,可以派人到軍中來學習馴鷹之法,然後再叫人到西域大漠回疆去捕捉幼鷹來從頭豢養訓練。這種訓練好的成鷹,就是要了去也沒有用,因為它們只聽一個人的指揮,別人指使不動,沿海軍中目前只有一個馴師…”梅玉道:“有這麼麻煩?”吳文桂道:“太祖設道馴鷹營以來,軍中所有的獵鷹與馴鷹師都由該營派出,專司其業。”方天傑道:“它們除了抓鴿子之外,還有什麼用處?”
“他們可以代替鴿子,擔任傳信的業務,而且還能偵查敵情,巡邏營區,搜索敵方斥喉,用途倒是不少。”方天傑道:“那倒是值得訓練一下。要多久?”
“將幼鷹馴至成鷹,大概是五年光景。”
“什麼!會要這麼久?”
“把一頭鷹訓練成聽從指揮是很不容易的事,五年是最快的時間了,不過還是值得的…”方天傑搖頭道:“我是個急的人,可等不到五年,而且,在暹羅,也用不到它們!”這時梅玉已經把鴿足上小竹管中的紙卷取了出來,那寫的倒是漢文,是通知安南王宮,説任務失敗,而且身份已可能暴,請速為之計…”梅玉冷笑道:“速為之計,是怎麼個計法?”方天傑道:“安南阮氏跟前大將軍藍氏的關係很密切,他們對聖光寺和大哥也不買賬,把聖光寺設在那兒的幾名僧官都趕了回來,因為安南跟沐王的關係很近,大哥曾經派人向沐王去抗議過…”
“沐王府有何音訊呢?”
“沐榮回了一封很客氣的信,説他對安南並沒有鉗制的能力,但是對藍紹光卻是十分支持的,只不過他是大明的藩王。安南則是朝廷的藩屬,大家不相隸屬,他不能正面干涉,他只能在暗中支助聖光寺…”梅玉想了一下道:“安南既是藍氏舊屬的勢力,沐王倒的確無法控制,而且身為外藩,也不便輕易對邊藩出兵,這一點倒是可以原諒他的,只不過我受命都護西南,對這些藩邦有轄制之權的。”姚秀姑連忙道:“爵爺,您也不能輕易用兵的。”梅玉冷笑道:“他暗遣細,對我展開了暗殺行動,只此一端,已經足夠構成我發兵的條件了!”方天傑道:“二哥,你長途跋涉才來到此地,又要匆匆地發兵遠行,那在兵法上是所謂的師老兵疲,不征伐!”
“這正是安南敢於惹我的原因,他們吃定了我不敢輕動,我就偏要動給他看。”方天傑道:“二哥何不領軍在此小駐,待兄弟率軍去討伐他們一陣!”
“你帶哪一支兵去?”
“聖光寺屬下徵得兵了萬人,經小弟訓練年餘,已頗可一戰,再者,暹羅也能派出幾千人。”梅玉一嘆道:“老三!皇帝派我來西南開都護府,就是不希望聖光寺在此間的兵力太盛,你那一萬人只能用於自保,不能用來打仗的!”姚秀姑也道:“是的!兄弟,永樂皇帝是個猜忌心很重的人,對於建文大哥匿居此地一事的態度,一直捉摸不定,你還是別去刺他的好。”梅玉道:“但安南的問題必須解決,這是向我挑戰,我要開府西南夷,威信不容受損,必須儆以立威。”大家都知道梅玉的脾氣,他決定的事也不容更改,但是梅玉這次卻作了很大膽的行動,他留下了大軍在後面慢行,自己只帶了一個吳文桂,兩人雙騎上路先行,吳文桂是因為自小出身在雲南,通曉各種苗夷語言,梅玉帶着他是為了方便行路。
他要一個人先走,主要是為了瞭解敵情,也是為了安全,他知道安南既然決心要對付他,暗殺的行動一定會繼之不斷,倒不如他一個人走在前面出人意料。
大軍帳中只有姚秀姑一個人,帶着幾名侍女,但是幾位副帥每天還是循例到軍中叩清指示,實際上,梅玉已經領先走好幾天了。
暹羅通安南是有路的,但是梅玉卻要抄近路,他準備橫越老撾,由永珍直河南,而且也要他的部屬跟在後面走這條路,他本人在前面等於是開路,沿途留下記號,讓大軍隨後追上來。
所以,他走的是小路,僅容一騎通行,梅玉卻不擔心這件事,他認為他的馬匹能通過的地方,大軍也能行。
吳文桂是通曉夷語,不停地找當地土著問路,使他們一直能維持着正確的方向,而且也躲開了藍氏的偵騎,使他們一路很順利地行進着。
七月天氣十分悶熱,他們已經越過了邊境,進人到安南的境內藩嶺之下,安南山脈綿延極長,越嶺而過,十分的辛苦,山上山下氣候截然不同,他們越行越高,天氣也越涼,忽而遭逢到一陣急雨。
