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説並非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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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馬在場內往來馳聘三次,霍地扭轉身軀,一箭飛去,將夏侯淵那支箭,簇出紅心,眾人驚呆了,齊聲喝彩道:“好箭法!好箭法!”賊在台上望見,忙叫將張遼喊上台來,賜他宮女二名,金珠十粒,蜀錦十匹。
張遼謝恩退下剛剛下了台,許褚厲聲喊道:“張文遠,你休想獨得錦標,快將那兩個美人,分一個與我,大家玩玩,你道好不好呢?”張遼冷笑一聲,説道:“今天奪錦標,原是憑本領奪來的,你有本領,何不早些出來比較。
現在錦標已給我奪了,你有什麼本領要分我的錦標呢?”許褚也不答話,飛身下馬,搶過來在香車裏將那個穿紅裳的宮女抱出來,上馬就走。
張遼大怒,拔出寶劍。攔住去路,圓睜二目,厲聲罵道:“錦標是魏王賜的,誰敢來搶,識風頭,快放下來,牙縫裏蹦出半個不字來,立刻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許褚大怒,一手挾着那紅裳宮女,一手掣出佩刀,厲聲罵道:“張遼小賊!你可識得我的厲害麼?”張遼到了此時,將那股無名業火,高舉三千丈,按捺不下,揮劍縱馬來鬥許褚,許褚慌忙敵祝他兩個認真大殺起來,慌得曹賊連喊:“住手!”這正是:二虎相爭為一女,且看賊怎調停?***卻説張遼和許褚爭執美人,正在命相拼的時候,曹在台上望見,連聲喝祝他們哪裏肯聽,仍劍來刀去,惡鬥不止。賊只得親自下台,大聲説道:“誰不住手,便先將誰斬了。”他們聽説這話,才一齊住手。賊笑道:“你們的器量忒也小了,孤家哪裏是叫你們比試奪標的,無非是要看看眾卿的武藝的。來來來,孤家自有一個公平辦法。”他説着,命眾將隨他一齊登台,每人賜他們一個宮女,十匹蜀錦。
誰知許褚裏挾的那個宮女,被他用力過猛,七孔血,早已不活了。賊重又賜他一個宮女。眾將一齊舞蹈謝恩,那一羣文官一個個又上頌詞贊章,將賊直抬上九霄雲外。
賊大喜,也照着賞給眾將士的例子,賞給眾文官。一直到已含山,才散了宴。一眾文官武士,每人領着一個美人,歡喜喜地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賊在愛妾玉的房中,還未起身,只見華歆匆匆地進得房來,對他説道:“主公可知道伏皇后現在要謀害你了麼?”曹聽得,吃驚不小,忙問道:“怎見得的?”華歆走過來附着他的耳嘰咕了兩句。
曹霍地起身説道:“好,先命將在宮門口查着,她如果來,便給我搜查帶來。”華歆領命而去。不多時,曹起身進都,領着三千甲士,在宮門口候着。不多時,只見穆順面倉皇地進來。
賊一聲令下,那班武士,虎撲羊羔地將他抓住,不費絲毫的力氣,就將伏完寫給伏皇后的密書,被他們搜出。賊便將穆順帶到府中嚴鞫了一番,可是穆順矢口不招。
賊無奈,只得下令將伏完一家三百餘口,一齊拿下,斬首市曹。又將伏皇后用白綾絞死,二皇子鴆殺。把個漢獻帝哭得淚竭腸枯,也沒有庇護的力量。
賊殺了伏後,隨又將他的大女兒扶入正宮。漢獻帝到了此際,真個蚊龍失水,虎落阱陷,唯唯諾諾,還敢説出半個不字來嗎?
