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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登壇拜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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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城一個劍步上去,順手一帶一扭,還沒等宮斌身邊的人反應過來,就將宮斌擒在手中。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宮斌看着貼得近近的冷冷的臉,有點害怕,卻叫得更大聲了:“費小子是讓你抓下面的那幾個兔崽子!”

“不!”費一轉身,走到軍團長座位前,慢地坐下説:“熊指揮,還等什麼?還不將台下的四人拿下?”熊才真口中應着“遵命!”轉身就向台下的四人出手了!台下四人一看情形不對,轉身就逃,可惜為時已晚,熊才真帶着身邊的九個千人長已圍了上來!宮斌這回帶來的人的確有兩招,但怎麼着也是好漢難敵人多,轉眼間就被拿下了三個,只剩下一個錦衣人且戰且退,向軍營外方退去。熊才真拿下那三人之後,正準備繞到剩下的錦衣人後面時,台上的費向他使了個眼,就不再行動了,眼看着錦衣人越過軍營柵欄,落荒而去!

這邊的宮斌可就不幹了,大罵説:“***萬古城,老子可是監軍,全權監理軍務,職位在你之上,你敢抓老子?”看看萬古城一副冰封千年的模樣,又轉頭對費説:“我説費老弟,你還不放了我,向我賠禮道歉,別怪我今後在陛下面前説你壞話!”費理都不理他,對萬古城問:“點將之時,未經通報、未出示通行令牌,打傷哨兵、擅闖轅門,該是何罪?”萬古城面無表情地説:“玉甌國軍法紀律第三章第三十一條,死罪!”費陰冷地一笑,説:“杯誤事,延誤軍機,敗我軍威,何罪?”萬古城答道:“玉甌國軍法紀律第二章第二十七條,死罪!”費説:“那你還等什麼?我的法紀官?”

“是!”萬古城大聲地説:“監軍宮斌,杯誤事,未能準時報到,參加本軍團點將,誤我軍機;衣冠不整,形容懶散,敗我軍威,依軍紀當處死;未經軍團長許可,擅帶非本軍團人員進入軍團,依軍紀當罰軍一百,貶職一級;在點將閲軍之時,未經通報、未出示通行令牌,打傷哨兵,擅闖轅門,依軍紀當處死!以上合併,應處死,由本將軍親自推出轅門,斬首示眾!”宮斌哈哈大笑説:“你們敢嗎?費小子,別給你就當令箭。你這個來歷不明的王八蛋,當天在若望城我沒把你殺了就已經對你客氣了,你還想公報私仇不成?你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誰啊?我宮斌,兵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員,靖亂軍團的監軍,當今左相陳明夜的侄子!你敢動我一,我就讓你死得不明不白。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放開我,給你宮爺爺賠個不是,今天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費微微一笑,説:“再加一條,不服軍令,當眾辱罵主帥,何罪!”萬古城一邊推着宮斌往外走,一邊回答:“玉甌國軍法紀律第三章第三十三條,死罪!”費又説:“有沒有説,監軍可以免罪?”

“沒有!”萬古城的聲音冷得很:“在軍團裏,只有軍團長有赦免權,且只能赦免一項死罪,改為其他刑罰!其餘人等,一概按律處置,若軍官違紀,按律從重!”費一嘆,説:“宮老哥,你也聽到了!監軍從重啊,而且此事太過惡劣,本軍團長縱有心赦免你一項死罪,據其餘兩項,你仍是死罪!”萬古城似乎已懶得跟宮斌廢話了,隨手拿個布團往他嘴巴里一,帶着幾名士兵將往中軍大帳門前的行刑台而去!

剛才逃走的錦衣人剛開始沒逃多遠,潛伏在軍營外的一處樹上,等待着宮斌發威。沒想到越看越不對,忙轉身向若望城方向跑去,找陳明夜搬救兵去了!

錦衣人剛跑到若望城口,就城口一隊隊的將士面跑來!宮侍衞?看着裝服,居然一下子出動這麼多的宮侍衞?到底是什麼人來了?

錦衣人正疑惑間,只見一隊侍衞跑過來喊道:“閒雜人等一概迴避!”錦衣人忙討好地接近説:“這位侍衞大哥,到底是誰出巡?”

“誰出巡?”宮侍衞看了一眼錦衣人,見他穿着氣度不像普通的百姓,説話又客氣,就回答説:“這是你能問的嗎?迴避!”錦衣人一拱手説:“侍衞大哥,我有緊急軍情要進城稟報左相陳明夜陳大人,望侍衞大哥行個方便,讓我進城如何?”

“陳大人?”宮侍衞有點不耐煩地説:“陳大人馬上就要出城了,你進去也找不到他,一邊去!”錦衣人偷偷地遞過一錠銀兩,説:“侍衞大哥,行個方便,我真的有緊急軍情!”

