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坐困愁城難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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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保密很嚴的國安局,氣氛莫名地有點緊張了,又宣佈了一條內部口令,這樣的口令會用委婉的方式表達,就是所有人員必須詳細彙報八小時以外接觸到的其他人員,包括自己的親戚子女配偶,但凡這樣的情況出現,誰也清楚,潛台詞在告訴你,近期的所有工作不許討論,可能隨時要查證。
越是涉密的地方,私人的生活就越透明,這也是一種奉獻。
事實證明這次也不例外,可能要有事了,先是全局各部室開會強調,接着是外勤偵察員封隊,集中在一起學習保密守則,近期一直跑外的幾位偵察員,被局長叫去談話,談話的地方居然是保密局。
發生了什麼事?
紀律是別亂問,別亂説,恐怕就當事人本人,都未必清楚。
此時的徐沛紅面前正坐着一位偵察員,年紀不大,二十六七歲,緊張而侷促地向領導彙報這些天的行程,臉顯得有點蒼白,可能目標的失聯,直接責任人沒準得扣他腦袋上,過度擔心,以至於抖索地説話,用的最多的一句是:我真不想到啊,我對不起組織…
玻璃隔間後,看到場景的董淳潔怒氣衝衝地走了,戴蘭君一下子沒省悟,老董怎麼莫名地發火了,追着他回了辦公室,此時的辦公室已經佈置的像回事了,直聯各處的監控,剛剛對佰釀建立的外圍監視,以及隨時準備捕捉的信號追蹤,老董氣哼哼地坐到自己的位置,怒不可遏的道着:“陳傲該死,徐沛紅也該死。”
“怎麼了?”戴蘭君好奇地問。
“兩個自以為是的貨,光想着搶功勞,就沒看着自己顧頭不顧腚了,整整一個月時間,仇笛他們仨吃喝玩樂折騰,他們是束手無策,就想着坐等上門的好事…酒櫃裏那麼重要的線索,他們愣是覺得沒有可查,就那麼放過了…”老董氣憤地道。
“這個上面,誰也可能犯錯誤。”戴蘭君道。
“這個可以原諒,但用人不對,就無法原諒…你看看剛才那倆偵察員,明顯是經驗不足的新人,這麼重大的案情,怎麼敢掉以輕心,啓用這種新人,我真不是笑話他們,就他們要碰上老鰍那種老油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董淳潔憤然道。
也是,戴蘭君愣了下,剛才兩位偵察員且不論業務素質怎麼樣,光這心理素質就差遠了,國安出了局門嚇唬普通人那是一嚇一個準,可要真對付經驗豐富的涉諜人員,那明顯太弱了,戴蘭君喃喃地道着:“那你的意思是,有可能,被反跟蹤了?”
“可能非常大,否則怎麼他們前腳撤,後腳仇笛就出事…往下查,把他們的隨行記錄,仔細查一遍。”董淳潔道,戴蘭君拿起電話,通知着徐沛紅。
做完這些,兩人又在不時地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主動的不敢往深挖消息,也沒有消息找回來,內部的整肅、外圍監控,誰都清楚,只能是聊勝於無,實際的效果不大。
“你覺得…”戴蘭君試探地問。
“別亂猜…”董淳潔直接打斷了。
“我是説…”戴蘭君想表達自己的焦慮。
“我知道…”董淳潔又打斷了,把戴蘭君噎得直瞪眼,老董嚴肅地表情指指自己道:“什麼也別説,你看看我這張臉,我不開玩笑…我不怕你小看我,我比你更喜歡仇笛,因為他很多地方和我一樣,自私、記仇、而且很講義氣,不管是誰敢對他下手,讓我揪着小辮,我非追到他不死不休…”説得惡狠狠的,戴蘭君突然覺得,從女人的角度看男人,無法瞭解和理解的東西太多了,就像老董偏執去追蹤一個兇手一樣,除了他,誰都放棄了。
