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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逆流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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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死沙場?”戈明輝的眼睛一亮,一種興奮的覺像電般地湧遍全身。在玉甌國,甚至芙蓉大陸的武士鮮少有不知道這至兇必殺的一招,但見過的人卻廖廖無幾!傳説連傅別林也只是在創出此招時用了一遍,就因此招殺氣過盛,棄而不用。當然,傅別林在創出此招後,已臻入明心期,天下幾乎已沒人能他使出這招。今天居然能在他弟子的手中看到這招,此次上台,不虛此行!戈明輝一改滿臉的漠然,顯得十分恭敬鄭重地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萬物。渾身的白銀戰氣暴漲,右手一伸,一支青的小戈出現在戈明輝的面前。

戈明輝似乎已忘了龍近水的長槍正在近,注視着眼前的青戈,雙眼中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青戈的出現和起動似乎並不快,卻能趕在疾如閃電長槍前面一一完成所需的動作,在戈明輝的全力馭動下,宛如一條青龍向長槍飛舞而去。

月戈,戈明輝的得意兵器,他就是以這支青戈,配合三十六式“青陽戈法”縱橫血戰門,自從師以來,歷經百餘戰而未逢敵手。當看到龍近水出人意料地發動“決死沙場”時,戈明輝不得不動用掩月戈,動用青陽戈法三絕式中的“化龍歸去”這不僅是對武道前輩傅別林的尊敬,也是對“決死沙場”這招威力的肯定。

戈舞、槍閃,在動亂的人影之間,台下人只看到一條青龍咆哮着與一道閃電為戰。龍近水長髮亂舞,嘴角噙血,將自己本身和費亂七八糟的‮物藥‬力量統統在最短的期間內爆發,以馭動長槍,向戈明輝做拼命一擊。

戈明輝的情況就好多了,雖然面凝重,似乎微微有點吃力,但總體上應付的還算自如,一出手就是威力最強的“化龍歸去”這種情況對他來説還真是不多見。終於,閃電與青龍似乎厭倦了你來我往的追逐,碰到了一起,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痛快!”戈明輝接着空中緩緩落下的青戈,温柔地撫摸着戈上的一道槍痕,隨手彈去額頭的一滴汗水,説:“有一段時間沒有與人戰得這麼開心了!決死沙場果然是非同凡響,以你燭明後期的武技配以立業後期的道術居然能在我的戈上留下一道槍痕。如果我還停留在月輝期,此戰很可能就此敗北!傅大師果然是一代宗師,讓人佩服至極。”龍近水噴出一口鮮血,強行壓下丹田中逆行的真氣,説:“難道你以為這樣就算勝了嗎?”戈明輝微微一愣,説:“你還有能力再戰?”

“正是!”龍近水像吐漱口水似地吐了一口鮮血説:“只要我還能站着,我就能再戰!”

“好漢子!”戈明輝目光中出舉賞的神情,一掃台上只有蠶豆大小的長槍碎片,説:“你的槍呢?”

“槍在!”龍近水微抬左手,元冰鐲再次發出藍白的光芒“凝冰成形,隨我所,赦!”藍白光芒落在龍近水的手中漸漸地凝成了一杆冰槍!

“好!”戈明輝明白對於這樣一個可敬的對手,唯一表示他的敬意的方法就是誠心誠意地打敗他。青戈再次升起在戈明輝的面前,等待着新的一招。

龍近水冰槍一立,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剛才的“決死沙場”用得太過勉強,龍近水覺得渾身的真氣已是賊去樓空。該死!早知道該向費多要幾粒剛才的那種紅丸。看來,只有拼了,龍近水的眼中漸漸地現出一種無可動搖的決心!

“魚出東海,逆溯源,但奉此生,以資來者…”龍近水的口中不斷地爆出一連串的音符!

“不要!”台下的白湧泉大驚,一把拉着費説:“不行!師兄居然要用逆溯源訣。你快想想辦法!”費沉重地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逆溯源訣的嚴重。逆溯源訣源自亂世星球特產的一種魚類,這種魚生長在東海,長不過二寸,體軟骨細,可以説是海中最為懦弱無能的魚。但到了繁殖季節時這種魚卻會逆芙蓉江水而上,直至源頭產子。這其間不知要經過多少的險灘關口,甚至於在個別地方本就是逆瀑布而上,但這種魚能在兩個月內不停不歇地游到源頭,產子後便靜靜地死去。當年,水系道術的創始人正是有於這種魚的神,才創出逆溯源訣。簡單地説,就是以生命為代價,換取片刻無窮無盡的巨大能力!

