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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三十八章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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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熙的問題當時誰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沉重了,三人只是默默無言地對看了一陣,還是決定暫時忽略,先把面前的事搞定再説。因着這麼一句話,三人再也沒有了閒聊的**,馮寧和馮熙先後離去,只餘下拓跋浚一人呆愣愣地立在禪房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馮寧最後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先回宮。她現在很想看到晗兒!

“孃親。”清軟的童音此時聽來宛如天籟,雙手接過拓跋晗小小的身子,突然覺得慨萬千。

“曦兒呢?”馮寧笑笑,問道。

“還在睡覺,我都上了早朝回來了。”拓跋晗有些輕蔑地搖搖頭,説道“簡直就跟豬一樣。”

“不許説妹妹的壞話。”馮寧玩笑似地彈了彈拓跋晗的額頭。

拓跋晗無所謂地點點頭,又説道:“今天孃親沒有來上朝,我一個人也表現得很好啊。舅舅和師父都這麼説。”滿臉的炫耀和驕傲。

拓跋晗小小身影映在陽關下,卻顯得十分高大。馮寧猛然間發現自己一向認為只是比較聰明的孩子身上也有了王者之威。牽着拓跋晗的小手,馮寧低頭認真地問道:“晗兒,你喜不喜歡做皇帝。”

“喜歡!”毫無思考地口而出,拓跋晗滿眼都是亮亮的“我要像爹爹一樣做個好皇帝,做最好最好的皇帝,把我拓跋氏發揚光大!”馮寧頓時愣住了,她一向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有了這麼個大志向,以前她沒考慮過。或是可能想到了卻刻意忽略。當拓跋浚和拓跋晗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變成了對立,她應該怎麼辦?

其實拓跋浚已經死了,他要活過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他會怎樣面對曾經當過皇帝的兒子,和當過太后地子。也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誰又能保證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皇室裏的一切開始都會很美好,卻往往都會因為權利而變得鬼魅。現在夫情深,父子和樂,可等到一切都揭開了,又會變成怎樣?

低頭又看了看一臉意氣風發的拓跋晗。他越來越像拓跋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地俊逸,讓她不由想起了當初她和拓跋浚的初相遇,要是時間一直停在那裏該有多好呢。晗兒,又該怎麼面對死而復生地父親,又該怎麼面對失去皇位的以後呢?!

融融陽光下,馮寧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這一切到底要怎樣了結。似乎她也不能肯定了。最可能的就是一切回到拓跋浚出征之前,可其他的一切能真的回到當初嗎?!

馮寧看着拓跋晗。又嘆了口氣,默默無言地牽着拓跋晗地小手向前走去,老實説她自己也不知該走向哪裏?

在馮寧和拓跋晗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彷彿也發出了一聲嘆息。

馮熙的動作也快,第二就去了南朝使節團所在。誰也不知他與劉子業説了些什麼。所有人都看見送馮熙出來的劉子業滿臉的青。沒有多久。就傳來南朝副使寧曲傷重身亡的消息。

但是這個消息過了不過半刻,就有新訊息出來。原來寧曲是被劉子業活活打死的,知情人還透了當看見此種情形的除了不會密的以外都已經被滅口。隨後南朝使節團裏地幾個侍從屍體被偶然的發現更是給這種説法當了強有力的證據。

這時再也沒有人不相信劉子業打死寧曲地傳言,整個平城都議論紛紛的,而且以極快地速度向着四方傳播,看來傳回南朝是遲早地時,而且每經過一個地方這個傳言都會被添油加醋地升級一次。到了最後幾乎變得面目全非的地步,不過寧曲是那直言相諫地比干,而劉子業是那不聽忠言的紂王這個大前提卻是一點不變的。

南朝使節團大約也聽到這個傳言,許是上街以後無法面對他人甚至是底層百姓的議論紛紛的白眼,以最快的速度告辭離去。馮寧自然意思意思地挽留了一陣,南朝使節團卻因着急着回國立即拒絕,也忘了自身的任務和所謂的修養,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大魏。馮寧估計這次劉子業的太子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南朝的政局要亂上好一陣子,不過不管怎樣,都是對大魏有利的。

馮寧本以為南朝使節團一離開,拓跋浚就會出現,但是等了好幾都沒有他的消息。彷彿如空氣一般消失在這世上。馮寧和馮熙都覺得奇怪,畢竟這應該是剛開始,下面不是應該一起商議他怎麼回覆帝位嗎?可當事人卻這樣消失了,這讓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來的一個月拓跋浚還是沒有消息,馮熙和張喲都動用了暗中勢力努力地尋找,卻是一無所獲。到了最後馮寧幾乎懷疑其實拓跋浚還是寧曲,他已經死了,她見到的只不過是是自己太過思念而產生的幻影。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封奇怪的信。憑空出現在她的寢室裏,應該是暗衞的傑作。

馮寧打開一看,是既悉又陌生的字跡,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在詠梅的地方等你!”馮寧一下子跳了起來,信紙跌在地上。原來他去了那裏,那裏可以説是他們最辛苦的地方,也是他們最幸福的地方。那時候他們很年輕,很有夢想,也很憧憬未來。就像梅花一般在寒冬中互相依偎,等待着天的到來。

匆匆備車,匆匆來到那個別院,已經很久了,當初狼狽的避難所在,本以為這一切早已化作輕煙消失在記憶。卻沒想到到了這裏,一切記憶都鮮活起來。

院子當中,百花叢裏,一個人白衣飄飄。

轉身的剎那,馮寧聽見了花開的聲音,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寧兒,你來了。”

“是,我來了!”相視一笑,突然覺得一切都不在意了。只是想問的還要問清楚。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已經死了!”拓跋浚認真地説道。

“就這樣?”馮寧有些愕然,卻發現好像又是理所當然的。

“是,不好嗎?”拓跋浚笑道。

馮寧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問道:“為什麼?!”

“這樣不是最好的結局嗎?我不夠冷酷,沒有一刻冰冷無情的帝王之心。所以無法傷害兒,而且大魏也經不起動盪了。”拓跋浚嘆道。

“是因為我們?”拓跋浚卻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説道:“你可別誤會,我只是不想當皇帝了。”馮寧沒有揭穿他的謊言,心情變得很好,笑問:“那以後幹什麼?”

“做生意拉,我們以前開的兩家店現在不是還在嗎?商場也一樣有趣不是嗎?”

“那我們呢?”拓跋浚聞言,認真地看向馮寧,認真地説道:“我現在平城等你,等到晗兒可以一個人了,我們在一起去遨遊天下,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馮寧聽了,眼淚頓時下來了,想不到擔心了半天的時,就被他的放棄給解決了,不由自主地撲到拓跋浚的懷裏,緊緊抱住,有夫如此,夫復何求當初就説的,不是嗎?”拓跋浚説着就伸出右手緊緊握住馮寧的左手“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馮寧馬上接道。

兩人相擁了好久,拓跋浚突然又開口打破這美好的氣氛:“寧兒,你應該不介意晗兒和曦兒多一個義父吧。”馮寧”撲哧“一笑,更加擁緊了拓跋浚。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