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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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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比,慕容滌塵的生活空間顯然封閉得多,也單純得多。他拉過紀悟言一口咬下去,純粹只是想要咬下去。換句話説,就是本能。雖然也的確是受了慕容清塵和冷夕菲那件事的影響,可他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於是,紀悟言形狀美好的瓣慢慢的紅了,慢慢的腫了,慢慢的滲出了血痕…若説慕容滌塵好歹還是有“想”的覺,那麼紀悟言就純粹是被動的接受了。由於天天和慕容二公子在一起的關係,雖然那樣的愛着慕容滌塵,可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紀悟言也接觸得很少很少,實在是知之甚少。

所以對於麗雪灼的誘惑,他才能那樣的冷靜坦然──麗雪灼不是自己渴望的人固然是一個方面,完全不懂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因此當慕容滌塵生澀得近乎暴的“啃”着他的時候,他完全把這個動作當成了懲罰。

只是形式特別了點…其實,如果這時的紀悟言就懂了這個現在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動作的含義,那麼也許今後的兩人就不會有那些驚天動地的波折,武林説不定也會免去許多死傷。

不過,這也不過是後來人的慨罷了,看着這不開竅的兩人乾着急而已。讓慕容滌塵從這個行為中醒悟過來的,是紀悟言口中的血腥味。稍稍的移開一點距離,他看清了紀悟言眼中的悲傷。

一點點空茫,一點點混亂,還有一點點破碎的痕跡。於是慕容滌塵也誤會了,他把紀悟言的眼神當成了不情願和勉強。以為他和自己抱有的,並不是同樣的覺。是什麼樣的覺,慕容滌塵自己也説不清楚。

愛情來得太過自然也太過順利,以至於已經開出了花朵,而澆灌他們的人卻仍然不明白它的名字。只知道那是一個願望。希望他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希望他能在自己懷裏開心的笑,希望他能給自己幸福,而自己,也能給他幸福。

其實呢,紀悟言不過是還以為二少爺還生他的氣,傷心罷了。見他停了動作正要開口和他解釋,卻看見慕容滌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強拉過紀悟言坐下,慕容滌塵翻出藥箱開始給他上藥。上有被咬破的傷口,傷口周圍還有些深的齒印,顏看起來也有些充血。

在心底暗罵自己幾句,慕容滌塵真是心疼的厲害,一股氣憑空的就湧了上來,又看紀悟言已經恢復了平常含笑神的雙眸,慕容二公子實在是按捺不住吼了出來──疼你怎麼也不知道説一聲?!聲音大得讓紀悟言一怔,不過馬上笑得更加開心了。還好,他還在擔心自己。而且這樣子,看來是不生氣了。這樣想着面上更是笑意盈盈,寶光一片直看得叫人發呆。慕容滌塵看他這樣子自是恨極,真恨不得把他揪起來狠狠打上幾下才好。

可做起來…卻別説打了,連上藥的手稍微重一點,讓他疼都捨不得都不肯。罵也更不用提了,剛剛看他哽咽的説“就是…別要不理我”自己眼中也是濕氣一沉。

這樣恨不起來,打不下去,罵又捨不得的人,真叫自己怎麼辦才好?想要永遠在他身邊──可方才已經知道了他不願意啊。

手下仔細的上着藥,慕容滌塵的心思卻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轉。最後藥上完了,結果差不多也得出來了──現在不願意,後願意不也一樣?總之悟言是自己的,誰敢來搶…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紀悟言看慕容滌塵臉陰晴不定的給自己塗着藥,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更不知道慕容二公子已經做了如此武斷又霸道的決定,其實怕他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

卻又不敢問,只得小心翼翼的看他。直到差不多上完了藥,慕容滌塵臉也緩和下來,紀悟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説話,卻聽窗外傳來麗雪灼的聲音“表哥,悟言,伯父要我們一同上前廳一趟,似乎出了什麼大事!”***這聲音仿若晴天霹靂,直震得屋內的兩人俱是一震,突然從曖昧不明的氣氛中同時清醒過來,這也才覺得自己剛剛心跳得有多麼快。

麗雪灼不是一個客氣的人,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話音未落,人已經踢開房門闖了進來,來回幾眼就把大概情形看了個八九不離十…慕容滌塵與紀悟言神怪異,臉酡紅,再加上悟言上的傷痕…就憑着麗雪灼久經風月的經驗,哪裏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不過他剛剛在紀悟言那裏吃了虧,這次到也乖乖的什麼都沒有説,只正經的説明剛剛慕容興德要他們一起到大廳去。看他神鄭重,又加上方才的事,慕容滌塵暫時也忘了找他算帳的事,只攜紀悟言同麗雪灼一起去了前廳。

到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齊了。慕容興德和衞霜坐在首位,臉十分不善,慕容泠然坐在他們身邊,只差了慕容大公子與冷夕菲。

見他們到了,衞霜先是嘆了一口氣,又搖搖頭望向自己的丈夫,希望由他來説。慕容興德則示意他們先坐下,等到所有都坐定後又沉默了一陣,再看看慕容滌塵,這才開了口。

“今叫你們過來,並不是為了什麼光彩的事情,”慕容興德四下環顧,聲音雖還宏亮,可神仍看得出十分黯然“俗話説…家醜不可外揚,可這事你們遲早也會知道,現下説來也不過是為了有個準備而已,到時候若出了什麼事,慕容家要有個代時,好歹你們心裏也有個底。”眾人聽了這話俱是一怔,這話真是恁的詭異。慕容滌塵與紀悟言互看一眼,儼然是默契十足。麗雪灼端過桌上的茶喝了幾口沒説話。慕容泠然也默默無語,卻似乎是心中有所思掛。

