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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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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小子,你到底要知道什麼?”干將坐在離他不遠的一處礁石上,整個人猶如這這片雲天淡然:“你把聆聆和參仙留在你所創造的世界,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費説:“説老實話,我的計劃都還沒什麼眉目,只是直覺把他們放在那裏將來一定有用!對了,干將老頭,以前我問你濟顛口中的地球上變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直支支吾吾,説什麼本候修為不夠,還是不聽為好,現在呢?”干將嘆了口氣説:“我一直不告訴你,是怕你向那個變數學習!”

“説!”費一副要昏過去的樣子説:“拜託干將爺爺,我的心智早在七歲開始就已經成得像個七十歲的老頭了,難道不會自行辨別是非?”干將點點頭,從頭開始説起。其實在地球,尤其是在中國,一直是天界、玄界所注目的地方之一,一些玄界神聖菩薩紛紛在此轉世,創造了“百家爭鳴”、“漢唐盛世”這樣遠遠超越其他文明的燦爛文化。從有記載的歷史開始,姜子牙助周分商,秋戰國百家爭鳴,法家修行道商鞅助秦變法,李斯助秦始皇一統天下。再後來,道教修行道張良助劉邦定漢室三百年江山,又被同樣道家的黃巾軍所亂;整個大唐,除了武則天崇佛之外,從李泌開始,幾乎都是在道教修行道支持之下;到了宋朝,儒教修行道趙普半部論語治天下;元朝有佛教修行道八思巴。可以説,沒有修行道的支持,任何一個朝代都沒有誕生和存在的可能。

到了明初時,朱元璋出身佛教,又借白蓮教起家。劉伯温身兼道、儒兩教領袖,貫通九。這兩人合在一起,深深地受到了世俗道命運受人縱的悲哀,作出了一個驚天決定:劉伯温假死遁世,行遍天下,將手中的莫煉成天劍,斬斷天下龍脈,封印天地靈氣,分開架通神和物質的靈橋。

這樣的結果就是從此之後,在娑婆世界,所有的修行法門都失了修身的功效,所有的法訣都無法發動,直接導致了修行道的衰敗。只是始皇陵、北京陰龍入海眼等個別地方存在着一些殘餘的靈橋,可以修煉和使用法訣,但比起原來的九州大地已不可同而語。

當然,劉伯温也有做錯的時候。他為了能讓華夏民族獨秀地球,故在行走天下時,先斷歐洲、美洲等地龍脈,企圖讓他們先一步陷入混亂,最後才斬斷中華大地的龍脈。沒想到,別的地方在龍脈被斷後,迅速推翻了帝制,找到了新的民主之路,也成就了器世界的科學文明。倒是中華大地殘餘的龍脈硬是讓大清的皇帝苟延殘到二十世紀初,造成了華夏民族百年的受辱史。

“靠!難怪自明朝以後,昔的天朝上邦一不如一,還被小本騎到頭上拉屎拉,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秘史!”費聽得眼睛都直了:“這個不負責任的劉伯温,後來呢?”干將搖頭説:“後來誰知道啊!聽莫説,他好像早就悟出真正的天機,也是一步跨越天界,直接飛昇玄界去了!”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眯着雙眼對干將説:“對了,怎麼會讓莫獨自飛昇玄界?兩地分居幾千年,這劉伯温也太缺德了吧!”這下連干將也開口了:“靠!誰説我和莫是夫的?難道雌雄雙劍非要是夫不成?”費大奇,説:“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干將面有悽,説:“母子!其實我們一直反對別人叫我們干將莫,這一對夫在塵世的名聲之大,遭遇之慘讓人同樣,但誰曾想到,他們為了將剛出爐的一對寶劍賦靈,硬是用我們母子祭爐,使我們母子之魂成為劍之器靈。後來,大家習慣用鑄劍師的名字稱呼我們,也就以訛傳訛,把我和莫傳説成夫劍了!莫在飛昇玄界之前,曾懇求劉伯温帶我一起飛昇。結果,劉伯温算了一卦,説我尚有幾百年塵緣,將來的成就會在莫之上。”原來如此!盡信書不如無書,這是費讀遍天下書典得出的一個結論,以印證干將剛才所説的,就知道這歷史的記錄有多謬誤。

