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便膽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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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再用金去誘惑他,到那時,還怕他不來依附明公麼?”董卓大喜,忙問何人肯去?李肅應聲願去。董卓便在御廄裏挑出一匹赤兔追風馬來,並且預備許多金之類與李肅,教他見機行事。李肅答應告辭而去。
到了午後,李肅賚着金,帶着赤兔馬,出了西門,徑到呂布的營中。和呂布通了姓氏,便説上許多景慕渴仰的話。
呂布本來是個草莽之夫,哪裏曉得他們的詭計,見李肅恭維自己,早就快活得什麼似的。及至聽得要送他許多金,還有一匹良馬,名喚赤兔,逐電追風,行千里,不由得心花大放,樂得手舞足蹈起來。
李肅何等的機警,便趁着他在快活的當兒,便要求他刺殺丁原,投降董卓,將來不失封侯之位,口似懸河,説上半天。呂布着金良馬,也不顧什麼父子名義,知遇厚情,竟一口答應下來。
李肅見他答應,便告辭走了。誰知到了第二天,呂布手裏提着丁原的頭,竟來依順董卓。董卓大喜,連忙上表硬挾何後下旨封他為温侯,平白的手裏又添十萬兵,一員虎將。
他的勢焰不覺又高百丈,他還怕呂布生心,便使李儒説合,拜他為義父,趁勢要挾羣臣,將太子辯廢去,立陳留王協為漢獻帝。百官側目,莫敢奈何,只好低首服從,誰敢牙縫裏碰出半個不字來?只得唯唯聽命。
他廢立已定,便又將何太后幽起來,何太后也沒法抵抗,免不得帶哭帶罵,口口聲聲,詛咒董卓老賊。當有人報知董卓,他竟使人賚着鳩酒至暴室,迫令何太后吃下,不一時,毒發而亡。
董卓因永樂太后與己同姓,力為報怨,既將何太后毒死,還未心中之恨,複查得何苗的遺骸,拋?
路旁,又拘苗母舞陽君一併處以極刑,棄枳棘中,不準收葬,他自稱為郿侯,稱他的母親為池陽君,出入朝儀,比皇太后還要勝三分。自己更不要説了,虎賁斧鉞,差不多天子也沒有他這樣的威風。
這時朝中百官,誰敢直言半句?卓雲亦云,卓否亦否,齊打着順風旗,附勢趨炎,哪裏還有劉家的天下?
簡直是董家的社稷了,然而朝中有一位大臣,卻不忘漢室的宏恩,時時刻刻思想將這些惡賊除去,可是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而且又無別個可以幫着共同謀劃的。
所以他雖有此心,無奈力不能為,只好鎮價地愁眉苦臉,憂國憂民,無計可施。眼見朝內一班正直的忠臣被卓賊趕走的趕走,殺死的殺死,風雲散,他好不心痛,因此隱憂愈深。列位,小子説到這裏,還沒有將他的名字提了出來。
究竟是誰呢?卻原來就是司徒王允,他籌措了數月,終於未曾得到一個良善的辦法。有一天,到了亥子相的時候,他在牀上翻來覆去,再也莫想睡得着,他便披衣下牀,信步走到後園。
只見月光皎潔,萬籟無聲,只有許多秋蟲唧唧地叫着,破那死僵的空氣,這時,正是深秋的時候,霜華器重,冷氣侵人。王允觸景生情,不念道:山河破碎兮空有影,天公悲兮寂無聲!
他念罷,猛聽得假山後面有嘆息的聲音,他吃驚不小,躡足潛蹤,轉過假山,瞥見一個人亭亭地立在一棵桂樹下面,從背後望去,好像是貂蟬。王允揚聲問道:“現在夜闌人靜,誰在這裏嘆息?”那人轉過面來答道:“賤妾在此。”王允仔細一看,卻不是別人,正是貂蟬,忙喝道:“賤人!
此刻孤身在此,長吁短嘆,一定是有什麼隱事,快些給我出來!”貂蟬不慌不忙地答道:“妾身之受大恩,雖十死不足報於萬一,焉敢再有不端行為呢?
