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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因嫉多恨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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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打電話找不着你,出來就碰到你,別告訴我這是好巧啊?”莊婉寧斥着,嬌嗔樣子,還像學生時代那麼人。作為被追的一方,有天生的優越

這東西解釋不清,仇笛一梗脖子道着:“跟就跟了唄,怎麼着吧?他是誰?”一位帥哥,年紀稍大,肯定是成功的帥哥,彬彬有禮地朝仇笛一笑,仇笛能認出來,金香鮑見過的那位。

“哦…他是…”莊婉寧旋即尷尬笑笑,不好意思地指指,然後也梗着脖子狠狠説:“不服氣啊,男朋友,想追我的競爭對手…有點風度啊,打個招呼?”

“那天吃飯時候,碰到的就是他?”仇笛隨口問。

“哦,沒喝多啊…是啊,你看,他當我男朋友,合格不合格?”莊婉寧笑着道,既有傲,又有尷尬,也許沒敢和仇笛明説的原因就在於此,生怕傷了他的自尊。

“不合格…甭讓我看見他啊,小心我揍他。”仇笛醋意盈然道。

“得…你敢?馬博…介紹一下,我同學,那天餐廳你們見過…仇笛,我大學時候同學…現在…哎,仇笛,你到底做什麼的?”莊婉寧介紹着,突然間發現她沒法介紹仇笛,仇笛翻着白眼斥着:“還同學呢,都沒關心過我做什麼…啥也不做啊,每天喝喝酒逛逛街,哎馬…馬什麼?”

“馬博。”那男子,並沒有因為仇笛的醉相厭惡,禮貌地遞着名片,仇笛收了,呲笑着:“我沒名片啊。”一笑一説話,就是一股子酒氣,燻得莊婉寧斥着他,你喝了多少啊?仇笛反犟着,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管得着麼…喲,馬哥,您這是馬老闆啊…喲喲喲,能遇見真是緣份啊。

“很有緣份嗎?”馬博哭笑不得地被仇笛握着手,狠狠摟了一把。

“當然有了,你追的女朋友,我以前也追過,咱們倆相當於共用過一個女朋友…還有比這更近的緣分嗎?我們上學時候就經常鑽小樹林,比你倆現在親熱多了…”仇笛突來醉話,得意洋洋地道。

馬博臉上一斂,瞬間變綠了,服務員也傻眼了,還有這麼渣的男?

莊婉寧卻是氣着了,連推帶打,直把仇笛轟出了店門,氣得臉發青,卻是一句話也講不上來,兇巴巴地一指:“滾!”説着就想找趁手的東西,發一下憤怒,差點就要回店裏拿石頭塊了,仇笛嚇得掉頭就跑,他跑出好遠,才見馬博出來了,輕攬着莊婉寧像在安什麼,莊婉寧被氣得抹眼睛了,勸了好大一會兒,估計這逛街的心情也沒了,仇笛眼看着兩人,偎依着,消失在人海里。

仇笛一瞬間彷彿又遭遇一次綁架和****一樣,他有氣無力地坐到了路牙子上。

“馬博,博識諮詢公司總經理…總經理追個大學老師…很般配哦。”無聊地把玩着馬博的名片,他的腦海裏是一個這樣齷齪的想法,想着莊婉寧怎麼樣被人又抱又啃,怎麼樣被善解褲衣、怎麼樣被人那麼xxoo的,他的想像細緻到幾乎想到細節,這個齷齪想像讓他血脈賁張的,就像老婆被人xo了一般怒上心頭。

“馬了個x的,裝個吊中啊,滅了你狗的。”他惡狠狠地想着。車後廂裏那支槍,惡念像毒蟲一樣侵入了他思維,他使勁壓抑着,忍耐着,忍不住了,起身跑了好長一段路,跑到息才停下來,兩手扶膝、全身見汗,清醒了幾分。

嘀嘀…手機的聲音在響,他拿出來,翻看着,有好幾個電話,剛才都沒聽到,他接聽着,傳來的對方不悦的聲音:“你應該及時接電話,否則容易引起誤解。”

“人多,聲音雜,聽不到的可能很大。”仇笛道。

“告訴我,有發現嗎?”對方越過這件事,直入主題了。

“有,我發現,你好像不瞭解李從軍,説不定都沒見過他。”仇笛嘗試地問。

“對,這座城市裏瞭解他的,只有他自己。要是我真瞭解而且見過,就用不到你了…繼續剛才的問題,有發現嗎?”對方不愠不火。

“有,但是個無關緊要的發現,看到奇石齋的石頭,我想起來了,李從軍脖子裏就拴了一塊金黃的小石頭,好像叫琥珀石…要是恰巧去過這個店裏,沒準就在這個店裏買的,但不好查了,人量太大,除非他和那裏面的人識,否則別指望誰能記得住來過那位顧客。”仇笛道,他也在奇怪,這種石頭似乎並不貴,很便宜,幾百塊錢的東西啊,好像讓這種品位的人掛身上,説不通了,他記得很清楚,李從軍狠狠瞪他那一眼的時候,脖子裏掛着那塊小石頭,非常醒目。

對方似乎在斟酌這個消息的份量,半晌無語,仇笛催問着:“還有事嗎?”

