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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入都干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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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驚堂一拍道:“你不要仗着馮後女弟,可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麼?”馮習又冷笑道:“沒罪又怎樣辦呢?”史立聽了,也答以冷笑道:“沒有罪,自然不能辦你。

但是全部宮女,業已招認,你還想翻供麼?”説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竟把馮習的下衣剝去,赤體受笞。

可憐馮習也是嬌生慣養,風吹吹都要倒的人物,如何受得起這樣大杖。一時又羞又急,又氣又痛,不到一刻,當堂斃命。史立一見馮習死去,也覺着忙,因為她是馮後妹子,不比常人,死了無礙,只得暫將君之繫獄。

一面買通醫生徐遂成,要他硬做見證。徐遂成便是張由帶去的那位醫生,既有好處,自然情願出作證人。

於是依了史立之囑,當堂誣供道,馮習與君之二無人,曾經向我密語云:“武帝時有名醫修氏,醫愈帝疾,賞賜不過二千萬錢,今聞主上多病,汝在京想亦入治,就是把主上治癒,也不能封侯。

不若醫死主上,使中山王能代帝位。我們二人,可以包你封侯等語。”徐遂成説完,史立還要假裝不信,又經徐遂成具了誣告反坐的甘結,方將馮昭儀請出,面加詰問。馮昭儀真無其事,怎肯誣服,當然反駁史立。

史立冷笑道:“聞你從前身擋人能,何等膽大,勇敢有為,因此得了忠心為主的美譽,今何以如此膽小呢。”馮昭儀聽到身擋人熊,乃前朝之事,宮中言語,史立何以知曉,必是有人陷我,遲早總是一死。”等到晚上,悄悄仰藥自荊史立一見馮昭儀已死,還要誣她畏罪自荊當史立第一次的奏報,哀帝尚未知道馮昭儀自盡,下詔徙居雲陽宮,仍留封號。及見二次奏報,方知已死,猶命仍以王太后之禮安葬。

一面召馮參入詣廷尉。馮參少通《尚書》,前任黃門郎,宿衞十餘年,嚴肅有威,那時王氏五侯,何等威勢,見他也懼三分,每想加害,竟沒奈何。後由王舅封侯,得奉朝請,此次無故被陷,豈肯受辱,遂仰天長嘆道:“我馮參父子兄弟,皆備大位,身至封侯。今坐惡名,何顏在世!”拔劍自刎,年已五十有六。弟婦君之以及馮習之夫與子,連同箕子,或自盡,或被戮。這場冤案,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共死一百十有七人。惟馮參之女,為中山王劉興王妃,免為庶人,得與馮氏宗族,徙歸故郡,還算萬幸。傅太后論功行賞,因為張由是此次告發的首功,封為列侯。史立醫官太僕,加封關內侯。丁玄雖無功而卻有勞,亦有賞賜。

張由、史立、丁玄三個,直至哀帝崩後,由孔光上書劾奏他們的罪惡,方始奪官充戍,謫居合浦。馮氏冤獄,仍未申雪。可見亂世時代,真無公理的了!

那時傅太后既已害了馮昭儀,便想斥逐孔光,誰知傅喜大不贊成。傅太后私與傅晏、傅商二人密議,要連傅喜一同免職。傅晏忙去就商朱博。朱博乃命部下私人,今天你參孔光迂拙,明天他參傅喜

建平二年三月,竟免大司馬傅喜之職,遣令就國。越月,又免丞相孔光,斥為庶人。朱博復請罷三公官,仍照先朝舊制,改置御史大夫。於是撤消大司空官署,任朱博為御史大夫,另拜丁明為大司馬衞將軍。沒有幾時,便升朱博為丞相,用少府趙玄為御史大夫。朱博、趙玄就任之,廷臣都向他們二人賀喜。

不料陡聞殿上連聲怪響,音似洪鐘,約有一刻,方始停止。大家駭顧,不知所措。朱博、趙玄,又是害怕,又是掃興。哀帝心知有異,急命近侍去驗殿上鐘鼓,無人擊撞,何故會發巨聲。