因為近數月來,時見大人面有戚容,妾非草木,怎能不知大人的心事呢?背地興嘆,非為別故,實因大人憂國憂民,惶急無計。
妾自恨一弱女子,不能稍替大人分憂,所以興嘆的。”王允聽她這番話,又驚又喜地説道:“我的兒,誰也料不着你有這樣的心事。好好好,這漢家的天下,卻要在你的手裏了。”貂蟬答道:“大人哪裏話來!
只要有使用賤妾的去處,雖刀斧加頸,亦所不辭。”王允便道:“我見了你,倒想起一條計劃來了。
但是你卻太苦了,尚不知你能行與否,我倒不大好意思説了出來,”貂蟬何等的伶俐,見王允這樣吐吐的,卻早已心中明白了,便口説道:“大人莫非要使美人計麼?”王允笑道:“我這計名目雖不是美人計,實際上卻與美人計有同等的效力呢。”貂蟬道:“大人乞示其詳。”王允便附着她的耳朵道,如此如此,未知你可做得到麼?她聽罷,粉頰一紅毅然答道:“只要與國家有益,賤妾又吝惜一個身體嗎?”王允聽了,撲地納頭便拜。驚得貂蟬忙俯伏地道:“大人這算什麼呢!豈不將賤妾折殺了麼?”王允道:“我拜的是漢室得人,並非是拜你的。”他説罷,扶起貂蟬,又叮嚀了一番,才各自回去安寢。到了次清晨,王允便命預備酒席。早朝方罷,他便對呂布説道:“今天下官不揣譾陋,想請温侯到寒舍小酌一回,未知能得温侯允許否?”呂布笑道:“司徒多禮。我卻不客氣了,倒要去消受你們府上的盛饌豐餚呢。”王允忙道:“温侯肯下降,茅舍有光了。”他説着,便和呂布一同回到自己的府裏。
這時府中的眾人,早巳將席預備好了。王允便與呂布對面坐下,開懷暢飲。酒至三巡,王允便向屏風後面喊道:“我兒!呂將軍是我至友,你不妨出來,同吃一杯罷。”話聲未了。
只聽屏風後面嬌滴滴地應了一聲“來了!”接着一陣蘭芳麝氣,香風過處,從屏風後面走出一位千嬌百媚的麗人來,她走到王允的身邊,瓢犀微着問道:“那邊就是呂將軍麼?”王允道:“是,快點過去見禮。”她羞答答地到呂布面前,深深地福了兩福。呂布慌忙答拜。王允笑道:“小女知幾首俚曲,將軍如不厭聞,使她歌舞一回,為將軍侑酒如何?”呂布沒口地説道:“豈敢豈敢,願聞願聞。”她也不推辭,輕點朱,歌喉嚦嚦,慢移體玉,舞影婆娑。呂布連聲道好。不多一時,她舞畢,王允趁勢託故走開。
她卻到王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呂布向她細細地一打量,不大吃一驚,暗道:“她不是葛巧蘇麼?看她那種秀,委實比從前出落得美麗十二分了。”這正是:裙拖八福湘江水,鬢剪巫山一段雲。***話説王允要使呂布惑於貂蟬,他便使貂蟬歌舞侑酒。貂蟬本早就受了王允的密囑,當然毫不推辭,婷婷嫋嫋走到紅氈之上,這時樂聲大作,笙管嗽嘈。
她慢擺柳,輕疏皓腕,姿態動人,歌喉蕩魄,把個呂布樂得心花怒放,直着兩眼,盯住她轉也不轉,一會子舞罷,王允便對她説道:“我兒且在這裏陪着温侯,為父的因為後面還有多少屑事,要去料理呢。”呂布見他要走,正中心懷,忙道:“司徒有事,儘管請便罷。”王允笑道:“恕我少陪了。”他道:“無須客氣了。”王允便起身向後面走了。
她羞羞答答地到王允的位置上坐下。呂布見王允去了,他便膽大起來,笑眯眯對着貂蟬直是發呆,心中好似小鹿亂撞的一樣,不知和她説一句什麼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