“那是你應該做的,你把他們牽扯進來了,就應該對他們負責。”戴蘭君輕聲道,移開了眼光,裝做無動於衷地看着沒有線索的監控畫面。
老董怔了下,想想以往,都成唏噓了,剛想口氣,又來了,二層的一位守衞匆匆敲響門奔進來了,給兩位京城來人彙報了一個啼笑皆非的消息:被足的兩位在大吵大鬧,聲稱再不放他們,他們就絕食。
“開國際玩笑,他們會絕食。”老董煩躁地起身,跟着守衞下樓,到樓口就聽到了包小三在惡言惡聲罵着,把門踢踢咚咚直響,等到董淳潔出現,他驚了下,然後小興奮了,叫董哥,你可來了。
“廢話我不跟你們多説,現在的情況是出了意外,我,不能白當你們倆的董哥…從現在開始,都老老實實待著,那兒也不準去,危險不解除,你們就不能走…”老董於脆直接把仇笛失聯,可能已經被對方捉到的事一講,再一分析兩身處的危險境地,好了,都安生了。
幾句話功夫而已,老董走了沒多久,被關的兩人就伸脖子説話:喂,兄弟,給整點吃的,我們餓了中午眼看着就過去了,老董枯坐着思考一個上午,快到中午的時候,拿起紙筆,刷刷刷開始揮筆狂書,戴蘭君好奇湊上來時,下意識地問了句:“要公開南疆的事?”擬發的是新聞稿,但凡國安裏出去的新聞,恐怕各大媒體得搶破頭了,老董邊寫邊道着:“對,不謀全局,難謀一隅,除了官方新聞,我們和對方不可能有方式。”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和幕後,而且是單向的,但這其中的難點就出來了,抓到了誰,斬獲如何,都是涉密內容,甚至於包括兩人蔘案都屬於此類,想刊發得局裏首肯,戴蘭君沉思道着:“如果用這種方式向對方傳遞信息,對方能相信嗎?能刊出來的,不是潤過度,就是刪減過量…咱們的新聞管制,地球人都知道啊。”
“官方的東西,從來無法求證…這個,地球人也都知道。但他們別無選擇,只能以這個作參考。”董淳潔大筆一揮而就,啪聲一拍桌子道着:“聯繫陳傲,讓他請示局長,兩個小時以內刊發。”這一次,戴蘭君非常有當下屬的自覺,一點異議也無。
很快,在手機就能搜索到這個來自國安總部公開新聞發佈:…近期在南疆破獲一起非法測繪案件,抓獲嫌疑人一位,擊斃三名,繳獲大量測繪工具,據ga新聞發言人指出,目前在我國境內非法測繪案件出現新動向,非法測繪人員僱傭非法武裝人員進行實地作業,其危險較以往更大,不排除境外分裂勢力的參與…
時間慢慢走向午後,炎熱的北方夏季,午後絕對不是個愜意時光,相反,比較難捱,特別是對於不得不身處户外,揮汗如雨的人。
再一次驅車到佰釀左近,這一對陌生人像普通人一樣棄車步行一公里,沿路向北、再繞回來,步行,觀察到的情況毫無二致,酒莊營業正常,門前還像往常一樣泊着各靚車、保安還像往常一樣無聊地站在門口,大院裏間或有漢裝女人端着酒具婷婷走過,本找不出異常。
對,那處高檔小區也一樣,毫無異常。
快到車前時,高個子終於忍耐到極限了,他罵罵咧咧道着:“真他馬了個x的,熱成這樣讓咱們跑來跑去,這那像有事的樣子…要説,那就是一想找錢的小混逑,要真把他當掰蒜,咱們還真就得敗了。”矮個子正在看着手機,他無聲地把手機遞給同伴,高個子一看,怔了下,還回了手機,繼續罵咧咧道:“這特麼也太官僚了,出事都一個月才曝出來?”
“這都已經不錯了。”矮個子接回手機,似乎懸着的心放下,高個子好奇地問:“喲,什麼個意思?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