七彩的光環自龍近水的頭部升起,又化入其全身。隨着全身的一陣顫抖,龍近水頓時覺得全身上下擁有了無窮的活力,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的真氣從丹田處升起。

“萬物隆冬,寒凝千里…”

“他真的不要命了!如果他用了逆溯源訣後,只用武功還好,大不了我們每人拼着十年的修為相助,至多武技道力全失,起碼還能保得住小命。但他現在居然還要動用超過自己能力的冰龍降世訣,這下,恐怕連吳館主出手都救不了他!”白湧泉要不是萬古城拉着,真的會竄到台上去的:“你放手啊!你難道能眼睜睜地看着龍師兄…”白湧泉看了萬古城一眼時,猛地住口了!萬古城握劍的右手青筋暴脹,雙目圓瞪望着台上的龍近水,眼角處竟然開裂,迸出幾顆血珠,一字一句地説:“別擾了龍兄的大好情懷!”龍近水並沒有完成冰龍降世訣,當四周陷入隆冬肅殺的氣氛時,手中冰槍一橫,攪動着凌烈透骨的寒風。心已決死,天地肅殺,無我無相,萬物幻滅…決死沙場!冰槍如龍,挾着千萬風雪,幻形而出。

戈明輝不敢稍有懈怠,青戈一起,又是一招化龍歸去。

同樣的招式,卻有着不同的威力!龍近水的“決死沙場”不再是悽風苦雨下的悲涼和悽切,而是冰雪肅殺下的慷慨和壯烈,離當年傅別林創出這一招時的意境已只有一步之遙。戈明輝早已收起了起先的輕視,他已將龍近水完全作為一個與自己同一級數的高手看待,全力以赴下的青戈更如狂龍出海,所向皆靡。

龍近水不動,戈明輝也不動,相遇的是冰槍和青戈。當槍戈接近時,居然一改方才的狂暴,而是無聲無息,緩緩地在場中相遇。

戈定,槍碎。戈明輝連退七步,才能勉強穩住身形,而龍近水則如遭雷擊,口噴鮮血,摔出丈外,仆倒在地。

“可敬的對手!”戈明輝緩緩地收起青戈,説:“如果這次決鬥沒有令你元氣大傷的話,十年之後,夢幻平原將是你的天下!”戈明輝冷冷地看了台下的天心塵一眼,説:“宣佈結果吧!”天心塵點了點頭,舉起右手,剛要説話時,一個聲音虛弱而堅定地止住了他:“不!”趴在地上的龍近水正一寸一寸地掙扎起來,看到戈明輝驚異的目光時,有點不好意思地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説:“我忘了告訴你,只要我還能站起來,我就不會輸!”龍近水駐着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凝水成形的冰槍,再一次站在了戈明輝的前面。

“好!”戈明輝冷漠的聲音有了一點波動:“成全你,出招!”龍近水心裏暗暗苦笑!出招?全身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已斷了一半還多,如不是在站起來時就用冰系法訣封凍了下半身,恐怕早已再一次趴下了!道力倒是還節餘不少,但使用道術,對於有白銀戰氣護體的戈明輝來説,本就是給他撓癢。

“干將老兄!你不是早已年老成了嗎?對付世俗道的那個小子就沒有辦法?”費忍不住語中帶刺:“該不會你老兄也是説説而已的吧?”干將在費的腦海中幻現出一付青衣飄飄,仙風道骨的樣子,對費的話不屑一顧,撇嘴説:“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劍主的份上,説這麼沒見識的話,早該打股了。我伸一個手指就能對付那個世俗道的小子。但可惜…”費對干將經常倚老賣老的動作早已習以為常,對他的話更是一點覺沒有,接口説:“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可惜是讓另一個更差的世俗道去對付他,所以沒輒。更可惜你居然跟一個差得沒法再差的世俗道定下血契之盟,以至於修為受制,所以更沒輒。對不對?”干將每每以年老成的經驗,反而受制於費這個小娃子,早已不,看費一副天下萬事皆在所料的樣子,更是生氣,自然不會放過駁斥他的機會:“你知道什麼?現下就有一個能幫助龍小子的方法,只是,能不能取勝卻只能靠他自己,或靠老天了,必竟兩人差距太大了?”

“有辦法?”費將“我不相信”四個大字明明顯顯地寫在臉上,説:“説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