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去日苦短來日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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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摻水的酒都是好酒,不摻假的情才是真情,那怕是男男之間,轉過一條街,老董就親熱了,摟兒子似地摟着仇笛,兩人畢竟歷經過生死,那份覺是常人體會不到的,那種表情也是普通人看不到的,就像找到小麪店,老董袖子一捋,兩大碗麪,多來點炸醬黃瓜絲啊,辣子多放點…哎,甭忘了給我兩芽蒜啊。
酒呢,來兩瓶二鍋頭,二兩半裝的那個。
兩人一人一瓶,擰開蓋子抿着,仇笛有點景仰地道着:“哇,董哥,當領導都您這本,國家中興有望啊。”噗哧,馬把老董一口酒崩鼻子裏了,老董哭笑不得地看着仇笛訓丨道:“您這馬拍的,得把領導拍死啊,我這芝麻粒大的一小官,你扯到國家中興上?就大帝都,比我職位高的可不止十幾萬人。”
“官不在大,位不在高,本未泯,都是好人。”仇笛笑着道。
老董擺手笑笑,自嘲似的,不想談及了,在冷板凳的位置坐久了,對於起起伏伏已經不那麼放在心上了,老董道着:“我這官説起來,是你給的。我這命差不多也是你給的。”
“別客氣,我都忘了,您還記着?”仇笛壞笑道。
“少來這一套,我是提醒你,雖然是您給的,但給就是給了,我沒求你給…所以,甭指望我還你什麼啊,我黨的政策是,實事求是,功過不能混為一談。”老董同樣笑着道,就像只給仇笛一萬塊獎金一樣,給得還冠冕堂皇。
“哎呀…”仇笛加重了語氣概嘆道:“組織裏要都您這種人,進軍歐羅巴、於美,那是指可待啊。”
“對啦,這才叫馬,拍得不錯,我還就信仰**,為這個,於一杯。”老董興奮了,兩人痛飲一大白。
面上來了,熱氣騰騰兩大碗,一碟醬、一碟辣椒,幾芽蒜,兩人唏唏律律吃着,配着蒜,吃到興處,老董一抹額頭的發汗,仇笛知道他要於什麼,直喊着:來兩碗湯。
老董瞅了他一眼,笑着道:“瞧瞧,我要有這麼個跟蟲多好?小子,是不是想明白了,想混體制內?這個我可以幫幫你。”
“不能,我怎麼可能讓你於違反原則的事,我是個體制外無政府主義者,您應該尊重我的信仰。”仇笛道,老董氣着了,瞪着眼訓丨着:“你入黨多少年了,擱文革非把你打成反動派。”
“少來了,黨員還有信基督的,你該怎麼説?”仇笛道。
呃…老董被噎住了,重重一嗝,特麼滴,好像真是這樣,不提信仰了,太高大空了,肯定教育不了年輕人。
兩人風捲殘雲吃飯,仇笛笑眯眯請老董,遛遛食去?
遛就遛,話都堵死了,老董才不在乎呢,出門一會兒,兩人抹抹嘴,打個飽嗝,仇笛湊近了點討好董淳潔問着:“董哥,我本來不準備説出來,不過看您這麼仗義,我還是得把這件小事説出來。”
“喲,兩碗麪求我辦事?哈哈…你真捨得。”老董樂了。
“還有兩瓶酒呢,瞧你喝得多舒坦。”仇笛道。
“哎呀,你這麼不要臉真少見説説吧,啥事?大事我辦不了,別麻煩我;小事架不住辦,你也別麻煩我,成不?”董淳潔不客氣地道,他隱隱間想堵死仇笛的嘴,那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失去這位可以當朋友的人。
畢竟朋友間摻雜上其他事,就沒有那麼純粹了。可他又希望做點什麼,否則於心難安。
所以就是這種很不入耳的話,不過仇笛可不受刺,做了一個小動作解釋着:“喲,那正好,我這事不大不小,還就得您辦。”
“甭廢話,什麼事?”老董道。
“我想打聽打聽…戴蘭君…和她家裏的事。”仇笛小聲道。
董淳潔驀地駐足了,然後驀地噴了一口狂笑,居然是這種事,怪不得拐這麼大彎,不過這下子讓他放心了,他笑着道:“打聽什麼事?”
“所有的事,您知道的。”仇笛道。
“簡明扼要給你講一講啊,她媽媽是個大校,軍醫,還沒退,回京沒幾年,現在在32醫院,外科專家。”董淳潔道,一看仇笛,仇笛呃了聲。
他停下來了,偷偷瞄着仇笛,冷不丁道:“她父親是設計師,參與過國家圖書館的設計。”呃…仇笛又一呃。
董淳潔笑得渾身直聳,仇笛剛平息一下緊張,他瞬間又來一句:“她爺爺是從軍區參謀長位置上離休的,現在還健在,京畿守備部隊裏不少要職於部,是他大耳刮子和皮鞋從新兵訓練出來的。”呃…仇笛長長一涼氣,被噎得死死的,一口氣不上來。
“基本情況就這樣,舅舅叔叔裏還有多少當官的,我還真搞不清,這大帝都啊,沒準開公的祖上都是大清王爺,不至於讓你緊張成這樣吧?”董淳潔道,他很樂於看到仇笛這個樣子,又幸災樂禍地補充了一句:“恭喜你啊,仇笛,公主愛上窮小子的童話,要在你身上實現啦”
“你不是蒙我吧?家境這麼好,還會這樣?”仇笛稍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