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本色我行我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是偵察員的追蹤誌,不過看得他臉老紅了,特別是包小三一週去六趟娛樂場所的事,經偵察員證實,其中有三次徹夜未歸,耿寶磊更拽,一週消費了兩萬多,連徐沛紅也在請示該怎麼辦。
他慢慢地,瞠然地坐下,又站起來,恭恭謹謹把陳局桌上的電腦擺正,臉稍顯難為地道:“陳局…要不,我先走了?”
“別客氣,我授權你可以隨時詢問事情進展。隨時可以來,雖然你頂着處分,可大部分都知道你的處分是個樣子,提拔是遲早的事。”陳局道,笑着看着老董。
老董啥也沒説,臉上發燒地離開了陳局辦公室,不料出門就碰到了陳傲在等着,老董此時心境已變,幸災樂禍地嗆了陳傲一句道着:“看什麼看?活該…你不懂人家的價值觀,吃喝玩樂不伺候舒服了,想讓那幾個貨給你好好辦事,你做夢吧你。”説罷,腆着肚子,搖着八爺步子走了,把陳傲老大個鬱悶杵在當地,一時間真叫鞭長莫及、無計可施了………
千里之外的長安市,徐沛紅也在為同一件事犯嘀咕。
國安的追蹤保密規格是相當高的,偵察員必須詳細記清楚目標的活動地點、出入時間,必須足夠讓後台分析建立時間軸,所有的誌是通過局裏的通信中轉直接轉到她的辦公室的,這不,前一天的
誌又到了,她盯着屏幕,表情像患了更年期重症,無藥可治那種。
目標一:(包小三)晚20時,重慶人家喝酒…21時30分離開,22時一刻進入揚波苑洗浴中心,今早9時,從洗浴中心出來…
目標二:(耿寶磊),下午十六時,和酒店大堂叫楊薇的,在貓屎咖啡見面,十七時二十分離開。晚十九時二十分,在芙蓉路18號,法式西餐廳和一位女子吃飯,身份尚不清楚,正在查找。晚二十二時,送走該女子後,又進入西城路滾石酒吧,凌晨一時出來,和一位女人相隨,凌晨三時一起回到芙蓉酒店,兩人目前尚未出現…
目標三:早晨六時,環城路長跑,距離11公里…上午九時離開住處,去向不詳,據查,手機遺在車裏,車停在長安大學後校門處,下午十四時駕車到體育館,和一羣人踢球,對方系體工院學生,相互應該不認識;晚十九時,回到住處…
看着偵察員誌,徐沛紅可以想像,一整天悶熱加蚊叮蟲咬是什麼
覺,就為了收集這些信息?一個嫖,一個沾花惹草,相比而言,仇笛倒算一個正常的,就是正常的,也常常失去蹤影,這是第幾次失聯了,徐沛紅都算不清楚了,其他兩位倒不失聯,就是天天給你添堵,夜夜讓你安生不了。
坐在辦公椅上想了一會兒,她看看時間,拔通了陳傲的電話,開口就訴苦了:“…陳處長,這樣不行吶,那包小三昨晚又去鬼混去了,耿寶磊更厲害,一天換了三個女人約會,我都沒時間搞清對方的身份,他就又換人了…仇笛,仇笛倒是正常,就是經常找不着人啊,我總不能什麼工作都放下,專門派人天天盯着他們吧…”
“我也正在想法子,這個事先放放。”陳傲道。
“那就還這樣?要不把他們聚到一起,説明一下,不能這麼吃喝玩樂,我都快撐不住了…經費倒不至於緊張,可我不能把人手都費在他們身上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隨後給你消息…”陳傲掛了電話,臉尷尬地看着陳局,喃喃道着:“又是徐沛紅在訴苦了,那三位一點也不消停,把她折騰得夠嗆。”
“呵呵,始料未及啊,當初還擔心人家不上船,現在倒是咱們騎虎難下了…陳傲,見們再捋一遍,你説長安這個駐地,是作為一箇中轉着呢?還是作為一個安全屋啊?”陳局道,這兩種區別很大,安全屋是萬一之需用,而中轉地,是要當藏身之地長期用了。
