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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梅花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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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眨幾下,陳方雖無法體會出鄭雷的心意,但已經到很高興了。

因為鄭雷一直是木然直視,如今能眨幾下眼睛,至少證明他腦子裏已經有了意識的作用,於是陳方又道:“雷兒,你如果認識為娘,你就點點頭。”説完,她一眨不眨的注視着他,滿臉盡是焦急之企求之

鄭雷沒有點頭,但卻又眨了幾下眼睛。

陳方急了,哭聲道:“雷兒,你叫小飛龍鄭雷,我是陳方,我是你媽媽!你為何不認識我呀?”鄭雷眨眼一楞,不是無知還是有意,陡的點了兩三下頭。陳方喜極而泣:“雷兒有知,為娘實在喜歡極了,你千萬要聽為孃的話,捉住雲霧狂人,你才有救,不然你的五個媳婦,你爸爸及我,都生不如死了!”説着淚滿面,悲傷極了。

鄭雷看看,好象極力沉思的樣子,他顯得非常稚氣的馴和,他什麼都能聽得見,但是他卻從來不説一句話。

陳方很奇怪,她想鄭雷既然聽得見,為何卻不説話呢?是不是鄭雷已經變成了啞子?

他雖然失去了本,如果他能説話,豈不亦要好一點,至少可以明瞭他心中一些想法,可以提醒他一些記憶,如今他一句話都不能説,真教人難測,陳方越想越到難過,險些忘了當前情勢,失掉了一個最佳的機會。

原來雲霧狂人未有逃意,反而擊神龍行雲及陳平等人,在向陳方身前戰鬥前進。

陳方一凜,知道雲霧狂人必然暗含陰謀,她急不暇擇,高聲喧了一遍令語道:“雷兒,前面那個披紅袈裟的醜老怪,就是雲霧狂人,活捉他下分筋錯骨手他拿出解藥,不達目的決不休止,去!”鄭雷這一次都比以往懂事得多,他聽陳方説完以後,看了看雲霧狂人,又回頭再望望陳方,噘着嘴點了點頭,一式“白鶴掠翅”凌空升起,在空中還長嘯了一聲。

神龍行雲和陳平等,一看鄭雷凌空掠至,立即率眾退得遠遠的,因為知道有了鄭雷,就用不着他們了,他們只要在一旁戒備,不容雲霧狂人逃去,就不怕他不服輸。

鄭雷身在空中,早已運足“混元指功”十指發出十股如鋼錐釘鑽的勁力,凌空罩住雲霧狂人上身要

雲霧狂人知道不可以力敵,一縮身後退一丈,短身半蹲,手箕張,兩隻雞眼凝如電,狂吼道:“鄭雷聽令,濃密安嘛呢,叭爾荷-啦!”陳方知道此刻一點疏忽不得,這不打比打起來要難應付得多,如果一個應付不好,鄭雷立刻被他收了回去,整個戰場的形勢,就為之扭轉,到時候再想控制鄭雷,那就比登天還難得。

陳方一挫身就到了鄭雷身前,急道:“雷兒聽令:濃密安嘛呢,叭爾荷-啦!他就是你的大仇人,聽為娘之言,立刻生擒他。”鄭雷對陳方的話,顯然受要深,兩眼一紅,兩手一翻,看來就要痛下殺手。

陳方急迫:“殺不得,生擒他!”鄭雷倏的十指如箭,剛剛一合,看來合後必分,又是虛空要點雲霧徵人的道。

雲霧狂人搶聲喊道:“鄭雷,住手,不然為師的就要你立刻發狂而死!”鄭雷果然是雙手半出即收,但他對於後半截話是無法聽懂的,這後半句雲霧狂人是明明説給旁邊的人聽的。

陳方和陳平神龍行雲,以及剛趕來不久的翠蓮等五人,聽了都是悚然大驚!

因為大家都認為雲霧狂人這不是虛聲恫嚇,雲霧狂人對鄭雷的控制決不會是如此簡單,他對鄭雷一定還有最後一着,就像一個馴獸一樣,如果當野獸發狂時,他最後一着就是殺它。

如今雲霧狂人如此一説,正如馴獸師一樣,所以大家相信他説出的就是最後一着,但是大家卻在注意他,想如何來阻止他實施最後一着。

雖然實情確是如此,但陳方仍不能不説道:“雷兒,不受他虛聲恫嚇,下手點他的五大麻。”鄭雷究不如剛才的快出手,他雙臂微曲,雙手半舉,盯住雲霧狂人,一步一步向他去。

雲霧狂人卻昂然不懼道:“一步,兩步…”他替鄭雷數着步子,鄭雷雖不懂得畏懼,但足下越來越慢了。

陳方想叫鄭雷停下來,但又惟恐雲霧狂人又是施的計,她想:“就是這樣,怎麼能致鄭雷發狂死呢?”陳方大膽地又道:“雷兒,下重手法,點他的建裏,章門…”雲霧狂人惑然一陣狂笑道:“五步,六步,鄭雷你走近一步,就接近死亡一步,一朝發狂成瘋癲,血成海屍堆山,枉死城中添冤鬼,武林史上遺臭名!”最後四句他公然沉着地朗朗出。

雲霧狂人決不是慷慨就義的人物,為何他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能如此從容呢?

