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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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怎麼説。裘琳試着這麼告訴自己。
我要你。
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説過這種話——至少不是他所暗示的那種意思。也沒有人對她説過,尤其不可能是用諾曼底的法語説。
但費蘭德現在卻對她説了出來,而她就像一個青澀的少女一樣,完全臣服於這句話的誘惑之下。在他的誘惑之下。
然而話説回來,她確實是一個青澀的女孩,心底有一個小小聲音這麼提醒她。如果她向他的誘惑屈服,那是因為她對男人沒有經驗。
也許現在是她汲取一點經驗的時候了。
“承認你也想要我。”他的話就像在她耳際温暖的呢喃,像一陣令她興奮的愛撫輕掠過她的頸間。
裘琳不自地發出低。
“菲代慕諾提。”她用韋爾斯語説道。
“菲代慕諾提。”他用雙臂摟住她,使她更貼近他的身子,而她應該覺得羞恥的是,她竟然沒有抗拒。
這樣實在是不對的,然而她卻無法阻止自己。她太好奇了。他是她的敵人這件事此刻並不重要。她很快就要嫁給歐文,要被迫忍受歐文那噁心的觸摸。在投向一個她所厭惡的男人之前,她難道沒有權利至少體驗一次自己的選擇嗎?難道她不能就這麼一次擁抱一下自己也渴望的男人嗎?
但是她不應該渴望他;他是英格蘭人,也是韋爾斯人民的敵人,再加上他倆之間並沒有情。她怎麼會這麼受他引呢?她怎麼可能渴望他呢?
但她確實渴望他,於是她身投入他的懷抱,張開雙臂攬住他的頸子。他的嘴湊近的時候,她也抬頭向他的吻,屈順於被他起的那種可怕的刺之中。
結果並不像她所預期,不過話説回來,她也並不真正知道要預期什麼。他長得高大結實、渾身肌,可是他的嘴,雖然動作是那麼急切,覺起來卻好温暖。他在強迫之中帶着佔有的成分,是她所知最危險的一種男人。然而引她的卻正是這種危險。他對她是一種忌,可是她想要他,而且他也想要她。
他的嘴移到她的上,迫她作出回應。在他倆嘴相接處,他的舌頭沿着她嘴的曲線着。她發出一聲充滿飢渴的輕嘆。他一手捧住她的臉,誘使她的雙分開。然後他毫無預警地將舌頭伸入她的嘴中,所有的事情頓時失去了控制。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以一種前所未知的方式活了起來。她的血加快、皮膚髮燙。隨着他舌頭的每一個動作,她腹中的某一部分就騷動起來,而那種覺既可怕又令人惑,並且毫無道理可循。他在噬她,而天可憐見,她想要被他噬。
她幾乎失去了其它所有的知覺,只到他的嘴在她的上所作的挑逗。可是她也覺到他的一隻手伸入她的髮際,解開她為參加安息禮拜所繫的發巾,讓它隨風吹向海中。她覺到他另一隻手往她的下滑,用力按着使她緊貼住他變硬的下身。
她知道起是什麼,知道動物之間怎麼配,也知道男女之間必定會發生。可是他的那部分貼着她腹部,那種燃燒的覺還是令她震撼。一時之間她不退縮了,將臉轉向旁邊。
“呵,裘琳,你真是甜美,比我所猜想的還要甜美。”他又把她的臉轉回來,兩人的眼睛互鎖在一起。
“菲代慕諾提。我一定要你。”她快被淹死了。被水淹沒一定是這種覺,知道自己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沈,自己完全無能為力。他眼眸的顏是這麼深——黑得像夜晚的天空,可是又帶有足夠的亮光使之變成了灰。他那傲然微揚的雙眉,那線條帶着傲氣的鼻子…他説他想要她時,那種充滿磁的聲音。
一個有理的女人會叫停的。然而,一個聰明的女人會接受這個情上的新財富!享受一陣子。她會試圖瞭解這種覺,推想為什麼這個特定的男人會起她這種覺。可是此時此刻,她完全無法講理,也從來沒有聰明到哪裏去。
“你的味道嚐起來像蜂,又甜又温暖。”他喃喃地説道。他咬住她的下,輕輕地扯一下。然而裘琳張口要接受他的吻時,他卻又將嘴滑移到她的臉頰上,沿着她的臉一直吻到耳朵與頸側。
她這才發覺自己從不知道自己的那一部分是這麼地,她讓自己完全沈溺於那簡單的吻觸所帶來的絕妙愉悦之中。她作了一下嚥的動作,他就立即將吻移到她喉間的凹處。她又嚥一次,覺彷佛他將她的一部分到他的體內。那種覺實在驚人。他只不過輕觸一下她的皮膚表面,卻彷佛連接到她身體的更深層。她覺得好像現在才開始發現有關自己的最基本知識。
“等一下。”他將她的身體往後仰時,她着氣説道。她的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平衡,旋轉着出了控制。她知道他不會真的讓她往後跌倒,可是她也害怕自己從此再也無法恢復平衡。
“我想我不能等。”
“可是…可是你一定要等。”有一些些的理智回覆了。她在敵人的懷抱裏,做出自己以前從未跟其它男人做過的事。像個蕩婦一樣,像女一樣。
“不行,我不能——”他用吻使她的抗議安靜下來。雖然她掙扎了,但又被他所喚起的慾望波濤淹沒。他將一條腿入她兩腿之間,一種新的快侵蝕着她的大腿,壓迫着她腿間最私密的地方。
在這同時,他的吻變得更大膽了,他的舌頭潛得更深,直到她也報以同樣大膽的回應。
她也回吻他,發掘着擁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嘴的愉快覺。她收回自己的舌頭,他就尾隨着將自己的探入。就像在決鬥一樣,像跳舞一樣。他們彼此挑逗着、彼此戲着,直到有如慾火焚身的裘琳渴望着要求更多。
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準備好承受他用手撫碰她部的那一刻。
“噢!”她貼着他的身體動着,一面試圖身,然而卻又沒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