當有黃門郎楊雄,待詔李尋同聲奏道:“這個明明是《洪範傳》所謂的鼓妖了。”哀帝急問:“何為鼓妖?”李尋又奏道:“人君不聰,為眾所惑,空名得進,便致有聲無形。

臣意宜罷丞相,藉應天變,若不罷退,期年以後,本人即有大禍。”哀帝聽了,默然不答。楊雄也進言道:“李尋所言,乃是依據古書,定有奇驗,況且朱博為人,宜為將而不宜為相,陛下應該量材任用,毋踐兇災!”哀帝聽畢,依舊沉無語,拂袖回宮。朱博既晉封陽鄉侯,念傅氏栽培恩典,請上傅、丁兩後封號,除去定陶二字。傅太后本來只望這着,立即迫令哀帝下詔,尊稱自己為帝太太后,居永信宮。尊丁氏為帝太后,居中安宮。

並在京師設立共皇廟,所有定陶二字,統皆刪去,這樣一來,同時宮內便有四個太后,各置少府太僕,秩皆中二千石。傅太后既如所願,所行所為,竟致忘其所以,甚至背後常呼太皇太后王氏為老嫗二字。

幸而這位王政君素來長厚,不與計較,因得相安。趙太后飛燕,早已失勢,反而前去奉承傅太后,口口聲聲稱她似親婆婆一般,於是永信宮中,常聞趙太后的語聲。

長信宮內,不見趙太后的足跡了。太皇太后眼見傅太后如是驕僭,目無他人,自然十分懊悔,不應引鬼入門,釀成尾大不掉之勢。無奈傅氏權力方盛,莫可如何,只得勉強容忍,聽她胡為。這還是王政君能夠忍耐的好處。不然。

就做馮昭儀第二,也在意中。朱博、趙玄二人,早經串成一氣,互相用事,朋比為。一,又聯銜上奏,請復前高昌侯董宏封爵,説他首先請加帝太太后封號,因被王莽、師丹所劾去職,飲水思源,董宏實有大功。帝太太后依議。

朱博兩人又參王莽、師丹二人,身為朝廷大臣,不知顯揚帝太太后名號,反敢貶抑至尊,不忠不孝,莫此為甚!

應請將王莽、師丹奪爵示懲。帝太太后見了此奏,當即黜師丹為庶人,令王莽速出就國,不準逗留京師。一班廷臣,個個噤若寒蟬,圖保祿位。

惟獨諫大夫楊宣上書,規勸哀帝,略言:“先帝擇賢嗣統,原陛下侍奉長信宮幃。今太皇太后秋七十,屢經憂傷,且自命親屬引退,藉避傅、丁,陛下試一登高望遠,對於先帝陵廟,能勿抱漸否?”楊宣這樣一奏,哀帝也被説得動聽,因即封賜王商之子王邑為成都侯。又過幾時,哀帝忽患痿疾,久不視朝,所有國家大事,雖有帝太太后代勞,可是孫子有病,當然擔憂。適有待詔黃門夏賀良其人,竊得齊人甘忠可遺書,挾以自豪,妄稱能知天文,上書説道:漢歷中衰,當更受命,宜急改元易號,方能延年益壽等語。

哀帝竟為所惑,遂於建年二年六月,改元太初,自號陳聖劉太平皇帝。誰知祥瑞倒未看見,兇禍偏偏光臨,正是:禍福無門惟自召,妖災解免在人為。***卻説哀帝聽了夏賀良的妄語,真的改元易號,要思趨吉避凶。

豈知不到旬,帝太后丁氏,忽罹兇症,溘然長逝。哀帝力疾臨喪,得病上加病,奄卧牀第,幾至不起。嗣由御醫多方調治,方始漸漸痊可。這天哀帝正在朝謁太皇太后,適遇王莽入宮。面請懿訓,俾得登程,出就本國。

太皇太后偶爾問及夏賀良的天文學識,究竟什麼程度?王莽接口奏道:“夏賀良的履歷臣卻深曉,他是一個妖言惑眾的妄賊,平生並無技能,單靠甘忠可的遺書,作為秘本。

甘忠可也是妖民,曾制《天官曆》、《包平太平經》二書,內中似通非通之言,不勝縷舉。忠可又嘗自稱為天帝特賜,秘使真人赤於傳授。當時曾由光祿大夫劉向,斥他罔上欺民,奏請拿究,尋至下獄瘐死。

劉向現已逝世,夏賀良以為沒人識其底藴,入都干謁,遂由他的同學長安令郭昌,替他轉求解光、李尋等人,登諸薦牘。”王莽説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