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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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豔妍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見龍盈月還坐在地上,忙上前扶人,一邊説:“公主,那水未央太過分了,膽敢這般對您,您一定要稟告皇上,讓皇—”她話還沒説完,便被龍盈月搧了一巴掌,頓時也跌坐在地。
龍盈月忿恨的踩着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着她,“賤人!連你也將本公主當成三歲孩兒是嗎?
居然敢慫恿本公主回去向父皇告狀,你是不是想讓我被燕哥哥看笑話”她是驕蠻任,卻不是笨,豈會看不出高豔妍在想些什麼,嚴格説來,這女人也是她的情敵之一,只不過她不放在眼裏罷了。
高豔妍被這一巴掌給嚇着了,也是這時才看清她與龍盈月的差距,若是她與水未央相爭,她還有自信,然而要她與眼前這身分高貴的公主爭上一爭,她很清楚,她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黯然之際,她忍着痛,忙磕頭賠罪,“民女不敢。”見她跪在地上瑟縮的模樣,龍盈月的心情才好了些,冷哼了聲,“別擔心!這筆帳,本公主一定會討回來,水未央那賤人,我一定會讓她跪着求我!”
“你要去南詔?”這消息讓剛練完一輪暖身的水未央驀地從地上跳起來,小臉發亮,興奮的説:“我也要去!”這陣子可説是風平靜,讓她的生活十分愜意。
先不説那被燕離打了一巴掌便消聲匿跡的刁蠻公主,就説一直賴在燕府,與她一樣吃白飯的高豔妍,總算甘願回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燕離打女人的畫面太過震撼,竟然讓高豔妍想通了,答應回府備嫁,待子選定,便下嫁給燕易傑。
燕易傑得知這消息,喜得不能自已,成傻笑,怕人不曉得他就是準新郎官。
兩名頭號情敵退縮,對她而言是好事一件,但子也無聊得緊,之前還有高豔妍經常前來挑釁拌嘴,她一走,她居然還覺得有些寂寞…唉!她果然愛自。
就是因為子太過清閒,在這沒有電視、沒有計算機、沒有一切高科技,還有一切純天然的古代,她居然無所事事,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練練這逐漸有些起的身子,再來,便是等待燕離從大理寺回來,和他一塊吃晚膳,增進增進情,順便聊一聊最近大理寺又有什麼新案件…這話題有些煞風景沒錯,在吃飯時聊着死者究竟是被勒死還是自個兒上吊死、臉是青還是紫、舌頭是長是短,是歪的還是正的…像最近,他們就聊到一個被火活活燒死的案例。
那是一個商賈,他在外頭養了個外室,那外室千嬌百媚、風情萬種,一雙星眸柔情似水,那商賈便是被她一個眼波給得七葷八素,不僅置了間大宅讓她居住,還買了十幾個僕役供她使喚,首飾、衣裳更是整箱整箱的搬,付錢一點兒也不手軟,就是供老孃都沒那麼殷勤。
可就是因為那外室一雙眼太勾人,勾着勾着,居然勾來了個漢子,那外室和漢子正打着火熱,牀單滾了一遍又一遍,就在兩人大戰不知第幾回合時,竟被心血來跑來探望美人的商賈抓個正着,這下不得了了,商賈被人戴了綠帽豈會善罷罷休,當下便讓人將那漢子打個半死,可沒想到,到了深夜,死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商賈。
一場大火,將商賈送給外室的大宅燒得一乾二淨,而那外室,在稍早被人抓姦在牀時便嚇得跑了出去,因此逃過一劫。
問題來了,莫名其妙的,大宅怎麼突然着了火?
且起火點就在商賈與外室居住的主卧房,再怎麼火勢洶湧,那商賈好歹也會叫幾聲,但現場的下人及護院,卻一致説沒有聽見任何呼救聲。
燕離原是暫定明一早要去驗屍,沒想到水未央聽了,當下飯也不吃了,纏着他便説現在就去驗,燕離被她纏得受不了,只好帶着她夜探義莊。
兩人看見那被燒得焦黑的屍體時,非但沒將剛入口的晚膳給吐出來,反而十分有默契的一個驗上半身、一個驗下半身,但屍體燒得太厲害,幾乎面目全非,壓看不出什麼,最後還是燕離提議將屍體翻身,看看背部,兩人才沒白跑這一趟。
隔,燕離便找到害死商賈的兇手,原來那與外室偷情的漢子不是普通人,而是城內有名的混混,結的多是三教九,不甘被商賈打了一頓,當夜便帶了人偷偷潛進大宅裏。
商賈好,每回一來,便是和那外室戰到天亮,所以只要他來,內院一律不許人進,那夜也是如此,他正在房裏等着外室回來,沒想到卻等到了煞星,漢子帶了五、六個人,個個身材壯碩,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將人給打死了。
漢子當下便慌了,急着要跑,不料在逃跑時撞翻了燭台,這才會引發大火。
這案子能破,關鍵就在於商賈的背,被火活活燒死之人,死前定會劇烈掙扎,身體定會引來火吻,但那商賈的屍體狀態,不僅身子直的好似正在睡覺,一點掙扎痕跡都沒有,背部和正面的燒傷情況更是天壤之別,這説明商賈在大火來時人躺在不易着火的地上,更可能已斷了氣。
真相大白,燕離的青天之名傳得更加遠播,而水未央,自此有了與他一起用膳時和他討論案件的習慣。
兩人這麼相處下來,情自然突飛猛進,雖然他們“談情説愛”的內容是有些駭人聽聞…不過,她卻是對這未婚夫愈來愈滿意,她一直以為古代的男人肯定都是大男人主義,就是在這民風開放的東離也不例外,沒想到燕離一點也不。
他是霸道沒錯,但他講理,他不會限制任何她想做的事,例如説她一點也不大家閨秀,甚至常衣袖、裙襬的繞着院子練跑強身,又例如説她不會女紅、不會琴棋書畫、不會詩作對、不會《女誠》…女子該會的她一樣也不懂,唯一興趣的就是跟着他破案驗屍。
説句難聽的話,除了這身比她現代還要美上十分的臉蛋兒,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她有些“落漆”偏偏燕離説這樣的她很好,他很喜歡。
聽見這話,她的心當場就化了,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怎麼能不趕緊霸佔起來?怪不得他桃花會這麼多,也就她剛來時眼睛不夠雪亮,險些將人給推走。
總之,兩人現在可説是如膠似漆,再説,打她來到這兒也快三個月,兩人從未分開過,現下聽他要走,她自然得跟,熱戀期嘛!黏踢踢是一定要滴!
