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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害母女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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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前幾次拿幾隻野雞,不是就換給你了嗎?”陸曾笑道:“這是什麼規矩呢?”金老闆道:“大凡做生意的,都怕忌諱,這兔子是最會跑的,如果看見了兔子,那一天的生意必定盡跑光了,一筆不成功的。”陸曾笑得打跌道:“原來是這樣,我卻不知。

早知有這樣的規矩,無論如何,也不將它拿來換酒的。”金老闆笑道:“只管拿來,我是不怕忌諱的。”陸曾又道謝了一番,才將酒甕提了動身。

到了家裏,吳古已經將雞燒得停當,正在那裏往碗裏盛呢,見了他便抬頭向他説道:“你去換酒,怎的到這會才來呢?”他笑道:“還要問呢,險一些兒與那酒店裏的一個牛子動手打起來。”吳古忙問道:“換酒公平易,有什麼爭執呢?”他笑道:“要是照你這樣説,倒沒有什麼話説了。偏是那個牛子,歪頭扭頸的不要野兔,他説這獵包,最蹭蹬不過。”吳古笑道:“你是拿兔子與他去換酒的嗎?”他道:“是的。”吳古笑道:“怪不道人家不肯換,這獵包可賣不可換的,他們這些生意人見了,是犯惡的。”他道:“後來金老闆從後面出來。

倒傾了一甕子好酒與我,你道可笑不可笑呢?”吳古笑道:“這金利他本是個再好沒有的人,他在這媚菇村上,倒很有些善名。”陸曾道:“那金老闆果然不錯,一出來就滿口招呼我,我倒不好意思起來,”他説着,便扳起甕子,倒了兩大碗,向吳古問道:“大哥,你吃暖的,還是吃冷的?”他道:“現在天氣這樣的冷法,怎好吃冷酒呢?”他道:“那麼就將酒甕搬到炭爐子上面,一邊吃一邊温罷。”吳古道好。

他們便將酒甕子搬到爐子上面,坐下來先倒了兩大碗,送一碗與吳古,一碗放在自己的面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放在嘴裏,啅嘓啅嘓的吃了,不皺眉説道:“忒鹹了。”吳古笑道:“鹽被我放得失手了,所以鹹一些兒,我不喜歡吃淡,所以多放點鹽,吃起來較有味些。”他説罷,便端着酒碗,呷了兩口。陸曾也端起酒碗喝了幾口,兩個人一面吃酒,一面談話,一直吃到二鼓以後。

正要收拾去睡覺,猛聽得外邊人聲鼎沸,吶喊震天。陸、吳二人大吃一驚,忙開門一看,只見有許多人手裏執着兵器,東一衝西一撞,好像是找什麼東西似的。

這正是在臘月中旬的時候,月光如水,寒風獵獵,將二人吹得滿面發火。陸曾耐不住翻身進房,取出一把佩劍,一個箭步竄出門來。吳古忙對他説道:“兄弟,你要到哪裏去?”他道:“我去看看,究竟是一回什麼事?”吳古忙道:“事不關己,何必去多事呢?”他道:“我且看看再説。”他説罷,方要動身,猛聽有一個人連哭帶喊道:“啊呀!我的兄弟被那畜生咬死了。”陸曾聽了這話,便向吳古説道:“你聽見麼,這準是什麼野獸衝到我們這裏來了。你在家裏守門,讓我去結果了它,好替大家除害。”吳古道:“兄弟你去須要當心,千萬不要大意。”他點頭答應,大踏步向西走來,只見前面一個五穀場上,站了足有二百多人。燈球火把,照耀如同白。大家虛張聲勢地在那裏只是吶喊,卻一個也不敢移動,他走到他們的跟前。

只見那些人一個個縮頭攢頸地站在朔風之下,不住地抖個不止,還有的連褲子都沒有穿,蹲在眾人的當中,手裏拿一把火來,預備去打野獸呢。

他揚聲問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麼的?”有兩個朝他上下一打量,冷冷地答道:“我們是打野獸的,你問它,難道你還敢去打麼?”他笑道:“什麼野獸這樣的厲害,要這許多的人在這裏打草驚蛇的。”眾人一齊説道:“你這兩句風涼話,説得倒好聽。我們這裏二百多人,還不敢與它去碰險呢。”他道:“嗄!我倒不相信,什麼畜生這樣的厲害呢?”眾人道:“你要問麼。