好個劉伯温!費暗暗點頭,如此翻雲覆雨,肆意妄為,居然從天界、和玄界手裏硬生生地將地球奪下來,還給世俗道。想到這裏時,費心頭一亮,一個更加膽大妄為的計劃在他心裏生成,毫不猶豫地提出來對干將説:“干將老頭,我有個想法你聽聽怎麼樣?”干將點點頭。

説:“芙蓉大陸雖然學了不少地球上的民主制度,但從本上説還是帝制,要不我乾脆也學劉伯温,斬斷芙蓉大陸龍脈,分開芙蓉大陸溝通神和物質的靈橋,將芙蓉大陸變成跟地球一樣,怎麼樣?”干將嘆氣説:“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會剝奪了他人修行的權利嗎?”費笑着説:“當然不會!我把芙蓉大陸的修行道、靈道都遷到我的世界裏去,在那裏,是真正的修行者世界,反正大家都是逆天而行,殺個死去活來也是自己選擇,至少不會傷及無辜!而且,我會利用空間之門,在芙蓉大陸設幾個出入口,如果有世俗道願意修行的,可以從出入口進入我的世界,反之修行道、靈道也能從我的世界經過出入口到芙蓉大陸來。不過,芙蓉大陸的靈橋已斷,修行道在這裏也只能發揮世俗道的力量…大家都站在同一條線上…喜歡哪個世界去哪裏…用手不能投票就用腳投票…哈哈…我真是太聰明瞭!”費越説越高興,到了最後,情不自地手舞足蹈了一會兒,將一隻手伸在大家面前。

干將、飛白和書蟲全愣在那裏。不錯,這是一個瘋狂的計劃,但好像正是解決目前芙蓉大陸修行道和世俗道矛盾的最好方法。半晌之後,干將伸出手重重地拍在費手上,説:“反正你也是我的血契之主,你的計劃有我反對的餘地嗎?”

“少來!”飛白在邊上撇嘴,一隻手拍在干將的手上,説:“誰不知道這次還靈,老大已將血契從識海中提出來,還封回你的本體裏去了!現在跟老大關係最密切的可是我飛白!”書蟲歪着頭,看看費,看看干將,也將自己一隻肥嘟嘟的,不知算是手還是腳的前肢放了上去:“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同意就同意吧,還非得手拉手的,惡不噁心?”

“切!”費的老臉暗紅,收回收説:“我喜歡!不行啊!”

“行!千金難買喜歡二字!”書蟲斜睨着雙眼説:“不知接下來老大喜歡幹什麼,坐在這裏靜等美麗新世界出現呢,還是踏踏實實地乾點事!”飛白説:“這還用問嗎?東海魔劫啊!先擺平了大的,再擺平小的,然後大家歡喜喜,熱熱鬧鬧地飛昇天界的飛昇天界,飛昇玄界地飛昇玄界,反正幸福的子長着呢!”費哈哈大笑説:“不錯!幸福的子長着呢!不過,在等東海魔劫出現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先找找芙蓉大陸龍脈所在,如果能趕在魔劫前斷開天地靈橋的話,魔道的魔訣也無法調動天地之力,還有什麼可玩的?想來,娑婆世界的魔劫就是劉伯温歪打正着地給消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還有?”飛白瞪大雙眼説:“不會吧!我怎麼想不起來還有什麼大事?”費神秘地説:“我要算計一個人!”這下連書蟲也來興趣了,湊到費的跟前説:“誰?誰這麼慘,會死在我們老大的手裏?”