然而這一次,一向順着她的燕離卻搖頭,“不行,你不能跟。”
“為何?”她當下就鼓起粉腮,“是不是嫌我麻煩?還是想趁機再勾幾朵桃花回來?”這男人的愛慕者可不少,光是長安城內就不知有幾朵桃花了,老的、少的、小的、甚至是男的,應有盡有,讓他一個人出門,她怎麼能放心?
燕離在她粉上啄了下,順手拭去她額上的汗,輕笑,“我怎會嫌你,而是這次我名義上是出巡,私下卻是替太子查事情。”她傾身輕聲問:“是去查上次品香樓之事?”那她雖然累到睡着,可該聽的卻是一個字也沒漏,她知道燕離這趟是要去南詔調查六皇子。
“嗯。”燕離着她柔滑的發,輕應。
他此行去南詔,的確是為了查六皇子,但他有種直覺,品香樓那件事並非六皇子的手筆,但龍戰天卻執意讓他去調查,不得已,他只能跑這一趟,查查那陣子六皇子是否曾偷偷回去南詔一趟,以及那曼陀羅葉之事。
“那我為何不能去?”她仍不死心。
“危險。”他玩着她的發,看着那青絲由他指間滑落,他喜歡這覺,結髮,只有他,能無比親密的撫着這隻屬於他的發。
水未央粉腮更鼓了,“我不怕危險,再説,你會保護我不是?”
“我會。”燕離捏了捏她鼓得像小山一般的臉頰,寵溺的説:“但我不允許你摻進這危險之中,聽話,乖乖待在府裏,最快半個月最遲二十,我一定回來,等我。”知道他不好説服,水未央失望的垮下雙肩,企圖用哀兵政策,那模樣就像只可憐的小狽,無辜又期待的用着一雙水眸望着他。
那模樣正巧讓端着甜點前來的秋瑾撞見了,頓時失笑。
“小姐,少爺也是為您好,您就別裝可憐了。”水未央斜睨了她一眼,“什麼裝可憐,你小姐我是真的很可憐好不好。”説着,再次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燕離,企圖軟化他的堅決。
可惜沒用,某人壓忽視她的眼神攻勢,接過秋瑾端來的香芋紫米甜湯,舀了一匙,送到她嘴旁,“來,喝點甜湯。”這陣子水未央被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只要他在,菜不用她夾、飯不用她挖,就連擦個嘴都有人代勞,她真心覺得自個兒都快成了個廢人。
雖然覺得再這麼被他喂下去,她很快就會被養成一隻小胖豬,粉依然下意識的張開,喝下那充滿濃濃芋香的甜湯,滿足的輕喟一聲,嘴裏卻説:“不要以為一碗甜湯就能讓我打消念頭,我跟定你了!”她沒什麼嗜好,就是嗜甜,只要是甜食她都愛,所以嘴裏這麼説着,一雙眼卻巴巴的看着那碗甜湯,那模樣就寫着:餵我、餵我、快餵我—見她饞得像只可愛的貓兒,一雙眼緊盯着他手裏的湯,動也不動,燕離雙眸帶笑,又餵了她幾口,才哄道:“我會帶些南詔特有的甜食回來,但你得乖乖待着,別想着我前腳走,後腳就溜來尋我,我會派人保護你,所以,別白費功夫,嗯?”沒想到他居然來賄賂這一招,尤其是最後那句話,完全就是戳破她的心思,讓她頹廢的垮了小臉,半晌才又説:“真沒得商量?”
“沒有。”他傾身,動作自然的去她角的殘汁。
雖然被了不少次,水未央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一旁的秋瑾,臉更是漲紅得像顆西紅柿,連忙退了出去,以免打擾他們。
他的堅決令她無力,只好攬着他的頸子,將螓首埋在他肩窩裏,悶聲説:“早點回來,我會想你。”一句“我會想你”讓燕離口漲得極滿,那温熱的情讓他欣喜,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住那紅潤的小嘴。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離開她,但南詔之行太過危險,那兒毒瘴詭譎,她不會武功,更別提有內力,帶着她,他沒把握能保她無恙,他能做的,只有將她留在府中,派人保護她,更請求龍戰天在他不在時替他照顧她,不管是內是外,他都安排妥當,但不知為何,他仍然放心不下。
他總覺得他這一走,似乎會有什麼事發生,讓他隱隱不安…