“去!去!去!”宮侍衞用手將錦衣人推到一邊,説:“不得行賄宮侍衞!陳大人就在後面,如果你有緊急軍情的話,我去給你回報一聲!不過,你要是説慌的話,到時候別怪軍法無情?”錦衣人肚裏偷罵,卻一臉的恭敬,説:“是!是!是!在下不敢!”説話間,就見幾輛馬車從城裏往外駛來。錦衣人一眼認出第二輛馬車就是陳明夜的,爛柯高原異木沉香所雕,因木料所限,形狀不是很大,卻玲瓏妙絕,是陳明夜集天下巧匠用了二年的時間做出來的!冬暖夏涼,輕巧易行,避蚊蠅、避塵囂,木堅似鐵,刀槍不入,的確為一件絕世珍寶。陳明夜為了配這車,又從雪原古原找到了兩匹踏雲追月的龍駒。一時之間,若望城有誰不知陳明夜最心愛的寶貝就是這寶馬香車。

宮侍衞上前低語幾句,沉香車也不停下,只是伸出一隻手向錦衣人招了招手!宮侍衞習慣地檢查了一下錦衣人的身上,並收繳了他的武器,將他帶到陳明夜車前。錦衣人忙一五一十地將軍營發生的事情告訴陳明夜。陳明夜眼珠一轉,失聲説:“不好!費要藉機立威,宮斌危險!”陳明夜親自下了車,跑到第一駕車前,與車內人低語幾句,忙回到沉香車上,對駕車人説:“離車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靖亂軍營!”駕車人一拉馬,往側面一拐,繞過首車,飛快地奔向靖亂軍營。剛到靖亂軍營門口,就被兩個士兵攔住了“通行令牌!”陳明夜氣急敗壞地大叫:“我是左相陳明夜,皇上聖旨在此,還不讓行!”

“時值點將時期,沒有通行令牌,一律不得入內!”兩個換哨的士兵毫不客氣,説:“既然有聖旨到,請稍候片刻,等我通報軍團長,再做定奪!”稍候片刻?稍候片刻,人頭都落地了!陳明夜對駕車人説:“直竄點將台!”駕車人馬鞭一揚,兩匹千里寶駒天揚蹄,帶着沉香車直衝轅門而入。

看着煙塵滾滾的沉香車到了點將台下,自嘲地笑笑:“本將軍登台點將,居然連轅門都被人連竄兩次,不知道這算不算王國紀錄?熊指揮,還不帶人給我拿下?”陳明夜從車中鑽出來説:“大膽費,本相聖旨在身,居然派人阻攔本相,見了本相還不下跪接旨,你不怕欺君妄上嗎?”費説:“聖旨何在?”陳明夜説:“口諭!”費長長地了一口氣,臉一冷,説:“傳旨者,必須手捧聖旨,以示閒雜人等迴避,爾無任何憑據,居然不顧轅門哨兵的盤問,硬闖轅門,該當何罪?何況,按王國軍紀,凡傳給軍團的聖旨,傳旨者一律在轅門落馬,由軍團長率團部在場人員出轅門接旨!直闖點將台下,你這又是哪門子的傳旨法?熊才真,給我拿下!”熊才真跨前一步説:“軍令在身,望左相見諒!”一把扭住陳明夜推到點將台上。説老實話,陳明夜身居高位,哪裏知道軍方傳旨的規矩,以為也跟文官傳旨一樣,人見人避,鬼見鬼避,直傳入內!

熊才真將陳明夜扭到台上時,萬古城板着一張臉也回來了,向軍團長座位上的費一禮,説:“法紀官萬古城執法完畢,申請歸隊!”費轉向萬古城説:“法紀官且慢,點將時期,硬闖轅門,何罪?”萬古城看了一眼陳明夜,毫不遲疑地説:“玉甌國軍法紀律第三章第三十一條,死罪!”陳明夜大怒,説:“費,你膽敢戲王國重臣。本相奉詔宣旨,你敢抗旨不遵?”

“好吧!”費不耐煩地説:“你口口聲聲宣旨,到底旨意如何?”陳明夜身子一擺,熊才真也不與計較地放開雙手。陳明夜上前一步,指着費説:“宮斌何在?”費不屑地説:“你剛才沒聽見法紀官説的嗎?已斬了!”

“你…”陳明夜剛想説什麼,門口值哨的哨兵急急忙忙地跑到點將台前,跪稟:“稟軍團長!陛下駕到!已將至轅門!”費身子一説:“將士們!”台上台下同聲應道:“有!”這一聲不但整齊,而且有力了不少。費滿意地對身邊的團部成員説:“團部成員,隨本軍團長轅門接駕!”費一行到了轅門時,蒼天畔的車隊也剛剛到達,後面跟着右相月鑑、史、户、禮、兵、刑、工六部尚書!費上前一步,拱身説:“靖亂軍團接駕!臣等兵甲在身,無法下跪,望陛下恕罪!”他身後的若望五少也跟着上前一步,語言一致、行動一致!

蒼天畔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費一同往點將台走去,邊走邊説:“今天早朝,我給大夥講了你的故事,決定來買匹真正的千里馬。你説,怎麼個買法?”費凝重,一字一頓地説:“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為體現將權,請陛下登…壇…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