“濟顛!”費一臉的正經説:“降龍羅漢濟顛,如果我還想不起要算計他,那才叫沒天理呢!”干將奇怪地説:“濟顛又哪裏得罪你了?何況你小子的心也不至於狹窄到這份上啊!”費手一伸,藴神瓶在手中一現即隱,説:“這玩意兒我最近研究了很久,發現其構成之巧,內置法陣之完美不亞於仙器。特別是利用天地靈氣化育神識的設計讓絕大多數仙器都要相形見絀,你相信一個偃師門的小輩手裏會無緣無故擁有這件寶物嗎?”書蟲聽出端倪來了,説:“你的意思是連這藴神瓶也是濟顛在背後搞鬼?”費點頭説:“八成是!我還發現藴神瓶除了涵養神識之外,功能多着呢,如果落在修行道手中,只要研究上三五年,其應用將遠遠超過超級道器。何況,如果真要是運用得當,依龍兄當時的情況,藴神瓶至少可以留存他的一半神識,而不是現在的不足一成。由此可以推定冷劍當時幾乎是剛剛拿到藴神瓶,連芙蓉之蕊的那些老傢伙都不知道!當時芙蓉之蕊與芙蓉大陸的通道剛剛重新架通沒多久,冷劍從哪裏得的奇遇?”

“還有別的理由嗎?”飛白説:“説出來,讓我們好心服口服啊!”費説:“濟顛的整個計劃很宏大,在東海國魔軍一出現時,就以犧牲玉甌國和龍近水的方式,想全面引爆魔道攻擊,然後找到源所在,一舉消除魔劫。不過,肯定會有人反對他的計劃,而且反對最強烈的可能就是他的弟子華慕斌。花花公子心懷天下悲苦,又跟龍兄為莫逆之,怎麼肯犧牲龍兄?就算他表面同意了,也會在背地裏玩陰的!但我們卻始終沒看到花花公子有什麼行動。其原因只能是一個,濟顛向他保證過,龍近水不會神形俱滅,最起碼也能像被魔軍所害的平民那樣進入輪迴!”飛白反對説:“老大,你也太想當然了吧!説不定當時花花公子閉關去了,説不定花花公子本不知道濟顛在背後縱這些事,更説不定花花公子被濟顛給錮了呢?”

“會嗎?”費反問一句:“我看濟顛對花花公子都快喜歡得不行了!他那表面蕩,內心卻博大深遠的資質是降龍羅漢紅塵心訣的天然傳人。濟顛那傢伙幾萬年沒收到一個弟子,芙蓉魔劫事了又要重歸天界,如果不抓住花花公子,他的心法在人界多半要絕後了。”這跟他的計劃有什麼關係?飛白靜等着費的下文。費又説:“我很瞭解花花公子,那傢伙只要認定了的事,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如果他以為濟顛做得不對,決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師父就妥協,不直接對濟顛出手就已經給面子了!你説濟顛憑什麼説服他?”干將長嘆説:“費小子,你的腦子是不是浸水了,本來複雜的事,為什麼你總是一味地往自己的思路上套?而且想得那麼簡單?”費伸了個懶説:“因為我知道大羅漢的神通,以濟顛的宿命通也許看不透我這個變數,但看龍近水,我包他前三世後三世都會被人家推算個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算出龍近水必然有復活的可能,濟顛還敢玩這招,花花公子不恨死他才怪!”