“可以休息了,休息幾個小時,明天天亮我會叫醒你…你身上帶着武器,千萬不要隨便惹事節外生枝,我給你安排一個安全的住處。”對方低沉的聲音道,旋即掛了電話,仇笛的手機很快收到了定位,組織上很貼心,安排的是温泉酒店,距市區尚有十幾公里,在華清池景區。

仇笛這會兒覺得,敵人比身邊的人好像都可愛,請吃是極品大餐,請住是五星級酒店,從來被有被人這麼關愛過啊……下午十七時,仇笛失聯四十八個小時…

徐沛紅彙報的消息是:沒有任何發現。

晚上二十時,仇笛失聯五十一個小時…

徐沛紅彙報,監控仍在查找,從偵察員隨行的行車記錄裏,找到了一個疑似車輛,同樣出入在佰釀附近、同樣駛離了市區、去向是西郊,掛得是外地牌照,正在查找車輛詳細信息。

兩天,五十個小時,董淳潔和戴蘭君關在房間裏幾乎沒有挪過窩,眼見着戴蘭君慢慢地憔悴下去了,頭髮散亂的、兩眼無神的、滿臉寫着疲憊,仍然在強自支撐着,休息僅限於趴在桌上眯一會兒,但凡有電話鈴響,她總是神經兮兮地醒來,馬上接電話問:“有什麼消息?”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打擊,老董也快熬不住了,他幾次咬牙切齒地下決心,真不行就申請搜查,把佰釀翻個底朝天,就不信沒有一個目擊者?可反過來又一想,已經被帶走,該出事恐怕早出事了,就查到什麼,也於事無補了。

晚二十二時,董淳潔催促下,戴蘭君勉強吃了點,又是把便當扔過一邊,董淳潔看不下去了,直接道着:“你別這樣,別他找不回來,你自己也垮了?”戴蘭君一笑,反問着董淳潔道:“當初劉一民犧牲的時候,你是什麼覺?”老董一下子被問住了,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何況,又有自己的失誤成份。

“他本不是我們的同事,本沒有接觸過這種事,不管是‮物藥‬刺還是嚴刑審訊,那怕一點口風,那就是十死無生了…咱們這一行,就萬一死,都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死,到那個時候,你讓我怎麼面對?”戴蘭君沉聲道,話裏是濃濃的悔意,也許真不該把他牽涉到事中。

“也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董淳潔聲如蚊蚋,如是勸道。

“我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比想像中嚴重。”戴蘭君道。

至此,兩人已經很難樂觀了,偏偏更悲觀的事來了,過了二十二時,證實了這輛尼桑suv是輛具有國情特的神車:套牌。

別説車上面目模糊的兩人,就連車的出處也無法查找了,氣氛跌到冰點,董淳潔的電話就沒離過手,一直在和京裏上級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時間,一點一點向後熬,過了零點,過了凌晨一點,在接近凌晨二時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咣聲撞開了,徐沛紅幾乎是發瘋似地跑進來了,急促地喊着:“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趴在桌上的兩人,一下子驚醒了。

“找到了,你們看…編號n90887的文件夾,目錄下,剛放進去…”徐沛紅説着,戴蘭君飛快地輸着,這是技偵分離通監控的視頻剪輯,在n90號、n88號路面監控,7公里處,拍下的視頻,讓兩人瞠目結舌的是,就是那輛套牌的尼桑車,車裏坐着仇笛,拍得清清楚楚,他似乎了着臉,身前傾,就等着拍照呢。

“哦,這是故意留下的?”董淳潔一下子興奮了。

“對,按照正常思路,這車一離開,就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實在找不出有説服力的東西,我就想啊,有沒有可能回來呢?結果就隨便查了一下,就查到這個了,一共過了兩個公安路面監控,他在這兒連閃數次大燈,然後滅了燈,打開車裏的燈…所以拍下的很清楚,快進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個奇景…一下子就分離出來了。”徐沛紅興奮地道,沒想到這麼簡單。

“時間顯示是,昨晚十八點…他回長安了?往下跟呢?”戴蘭君興奮地道,渾然已經忘了危險。

“更奇怪是,消失了。”徐沛紅道。

“換車了,不換才不正常。”董淳潔撫着下巴,這方面經驗他還是有的,一個高明的刑事罪犯都懂怎麼反偵察,幹間諜的,這方面是基本知識。但想到這一層,又讓他驚愕更甚,看這樣子,是被對方接納了?

要麼被滅口,要麼當同夥,進賊窩難道還會有第三種情況?

“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他為什麼不聯繫我們?”徐沛紅道。

“可能有苦衷。”戴蘭君道,巨大的驚愕襲來,她真想不明白,怎麼着這傢伙搖身一變,能堂而皇之地走出來,連車都有了,開得還是嫌疑車輛。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我知道,他已經成功騙過對方了。”董淳潔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笑着對兩位道着:“對全市所有的可拍照通探頭建立直聯,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有一個路標了。這個辦法好,我都想不出來這樣報信。”

“您確定,他會幫我們?如果對方給開的條件更高,不會投敵吧?”徐沛紅如是擔心到,一個月早被那仨位吃怕了。

“不會。”董淳潔奇怪地看了戴蘭君一眼,似乎她是原因所在,戴蘭君剜了他一眼,老董又強調了一句道着:“絕對不會,別看這種人吊兒郎當,骨子和他爹一樣,嫉惡如仇。”這個解釋不錯,戴蘭君勉強地出微笑了。她本無所謂地道了句:“你們想太多了,要投別人,直接消失不更好?還故意留這種線索?”找到一處,第二處就不難了,查找的線索就是公安監控,又是輛奧迪連續違章留下的清晰的監控影像,影像上,正是安然無恙的仇笛,天亮時分,外圍的偵察員費盡周折才查到,目標入住在房價1888元起的高檔休閒酒店,名字本不是上面提供的,而是一個全新的身份。

叫:秦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