兩個人縱馬急衝,隱隱見到一片村落,屋舍十分整齊,就放馬奔了過去。
衝到村口時,雨勢更大,兩匹馬就一直進去了,到了一間較為高大的草堂前,他們才止住了馬,有一個老婆婆出來,看見他們後,臉上略有異,不過很快就開了門,而且用漢語請他們進去。
她説的漢語是吳依一帶的蘇州語,梅玉聽來十分親切,因為他的母親是蘇州人,家中僕婦與陪嫁的丫頭也多半是蘇州人,他從小就聽慣了蘇州語,也會説蘇州語。
於是道了擾,老婆婆聽他能鄉音,更是歡喜,一面為他們送上了茶水,一面向他們道及本。
她姓韓,是人家的世僕,追隨老爺來此的,老爺與夫人都過世了,剩下就是兩位小姐在當家。
這兒整個村子都是韓家開發出來的,而且村人都是韓家的世僕,居此已有三代,也有近三十年了。
老太婆為他們送來了火盆,讓他們烘乾了衣服,等他們略微像個樣子,才笑着道:“兩位小姐要出來見客人。”後堂出來了兩個年輕的女郎,衣着樸素大方,但是姿容秀麗,豔光照人,使梅玉的神為之一亮。
較為年長的那個女郎也着吳依軟語,鶯聲嚦嚦地介紹自己道:“小女子韓玉玲,這是拙妹金玲,蓬門弱女,遠處天涯,卻想不到有幸能接待公子這等貴賓。”吳文桂道:“這位可不是什麼公子,他是天朝欽封的西南夷都護使,兵馬大元帥,一等汝國公梅玉…”兩個女郎都為之一震,韓玉玲笑道:“原來是梅大元帥,那更使蓬革增輝了!”梅玉看了吳文桂一眼道:“文桂!你太多嘴了!”吳文桂道:“不是末將多嘴,而是末將突然發現了這兒的府記,知道此地是總降頭師的處所,因此才將元帥的身份揭出來,免得她們冒犯。”梅玉微怔道:“總降頭師,就是統治苗疆各部巫師的神巫,怎麼會在此地呢?”吳文桂道:“這個就不知道了,末將只知道降頭師是以星星來分等級的,擁有的星數愈多,等級也愈高,末將有個遠親,是苗疆人的降頭師,只有五顆星,據他説最高的總降頭師有七顆星。”他指着堂角一具舊花瓶中着的一支黑令箭,前身上雕着七顆金的星星!
梅玉在西南夷也有年許了,自然也聽説過降頭師的種種,他們是生番部族中的巫師,除了以符咒為人治病外,還兼具祭祀教化等工作,極具權力,有些部落中,酋長都要受其控制。
他們是西南夷人中另一個統治階段,以降頭術(即蠱術統治着為數極巨的土人,不過他們自成一個體系,世代相隨,誰都無法深人瞭解)。
韓玉玲一笑道:“客人真是好見識,愚姊妹的身份極少有人得知,居然被客人從七星令箭上看出來了,愚姊妹是七十二峒總降頭師,也是降頭術門第二百七十三代掌門人!”梅玉哦了一聲道:“傳有這麼久了嗎?”韓玉玲道:“是的,相傳本門為三國時蜀相諸葛武侯所創,他五月渡瀘,深人苗區,七擒孟獲之後,惟恐孟獲又叛,乃留下一些奇術,世代相傳以制苗人,所以本門的開門祖師,就是孔明先生。”
“這…姑娘怎地不在苗區呢?”韓玉玲一笑道:“苗區廣大得很,川中雲貴,只是一部分而已,西南諸夷,都有我苗家兒郎,幅員之廣,不遜中原,人員之多,也不下華夏!”梅玉自從闢居海外之後,眼界大開,倒是相信此言不虛,尤其是足跡遠及馬六甲、蘇門答臘等地之後,才知道天外別有天地,古人僅以中華為宇宙中心,實在太淺薄了。
因此他倒是一拱手道:“姑娘説的是,敝人不知道姑娘有此等顯赫之身世,倒是失敬了!”韓玉玲卻輕輕一嘆道:“這不過是我自我解嘲而已,苗域雖大,都是窮山惡水之地,苗人雖多,都是兇蠻未曾開化之徒,跟中原是不能比的!我這總降頭師雖能握住他們的生死,卻無法號令驅策他們,跟中原的皇帝,畢竟是不能比的。”梅玉聽得一怔道:“姑娘怎麼想到要跟中原的皇帝去比較了。”從未開口的韓金玲卻道:“有什麼不能比的,中原的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朱元璋也是我先祖的部下而已!”梅玉更為吃驚,韓玉玲微笑道:“提過去的事沒多大的意思,不過舍妹倒是不吹噓,先高曾祖韓林兒,曾祖韓山重,朱元璋是跟着他的舅父郭子興起家的,郭子興卻是先曾祖的部將!