“你放心!龍近水一定能復活,但至於怎麼樣才能復活,因為事關那個變數小子費的事,我無法推算。如果不是我算準龍近水、干將能復活,哪會這麼暗中算計變數小子,不被他恨死才怪!”在遙遠的爛柯高原白雲尖山峯的一處深谷中,濟顛正端着一杯淡綠光華動的酒,對邊上打坐的華慕斌説:“我説徒弟,你好歹也體諒體諒我這個當師父的難出,把你那絕世名酒醴瓊貢獻一點啊!當了你幾十年的師父,我總共才喝到兩杯,你説我虧不虧?”華慕斌睜開雙眼,圍繞在他身周的元嬰之力瞬間一收,整個人變得跟世俗道完全一樣,懶懶地説:“是嗎?如果換成是你,你該怎麼復活龍近水?”濟顛眯着雙眼説:“想掏我的底?容易!拿醴瓊來換!”華慕斌安詳地一笑説:“濟顛師父,我的那一罈醴瓊總共只有八杯,當年我跟多情怯各喝一杯,又被你騙走了兩杯,剩下的半壇我可是打算自己留着的啊!”濟顛怪叫説:“留什麼?你現在已是他化自在天上品,隨時可以渡劫飛昇,留着這醴瓊萬一餵了天劫,豈不可惜?”華慕斌笑哈哈地説:“説到這事,我在想問你,為什麼夜監督我煉功?是不是好讓我早飛昇掉,以後你就不要向我代龍兄的後續經歷,把你在背後算計的後果推個清清楚楚?”濟顛怒説:“我是那種人嗎?”

“我看像得很!”華慕斌一點不示弱,回瞪着濟顛的雙眼。

濟顛終於撐不住了,才嘆一聲説:“我濟顛這一生,除了如來佛祖之外,沒怕過誰,想不到到頭來落到你小子的手中!可嘆啊!可嘆!難怪佛祖將我逆轉入芙蓉大陸時,曾浮現出一臉的似笑非笑,敢情他早知道我在芙蓉大陸會受你跟費小子的氣!”

“別換話題!”在華慕斌面前耍花招,那不是孔夫子門前賣文章嗎?

濟顛説:“跟你直説了吧!我對這場魔劫並沒有什麼信心,要知道羅漢宿命通能通曉天下人的過去未來,但不能推算比自己更利害的傢伙。我一再無法推算魔劫情況,只能説明那個要在芙蓉大陸出世的魔王在修為上要高我一籌。如果真是那樣的實力,芙蓉大陸被毀將不可避免,我只是想讓你早點飛昇,避過這一劫而已!”華慕斌繼續追問:“還有!如果換成是你,你能復活龍兄嗎?”

“不能!”濟顛搖頭搖得很乾脆,説:“如果我能,早就在費小子拆穿我的身份時出手幫他直接復活龍近水和干將,何必還要白傳了幾招探手羅漢半托迦的獨門法訣給他?”

“真的一點法子也沒有?”華慕斌早習慣了濟顛説話時避重就輕的方法,想讓他説出真相,只有步步追擊,絕不放鬆!

濟顛無奈地説:“我知道沉思羅漢有一種秘訣,可以用一縷神識為引,從虛空中重新凝聚原來的神識。一旦神識完全,就可以在藴神瓶裏孕養成魂,將來投胎、修靈或者直接用女媧遺土復活都可以!”

“什麼法訣?”華慕斌臉上第一次出了真摯的笑意説:“老頭!我好歹也是你的得意弟子,不趕快教教我?”濟顛手中的骨頭飛出,啪地一聲敲在華慕斌的腦袋上説:“好小子!你在這裏等着我呢!老實告訴你吧,我也只知道有這麼一種法訣,可是我不會!沉思羅漢是什麼人啊,羅候羅,佛祖釋迦牟尼在最後一次轉世重修時的兒子,秘訣獨傳,人稱密法第一又豈是開玩笑的?大家都知道,那還叫什麼密法?”

“哎喲喲!”華慕斌説:“那你也最好趕快告訴費這件事!否則,你慘了!”濟顛疑惑地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華慕斌説:“你老頭在背後縱,結果造成龍兄命喪若望城,如果不給自己留後路就不是你的一貫作風。以費那傢伙的聰明,怎麼會不可能推斷出龍兄有復活的機會,又怎麼會推斷不出你肯定知道龍兄將來會復活。在他找不到復活的方法之前,不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想方設法陰你才怪!”

“是嗎?”濟顛緊張起來,手指飛快地掐動,一算再算,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雖然我算不出費小子的行動,但我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裏,玄月、靈島馬上要大難臨頭。以費小子的心,定然會全力去救苦救難,暫時沒有什麼時間算計我!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