“應該不是臨時用的安全屋,房子是幾年前全款買下的,我們搜查的時候,有住過的痕跡,提取到的髮、皮膚組織,和李從軍的吻合…應該在那兒住過,
據冰箱裏食物,徐沛紅她們甚至查到了超市,購買
期不超過半個月,在去南疆之前,就住在這兒。”陳傲道。
“監控有什麼發現?”陳局問。
“恰恰問題就在這兒,徐沛紅查到小區監控時,物業才發現,探頭早被人做手腳很久了,每天攝到的都是重複影像,有人往監控線上嵌了一個分支…這幢單元能在監控上看到的,和相鄰單元影像相同。”陳傲道,這恰恰證明,李從軍肯定有問題。
“家裏,就什麼都沒發現?”陳局不信地道。
“探測儀是一寸一寸掃過的,從地板到天花板,到窗欞、衞生間,乾淨的連一片紙都沒有,全程錄像的,我仔細看過,一目瞭然,不可能有藏的東西,這種人也不可能輕易讓別人找到他的秘密…肯定有不為我們所知的聯絡渠道。可也奇怪了,從出事以後,手機就一直是靜默的,李從軍的隨身物品裏,可就只有這一個號碼啊…這個手機卡也了,是去南疆時候,剛辦的。”陳傲道。
“那就不對了,應該還有藏匿處,如此這裏的長住地,那就應該還有個應急的安全屋,一個搞刺探的,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陳局道。
“對,應該是這樣…可現在是,無處下手啊。”陳傲道,寄希望於審訊,一直卡着;寄希望於那三位,得了,那三位比嫌疑人還難對付。
“再等等…這個時候,耐心最重要,李從軍失聯,對方的組織體系肯定要出現斷層,這個時候,肯定要想辦法接上頭…關鍵,關鍵還在李從軍本人身上啊,對了,小董去了沒有?”陳局問。
“去了,這不半路來朝我發了一通火。”陳傲鬱悶地道。
“再等等…再等等…”陳局説着,陷入了巨大的煩憂和糾結中,似乎在等董淳潔這員福將給他帶來好消息。……
“…你看你這人,怎麼不説話啊,説話也不會了,咱們見面時候拽的麼?”
“別悶着了,想吃什麼?要不想喝什麼?言語一聲,我給你準備去…”
“好歹説句話啊,你憋着個死人臉,都不放一個,裝聖人啊?你是嫌疑人…”
“對不起,我錯了…您是聖人,不屑與我們為伍…不屑與我們説話…哎我説聖人啊,您每天吃飯拉屎撒了沒有?你這意志不堅定啊,要是我,我特麼早絕食而死了,你明顯不想死嘛…不想死就這麼憋屈着活着,累不累啊,不想來個痛快點的?”
“…你大爺的,還真是個死人…”董淳潔水喝了兩杯,話説了幾蘿筐,而對面在刑具中的嫌疑人,依然是巋然不動,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無神地看着他,那樣子老怵人了,現在董淳潔領教到此人的厲害之處了,就這麼一個表情,能把審他的都折騰到夜夜失眠。
上特殊手段?
對了,已經試過了,除了催眠自己,他會很輕鬆地用頭撞刑具,或者用頭撞牆比比誰硬,然後再來個閉氣假死,能把審訊的嚇得手都哆嗦,這樣重要的嫌疑人要是在誰手裏出了事,那後果恐怕得審訊人也得住進來。
從南疆到京城,三週時間,仍然是一言未發。
一個小時了,董淳潔的碎嘴還在滔滔不絕地説着…
兩個小時了,董淳潔手託着額頭,説得開始有氣無力了…
四個小時過去了,董淳潔疲力竭、口乾舌燥地,幾乎趴在桌上説着:哎呀,我求求你了,老兄,給點面子説句話好不好,放個
聽個響也成啊…仍然沒有説話,只是那雙空
失神的眼睛裏,多了幾分蔑視,仍然像往常一樣,他一言不發地被帶走,走得如閒庭信步,絲毫不覺得這裏是深牢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