“韓林兒仗着白蓮教最先在元末舉事,其子韓山童為繼,郭子興是韓氏的部將,這倒都是事實,不過沒人提起,因為太祖得天下之後,將各路抗元的義師先後併,凡是自主為王的人,幾乎全部加以族滅,而且還全力搜捕遺孤,加以撲殺,因為太祖最信服一件事,就是斬草除,那些家庭的權勢被奪,先人被殺,仇恨結得很深了,不是任何方法可以化解的,只有除乾淨了才會天下太平。”梅玉到無言可談,只有一陣苦笑,韓玉玲笑笑道:“所以愚姊妹才會萬里迢迢,跑到異城來安身,我們若是仍然在中原,恐怕早被錦衣衞給搜出來了!”梅玉只能道:“二位請放心,梅某不會為難二位的。”韓玉玲一笑道:“梅國公,你雖然貴為都護使,可是聖光寺中那位聖僧是什麼身份,大家都清楚,跟你是什麼關係,更是明白,愚姊妹可以相信你不會幫着朝廷來對付我們,可是這位貴屬卻是錦衣衞中人…”梅玉忙道:“姑娘錯了,吳文桂是軍中的參將,因為他悉邊境事務,才借調過來的!”韓玉玲冷笑道:“那就是國公對他的歷史不清楚了,這位吳大人一直是錦衣衞駐貴州的負責人,前才調回京師,出任軍參將…”梅玉一怔道:“文桂,是這樣嗎?”吳文桂只有道:“是的,末將原屬錦衣衞,積勞十年而無錯失,才能首至正式軍功出身,這是錦衣衞一條進人正式功名的。
路,走來卻很辛苦!”
“你還屬於錦衣衞嗎?”
“國公是多此一問了,錦衣衞這個圈子是有進無退的,一旦成為正式人員,終身都要在那個圈子裏,除非我們的功勳再建,等封為國公,那時才可以離了。”梅玉嘆了口氣道:“你還要兼着錦衣衞的工作?”
“這是必然的,皇上建立錦衣衞制度,就是要把耳目促入到每一處地方,這樣才不會受到矇蔽。”
“我這兒的一切你都要向上呈報了?”
“是的!鄭公接掌錦衣衞業務已經有十幾年了,歷任太祖、建文、永樂三帝,建功至偉,在他有生之年,大概沒人能替代他的。”梅玉長了一口氣,覺得皇室這一手實在厲害,他們把錦衣衞的有功人員,升任軍職,派到各地軍中,可以使人事渠道暢通。
而且也可以把密探工作,不動聲地在各處展開,最重要的是能論功計酬,使人人都幹得起勁。
本來梅玉到奇怪,錦衣衞的待遇不是很高,鄭和管得很嚴。絕不準部屬有利用職權斂財的機會,官位也不高,只是權大一點而已,怎麼可能收那麼多的英為用的,現在總算知道他們另有一套升遷的渠道。
但是他對吳文桂的置身麾下,卻無可奈何,事實上他知道朝廷派來的這一批軍隊,雖可供他全權指揮,卻不是他的私人武力,他如有不利於朝廷之心,這支部隊立刻就會倒戈。
因此,他只有苦笑道:“姑娘對於朝廷動靜,倒是頗不隔膜,居然識得文桂的身份。”韓玉玲道:“弱質女,又不蒙當道佑護,當然要靠着耳目聰明一點而求自保了。”梅玉默然片刻又遭:“姑娘知道梅某此刻要幹什麼嗎?”韓玉玲笑道:“雖然不知道,但可以猜得一二,國公在鎮南關壞了藍紹光的事,藍小侯跟安南好,託庇安南,國公大概是要去抓他歸案的。”梅玉見她居然猜中了,心中更是吃驚,表面上維持冷靜地道:“姑娘對梅某的使命有何見教呢?”韓玉玲笑笑道:“國公很重視我的意見嗎?”梅玉道:“梅某在西南夷不止一天了,深知道降頭巫在土人中的影響力,姑娘既是總降頭師,西南諸夷與姑娘的關係非淺,梅玉自然是重視的。”韓玉玲笑笑道:“我這總降頭師只能管管蠻荒土人,而各邦的元首國君和他們的部屬卻都不受我的管轄,國公如果問我的意見,我自然是希望你們打起來,打成兩敗俱傷,使我的土人能夠取代那些當政者…”梅玉道:“那是不可能的,人只會由野蠻進到文明,絕不會由文明再回到野蠻的。
韓玉玲輕嘆道:“我也知道可能不大,若是國公折師過重,朱家天子一定會再派大軍前來支援,這一戰安南必敗無疑,因此,我只想能為國公稍盡綿薄。”
“姑娘將何以助我?”
“我可以號令所屬苗人羣起合攻阮氏!”
“姑娘能指揮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