慕容興德頓了一頓,這才又接下去,卻握緊了雙拳“從即起,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清塵被逐出家門,從此再不是我慕容家的子孫。明我也將發出盟主令,向全武林告知這件事。”

“爹你這是…”慕容泠然顯然十分意外,忙使眼嚮慕容滌塵看過去,卻發現他面上泰然,卻不知道,她的二哥在桌子低下緊緊的捉緊了紀悟言的手。

慕容泠然一陣寒心,只當作是兄弟相煎奈何太急,正要再説話,卻聽一人道“伯父,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對大表哥如此?”説話的人正是麗雪灼。聽了這話慕容興德卻不作聲,連衞霜也只長嘆一聲並不作答。

半晌,慕容興德卻緊盯着慕容滌塵説了這麼一段話“今午後,我巧見一人從僻靜院落用上乘輕功退出來,心中疑惑,便進去看了個明白,誰知…卻撞見慕容清塵正與冷夕菲的苟且之事。

我當下便要他們發誓以後不可來往,要慕容滌塵答應近。他卻説願意放棄慕容家的一切帶冷夕菲離開,從此再不是慕容家的人。”他一口一個“慕容滌塵”再不像平一樣的親暱的喚自己的兒子“清兒”顯然是不再把他當作了慕容家的人。而紀悟言此時最擔心驚訝的卻已經不是這個。

老爺在説這話的時候一直看着二少爺啊,難道那個讓老爺發現夕菲他們的人,就是二少爺。難道老爺以為,是二少爺故意引他發現夕菲和大少爺的?其實紀悟言所料不差,慕容興德就是如此作想。

他看到的那個人,正是當時驚惶失措的慕容滌塵。在下決心把一個兒子逐出家門的同時,他也同時到了對另一個兒子的失望…滌塵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看來看去也不過是為了這將來武林盟主的位置。的確,沒有哥哥,他的機會就大了很多。而且不僅僅是慕容興德,連衞霜和慕容泠然也是相似的想法。

只有紀悟言一個人暗暗在心中着急。可慕容滌塵這時想的卻是滿心的懊惱和自責。看來是自己害了哥哥和夕菲,該怎麼辦才好?想來想去,方法均是不妥,卻渾然不覺親人們對自己隔膜已生。

暗中看了慕容滌塵一會,慕容興德自然看出了他的懊悔,也更篤定了自己的想法。算了算了,這下也只剩他了…慕容興德在心底如此説…他既然這麼想要給他也無妨。

“滌塵,以後就靠你了。”慕容興德頗俱深意道。只可惜慕容滌塵沒在意。而麗雪灼,始終在旁邊喝着茶,靜靜的把一切看在眼裏。而當他在心底偷笑之際,卻不知道,他的一切,也已經落在了一雙異常美麗的眼眸中。

就這樣,在眾多人不同的心思中,慕容清塵不再是慕容家的繼承人,這也意味着他從此與武林盟主無緣。而慕容滌塵,在暗洶湧裏,成為了未來白道的盟主,執掌一半武林命運的神話。

***故事説到這裏,相信許多人已經在為親人們對慕容滌塵的誤會擔心不已。不過這樣未免還嫌早了些。要知道,慕容清塵被從慕容家除名,只是這年的武林大事中的第二件。

三月底,慕容興德發出了盟主令,把此事告知天下。而四月初,正當慕容夫婦為已經及笈的小女兒四處尋覓良緣的時候,另一個不亞於三月事件的消息,像瘟疫一樣從慕容山莊向四處蔓延着。

慕容家最小的女兒慕容泠然,與天下有名的大才子──也是她曾經的恩師──文靜傾,私奔了。衞霜在聽聞後即刻昏倒,慕容興德暴跳如雷,隨即派出五路高手沿途追殺,誓要把他們抓回來不可。

這的確怪不得慕容興德狠心。慕容家在經過了三月之後,正是要與川蜀的唐門聯姻,而且已經是天下皆知,連子都已經選好,慕容泠然此舉無疑是狠狠的給了兩家重重的一巴掌。

若不作出些表示,慕容家的確無法向唐門代。於是慕容家派出了最鋭的力量,合唐門之力捉拿兩人。

如此做,慕容興德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是想,只能派出和唐門等同的力量,這樣才能在捕獲二人之時保住他們的命。

否則依唐家狠辣的做法,泠然很有可能當場便喪命。而文家那邊雖然不是武林門派,但仍是書香名門,文靜傾的命也草率不得。

可天下的事,往往就有那麼一點點奇怪。就像明明直直亮亮的頭髮,可它偏偏要分個叉出來,讓人好一陣懊惱,也讓後人多了許多談資。

第一路派出追殺慕容泠然和文靜傾的兩家高手們,有去無回──仿若小小的石子投進了幽不見底的深淵中,連個小小的“撲通”聲兒都沒有。緊接着,第二路派了出去。再是第三路、第四路,都如石沈大海,別説迴音了,連個屍首也沒找到。

第三路派出去的時候,慕容興德與唐門掌舵的唐維風已經有些急了。等到第四路人與他們徹底的斷了聯絡,他們可再也坐不下來。於是第五路人選了出來,包括了慕容家和唐門最英的好手,也包括了慕容興德和唐維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