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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心疑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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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此舉,乃報他昔之恩。過了數,呂太后又追贈生父呂公為宣王,升長兄呂侯、呂澤為悼武王。

她恐人心不服,特封先朝舊臣,郎中令馮元擇等人為列侯。再取他人之子五人,硬作惠帝諸子,一個名疆,封為淮陽王。

一個名不疑,封為恆山王。一個名山,封為襄城侯。一個名朝,封為軹侯。一個名武,封為壺關侯。誰知呂太后大權在握,正想大大地加恩愛女魯元公主的時候,偏偏魯元公主沒有福氣,連忙病死。

太后哀痛之餘,即封魯元公主的兒子張倡為魯王,諡魯元公主為魯元太后。又思諸呂若由自己徑封,究屬無謂,最好須由朝臣代請,乃密使大謁者張釋。

即從前代為作書覆冒頓之人,命他示意陳平,由陳平代諸呂請封。陳平聽了,哪敢不從,即上書,請割齊國的濟南郡為呂國,做了呂台的王封。呂太后准奏,既已開例。

即封呂台為呂王。不料呂台也沒有福命,一得王封,居然與世長辭。呂太后又命其子名嘉的襲封。復封呂澤幼子呂種為沛侯。

呂太后的寡姐之子,仍姓呂姓。呂平為扶柳侯,呂祿為胡陵侯,呂他為俞侯,呂更始為贅其侯,呂忿為呂城侯。眾人封畢,封無可封,又封呂嬃為臨光侯,呂嬃情人徐衍為新侯。

呂太后猶恐劉、呂兩姓不睦,終不平安,若使劉、呂聯起姻來,便好一勞永逸,那時齊王肥已歿,予諡悼惠,命他長子襄嗣封,次子章,三子興居,均召入都中,派為宿衞。

即將呂祿之女,配與劉章,加封劉章為朱虛侯。劉興居為東牟侯。又因趙王劉友,梁王劉恢,年均長成,復把呂氏女子,配與二王為。二王哪敢違旨,自然娶了過去。呂太后這幾年如此的苦心安排,以為可長治久安了。誰知她所立的少帝。

忽然變起心來。少帝起先年幼無知,當然只好由她播。及至漸長,略懂人事,就有一班歹人,將呂太后掉包以及殺他生母的事情,統統告知了他。

這位少帝,卻沒有惠帝來得仁厚懦弱,他一聽了那些説話之後、自思朕已貴為天子,尋究蒂,生母如此慘亡,哪好聽她?於是對於張後,漸漸地不恭順起來,張後偶有訓責。

他便應聲道:“太后殺死朕的生母,待朕年長,必要報仇。你既非朕的親母,免開尊口。一個不對,朕可攆你出宮。”張後聽了,豈有不氣之理,便將少帝的言語,告訴呂太后。呂太后尚未聽完,已氣得咬了牙齒髮恨道:“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主張,等他長大,我的一條老命,還想活麼?”想了一會,即將少帝拘入永巷,決計另行擇人嗣立,當下發出一道敕書,她説:“少帝忽得怪疾,不能治事,應由朝臣妥議,改立賢君。”這些事情,本是丞相責任。

審食其固然以呂太后之命是從,就是那位陳平,一意逢,率領屬僚,就解朗奏道:“皇太后為天下計,廢暗立明,奠定宗廟社稷,臣等敢不奉詔。”呂太后道:“汝等公議!只要能安天下,我也服從眾意。”陳平退下,即在朝房互相討論,但是未知聖意所在,臣下何敢妄出主意。陳平乃運動內侍,探聽呂太后究竟屬意何人,就好奏聞。