陳方還在憂柔不決之際,有名的女諸葛劉翠蓮,突然哭着奔向鄭雷喊道:“鄭哥哥,停住,放他走!”眾人聞言一驚,陳方更是有點憤怒難忍,但她此時來不及説其他的話,只是駭然叫道:“蓮兒.去不得,快回來!”翠蓮愛夫心切,本對陳方的話聽而不聞,仍然象一頭途的羔羊一樣,繼續往鄭雷身前奔去。

她剛剛奔到只有七八尺遠之處。突的戛然而止,驚懼的停了下來。

原來鄭雷那模樣兒真可怕,他本對翠蓮似乎從不相識,兩眼血紅血紅的瞪着翠蓮,對翠蓮的關切和心意,全然無知,他兩手一掄一掄的,好象隨時都會遽下殺手,完全是一副惡向膽邊生的樣子。

因為他對翠蓮只是有恨,他恨她違背了令語主人陳方的話,當翠蓮已經衝到他伸手能及之處時,他右手高舉,只見他掌心紅光閃閃“嗖”的一聲就頭向翠蓮劈下。

不要説是翠蓮,就是鐵鑄的羅漢,這一掌亦會開腸裂腦,頸斷折。

這真是驚險極了,連金鳳鄭麗絲和饒梅饒蘭四人,都哭叫着奔前道:“鄭哥哥,殺不得大姊,殺不得大姊!”

“鄭哥哥,你要殺就把我們都殺掉算了!”正在此時,一個黑影一閃,原來是陳方冒了死亡的危險,落身在二人之間,大叫道:“濃密安嘛呢,叭爾荷-啦,雷兒,住手。”但是鄭雷哪裏能收勢得住,右手仍迅捷劈下,陳方伸手一託,正好不偏不倚,顯然不太吃力的托住他的脈門。

眾人都長吁一聲,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鄭雷右手因餘力未能收住,但他的功力已經意念之間,即收即止,所以掌雖劈下,只猶如常人的一雙掌一樣,陳方當然接來毫不吃力。

當即對翠蓮道:“你剛才説話是什麼意思?”翠蓮道:“如果鄭哥哥發狂,對人對己都不利,神毒一時間不至於死,我們可以另想辦法施救。”陳方道:“胡説,雲霧狂人已經身陷重圍,逃無可逃,我不信他還有辦法令雷兒更加發狂?”雖然她如此説,但她已拉着鄭雷退後了三步。

雲霧狂人險笑道:“等到你相信,那就晚了!”陳方狠聲道:“他現在已經神志不清,還有什麼發狂不發狂呢?”雲霧狂人凜然道:“現在他還可以接受控制,如果老夫令他發狂後,他不但不接受任何人的控制,而且連老夫的解藥亦沒有用了。”陳方詫然道:“你用什麼方法能使他發狂,難道你還能給他服藥不成?”雲霧狂人得意地一笑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老夫當然無法令他服藥,老夫的神奇妙法,就是告訴你亦不要緊,因為只要你令他接近我,老夫就隨時可以下手。”陳方掀眉抬眼道:“你説吧?”雲霧狂人笑道:“如果老夫如此輕易的告訴你,不是太便宜了麼?依老夫之見,多少得有個代價。”陳方冷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之所在,你是死而後已了是不是?”雲霧狂人笑道:“如此一説,老夫到真不好意思開價了,這樣吧,我説出來以後,你告訴我,在拼下去和要解藥之間,你選擇哪一個?”陳方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你還捨不得死,你就説吧!”雲霧狂人突然收起陰險,莊重地道:“老夫先前曾在鄭雷身上灑過血,你知道吧!”陳方想起來了,那是一個令人奇怪的動作,但是當時鄭雷並無特殊的變化,難道現在已經到了該發狂的時候了?她道:“我知道,那有什麼關係?”雲霧狂人哼了一聲道:“老夫酷愛煉毒,這你當然知道,但有些毒物對人卻並非全無好處,所以有些毒物可以服食,服食久之,毒行血經,因此老夫的血,亦就成了非比尋常的毒血,只要我這毒血灑在鄭雷身上兩次,滲入他血中,刺“神毒”的毒,鄭雷就會立即發狂,不再受控制,亂肆殺戮,一直到狂不可收拾而死,你願不願意一試?”陳方聽他這番話,覺得又神奇又玄妙,亦很合情合理,不由人不疑信參半,她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她道:“雲霧老兒,如果我選擇要解藥,你要開什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