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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往事稠忠奸難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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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能聽到飛機掠過空中的嘯聲,視線裏卻只能看到牆上的方形天空,被黑暗和霧霾包圍着,遠沒有囿於一室既焦慮又彷徨,戴蘭君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身處這樣的境地,作為戰士、作為嫌疑人、為了任務、為了保密都經歷這種隔絕外界的環境,從小耳睹目染,從紅家庭到軍隊,骨子已經種下的服從的因子,一切為了大局,每一次都讓她很坦然,但這一次卻她心裏卻充滿了憤懣,她知道,自己在為推諉、為包庇、為官僚承受着這種非人的待遇。

她一直把自己當做戰士,可無數次的碰壁讓她清楚了,一個純粹的戰士,在滿是卑鄙和無恥的戰場上,本沒有戰鬥力。

嗒…門聲又響,這一次她拿定決心了,不準備再虛以委蛇,回身坐到了桌旁,來了兩位總局的內部調查員,落坐,打開夾本和錄音,像看嫌疑人一樣看着她,所不同的,僅僅是沒有刑具而已。

“我現在開始重複第四遍,你們不必記錄,可以對比錄音。”

“第一,我出身紅家庭,無海外關係、無海外資產、從小到大,除任務的特別需要,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和單位度過,你們可查。”

“第二,我的收入除了工資再無其他,名下沒有房產、沒有財產,現居的一處六十平的房產是我父親單位的福利分房,這個,你們也可以查。”

“第三,我和叛國的俞世誠是青梅竹馬,他父母雙亡後,中學到大學是在我家裏長大的,他一直管我父母叫爸媽,我父母也把他當兒子看,我們是有過一段情史,不但有過,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成夫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不過我們分手了,已經很早了,分手的原因是因為我發現他和幾個女人都有來往,私生活很不檢點,當然,這也有我長年不在他身邊的原因…你們也可以查。”

“第四,至於我和他的聯繫,已經中斷很久了,他在兩年前出逃時,局裏內調已經查過我和我家裏,不管他有一千種一萬種理由,沒人會原諒他的叛國…”

“第五,今天的事,是七處據信號的追蹤找到了這個落腳點,我帶隊追捕,已經知會過局裏,你們要認為我和他串通,我也沒什麼説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過我現在覺得,最可惡的還不是叛國者,而是那些藉着為人民服務之名,中飽私囊、窮奢極的蛀蟲,他們比叛國者對國家危害更大!”戴蘭君又一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鏗鏘有力,毫無退縮。

兩位內調被觸動了,一位道着:“這個情況我知道了,局裏正在研究。”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封鎖得住嗎?”戴蘭君不屑道。

“這個事先放放,俞世誠的事,也先放放…我們來是其他的事。”另一位道。

“什麼事?”戴蘭君狐疑問,一下子像蓄力出拳,卻擊到空處了,讓她有點奇怪,這個時候,還會有其他什麼事。

“秦魁勝副局正在奉命查找一份丟失情報的事,這份情報來自於兩年多前在長安被殺的中野惠子,那個案子,你參與過?”一位內調問。

“問過了,我知道。空來風的事。”戴蘭君道。

“請正確對待,要是空來風,就不至於我們還專程來一趟了…認識這個人嗎?”一位內調排着照片,戴蘭君口而出:“認識,包小三,他是我查非法測繪案時,僱的人。”

“據他待,他在中野惠子的安全屋裏,偷走了六撂美金和一塊表…如果僅僅是財物,那也不算什麼大事,可偏偏在田上介平被換釋放後兩個月,長安出現了一連串的怪事,多名涉案人家裏被非法侵入過,重點嫌疑人馬博的前女友莊婉寧,還被人昏,家裏遭劫…正在服刑的馬博也待,中野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他們雙方是共享和互利的關係,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是一份軍事情報,你應該清楚,田上介平在長安一帶,收羅了大量的退役軍人,要是説寸功未建,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啊。”一位內調,嚴肅地道。

“和我好像沒什麼關係,我很少見到包小三,你們如果見過可以問他,是不是和我有牽連。”戴蘭君不屑道。

“包小三已經被採取措施了,據他待,他把表以五千塊錢的價格賣給了這個人…”另一位內調排着另一照片,戴蘭君驀地眼神一緊,那位笑着道:“看來這個人,應該和你有關係嘍?”

“有,男女朋友的關係。”戴蘭君直言道。

“那現在…”

“已經分手了,如果你們見到他,也可以問他…”戴蘭君打斷了對方的問話,雙手一叉,那是不準備説話的姿勢了。

兩位內調互視,然後有人把包裏的平板拿出來,放着兩段剪輯視頻,這是下午抓持槍歹徒的通監控,看得戴蘭君臉上肌,她心裏涼透了,她知道,仇笛又一次義無返顧地把自己陷進去了。

“你可能還不清楚,他現在也在通緝令上。”

“可能不是我們一家在找他,早晨他遭到了襲擊,是有人僱傭特衞保鏢乾的,特衞公司説不清僱主是誰。上午就在你們行動的時候,他主動襲擊了這幾位…屏幕上這兩位,正是我們在長安就盯上的兩個疑似間諜外圍人員,他們先後數次入侵涉案人員住宅,從來京就被盯上了…這一位,就是持槍這一位,被他和一位二勞分子,打成重殘了,現在還躺在急救室裏。”

“如果知道點有關他的情況,希望你如實向組織反映。”

“這是在挽救他,你也是反諜人員,應該清楚,他現在身處的環境有多危險,境外潛伏的人員一旦找到他,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兩位內調一人一句,解釋着仇笛的行徑,慢慢地戴蘭君臉從驚到愕,從愕到靜,深呼了幾口,她反而奇怪地坐定了,給兩位內調嚴肅地道着:“我以我的黨、人格擔保,我對此毫不知情…而且我建議,如果他刻意躲着,那肯定有躲着的理由,你們就不要費盡心思找了,找不到的。”

“這…是什麼意思?”一位內調愣了。

“兩千萬人口的城市,他比我們更知道在這個城市怎麼生存,怎麼躲避…對不起,我幫不上你們。”戴蘭君客氣地道,靠到了椅背上,眼光復雜地看着面前的同事,而思緒早神遊於物外了。

第四次詢問結束,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