後來果被他探出。呂太后所屬意的,卻是恆山王義,此人即是從前的襄城侯山。為恆山王不疑之弟。不疑大逝,山因嗣封,改名為義。

呂太后既然看中他了,他自然就有暫作皇帝的命運。於是羣臣力保,太后依奏,那些無謂手續,均已做到,又改名為弘,即了帝位。永巷之中的少帝,暗暗處死,便稱弘為少帝。

弘年亦幼,仍是太后費心代勞。不久,淮陽王疆亦死,壺關侯武繼承兄爵,倒也相安。惟有呂王嘉,甚為驕恣,連呂太后也不在他的心上。

他既在老虎頭上搔癢,呂太后如何放得他過,因把他廢置,另立呂產為呂王。呂產本為呂嘉之叔,即呂台胞弟,以弟繼兄,已成那時的慣例了。

豈知呂太后仍臣下奏請,因此耽擱下來。可巧來了一個齊人因子,實知宮中之事,巧為安排,一來為呂氏效勞,二來為劉氏報德。

雙方並進,也是一位智土。先是高皇帝從堂兄劉澤,受封營陵侯,留居都中。因子嚐到長安,旅資適罄,因挽人引進劉澤門下,一見甚洽,那時劉澤屢望封王,便命田子代為劃策。

當下由劉澤付田子黃金五百斤,託他設法鑽營。不意田子拿了那筆金子,回他齊國去了。初時劉澤當他家中有事,尚在盼他事了即來。

後來等了兩年之久,仍無消息,不得已專人赴齊尋找子。其時子已用那筆金子,營運致富,見了來人,趕忙謝過。

即命來人返報劉澤,約期入都相會。來人回報,子攀子攜金,來至都中,但是不去拜謁劉澤,獨自出金運動,將他兒子送居大謁者張釋門下。

張釋本是鬮官,因得呂太后之寵,極有權力,他正想羅織人才,一見田子,喜其俊逸,留居門下。田子已受其父秘計,館事張釋,漸得歡心。一因子求張釋駕臨其家小酌,以便蓬蓽生輝。

張釋慨然應允。及到田家,子,寒暄之後,相見恨晚。子設席款待,備極殷勤。酒過三巡,子盛譽張釋有才,且得太后信任。張釋微笑道:“太后待我良厚,惜我無甚作為,報答太后耳。”子道:“太后視朝以來,天下稱頌,雖是太后天才,也是諸呂之助。太后本多封諸呂王位,因恐臣下不服,是以遲疑。今聞太后廢呂王嘉,臣下未知聖意,未敢擅請。足下久傳宮帷,定知太后心意。”張釋道:“太后之意,無非以呂產為呂王耳。”子道:“足下既知此事,何不示意朝臣,請封上去。呂產果得封為呂王,足下亦有功呢。”張釋聽了大喜,稱謝辭去。

不到數,呂太后升殿,諮詢羣臣,何人可以改立,那時羣臣已得張釋通知,忙將呂產保薦上去。太后甚喜,即封呂產為呂王。退朝之後,知道此事是張釋示意臣下,即以黃金千斤,賞賜張釋。

張釋不忘田子提醒之功,分金一半,送與子。子謝過,又乘間語張釋道:“呂產現已得了呂王,我聞羣臣意中,尚未心服,必須設法調停,方是萬全之策。”張釋失驚道:“這又奈何?”子道:“營陵侯劉澤,為諸劉長,現雖兼管大將軍之職,尚未封王,究屬不免怨望。足下可以入告太后,何妨裂十餘縣地,加封劉澤為王,如此,劉、呂兩姓,方得平穩,足下也不白替呂產費心了。”張釋聽了,忙又以此話告知呂太后,呂太后本不願意,嗣聞封劉即是安呂,劉澤又是呂嬃的嬌婿,方始勉允其請,乃封劉澤為琅琊王,遣令就國。

田子一見目的已達,才去謁見劉澤。劉澤早已有人報知,此次得封王位,全是子之功,相見之下,異常,便邀子同行,俾可酬勞。

且不談話,急請劉澤連夜起程。劉澤不知子用意,因其確有奇才,自然遵命,後來就國之後,方知呂太后果有悔意,並且派人追趕他們。

嗣因他們已出了函谷關了,望塵莫及,只得回報太后。太后既因追趕不回,一時未便大張曉諭地收回成命,只得作罷。

劉洋事後始知子果有先見,乃將一切國事,統統付他主持。這且不提。單説呂太后為人,本最多疑,每以小人之心去度他人,俗語説得好“心疑生暗鬼,”於是往往出無中生有的麻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