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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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韻）走開你走開你留下一笑才走開你彷彿未曾走開在只有呻和息的房間裏，一場烈的歡愛過後，方可烈抱着冷靜躺在牀上，兩人都還息不過氣來。

“對不起，沒有向你求婚就宣佈了消息。”他一面吻着她光滑的背，一面低語道:“因為我害怕你會拒絕我。”冷靜強自己冷靜，既要演戲，就得演得徹底，但她卻不認為這是演戲。她轉過身，輕輕吻着他的額頭，拂開他緊皺的眉頭。

“別怕。”

“你今晚好温柔，我像在作夢似的。”他是多麼眷戀這分温柔啊。

她以微笑回答，害怕一開口就了秘密。

“願意嫁給我嗎？”他把她的沉默當作首肯。

“我會讓你幸福的。”她望進他深沉的雙眸，突然明白自己本是個拙劣的演員，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全是真心的，憑她的本事絕不可能演得出來。

她吻着他的臉頰，痹篇他的眼神説:“好的。”

“真的！？”他喜出望外，抱住她的臉吻個不停，喃喃訴説:“冷靜，我愛你，我真的太愛你了…”最後，方可烈抱着這句話閉上了眼睛。

緊張的心情終於得以放鬆，歡愛之後的疲倦，讓他睡得格外深沉，放下了平應該會有的警戒。

等到他的呼變得平穩，冷靜悄悄起身，換上簡便的衣着。

她低頭吻了方可烈一下，覺眼眶正逐漸濕。不能再留戀了，否則就永遠也離不開他。於是，她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門外自然有人守着，而她剛好知道那是蘇奇康。

“你説的話仍沒有變嗎？”她直直看着他。

他毫無遲疑地答道:“我永遠為你效忠。”

“即使我要你帶我逃走？”他全身一顫。

“請告訴我原因。”她低下頭撒謊:“我不愛他。”蘇奇康研究着她的表情，他應該看得出來的，卻因為愛情而盲目了他的判斷。

“我們走”當他們走出電梯，外頭白沙幫的兄弟們雖然大多喝得半醉，但仍立正大聲喊道:“大嫂好！”蘇奇康代她點個頭，代説:“我陪大嫂去見個重要人物，你們好好保護大哥，不要隨便叫醒他。”

“是！”他們對軍師説的話都深信不疑。

蘇奇康開來一輛黑跑車，恭敬地替冷靜打開車門。

“謝謝，你不後悔嗎？”她已經浮現罪惡了，她不該拉他下水的。

“最多一死。”蘇奇康眼睛眨也不眨地説。

死還容易些，萬一被活捉，蘇奇康不知道會遭到多大的處分？她因為這想法而反咬緊下，突然想到這時不會有人來糾正她這個舉動了。

方可烈醒來以後，不知道會有多震怒？那樣烈的歡愛之後，又答應了他的求婚，她卻還是乘機逃開了，而且帶走他最信任的軍師。天！她不敢想象他怒吼的模樣，萬一被他找到，恐怕她和蘇奇康都完了！

車子開往高雄，時速總維持在一百五十左右，蘇奇康本不在乎會被拍下多少張的超速照片，一到小佰機場，他打算丟下車不管。

“去台北？”她挑眉問。

他點頭。

“必須儘速讓你出國。”買了最早班機的機票，還必須等待半個小時，他們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

“戴上吧。”蘇奇康拿了一副太陽眼鏡給她。

冷靜照做了，頭也低下不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