只好是望承顏罷了。賊殺了伏皇后之後,有一個多月,不到銅雀台裏尋樂了。有一天,他被獸慾衝動,駕着輕車,只向銅雀台而去。
到了銅雀台邊下了車,侍從扶他登樓,走到第五層第四個房間門口,那些侍從不待他令下,便各自退下去了,他正要進去,猛聽得裏面有人嘻笑着。
他倒是一怔,暗想道:“玉的房間裏,哪個敢逗留嬉笑呀?”他正在這裏尋思的當兒,耳朵裏突然又聽着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説道:“你也不用説了,我自從見了你,我的魂靈好像被你攝了去的一樣。
後來我又常常聽見那個老厭物,在我面前誇讚你的才學怎樣的好,我越覺傾慕你得厲害。”説到這裏,又有一副男人的喉嚨悄悄地説道:“我的學問好,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也識字麼?”她又説道:“識字雖然不多,但是我平素最拜服的就是有學問的人,只悔我命裏遭逢不好,應該碰到那個老死鬼纏着我罷了。”她説罷,便哽哽咽咽地哭泣起來。
這時又聽那個男子安她道:“卿卿!你不用盡是煩惱,我們正在這青時候,料想那個老不死的,前面沒有多少路了,等他一死,這一統江山,還不是我的麼?到那時,你的正宮娘娘的位置,還愁沒有麼?”賊聽到這裏,不氣得手足冰冷,一腳將門踢開,只見他的三子曹植摟着玉正在那裏低聲軟語的談心呢。把個賊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直着雙目,吁吁地向他們説道:“你們好好好,竟幹出這樣的事來。”他説到這裏,用手指着曹植罵道:“你這畜生,枉把你滿腹經綸,這件事就像你乾的麼?便是禽獸也幹不出來的,好不要臉的東西!我且問你:玉是我的什麼人?又是你的什麼人?你可要我的老命了。”曹植聽他這一番話,非但不懼,反而是嘻嘻地笑道:“玉是你老人家的玩具,是孩兒的知音,玩具當然不及知音來得契合。你老人家這銅雀台,本來是供給我們玩耍的,又有什麼限制呢?大凡做上人的,歡喜兒女什麼東西皆可以賜給的。何況一個玩具呢?”曹聽他振振有詞的這一番話,只氣得他鬍子倒豎,險一些兒昏死過去,忙道:“倒是你這畜生講得有理,我要請教你,什麼叫做五倫?”曹植隨口答道:“這個自然知道的,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賊冷笑一聲道:“你既然知道五倫,玉是我寵幸的,便是你的母親,你就能和她勾搭了麼?”曹植笑道:“你老人家這些話,越發不通。玉是你老人家的愛姬,卻不是我的母親,我又何妨子頂父職,替你老人家做一回全權代表呢?
還有一層,你老人家已有我的母親伴着,現在又在納妾尋樂,正所謂不在五倫之內。孩兒和玉是知己的好朋友,確在五倫之內,我又有什麼不合情理之處呢?請你老人家講罷!”賊氣滿膛,坐在椅子上。
只是發,一句話也答不出來,曹植又笑道:“你老人家現在也不用氣得發昏章第十一了,我的行為尚未有什麼荒謬呢,大哥、四弟的玩意兒,我説出來,頓時還要將你老人家氣死了呢。”忙道:“他們有什麼不是的去處,你索説出來,”曹植笑道:“他們能做,我不能説,只好請你老人家親自去看看罷,你老人家既然不肯割愛,我們為人子的。
當然不敢強求的,我下次絕對不再到這裏來了。”他説着,怒衝衝地起身出去了。賊瞪着眼望着他走了。
此刻玉垂首淚,沒有話講。賊圓睜兩眼,向她盯了一會子,嘆了一口氣道:“咳!這也是我生平作孽過多,才有今朝的報應了。”玉拭淚説道:“曹植無禮,三番兩次地來糾纏我,我早就要告訴你了。”賊冷笑一聲道:“罷了罷了,不要盡在我面前來做狐媚子了,你們在這裏講的話,我連一個字都沒有忘掉。”玉聽得,便撒嬌撒痴的一頭撞在賊的懷裏,哭道:“他來強迫我,做那些禽獸的事情,我卻替你掙面子,沒有答應他。不想你竟説出這樣沒良心的話來冤枉我,我這一條狗命也不要了,省得在世上丟盡面子,給人?瞧不起。”她説罷,扯起裙角,遮着粉面,就要向牆上撞去。慌得賊一把將她抱住,説道:“方才這話,你竟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説的並非是你不好,乃是我那犬子不知好歹,你何必多心呢?尋死尋活的作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