就是西谷山上著名的大蟲,名叫賽狻猊,它不知怎樣,好端端的要和我們做對,競到我們的村裏來尋食了。”他笑道:“這畜生現在到哪裏去了?”眾人一齊説道:“現在到西邊的深林子去了,你難道還敢去捉它麼?”他聽這話,不然大怒道:“我不敢捉。

就來了嗎?可笑你們這班膿包,空看人倒不少,原來全是豆腐架子啊!”他説罷,便一個箭步,離開了五穀場,耳朵邊還聽他們在那裏嘰咕道:“哪裏來的這個冒失鬼,不知死活,他就想去捉大蟲,豈不是自討其死麼!”還有個人説道:“你們這些人,忒也沒有良心了,誰不知道這畜生厲害呢,他要去,你們當阻止人家,他這一去,還怕不將小命送掉了麼?”他耳朵裏明明聽着,卻不去睬他們,一徑向西邊而來。不多時,已到樹林的面前,他緊一緊束帶,握住佩劍,仔細一聽,果然聽裏面啅嘓啅嘓的聲音,他暗道:“不好不好,已經被這畜生傷了一個人了麼?”他蹲下身子,趁着月光向林子裏面瞧去,只見一隻極大的斑斕白額吊睛大蟲,他暗道:“它在林子裏,千萬不能去捉,要將它引了出來才行呢。”他俯首尋了一塊碗大的石頭,擎在手中,運動全力,對定畜生的腦袋擲去。

只聽得殼禿一聲,他知道打中了,便不敢怠慢,立個勢子等待它出來,這時候聽得怪吼一聲,好似半空中起了一個霹靂,那大蟲由林裏跳了出來,直奔陸曾撲來,他趕緊將身子一歪,往斜次裏一躥。

那大蟲撲了一個空,剪了一剪尾巴,壁立起來,伸開前爪,復又撲了下來,他便將劍往上一不住險些連劍震了手。

他飛也似地又讓到旁邊,料瞧那大蟲前爪已被劃傷,那大蟲狂吼一聲,卻不奔他,直向村裏奔來,將一班站在五穀場上的人,嚇得魂落膽飛,沒命地向家裏逃去。霎時家家閉户,個個關門,一個影子都看不見了。

那大蟲轉過濠河,直向五穀場上奔去,陸曾哪裏肯舍,拔步飛也似地追到五穀場邊和大蟲對了面,一衝一撞地鬥了多時,那大蟲漸漸地爪慢松。陸曾正要下手。

那大蟲回頭直向村後面奔去,他仍然緊緊追去。不多時,追到一家的花圃裏,那大蟲探探,伏在地下,動也不動。

他卻疲倦了,站在大蟲的面前,一手叉,一手執劍,息不止,他兩個熬了多時,陸曾一縱身,搶劍就刺,那大蟲霍地跳了起來,舉起右爪,劈面抓來,他將頭一偏,讓過它一爪,跟手還它一劍。

那大蟲吼了一聲,跳開了數丈,他追上來,又是一劍,那大蟲就地一縱,四足離地足有四尺多高,他趕緊往邊一躥,差不多剛立定腳,那大蟲張開血盆似的大口,搖一搖頭,就要來咬。

他忙將身子往後一縮,冷不提防腳底下絆着一塊石頭,便立腳不穩,推金山倒玉柱地跌了下去。

那大蟲趕過來,兩爪搭着他的肩頭,張口就咬,他急用劍削去,只聽咔嚓一聲,那大蟲的下頜,被他削去,那大蟲受了痛,沒命地把頭一埋,正埋在他的口,這一撞,他卻吃不消了,便不知不覺地昏厥過去。幸虧那隻大蟲也就死於非命了。不表他昏厥過去,再説這花圃裏主人,姓孫名扶,乃是一莊的首領。

他在三十九歲的時候就死了,只留下他的夫人童氏和一個女兒,小字壽娥,並有良田千頃,富為一縣之冠。童夫人自丈夫死後,恐怕有人想謀產,害她們母女兩個,所以請了二十個有武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